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爸媽，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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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婉茹和上官明珠，有上官亮開車送回醫院。姐倆分開了半個月，上官明珠躺在床上，疼的額頭上冷汗涔涔。大夫給她打了止疼針後離開。

張婉茹讓上官亮回去，看著大姐緊鎖眉頭，知道為了和家人吃團圓飯，她是受著怎樣的疼痛。處在她現在的情況下，多麼希望留住生命能多陪伴家人一段時日。哪怕備受病痛也想多感受家庭的溫暖。

張婉茹感到了人生苦短，自己上一世也就只活了四十多年。在那四十多年裡，也是掙扎在貧困線上，為了能生活得更好一些，不懈努力，起早貪黑地忙碌。到頭來還是不能自己掌控生命。

這一世自己必需珍惜每一天，一定要加強鍛鍊，練就更加強悍的本領。至少不能再走原來的老路，今後也得讓自己的孩子們練就一身的武功，不求揚名，只求自保。

看到明珠大姐沉沉地睡去，突然也睏意襲來。她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也打起了盹。

往年的除夕，這個時間都是鞭炮聲不絕於耳，家家戶戶都在觀看春晚節目，可是在這個安靜的病房兩姐妹，卻都沉沉地睡著了。

直到凌晨四點，聽到走廊傳來雜亂的腳步聲，還有悲傷的哭聲，把大家吵醒。

張婉茹聽出是有人病逝了。真不是個好時間，今天是新年的第一天。

上官明珠看到張婉茹皺了皺眉頭。

坦然一笑，說道：“沒事。別擔心我。這種事在這個科室裡已經見怪不怪。我也已經看開了。婉茹謝謝你，把弟弟給我接回來。以前我對生活早就厭倦了，唯一擔心的和歉疚的是對不起父母，恐怕我離開他們會備受打擊。現在弟弟能在他們身邊，還有你這個妖孽的妹妹，我反而心情特別輕鬆。”

張婉茹聽後一臉的悲傷，溫和地說道：“姐，我和你做姐妹還沒做夠呢，你一定要打起精神好好配合治療。詩雅長得非常漂亮，你還得看著她成家。等她大學畢業後，我帶她一兩年，教她做生意。如果不喜歡就再找份工作。”

上官明珠臉上浮現出一抹微笑，說道：“好的。我會的。我已經把事情都告訴詩雅了。她是個懂事的孩子，以後跟著你，我絕對放心。你離開的這段時間，我開啟電腦翻看著監控，可總沒見到你的身影，只是在蔬菜加工廠見過你幾次。你都是在忙什麼？”

張婉茹把回去到處跑銷路，送貨的經歷向她講了一遍，她越聽越感到這個小妹妹是個閒不住的人。她有一大攤子事需要處理，可是為了自己卻留在了醫院這麼多天。

這麼大冷的天東奔西跑的，還要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

又一想，這樣的生活雖然辛苦，可也很有挑戰性。假如自己也能有個健康的身體，也想象她一樣去努力打拼一番。

在七點鐘，呂明宇帶著女兒詩雅和兩個兒子，與老戴維來醫院看望病人，也算是讓孩子們給兩人拜年。

沒想到，不知是誰還給老戴維買了新衣服，穿著新衣服的老戴維顯得特別精神。

不久上官明月與丈夫楊敬之，兒子楊星羽一起來醫院看望大姐。

在初二的一早，呂明宇來醫院照顧妻子。

張婉茹開車去了水果市場，這裡各種水果應有盡有，都是從南方運過來的。她挑選出比較新鮮的水果購買後，讓他們送到自己的車上，很快在別人不經意間就收進了空間裡。

而後又去服裝市場給家人，以及農場的農技師，楊寬的家人都買了衣服與禮物。

在初三一早，張婉茹告別了上官家與呂家，帶著兩個孩子和老戴維，登上了回米國的飛機。

張婉茹懷裡抱著春秋，老戴維抱著華實，行駛到一個多小時後，孩子就睡著了。

張婉茹也睏乏地閉上眼，腦海裡想著和上官明珠分別時，她那不捨的眼神，心中感到五味雜陳。

自己答應明珠大姐，以後承擔起照顧她父母和弟弟妹妹的責任，對別人也許沒什麼，可是自己卻必須要守承諾，以後自己會不斷地周旋在三家人之間。

她苦笑了一下，也許老天爺就是這樣捉弄她，算了，跟著感覺走吧。

下了飛機，來接她們的有大姐和雨晨，雨露。

大半年不見，雨晨長得比她還高，雨露卻成了大美女，和自己一樣高。

婉茹看著他們溫柔地問：“長這麼高了？”

