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夠大膽也夠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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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以來，小北風越來越強勢。把自己能吹得動的，全都沒有放過，雜草，各種方便袋，都隨著它的心情隨意飄灑。

火紅的太陽，時而躲進雲層中，也只是羞羞答答地在天空移動，已經失去了往日的威勢，照射到大地的熱度，也被時大時的小北風颳著，使人感覺不到溫暖。

田間小道上，偶爾有人走過，也都腳步匆匆。

羅霄漢對婉茹五人說：“天太冷了，去我們縣政府喝杯茶暖和暖和，如何？”

大家都同意，直接上了劉豔紅的車。

來到縣政府所在地，一幢三層的辦公樓，樓的後面還有一片平房。辦公樓的外牆也都脫落了，顯得格外破舊。

大家走進羅霄漢的辦公室坐下後，他的辦公室主任馬鵬，給大家泡了茶水放在面前。

紀玉清對兩位縣長說：“加工廠的工地進度不慢，你們常過去看看，有事就和宋工程師說。今天下午，我必須回江城市，彭文韜打過電話。我讓米工程師又從工地上，抽調五十人過去幫著蓋加工廠。”

王志勇嘿嘿地笑著說：“彭文韜就是個急脾氣。恐怕耽誤了收蔬菜。也給我打過電話，這裡的車間還需要幾天，我也得回去一趟。再過來時，就把牛建雲廠長，和負責財務的人一起帶過來。”

婉茹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放下茶杯，大家都看過來。

笑了笑說：“還有一週，光州的考察團就會來我們這裡。我還得與韓市長再見一面。你們不是還想，多爭取幾家企業來雪松縣落戶嗎？”

魏雨松說：“是。製鞋廠已經決定過來。我們還想盡量多爭取幾家企業。”

婉茹直截了當地說：“那就趁著這段時間，把縣城的衛生搞一下。要想留住人家，就必須給人家一個好印象才行。這次過來的企業，還有一部分存有觀望態度。你們和韓市長也再商量一下，如何接待好考察團？”

王志勇也附和道：“婉茹說得沒錯。都說客人來了要掃榻相迎。鳳城市的衛生，絕對沒有江城市搞得好。”

婉茹接話道：那次我見到二哥，說起有個檔案很快就會下發，就是開展建立衛生城市。

目的很明確：改善投資環境，推動對外開放；提升綜合競爭力，改善工作環境和生活環境；推動文明和諧社會主義的建設；強化社會管理，改進公共服務。

我覺得這個決策非常給力，假如每個城市都是這樣的文明城市。不但投資企業願意落戶，百姓受益會更大。

羅霄漢討好地說：“是，我也聽說建立文明城市的事，這次決心很大，整治城市的違章建築，和髒亂差的問題。我們會和韓市長彙報此事的，也把縣裡的衛生搞好。”

王志勇問婉茹：“你不回江城市嗎？”

“我還要住幾天，等韓市長把景區的圖紙做好，讓他們在明年雨季來臨前，把截湖做好。還得去尋找一個能工巧匠做大佛。景區的事情繁瑣，必須同時進行，才有望在兩三年內完成。”

又對紀玉清說：“景區內的居民小區就蓋五層的，你有時間也做個規劃設計，照著九十平方米與一百二十平方米設計就行。其次還有酒店和超市。”

“好的，我們放假前。如果有時間，我會帶著米工程師他們去景區瞧瞧。”

傍晚，紀玉清和王志勇，開車朝著江城市行駛。

紀玉清開著車，對坐在副駕駛上的王志勇問道：“景區的專案你怎麼看？”

王志勇微微一笑道：“哈哈，夠大膽也夠瘋狂。仔細琢磨一下也很靠譜。就是做起來不怎麼容易。”

“沒錯，投入也不會少的。這些年你也掙了不少錢。沒想到江城市酒店那邊的生意如此好，我都後悔沒有參股了。景區的專案，你要不要參股？”

王志勇瞥了他一眼，心想，世上沒有後悔藥。你覺得酒店回籠資金太慢。我可聽婉茹分析過，餐飲業比那些工廠牢靠多了，雖然是細水長流，卻會源源不斷。

紡織廠效益是不錯，這得看由誰來管理。一旦婉茹幹不動了，接替者未必能玩得轉。

但是這件事，自己還真不想與你分享，說了你也未必認同。

輕咳了一聲，稍加猶豫後，說道：“我相信婉茹的眼光。可是搞旅遊，我們都是外行，而且裡面繁瑣的事又忒多。景區內的居民有一千多人，最少也得有幾百人，都會成為員工，就是旅遊淡季，每個月也得給他們發工資。光這一項，就支出不少利潤，股東就分不到多少錢了。”

紀玉清也心有不甘，贊同地說：“沒錯。不知婉茹咋想的？這個決定有點不怎麼合理。”

