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劍隱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千一百七十二章 九宮商會的交易,青葫劍仙,竹林劍隱,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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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魚?”
梁言看了看眼前的病態男子,並沒有馬上答應,而是沉吟了一會,緩緩開口道:“閣下要抓的,是一條什麼樣的魚?”
“當然是一條狡猾至極的魚。”病態男子笑道:“而且這條魚的鼻子還挺靈,像一條老狗,一旦嗅到絲毫不對勁的氣息,就會立刻遁走。”
“他是什麼修為境界?”梁言皺眉道。
“通玄境巔峰。”
病態男子說到這裡,又淡淡開口道:“好了,你先想清楚了再問,如果決定幫我抓這條大魚,我自然會把他的一切都告訴你。但如果不想摻和這件事情,那也可以就此離去,看在龜九的面子上,只要你不把此事洩露出去,我也不會為難與你。”
聽了他的話,梁言站在原地稍稍沉吟了片刻。
此人行事狠辣,手段偏激,顯然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和他做交易,就等於是與虎謀皮。
但他和龜九似乎真的是舊識,自己倒可以利用這點,畢竟山河聖氣在對方手裡,想要凝結劍嬰,這是目前唯一的機會。
“好,我答應你!不過你得告訴我,你究竟是誰?”
對於他的這個答覆,病態男子似乎早有預料,此時微微一笑道:“我就是九宮商會的會長,至於姓名,不過是一個代號而已,道友不必較真..........既然你已經答應幫我做事,那就把‘九門令’交還給我吧。”
看著對方臉上的表情,梁言忽然有些頓悟,此人之所以如此大度地放自己離開,恐怕也就是看準了自己對於山河聖氣的渴望,所以在這件寶物到手之前,絕對不會把他的秘密洩露出去。
“給你!”
梁言沒有猶豫,抬手一揮,將“九門令”送到了對方的面前。
病態男子伸手接過這塊青石令牌,放在手心裡摩挲了許久,方才輕輕嘆了一口氣,把令牌收入了袖中,又從儲物戒中取出來一幅畫卷。
“我要你抓的‘魚’,就是他。”
隨著病態男子的話音剛落,那幅畫卷也徐徐展開,裡面畫的是一位老者,身穿粗布麻衣,佝僂著背脊,臉上皺紋密佈,顯得垂垂老矣。
“怎麼是他!”
梁言只是掃了一眼,就立刻認出了畫中之人。
這個身形佝僂的老者,居然就是自己在南垂時候的老熟人,狗道人!
這一瞬間,他腦海裡冒出許多個猜想,又暗暗吸了一口氣,強行按捺住自己內心的驚訝,才沒有在對方開啟畫卷的時候露出異樣的表情。
“這就是你要找的人?他是什麼來歷,背後的勢力又是什麼?”梁言心念轉動,表面卻是不動聲色,淡淡開口問道。
當年他和狗道人有過幾次接觸,雖然正面交鋒只有一次,卻對此人印象深刻。
而且最關鍵的是,此人和熊八、狐十三等人一樣,也屬於那個神秘的組織,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代號應該是“狗七”。
從南垂到南極仙洲,梁言已經多次和這個神秘組織結仇,值得慶幸的是,當年奪取青帝遺木並且鑄就絕天道基的過程,是在尋道人的“上景元圖”中完成的。
當時的龍五、狗七、虎十都沒看到他的樣子,否則這些年下來,梁言只怕要受到這個組織無止境的追殺。
如今他殺了熊八和狐十三,心中對於這個組織也十分警惕,一心想要查出對方的來歷,卻始終沒有半點進展。
這個組織不僅蹤跡隱秘,而且行事十分謹慎,他們在沈凌天的計劃中起到了不可或缺的作用,卻又在蒼南山的行動失敗之後悄然退走。即便梁言身為碧海宮宮主,查遍了整個無雙域,也查不出一點蛛絲馬跡。
梁言把這個神秘組織視為自己的大敵,今日見到狗七的畫像,知道眼前這個病態男子可能知道些什麼,立刻就不動聲色的詢問了起來。
“你問這個幹嗎?”病態男子皺了皺眉頭,眼中似乎有些不悅。
“如果不知道此人的來歷,以及他背後的勢力,我又怎敢貿然出手,萬一捅了個馬蜂窩呢?”梁言臉色不變,淡淡道。
“這你不用操心,此人沒有什麼背景,也沒有什麼靠山,純粹是孤魂野鬼一個,你就算把他一劍殺了,也沒人會找你的麻煩。”
聽了病態男子的回答,梁言心中冷笑一聲,暗暗忖道:“信你都有鬼了,這狗七明明是那神秘組織的一員,怎麼到你的嘴裡卻成了孤魂野鬼?”