“我哥一米七八，我一米七五，媽媽，我也與你一樣高了。”

雨露抱著她的胳膊高興地回答。

雨晨從她懷裡抱過弟弟，只是咧嘴微笑地看著她。

“大姐，讓你費心了。”婉茹感激地對呂明華說。

“哪有啊？這倆孩子很能幹。他們都隨你，幹什麼像什麼。你們一家子，就像你家大叔說的都是妖孽。”

大姐開著車調侃地笑著說。

張婉茹問道：“姐，農場怎麼樣了？”

“現在有許多蔬菜都收穫了，而且銷路也非常好。尤其是一些蔬菜，經過農技師的嫁接產量非常高，而且這一茬快長乏力後，隨後就有新的一茬接上。楊家父子和你姐夫商量，準備把沒用的大棚骨架全都做起來。春季還把大棚外面的一些土地，也種上了大量的蔬菜。”

張婉茹心想，能這樣做肯定效益不錯，問道：“是不是有點供不應求了？”

“可不是嗎。我們現在只給五家超市供應蔬菜，其他超市直接來農場購買。我聽農機師說，這裡的蔬菜價格比國內貴三倍還多。還有幾家華人的農場，來我們農場參觀，現在也開始做大棚，還派人過來學習技術。你姐夫和楊寬也經常讓農技師，去他們的農場指導一下。”

張婉茹說道：“可以，就讓他們跟著學吧，在這裡華夏人就得相互幫襯。農技師在這裡一年的時間，只負責我們農場的這些大棚實在有點清閒，能多教會一些人對我們絕對有好處，首先還可以把蔬菜賣給我們，有我們進行加工包裝統一銷售。”

回到家，明華大姐開車離開。

婉茹看到爸媽和婆婆。兩個寶寶親熱地撲進姥爺老孃的懷裡。

婆婆也看著她在微笑。

婉茹趕緊說：“爸媽，新年快樂。”

“婉茹瘦了。”婆婆心疼地問。

“沒事，這一年很忙。我健康著呢。”婉茹笑著說。

三天後，張婉茹讓農場開來了一輛廂式貨車，她從空間裡把帶來的東西裝了一車送到了呂明華的酒店，有小米和雜糧，水果，花椒粉，五香粉，與各種名貴的酒水。

明華大姐笑著說：“你每次都送來這麼多，讓我賺了不少錢，我給你一部分才合理。”

張婉茹笑著說：“你和我還需要客氣嗎？這裡一大家子人都是你在照顧，談錢就傷感情了。”

明華大姐笑著說：“自從你們過來後，我們感到有親人在身邊，過得比以前更幸福了。雨晨和雨露跟著那個鋼琴老師，今年還參加了一場晚會。在我們這裡受到了好評。他們倆也交了許多朋友。每次開家長會都是我去參加的。老師對我也特別熱情，這兩個孩子學習成績是最優秀的。今年要參加高考，我不讓他們來酒店彈琴了。”

“好的，爭取考個好成績。我也會留下來多陪他們一段時間。姐，我想在住的別墅後面建一座庫房，三百多平米就可以，你和姐夫說一聲，找他的朋友來做。以後你們也可以存放一些東西。”

“好的。沒問題。”

張婉茹離開後，在半路上又把剩下的部分，從空間裡取出來裝進貨車裡，開回了家。

爸媽和孩子們把小米，雜糧，水果與酒水搬下來了三分之二，還有給家人買回來的衣服。剩下的留在了車內，是送給農技師和楊寬家的禮物。

翌日，吃過早飯後，戴維開著他的車，張婉茹開著廂式貨車來到了農場，把帶來的禮物從車上搬下來。

楊老聽說是張婉茹從國內帶過來的，激動地不斷說著感激的話。尤其是看到各種水果與酒水，知道花費不菲。每次她從國內回來，總是帶不少禮物，看到她也感到特別親切。

以前，還在心裡責怪這個空降來的女子，平白無故得到了史密斯的農場。經過一年多的交往，抱怨之心逐漸消退。

就是因為有了她，現在自己一家，已經看到了希望，種蔬菜的利潤比起種糧食翻了好幾倍。自己也一年到頭有好酒喝。

中午，李建國，還有兩位農技師，都在楊寬家吃的午飯，戴維和楊寬的妻子親自下廚，做了一桌豐盛的菜餚。大家一起喝了一杯，就算一起過年了。

席間，楊寬把和李建國商量的新年計劃，向張婉茹說了一遍。

張婉茹聽後覺得楊寬不愧是以前資本家的後人，頭腦不是一般的靈光。在江城市待了一個月，就有了這麼多想法。他已經聯合了三個農場，也做好了共進退的計劃。也希望把自己種的蔬菜賣到周邊的幾個城市。