想了想，又接著說：“我是太瞭解她了。這些年，她做的每個專案都像是在豪賭。每次還都讓她賭贏了。可是也不代表，她能永遠都是贏家。唉！我對這個專案一點也不看好。”

王志勇也隨和地說：婉茹這是在像幫助二哥一樣，在幫助羅霄漢四人。這次還真是下了血本。

不過風險與機遇並存，我也會參股的。呵呵，不是都說重在參與嗎。我們是一個團隊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吧。只能跟著這位大小姐瘋一場嘍。

“是啊！風險與機遇並存，我少要一點就行。”

與此同時，在酒店的包間裡，婉茹，劉豔紅，超市經理李虎，還有以前管理沙場的李峰，正在喝茶。

李峰笑嘻嘻地說：“老闆，是不是有事讓我來做了？”

婉茹看向他，笑著說：“是。這些年，我一直沒忘了你提出的要求。我看到你的店生意一直都很好。你可知道鳳城市也做了蔬菜大棚？”

“哈哈，知道，就在雪松縣。我還去瞧過，還有養殖場。”

婉茹淡淡地一笑道：“以後你就不用捨近求遠了。雪松縣的蔬菜大棚，也是我們開發的。等春節下來蔬菜，你就過去找牛建雲廠長，他會和你們合作的。”

李峰固執地問：“老闆，還是那句話，我還是想跟著你辦事。”

婉茹鄭重地說：哈哈，這次找你過來，就是讓你給我辦事的。我準備開辦一家石料廠，專門做道路兩邊鋪設的大理石磚。就由你來任廠長。

你大哥李虎管理超市，年薪三十萬。我也會給你年薪三十萬元。春節前需要儘快籌辦起來，過了春節就得投入生產才行。明天你跟我先去一個石料廠做一下調研。

廠址我已經決定，就在你們存放河沙的那處院子裡。

又看向李虎說：“超市再存貨，就放在地下那層，上面這一層就當做石料加工廠。”

李虎默默地點了點頭，而後不解地說：“好的，地下更安全。有升降梯，也很方便。老闆，大理石磚能有市場嗎？”

婉茹嘴角微微上揚道：“是。過去沒有，很快就有了。我們明年就要開發旅遊景區，景區內也需要很多。”

李峰眨巴眨眼睛道：“我只負責生產嗎？”

“不全是，你還需要負責送貨。還會有人過來負責財務，你們一起搭班子。”

李峰微微頷首道：“我該怎麼做？”

婉茹指了指劉豔紅說道：“籌辦期間，就讓我的助理，劉豔紅和你一起來辦。我會留下一筆錢，從找人到買機器與原料。你們商量著辦。不明白的就打電話問我。”

李峰看了劉豔紅一眼，高興地說：“好嘞！我一定會盡力的。今晚回去，就把蔬菜店，交給我媳婦接管。”

菜上齊後，四人邊吃飯邊討論。

婉茹把自己的想法，逐一向李峰和劉豔紅交代了一番。吃過飯後，告訴李峰明天八點來酒店。

劉豔紅去了酒店的房間裡休息。

婉茹開車去了大哥家，見到了大嫂和侄女張文靜。

張文靜見到婉茹，親熱地喊道：“姑姑，好久不見了。上次我還想去江城市看您，聽說你回京城了。”

婉茹欣賞著自己的侄女，想到了有句話‘女大十八變，越長越好看’，現在她不但明眸皓齒，有小家碧玉之美，眉宇間還透露出英氣勃發的神韻。

笑著說：“我聽你二叔說，你上的公安大學，畢業後進入了市裡的刑警隊。一個女孩子，怎麼想到當警察的？”

三人坐下後，大嫂急忙給婉茹斟茶。

笑著接話道：“她小的時候經常跟著咱爸去上班，見到那些穿著警服的警察，耳濡目染就喜歡上了。從小的心願就是想當警察。現在如願以償了。”

婉茹打量著她，比自己高，看上去也比自己健壯，的確很適合當警察。

笑著問：“想要什麼禮物？姑姑給你買，要不送給你一輛車吧？”

大嫂橫了女兒一眼，惱怒地說：“這個臭丫頭膽子大著呢。也比我們會享受。你每年給她那麼多學費，她一點也沒花，自己都存起來了。這些年上大學，都是問我和你大哥要錢。大學還沒畢業，就買了一輛一百多萬的寶馬。”

婉茹心想，這也沒啥，又不是揮霍掉了。有自己的主意沒啥不好的。

直接把話題岔開，問道：“我大哥沒回來嗎？”

“你來以前，我剛給他打了電話，他說馬上就回來。婉茹，我今年就能提前退休。回家也沒啥事，你給我安排個活幹唄。”

