春暖小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47章九出十三歸,醜女重生變成俏佳人,春暖小屋,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三人來到楊春市第一人民醫院。
下車後,小亮子帶著她們,朝著黃老的病房走去。
他邊走邊說:“我們來到楊春市,聽取了事情的彙報後,就來醫院看望了當事人。黃老退休前,是楊春市公安局副局長,他為人正直,這麼多年辦了不少案子,也得罪了不少人。”
婉茹不解地說:“黃老還真是夠正直的,這麼多年愣是沒有幾個好朋友。關鍵時刻也沒有人伸出援手的。”
小亮子說:“據我們瞭解,他的幾個徒弟,還是給他打過電話的,可是人微言輕,又能咋地?”
婉茹三人走進黃老的病房,看到黃老正躺在病床上打點滴。
當他看到婉茹和小亮子,眼神立馬明亮起來,知道小亮子是上面下來的領導,急忙想坐起身。
婉茹上前急走幾步,阻止後笑著說:“黃叔叔,我叫張婉茹,我父親是張發奎,母親王翠萍。您還有印象嗎?”
黃老聽後,目光在婉茹臉上端詳了一會,立馬開心地說:“當然記得。你長得和你媽媽很像。你爸媽還好吧?”
“是。他們退休好幾年了。身體都很好。”
黃老又看向小亮子。看到他這麼大的領導,卻對婉茹很恭敬,首先給婉茹搬座位,讓她坐下說話,而自己卻站在張婉茹的身側。
還想下床,給小亮子搬座位。
婉茹急忙笑著說道:“您老不用客氣。昨天發生的事,您老不用擔心,一定還給您一個公道的。”
小亮子也急忙表示:“您老安心治療,為了儘快辦案,還需要您老的配合。您是老刑警,這麼多年一定了解當地的情況。”
黃老眯起眼,微微點頭說道:“是,我非常瞭解。所以我的人緣不是很好,有很長時間被邊緣化了。但是,很多事情我心裡門清。如有需要,我會積極配合的。”
說完又看向婉茹,眼神閃出親切的光彩。
溫和地問:“丫頭,你什麼時候學到了這麼一身本事。當時我可被你嚇得夠嗆,面對那麼多強壯漢子,你也敢插手?”
婉茹不好意思地抿嘴一笑道:“你教我的詠春拳,還沒教完就離開了。後來我跟著一位老人改學了太極拳。”
黃老滿意地說道:“不錯!那位老人肯定是位高人,你的這身本事,到了高深莫測的地步。”
婉茹笑呵呵地說:“當時學習一是為了強身健體;也是為了以後遇到危險能自保。沒想到咱爺倆這麼有緣分,關鍵時刻還能助您一臂之力。”
小亮子的手機響了,他走出病房接完電話,又回來對婉茹說:“我要回局裡,你們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婉茹對劉豔紅說:“你跟著他,去把我們的車開過來。”
劉豔紅和小亮子離開後。
黃老看向婉茹問道:“這位上面來的領導,你認識嗎?”
婉茹還真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說實話?這麼複雜的關係,一時半會也講不清楚;不說實話?他一旦見到了父親,肯定就會知道全部。
思考良久還是不好意思地說道:“是,很熟。他叫我姐。但是,這件事以後我們再談,你最好不要對外人說起。我已經和省裡下來的領導,表明你和我父親的戰友關係。他也表示,會公正處理此事。”
黃老從宛如的談吐間,越來越感到這個丫頭有種神秘感。昨天那些人都被她打傷了,儘管是見義勇為,也不會這麼輕易被放出來。
結果,他不但被放出來了,還一點事也沒有。
放下所有的好奇心,問道:“你怎麼來到楊春市了?”
婉茹把這次來的原因,向他講了一遍。
而後笑著說:“昨天傍晚剛到,本想在陽春市住一晚,第二天再去商稿縣城。”
黃老搖著頭,長嘆了一聲道:唉!這種事,在這裡已經見怪不怪了。這些年,隨著改革開放,人們心思都活泛起來,有的在做生意,有的靠拆遷,很多人都富裕起來了。
可是,有一部分人,窮人乍富就都飄飄然了。又離賭城不算遠,也想過去搏一把運氣。可是做生意還有一句話‘買的不如賣得精’,何況撈偏財呢?
只有那些守住本心,紮實肯幹的人才真正地發了家。這就是那句話‘大浪淘沙’。
婉茹聽了老人一席話,也深以為然。
田坤在江城市,在自己這個圈子裡。
他算不得最有錢,所以心裡就沒那麼多花花腸子。可是一回到家鄉,在相互攀比之下,他卻成了佼佼者。
再在別人的奉承與忽悠下,不飄飄然才怪!