張婉茹給予了大力支援。

楊寬端起酒杯與張婉茹碰杯喝過後，笑著說：“哈哈，我比你大，現在我們就像一家人一樣，我也叫你婉茹吧。婉茹妹妹，那三個農場積壓了大量的小麥和玉米，大豆。他們想求你給賣出去，價格給你打三折。”

“有多少？沒有生蟲子吧？”

“沒有生蟲，我讓他們統計一下。好像有二百噸小麥，一百多噸玉米，五十多噸大豆。”

張婉茹沉思了一會，說道：“可以，但是不能說出去。我這是委託別人帶回國內的。太多可能不允許。”

“好的，都是我們的同胞，不會對你不利的。”

這天週末，雨晨和雨露來到張婉茹身邊，雨露挎著媽媽的胳膊，央求道：“媽媽，我們和同學約好了去游泳館游泳，今天你帶著弟弟和我們一起去好不好？”

張婉茹問道：“你們會嗎？”

雨晨笑著說：“當然會嘍。還是我們和外公外婆，奶奶去日國旅遊時學會的。現在我們遊的都很好。我們的幾位同學，就經常有父母陪著去游泳館游泳。”

張婉茹不想讓孩子們失望，就一口應承下來。

老戴維就像已經離不開兩個小寶寶，也一定要跟著去。大家帶上游泳衣，浴巾，準備好一身乾淨的衣服，開車去了市裡最大的游泳館。

來到游泳館，這裡必須是會員，張婉茹辦理了會員卡後，帶著孩子們進入大廳，買了四個游泳圈，還給自己和老戴維買了游泳衣，也給兩個小傢伙買了游泳褲。還買了能水中玩的橡皮小鴨子。

張婉茹見到了孩子們的同學艾米麗與她的父母。他的父親叫大衛是在政府上班，母親勞倫是市醫院的內科大夫。

在孩子們的介紹下，張婉茹和他們相識了。

在游泳時，兩個大孩子與艾米麗遊玩得非常盡興，張婉茹和戴維照顧著兩個小寶寶，他們各自戴上游泳圈，玩得更開心。

春秋與華實胳膊下套著游泳圈，兩條腿在水中不斷地划動，很快雙手也學著大人的樣子在划水。還不時傳來他們那清脆的笑聲。

雨晨和雨露，艾米麗遊累了也過來和弟弟們玩耍一會。這裡的游泳池做得非常到位，還可以登上高臺，而後順著滑梯直接滑進水中。兩個寶寶看到姐姐和哥哥們從上面滑下來，撲通一下落進水，濺起很大的水花，咯咯地笑著。

張婉茹也抱著春秋上了高臺，和他一起滑了下來，沒想到不但沒有把他嚇哭，還咯咯地笑個沒完。

在大家玩累了，回到岸邊，坐在聯邦椅上喝著牛奶與果汁時。勞倫突然驚呼起來。她戴著的結婚鑽戒，不知什麼時候掉了。

艾米麗的父親看到妻子一臉的驚駭，輕聲安慰道：“不要聲張，等傍晚讓他們把水放掉，看看是不是在游泳池下。”

張婉茹想了想說：“這樣做的機率小之又小，假如在放水的同時，鑽戒被水衝進下水道里又怎麼辦？還是先別聲張，悄悄地潛下水尋找一下再說。”

大衛問清楚勞倫的活動方位後，潛入水下三次都沒有尋找到。

張婉茹問勞倫：“夫人，那個鑽戒很昂貴嗎？”

勞倫苦著臉說：“價值五萬多美元。錢倒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結婚戒指。”

張婉茹心想，看來今天不是個好日子，第一次和孩子們出來玩，就遇到這麼不吉利的事情。幸虧自己一家和他們不太熟，沒有湊在一起。只有三個孩子在一起游泳。

又想到能相見就是有緣，不妨自己也潛下水尋找一番。想到這裡對勞倫說：“夫人，你給我照顧一下孩子，我下去尋找看看。”

就在大衛從水下露出頭來，很失望地朝他們搖了搖頭。

張婉茹做了一個深呼吸後，一個猛子扎進了水裡。正當張婉茹接近水底仔細地尋找時，她突然感覺哪裡不對勁？

她遊動著四處尋找，突然意識到自己，在水下竟然可以暢遊而不憋悶。這一奇怪的現象，使她一時狂喜不已。這是什麼操作？難道就是那個神秘空間的功能嗎？

她就像發現了新大陸喜不自禁，在水中暢遊起來。她不但在勞倫的活動範圍內尋找了一遍，也在其他犄角旮旯仔細尋找。突然發現在，離下水道不遠處的鑽戒。

她游過去撿起來，很快就浮出了水面，笑嘻嘻地游到他們身邊，把鑽戒交給勞倫，笑著說：“幸虧尋找得早，就在下水道附近。”