不過他表面上並不會表現出來,只是裝作一幅為難的樣子說道:“就沒有其它關於此人的線索了嗎?如果只有一幅畫像的話,那無異於大海撈針,因為此人也可能易容換貌,早就不是畫像上的模樣了。”
病態男子呵呵一笑道:“線索自然是有的,此人是個劍修,而且和你一樣已經修成劍丸,不過他體內並沒有劍嬰雛形,實力應該不如你。”
“除此之外,此人的身邊應該還有一個鷹鼻老者,那老者原本是化劫境的修士,如今受了傷,連通玄境的實力都沒有了。”
“劍修、通玄巔峰、鷹鼻老者..........”
聽了病態男子的描述,梁言在心中自言自語了一聲,記憶中的兩個形象也越來越吻合。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這樣就能解釋得通了!“
梁言心中暗暗忖道:“看來我在城北道觀中見到的青年男子就是狗七!怪不得那天在暗市的時候,我體內的黑蓮劍會突然生出感應,狗七與應龍前輩一定有什麼聯絡,否則他當年也不會找到應龍之墓。而黑蓮劍之所以會震動,也定是感應到了昔日故人!”
病態男子見他沉默許久,不由得開口問道:“怎麼?你曾經見過我說的這兩人?”
梁言回過神來,搖了搖頭,直接否定道:
“沒有!”
病態男子聽後,有些狐疑地打量了他幾眼,隨即笑道:“無論以前如何,只要你幫我抓到這兩個人,或者把兩人的首級帶來,我就將山河聖氣雙手奉上!”
“好,一言為定!”
梁言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下來。
病態男子似乎有些意外,不過還是點了點頭,隨即又不放心地叮囑道:
“你要萬分小心,此人雖然沒有劍丸雛形,但他的‘移山劍’威力不小,所修的‘黃龍劍訣’也是厲害非常。還有他身旁那個幫手,雖然受了重傷,但畢竟曾是化劫境的修士,說不定還有厲害的底牌,一定要謀定而後動!”
“移山劍,黃龍劍訣.........看來此人修煉的是土屬性的劍法吧?”
梁言冷笑道:“怪不得你要設這個局,把那些修煉了和《黃龍劍訣》相似靈力的修士引誘至此,畢竟自身功法可以隱藏,但體內的靈力卻是改變不了的..........只是閣下如此濫殺,就不怕今後被人查出蛛絲馬跡,影響你們九宮商會的聲譽嗎?”
面對他的譏諷,病態男子卻是毫不在意,反而呵呵笑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你有你的道,我也有我的道,就算你對我的行事準則有什麼不滿,也不會影響這次交易,對嗎?”
這一次,面對病態男子的提問,梁言並沒有回答他。
沉默了一會之後,梁言轉身離去,帶著李希然一起坐上了老金的背部,接著輕輕一拍,由這隻獅駝帶著兩人離開了九宮商會的府邸。
“希望你信守承諾。”
這是梁言離開前留下的最後一句話,冷冰冰的,不帶一絲感情........
而在庭院之中,病態男子斜依在大樹之下,看著他漸漸遠去的背影,一隻蒼白的手掌探出,卻是翻開了身前那本古樸的書卷。
隨著微風拂過,那捲古老的書冊一頁頁翻動,最後被蒼白而修長的手指輕輕一點,按停在了其中的某頁上。
如果此時有人站在旁邊的話,就能看見那頁書冊上的內容。
乃是一個灰衣男子的畫像,畫像中看不清五官,唯獨額頭上裂開的一隻豎眼非常清晰,而那豎眼的瞳孔中還射出一道烏光,在白色的紙頁上顯得十分扎眼。
最關鍵的是,這幅畫像看上去墨跡未乾,似乎是剛剛印上去不久..........