黃老沉思了一會,又說道:
你的這個同學,我不認識。不過,我認識他的父親。他父親有一家建築公司,在我們這裡也算得上有點名望。他前年去世後,我也聽說,他的兒子賭進去了所有的家產。
還借了高利貸,把家裡的別墅也變賣了還債了,最後還是都是東躲西藏的。
真不知道這孩子,哪根筋搭錯了?做出這麼糊塗的事。賭場的高利貸,是按天數計算的。有些還是有黑社會背景的。
就是想一次性還清,他們也會躲著不見,等著一天天地漲利息。只要借了高利貸的人,就都是他們的大金主。
就是想死,他們也會處處防備著。
婉茹疑惑地問:“我聽說借貸的利息,是九出十三歸,就是借十個,只給九個。當時扣下一個就算利息。到期還錢總共還十三個。就是本金的四成。”
黃老搖了搖頭,嘆息一聲道:十賭九輸,這裡面的水很深。一旦上癮,不讓你賠得傾家蕩產不罷休,可以用敲骨吸髓來形容。
賭場借貸是利滾利,息滾息的驢打滾。一天一成本金,外加三個複利,三天一期,期期違約罰息一成,兩天罰息翻一番。
這樣遠超過九出十三歸的利息,已經不是一般的高利貸了。
婉茹終於明白,田坤不是沒有錢一次性還清借貸,是因為他們想吊著他,收取高昂的利息。
黃老又平靜地說:我處理過好幾個案子。賭場通常是靠托拉賭客過去。這些託專門找內陸的一些有錢人,這就是第一步。
拉過去的賭客,他們稱作豬。
在賭桌上,很多老千會慢慢地引導豬,讓豬上癮,時不時地讓豬少賺一筆。這一步,就是給豬喂飼料,也叫下鉤子。
時間一久,就讓豬不斷地輸錢。
賭徒心理他們都門清,由先前的賺錢,到後來的輸錢,既然輸了就想再賺回來。
這樣的豬就算上鉤了。越賭越輸。沒辦法,就會再去找錢回來想翻本。
等豬在弄錢回來,賭場又拼命地給他餵豬飼料。時間一久,把他養肥了,賭場就開始殺豬。
在這期間也偶爾讓他贏幾把。賭場的老千遇到這麼肥的豬,不但要他把吃進去的吐出來,還得搞得他一窮二白。
接下來就是放豬,就是讓豬再出去弄錢。
回到賭桌後,賺得少賠得多,賭場給他下的鉤子,鬆一下,緊一下。
讓他看到一絲希望,又出現更大的失望,這樣才真正讓豬瘋狂起來。
最後沒錢了,就向賭場借貸。
一旦借貸後,就算在豬的脖子上套上了枷鎖。逼著豬變賣家產,真要還不上,還怕豬自殺,所以會有人緊盯著。
很多還不上借貸的豬,賭場就讓豬去作託。他們拉來的豬越肥,託的抽成就越多,就可以還賭場的欠賬。
婉茹聽後,就像聽到一個遙遠的傳說,心裡不禁打了個寒戰。要想不付出辛苦就能得到財富,簡直就是做春秋大夢。在這種鋪滿財富的道路上,處處都是陷阱。
看向老人問道:“我想把錢替他先還上,他在我的紡織廠還有股份,以後會好轉的。如何才能辦利索這件事?”
黃老想了想,說道:“你還得去一趟賭城,找到辦理借款的人,只有還清欠賬,收回單據才算兩清。”
婉茹已經心中有數,然後急忙轉變話題問道:“黃叔叔,他們砸的那輛奧迪車,是你們的嗎?”
黃老心疼地長嘆了一聲說:“唉!是我孫子的,幸好他沒在家,如果昨天也在,就憑那小傢伙的尿性,非得與他們拼命不可。”
婉茹心裡一直在懷疑,老人家不是會武功嗎?怎麼昨天表現得如此不堪?
可是為了不使老人難堪,還是沒有問出口。
沒想到老人,已經洞察到婉茹的小心思。
呵呵地一笑,有點難為情地說:丫頭,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沒有還手之力吧?