還沒等婉茹回答，大哥開門走進來。

張文靜笑著說：“說曹操，曹操就到了。老爸，姑姑剛問過你。”

張建看著婉茹，笑著說：你可是有時間沒回來了。這一天可把我累壞了。

不知韓市長抽的什麼風？昨天臨下班時，就叫我們去市裡開會，開到晚上十點。佈置下來要修路。

今天，他和我們一早就出發，忙活了一天的時間，確定下來了三條公路。還得儘快開工。

婉茹知道韓市長是聽進去了。也沒有說什麼。

看著大哥脫下外套，走過來坐在沙發上。

張文靜給他斟了一杯茶水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

他端起來抿了一口。

看向婉茹，笑著問：“我已經聽說，你要回來開發旅遊景區。有這麼回事嗎？”

婉茹笑著說：“訊息傳得很快呀！前天才想到的。”

“哈哈，韓市長讓人做旅遊景區的規劃圖。那些人今天也沒閒著，去了你們看好的那片山區，拍照，測量。”

婉茹心想，早有這樣的魄力就好了。鳳城市這些年始終不溫不火，也虧了他能待得住。

又看向大嫂，問道：“你這些年，在公安局財務科對吧？”

“是。呵呵，我幹了一輩子混了個副科長，這還是雨晨的師傅林國忠，當上局長後才提拔的。”

婉茹知道林國忠以前想追求自己，被自己拒絕的事。

毫不在意地說：“長不長的都無所謂，會計水平應該不低吧？”

“那是當然，我也是專業學的會計。”

婉茹咧嘴一笑道：那就好。你不是要退休了嗎？我馬上要開辦一家石料廠，你就過去管理財務，每年給你十五萬元。

現在侄子和侄女都大學畢業了。

我決定把江城市的酒店和度假村，給他們每人10%的股份。就從明年年底，我會讓張雪梅計算清楚，正式給他們分紅。

又看向張文靜，嚴肅地說道：“這些分紅有你爸媽監管。你不能太飄嘍。在外人面前一定要收斂一些，需要錢就問你爸媽要。”

張文靜開心得滿臉桃花開，激動地說：“好嘞！嘿嘿，我那點工資還真不夠花的，謝謝姑姑。”

婉茹看向三人，又說道：“記住，這件事不要到處張揚。你們心中有數就行。任何時候都要低調行事，只有這樣才減少是非，耳根子清淨，過好自己的日子就可以。”

大嫂激動得滿面潮紅，急忙說：“放心吧。我們不會告訴外人的。我什麼時候上班？”

“你辦完退休後就給我打電話。石料廠正在籌劃階段，有幾百萬的資金流動，你最好也參與進去。”

大哥插話道：“我聽你二哥說，我也能提拔一下。有這回事嗎？”

婉茹知道，這是因為周省長離開前的投桃報李。自己還真不能告訴他們實情。

只好平靜地說：“有。按理說你的條件不符合。現在都是提拔年輕有為，學歷高的幹部。你一個高中文憑，唯一可以依仗的，你是退伍幹部，還幹了這麼多年的領導工作。”

大哥有點不服氣地說：“我作為公路局的局長，這麼多年，算時間是最長的了。如果在沒有出頭之日，也只能等著退休了。”

婉茹對他的抱怨直接忽視。這些年二哥升得算快的了。如果他再被提拔，絕對會有人說三道四的。

周省長這次離開，兩個哥哥都往前進了一步，還是周省長送出的順水人情。

想了想問道：“胡副市長提前退休，一定是有原因的吧？”

張建皺了皺眉頭道：胡叔叔還有一年就到了退休年齡。他的兒子胡成，五年前做了停薪留職，和兩個人開辦了一家運輸公司。

公司很掙錢，可是三人誰也不服誰，經常鬧得雞飛狗跳的。胡成還經常拿著一些吃吃喝喝的發票，找我報銷，真是煩不勝煩。

婉茹也感到很討厭，問道：“胡叔叔不知道這件事嗎？”

“我哪裡知道？我覺得，胡成不光去我那裡報銷，說不定還去找林國忠報銷。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件事不少人都知道。胡叔叔可能是被他兒子連累了。”

婉茹心想，就是不被連累，鳳城市這些年也沒做出像樣的政績。再說胡叔叔不一定不知道。

看向大哥說道：“股份的事，你也聽到了，你和二哥不會差錢的。任何時候，也別做那些上不得檯面的事。我給你們10%的股份，每年的分紅也有八位數。”

大哥笑嘻嘻地說：“放心吧，我明白。咱爸說雨晨，雨露明年也大學畢業。他們畢業後都要回國發展。”

“是。春節爸媽就回來，你和大嫂過去給他們打掃一下房間，交上暖氣費。太陽好的時候，把被褥拿出來曬一下。”

大嫂笑著說：“好的。在夏天時，我也給他們曬過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