...........
且說梁言帶著李希然出了九宮商會,一路上心思重重,也沒往別處去,直接回轉了聞香商會的大院。
經歷了這次的風波,梁言也弄清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這廣陵城的水實在太深,遠非表面上看的那麼平靜。
軒轅破天雖然號稱不會插手“軒轅鬥寶大會”,但他能同意將軒轅域作為鬥寶大會的舉辦地,這件事情本身就值得推敲。
至於軒轅城的二皇子、六公主這些皇室血脈,也全都插手了廣陵城的鬥寶大會,明爭暗鬥之下,也不知道有多少見不得光的勾當。
偏偏在這種微妙的局勢之中,還有九宮商會這樣的“異類”,他們明著是來參加鬥寶大會,暗中卻似乎別有目的。
“暗流湧動啊........”
梁言心中感慨了一聲,卻沒有再往下細想。
如今最重要的事情,還是得到山河聖氣,只要此物到手,那就不必管這些亂糟糟的事情,什麼“文臺鬥寶大會”都與自己無關,直接離開軒轅域便是!
而要得到山河聖氣,就必須先找到狗七!
所以現在尋找狗七的下落,就成了自己最重要的事情。
梁言回到聞香商會之後,先是檢視了一下季航,確定此女安然無恙之後,就把慄小松收回了木舍,又將李希然留了下來。
九宮商會一行,險象環生,雖然李希然不說,但梁言也知道她有些疲憊,索性就把此女留在商會中照看季航了。
至於他自己,在客房中打坐修養了半日,將之前損耗的靈力修復得差不多之後,就離開了聞香商會,往城北而去。
整件事情的起因,是九宮商會設局,想要伏殺狗七。
只可惜這老狗的鼻子太靈,疑心又重,縱使對山河聖氣極度渴望,也沒有陷入對方的圈套之中。
不過那天晚上誤打誤撞,卻讓梁言跟蹤此人到了城北道觀。
只可惜梁言當時還不知道,自己跟蹤的人就是狗七,直到今日被九宮商會的會長點醒,方才確定了對方的身份。
以梁言對老狗的瞭解,此人行事極為謹慎,那天晚上既然發現自己被人跟蹤,就絕對不會再留在道觀裡面了。
儘管知道自己此行不會有什麼收穫,但他還是決定過去檢視一下,看兩人會不會因為走得匆忙,而留下什麼蛛絲馬跡。
有了之前的經驗,梁言這次出門也運轉了“天機珠”和“緣木道”法術,化作一個剛及弱冠的俊秀書生,沿著街道一路往北而去。
不出兩個時辰,梁言便來到了那天晚上的道觀之中。
果然如他所料,這裡早就已經人去樓空,連一絲一毫的痕跡都沒有留下。
梁言還不死心,又把整座道觀裡裡外外翻了個遍,最後回到院子中間,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
“老狗還是那條老狗啊........”
沒有任何意外,整座道觀,能帶走的東西全部都被帶走,兩人曾經留下的痕跡也都被抹除,根本沒有留下絲毫線索。
“他們會往哪裡去呢?這山河聖氣既然對兩人如此重要,難道就這麼直接放棄了嗎?”
“還是說........他們看破了九宮商會的貓膩,知道自己中了別人的圈套?”
梁言站在當初施展分魂之術的老槐樹下,正思忖間,忽然眉頭微皺,目光看向了老槐樹的下方。
“咦?”
梁言輕咦了一聲,抬手打出一道劍氣,直接刺破了下方的土地。
刷!
一聲輕微的悶響傳來,這一小塊土地被他用劍氣劈開,露出下方的景象,居然是一條幽深的密道!
深邃的黑暗之中,隱隱飄來一縷淡淡的香氣。
梁言心中一動,跳了下去。
走過一段不算太長的密道,梁言進入了一間暗室之中。這裡空間不大,也就五丈見方,正中間擺著一個老舊的黃銅丹爐,裡面還有一些黑乎乎的殘渣。
“這是他們煉丹的地方!”
梁言瞬間醒悟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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