哈哈,說出來也不怕你笑話,其實,我參軍前只學了半年多,還都是每天學習兩三個小時。也就學了個半吊子。比一般人稍強一點罷了。
不過在部隊裡時,我卻發現,你這小丫頭比你哥哥機靈,教你的招式一點就透。只可惜沒把全套招式教全。
婉茹看到老人談起往事心情大好,也不失時機地賣萌地說:
“嘿嘿,您老有一雙慧眼,不光您老這麼說;就是教我太極拳的陳爺爺,也是這麼說的。我也是隻在清晨,與陳爺爺學一兩個小時。學了五年多的時間。”
黃老聽後臉上浮出燦爛的微笑,說道:“小丫頭,你還是像小時候那樣,總是精靈古怪的,沒少欺負你兩個哥哥。你的暗器水平非常高,也是那個陳爺爺教你的嗎?”
“是。他也送給我幾把飛鏢,還叮囑我,不能拿來傷人,所以又教我用石子。這樣既不會要人命,也不算是利器。還隨時都能撿到。”
黃老的點滴輸完後,可以下地活動一下。
婉茹詢問了大夫黃老的傷情,不是很嚴重,肋骨被打裂了三根,沒有斷裂,恢復得就快一些。
黃老帶著婉茹去看了黃嬸嬸,還有他的兒子黃凱。
黃凱的左腿骨,差一點就被打斷。
黃嬸嬸被打掉了兩顆牙齒,臉還紅腫著,說話口齒有點不清楚。
劉豔紅回來後,天已經黑下來。
婉茹知道黃家人,不能離開醫院,問清楚每個人要吃的食物。讓劉豔紅去買回來。
直到九點鐘時,婉茹才與黃家人告辭。並且告訴他們,等辦完事後,再回來看望他們。
離開醫院,婉茹對劉豔紅說:“我們去找地方住一晚。”
劉豔紅急忙說道:“我已經在鵬華酒店預訂了房間。我聽上官說,那些人的後臺,的確是咱說的那個人,可是他們調查的另有其人。”
“他們沒說,如何處理黃家的這件事嗎?”
“還在調查中,不過那位後臺也會被調查的。”
劉豔紅想起,上官說的那個被婉茹姐,拉在身前做擋箭牌的矮胖青年,有可能變成植物人。
可想而知,假如那些棍棒,都砸在婉茹姐的身上頭上,後果將不堪設想。
在心裡對這位天使姐姐的機智,不得不佩服得五體投地。
從上官的眼神裡可以看出,他對自己這個便宜姐姐,非常敬慕與崇拜,不是沒有理由的。
婉茹和劉豔紅,住在三十八層的房間。
站在視窗,俯瞰整個城市的夜景。
沉沉的夜色中,凸顯出萬家燈火,與街道邊閃爍的紅綠燈,匯聚成五彩繽紛的不夜城,也給人一種如夢似幻,燈火闌珊的印象。
讓人深深陶醉在了其中。感受到整個城市的靜謐與溫馨。
婉茹在這兩天內,感到心身疲憊。尤其是昨天晚上,自己兩人,竟然被關在那間黑屋子裡坐了一夜。
要說心裡不瞥屈,那是違心的話,為了不節外生枝,只好強忍了下來。
她麻利的泡了個熱水澡,除去身上的晦氣,洗漱完畢後,躺在了寬大的床上。腦海中想著來到楊春市的一切,還真是一段不尋常的經歷。
一夜無話,轉眼黎明。
當婉茹和劉豔紅,來到商稿縣城,沒費多少事就找到了田坤家的住處。
當敲開田家的房門時,是田坤的妻子來開的門。
婉茹向她做了自我介紹後,她激動地把她們請進屋。
婉茹看到三室一廳的房間裡,傢俱非常陳舊。一位白髮老太太正躺在臥室的床上。
田坤的妻子,急忙向老人介紹道:“媽,這位就是田坤的同學,以前就是跟著她在蓋樓。”
老人聽後,渾濁的眼睛裡,眼眶有些溼潤,急忙坐了起來。
激動地招呼田坤的妻子說:“郭倩,快去給客人泡茶。”
婉茹急忙扶住她,恐怕引起她的傷心處,溫和地一笑道:“大媽,別這麼客氣。我過來辦事,順便過來看望您。”
大家還是坐在了客廳裡,先是有一會的相對無言。
最後還是老人家,打破了沉默。
聲音沙啞地對婉茹說:“孩子,我以前聽阿坤說過你,你們這些同學,都是有情有義的人。春節前,阿坤給我們留下了一封信,讓郭倩帶我,和孩子去江城市投奔你。他說,你一定會好好照顧我們的。”
還沒等說完,淚水像決堤的洪水,流淌不止。
郭倩也流著淚說:阿坤做了這麼荒唐的事,也是一時昏了頭。我本想和他離婚的,可是家裡的老人又怎麼辦。
我還有個大姑姐,為了幫他還賬,兩口子也鬧得不愉快。他留下了遺囑,把紡織廠的股份都做了分配,想一死了之。可是留下我們孤兒寡母,又怎麼過下去啊?
