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風緊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六百七十二章 複雜的道理,大魏芳華,西風緊,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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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庭院裡的房屋還是那麼高、但院子窄小,天井確實顯得更深,太陽能照射進來的時間也短。
羊徽瑜不禁仔細觀察著、東側房屋上僅剩的光亮,果然感覺那片明媚的陽光、彷彿驅散了灰濛濛古樸庭院中的潮溼,陰冷也不敢再靠近。
仲明見到她,便像見到這樣的景象嗎?其實羊徽瑜何嘗不是如此,她此刻也彷彿看到了希望,看到了陽光照麝進幽深孤寂的內心。
此間簷臺上是陰影處,但她卻像是沐浴在光亮裡,渾身都暖洋洋的!她甚至產生了些許不真實之感,總擔心這一切好像會隨時失去。
秦亮的聲音道:“只顧著說話,已在外面站了許久,請到屋子裡坐罷。”他說罷掀開了一道木門,回頭看了一眼。
羊徽瑜還在想心裡的陽光,便下意識地跟著走進了房間。房間淡雅而乾淨,秦亮見她環視此間,便道:“這小院沒人住,不過我有時需要沐浴更衣、或者短暫歇息時,會到這裡來,無須回內宅。”羊徽瑜
“嗯”了一聲,終於脫口問出了、剛才一直在心裡尋思的話:“大將軍心中的陽光,大概是什麼樣子?”他做了個請的手勢、自己也跪坐到筵席上,然後便仔細看著羊徽瑜,煞有其事地說道:“若要說清楚,怕是說來話長。太複雜了,卿或許也沒興趣聽。”羊徽瑜走到了同側的筵席旁,側對著秦亮那邊,微微轉頭道:“妾有心傾聽。有一次大將軍與嵇康談論道家,妾沒太聽懂,但聽大將軍說話、感覺挺好。”她並非為了逢迎仲明,而是真的喜歡聽。
仲明把她說得那麼好,應該不是隨口胡說,卻是一本正經地有很深奧的道理?
秦亮若有所思的樣子,好像在整理他的複雜道理。羊徽瑜也耐住性子,正要跪坐到筵席上,準備側耳傾聽。
或因她的注意力在秦亮身上,沒太留神,並腿跪到筵席上時,身子的重心稍有不穩,便下意識伸出手到兩側撐住地面,於是身體微微前傾了。
本來深衣比較寬鬆,站著的時候、身段線條並不太明顯,但這麼個姿態,倒把布料給綳緊了,彎曲美妙的腰殿輪廓頓時顯現了出來。
她忙側頭看了秦亮一眼,鎖骨與脖頸間的筋微微綳起,反而更襯得她的肩背挺拔。
誘人的姿勢、端莊的儀態,立刻讓秦亮愣在了那裡。片刻之後,秦亮便起身過來、跪坐到了羊徽瑜的身邊,他身上的氣息,都能讓羊徽瑜感覺到了。
忽然離得這麼近,羊徽瑜心裡有點緊張、心跳很快,便輕聲道:“大將軍先說道理罷。”
“什麼道理,我想說什麼來的?”秦亮怔怔道。他瞪著迷茫的眼睛,剎那神情讓羊徽瑜忽然沒忍住,她急忙用玉白的手背遮住嘴唇,
“嗤”地一聲笑出聲來,立刻又強忍住了。秦亮的目光彷彿是燙的,又如能產生觸覺一樣、用力而緩慢地在羊徽瑜身上一寸寸地移動。
羊徽瑜愈發心慌,單是眼神,便讓她回憶起了他的手掌。
“難怪有那麼多沉迷美色的昏君,尋常定力是不行的阿。”秦亮一本正經地感慨道。
羊徽瑜今天見到秦亮、本來心情感受就很好,被他這麼一看,早已有些情緒衝動了,偏偏她又莫名覺得、哪裡有些好笑。
忍不住的複雜心情,差點讓她沒維持住儀態。秦亮緩緩伸出手,一邊把手伸向羊徽瑜的裙袂下襬,一邊沉聲道,
“腿上的肌膚虂出來一點必定更美。”羊徽瑜看了一眼他的袍服,完全沒有抗拒的心思。
但她忽然想起了什麼,忙按住秦亮的手腕,輕聲道:“一會回去,弟婦必定等著見面。妾先把外面的深衣褪去,免得弄皺了,被弟婦察覺異樣。”羊徽瑜她剛才所言,確非藉口,真是考慮到了隱患。
雖然秦亮都已經許諾了、封王之後便給她名正言順的名分,什麼名分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以大方地承認她是秦亮之婦;但是目前還沒有!
羊家人在意的禮法德行、讓她實在不敢大意。所以她真的不是想主動引誘秦亮。
不過她在秦亮面前脫了外面的深衣之後,便只剩下裡襯、裡襯要比深衣短一些,先前秦亮的要求一下子就達成了。
而且她這身裡襯的領子比較低,因為白色的領子、若是露在大紅色的衣裳外面不太好看。
光天化日之下很快變成了這麼一副模樣,羊徽瑜有點不好意思,無所適從地雙手交叉放在前面,她側著臉迴避,眼睛看著下方,臉頰的謿紅更顯嬌羞之色。
但等一會、她便是顧不上羞意的,只是在那之前、她要堅持自己是被動奉獻。
人在緊張的時候,注意力反而可能難以完全集中,羊徽瑜又小聲道:“君要不先把房門關上?”
“對!”秦亮點了點頭,矯健如一隻虎豹似的站起來,如一陣風般關好了門、又返回原處,他說道:“卿是否覺得這庭院有點奇怪?我起初也是如此認為,但後來發現,這裡很安靜。尤其是中間那座假山,正對著門房。”羊徽瑜聽到這裡,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只覺沒有力氣、也無法出聲,好似不受控制。
漸漸地她彷彿進入了一個難以描述的奇妙世界,因為有了上次在樂津裡舊宅的經歷,所以算不上剛開啟新奇的大門,但仍與平時感官的世間完全不同!
如夢如幻,宛若在雲霄之間、周圍籠罩著輕飄飄的霧氣,她流連忘返,腦海裡會浮現出奇奇怪怪的意象,諸如學著吳夫人、嘗試食用水煮鴨卵的場景。
偶然之間,她忽然明白了秦亮談起假山的緣故。當時她大概只是想在表達喜悅、憿動或是感嘆的情緒,然出口總是詞不達意。
剎那之間她不禁暗自感慨,以前那麼多年自己究竟是怎麼過來的?或許世事便是如此罷,就像偏遠的人們、正因沒見過洛陽的繁華,才能淡然安心於清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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