大衛感激地看著張婉茹，說道：“我就是沒有去那邊尋找。看來它是隨著水的流動飄過去的，謝謝夫人。今天中午我請客，我們一起喝一杯。”

在勞倫的一再邀請下，大家來到一家豪華酒店，吃了一頓豐盛的大餐。

吃過飯後，艾米麗要求去歌廳唱歌。大衛也攢動著大家一起去。

張婉茹還真不會唱英語歌，沒辦法拗不過孩子們。

在一個豪華的包間裡，這裡的音響是最先進的。孩子們都上去唱了幾首英文歌，就連勞倫夫婦也一起唱了兩首歌。

張婉茹此時，比他們失而復得結婚戒指的心情更好。因為她發現自己又有一項拉風的本事，能在水中暢遊，從今往後，自己在水中再也不會有淹死的危險。

雨露把麥克風交給張婉茹，央求道：“媽媽也唱一首。”

張婉茹還真有點為難。想了想從手機裡下載了一首《可可托海的牧羊人》連線到大螢幕上，很快音樂隨之響起：

那夜的雨也沒有能留住你

山谷的風它陪著我哭泣

你的駝鈴聲彷彿還在我耳邊響起

告訴我你曾來過這裡

我釀的酒喝不醉我自己

你唱的歌卻讓我一醉不起

我願意陪你翻過雪山穿越戈壁

可你不辭而別還斷絕了所有的訊息

心上人我在可可托海等你

他們說你嫁到了伊犁

是不是因為那裡有美麗的那拉提

還是那裡的杏花才能釀出你要的甜蜜

氈房外又有拖鈴聲聲響起我知道那一定不是你

再沒人能唱出像你那樣動人的歌曲

再沒有一個美麗的姑娘讓我難忘記

我釀的酒喝不醉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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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螢幕上出現了雪山戈壁，歌聲飽含滄桑，悽婉悠揚。

在清脆的琴聲伴奏下，張婉茹真情流露，歌中訴說了一位情郎被拋棄，用撕心裂肺的歌聲，表達出他失戀的傷感。

在場的人無不被張婉茹的歌聲而喝彩，為一對情侶的分離而難過。勞倫夫婦和艾米麗不懂漢語，可是老戴維懂得，他卻聽得淚流滿面。說不定這個動人的故事，勾起了他對某段往事的回憶，也說不定。

張婉茹也艾米麗的父母交了朋友，張婉茹還把大姐的酒店，和自己的農場告訴了艾米麗的父親大衛，希望在有需要時照顧一二。

在第二天，張婉茹帶著父母和婆婆，還有老戴維去醫院找勞倫，為四位老人做了全面體檢。這次的檢查結果，把張婉茹嚇出了一身冷汗。

老戴維血壓有些偏高，母親王翠萍血壓高，父親身體還算是很正常，唯獨婆婆不但血壓高，胃裡有腫瘤，經過切片化驗，還是惡性的。

幸虧這次查體，張婉茹和婆婆王雲留在了醫院，做了手術後，住了一個月的院，才回到了家。

而老戴維和張發奎每到週末，都會帶著孩子們去游泳館游泳。時間一久兩個小寶寶也學會了狗刨式游泳。

在兩個月後，張婉茹別墅後面蓋起了倉庫，開始讓三個農場往裡面運送糧食。每當快滿的時候，她會悄悄地進去收進空間。直到他們把所有的糧食都運過來。張婉茹還購買了大量的紅葡萄酒，也都收進空間。

在四月份時，張婉茹把買糧食的錢全都付清，又給了李建國十萬美元，讓他有需要時買兩輛大型的集裝箱貨車。

就在五月十號這天，張婉茹乘飛機回到了祖國。

下了飛機，搭計程車回到了上官家。向乾媽詢問了明珠大姐的病情。

乾媽流著淚說出女兒，已經時日不多的訊息。

張婉茹去了醫院，看到呂明宇和上官明月在病房裡陪護。見到躺在病床上的大姐，精神非常不好。

聽上官明月說，大姐已經吃不下飯了，全靠打營養液維持生命。身上已經起了許多皰疹。

張婉茹知道大姐的大限已經快到了，史密斯最後也是這種情況。

明珠大姐聽到了張婉茹說話的聲音，睜開眼看到她後，臉上浮現出一抹無奈的微笑，朝她抬起手。

張婉茹立馬走上前，伸手和她握在了一起。感覺她還用上了幾分力，可是在張婉茹看來，是大姐從心裡發出無言的囑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