婉茹只好安慰道:“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呢?我還是聽紀玉清說的。恐怕再出事,所以我過來了。”
看到郭倩,給婆婆拿了張紙巾擦淚。
又繼續說:“人沒有不犯錯誤的,能接受教訓,人好好地就有希望。他現在在哪裡?我先見見他。如果把賬還上,你們都跟我回去吧。那裡有房子,也有紡織廠的股份,再從頭做起。”
老人點了點頭,說道:“好的。我們也不想留在這裡了。這幾年,我們感受了太多的人情冷暖。”
中午,婉茹終於見到了田坤。
婉茹在與他目光對視的瞬間,驚詫不已,看到他面容憔悴,整個身形瘦了一大圈。顴骨凸顯,眼窩深陷,白頭髮也增加了很多,一臉的頹廢與疲憊。
田坤初見婉茹,就像受驚的兔子一樣,目光躲閃。
稍微鎮定了一瞬後,他看到婉茹呆愣的表情,而後唯唯諾諾地,勉強擠出了一個無可奈何的笑容。
坐在婉茹對面的沙發上,萬念俱灰地說道:“婉茹來了,我真的沒臉見你。”
婉茹審視著他,淡淡地問道:“說說吧,為什麼會搞成這樣?”
田坤錶情既沮喪又愧疚,說話也有些支吾。
聲音沙啞地說:“我,我回到家後,父親不久就去世了,心情不好,跟著朋友去了賭城,一腳就踏進了泥潭裡,不能自拔。”
他說著話,卻不敢看婉茹的眼睛,嚥了一口苦澀的口水,低下了頭,整個人就像霜打的茄子。
在他的腦海裡,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就像被賭咒了似的,使自己直接失去了理智。
婉茹看著他不但落魄,還像驚弓之鳥,心裡也不是滋味。
想到他這麼沒有理智,心裡的怒火逐漸蔓延,額頭的黑線亂竄,恨得牙癢癢。
假如是自己的兒子,非得暴捶他一頓不可。
劉豔紅看到婉茹此時,陰沉的臉,就像能擰出水來。憤怒的目光緊盯著田坤,就像隨時就會出手打人的樣子。
不禁替這個瘦弱的人捏把汗。
房間氣氛壓抑,就像急劇缺氧,使大家喘不上氣來。
婉茹看到田坤的手指,被煙燻得發黃,知道他以前不抽菸。
田坤看了看放在茶几上的香菸,咋巴了一下嘴,抬眼看了婉茹一眼,最後還是沒有忍住,抽出煙點上了一根,深吸了幾口。
吐出的煙霧,在他面前嫋嫋飄散,又在房間瀰漫開來。
婉茹看著他的動作,也慢慢冷靜下來。
心想,幸好是去賭城,假如做了癮君子,那才是徹底廢了。看到煙霧在房間裡瀰漫,田坤也逐漸冷靜下來。
婉茹心想,事情已經發生了,再繼續追根問底沒什麼意義。還是把問題解決,讓一家人從痛苦中解脫出來。
只好緩和了一下口氣問道:“去年的分紅,還不夠還賬的嗎?現在還欠多少?”
他又深吸了一口煙,嚥了一口苦澀的口水,面部抽動了幾下,就像下定了決心。
沮喪地說:“其實我一開始是能還得清,我連賣房子到借錢,湊夠後,帶著錢去還給他們時,當事人就會躲起來。結果就利滾利,息滾息,現在還欠三千多萬元,可是如果再到年底,各種利息又會翻倍。”
“我這次過來,就和你把賬全都還上,帶著家人一起回江城市。聽說你兒子大學畢業了。我會託人給他安排工作。你回去繼續去蓋樓。”
田坤聽到婉茹安排,淚水立馬從眼眶裡滑落,而後抱頭嚎啕大哭起來。哭聲幽怨,悔恨,無奈,各中心緒交織在一起。
他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又像心中有無限委屈,終於在自己信任的人面前,盡情地傾訴。
這一年多,一步錯步步錯,使這個一向陽光的男人,到了舉步維艱的地步。就在走投無路時,婉茹不遠千里過來拉他一把。
自己見到了婉茹,就像被關閉在陰霾密佈的空間裡,終於撥雲見日一樣,感到溫暖的陽光,發出了絢爛的色彩。
婉茹沒有打擾他,也想讓他哭個痛快。能哭得出來,也能把心中的淤積發洩出來。
婉茹看到他平靜下來後,對他說道:“你把需要的檔案準備一下,我們和你去賭城一趟。把這件事做個瞭解。”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