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劍隱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前一百五十四章 神塔上將,青葫劍仙,竹林劍隱,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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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楚場上形勢之後,梁言反而淡定了下來。
雖然這裡是廣陵城,但自己並沒有做錯什麼,反倒是溫楚楚挑釁在先,真要把事情鬧大的話,大不了就把自己聞香商會客卿的身份報出來。
反倒是這個金甲將軍十分令人尋味。
他為什麼一來就站定了溫楚楚那邊,莫非兩人是一夥的?那溫楚楚過來尋釁,也是此人授意的嗎?
梁言想了片刻,覺得有一件事情可以確定,此事應該和軒轅城牽扯不大,單單只是這個金甲將軍與那溫楚楚有私交,否則也不會用如此低劣的手段。
金甲將軍見他沉默不語,不由得冷笑道:“怎麼?知道自己鬧出了麻煩,這會無話可說了?既然如此,那就隨我往軒轅軍走一趟吧。”
梁言聽後,卻是微微一笑道:“跟不跟你走另說,你身為軒轅軍的將領,至少也要先通名吧!”
“哼!”
金甲將軍冷笑了一聲道:“也罷,就讓你知道本將軍的名號,某乃‘神塔上將’宇文善!陛下金橋殿上親筆御封,地位僅在十二神將之下!”
“嚯!‘神塔上將’,好大的名頭!”
梁言的臉上露出一絲似笑非笑之色,淡淡道:“你身為軒轅軍上將,為何不分青紅皂白,明明是這溫楚楚出手挑釁在先,你卻偏要拿我歸案,莫非二位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胡言亂語!”
宇文善一聲暴喝,怒道:“本將軍奉二皇子之命,來廣陵城巡城,目的就是為了完善此處的治安,防止有人在‘文臺鬥寶大會’期間鬧事。你這小子在聚仙樓大打出手,本將軍親眼所見,你非但不認罪,還反過來汙衊本將,這又是罪加一等!”
“好個罪加一等!”
梁言拍手笑道:“按照宇文上將所說,梁某就該束手待斃,跟你們去軒轅軍中認罪了是嗎?”
“這是你唯一的選擇。”宇文善陰沉著臉說道。
“我若是選擇不去呢?”梁言淡淡道。
“那你就是找死!”
宇文善冷笑一聲,右手驀地握住刀柄,往前一拔,腰間長刀瞬間出鞘!
刷!
刀光恍如白霜,在半空中劃出一道月牙形的刀痕,往梁言的胸口斬來。
梁言雙眼微眯,他能感覺到刀痕中蘊含的恐怖威力,如果是普通的通玄境修士,這一刀下去只怕就要毀了本命法寶,連帶肉身也一併斬了。
“好狠的手段!”
梁言心中冷笑,這宇文善一出刀就要置自己於死地,顯然是早就與溫楚楚串通好了,如今事情鬧大,不想節外生枝,索性就來個殺人滅口。
如果是一般的通玄境修士,恐怕只能束手待斃,但梁言不一樣,他身懷《魚龍舞》、《道劍經》、《八部衍元》等絕世神通,又有九轉金丹、劍嬰雛形、天象神目等諸多底牌,面對通玄境巔峰的宇文善,根本沒有一絲壓力。
甚至此時此刻,他心中所想,念頭轉動,也和這場鬥法無關,而是突然冒出一個問題:
“那季航的體質到底有什麼特殊,只不過是個煉氣二層的凡人,為何能引得溫楚楚和宇文善出手?”
這個問題還沒想明白,宇文善的刀痕已經到了身前,梁言雙足不動,只是單手掐了個劍訣,紫雷天音劍倒飛而回,居中一斬,瞬間就把半空中的白色刀痕斬碎!
“咦?”
宇文善目露驚訝之色,盯著梁言看了一會,冷笑道:“看來你這小子不簡單,怪不得能打傷溫楚楚。不過,劍罡期的劍修,本將還沒放在眼裡!”
他說話的同時,左腳踏前一步,又是一刀揮出,這一次的刀痕比上一次更加狂猛,也更加霸道!
梁言見了,卻是面色不改,依舊站定不動,只把手中劍訣一變。
紫雷天音劍咆哮一聲,化為一條雷蛟,猶如九天玄雷,瞬間就到了宇文善的面前,把那刀痕一攪,立刻支離破碎!
連續兩刀都被對方輕鬆化解,宇文善終於變了臉色。
“這不是普通的劍罡!”
宇文善終於反應了過來,眼看那紫色雷蛟滅了刀痕之後,又氣勢洶洶,往自己頭頂衝來。他也不退縮,把手中長刀一揮,無數刀光席捲四周,一邊護住自身,一邊將那紫雷劍罡捲入其中。
乒乒乒!
半空之中,刀劍交錯,鋒銳肅殺之氣充斥四周。
如果不是街道上那些看熱鬧的人走得早,這會恐怕要被這股肅殺之氣凌遲肉身,死於刀劍交鋒的殺意之中。
梁言和宇文善鬥了數十招,始終遊刃有餘,眼中連絲毫波瀾都沒有。
其實以他現在的實力,想要斬殺宇文善簡直易如反掌,都不用祭出劍丸,只需三道劍罡齊出,就能讓對方在劍下伏誅。
只不過這件事情,他現在還沒做出決定。
如果是羅網商會的溫楚楚,她對自己下死手在先,那殺便殺了,以梁言的性格,根本不會有絲毫猶豫。
但眼前這人不一樣,他是軒轅軍的將領,軒轅破天御筆親封的上將,自己如果出手把他斬殺了,那不論什麼理由,自己在軒轅域肯定是混不下去了。
且不說這件事情誰對誰錯,就是事後查出自己碧海宮宮主的身份,只怕軒轅破天也不會給自己好果子吃。
思前想後,梁言到現在也沒有下死手,只用一柄紫雷天音劍與對方交手,暫時鬥了個平分秋色。
他是顧慮重重,那宇文善同樣心思不少。
“這小子怎麼如此難纏?再打下去,只怕弄出動靜,引來廣陵城城主,到時候我也不好不給他面子。”
宇文善心念轉動,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驀地把左手一揚,將那座七層高的翡翠寶塔丟向了半空。
這寶塔玲瓏百幻,霞光四溢,飛上高空之後,瞬間變大了數十倍,罩定了梁言的周圍十丈方圓。
梁言身處寶塔之下,只覺得一股強大的威壓從頭頂落下,似乎要把自己壓成肉泥!
“小子,我這‘託天塔’可不是等閒法寶,就算是通玄境的體修,也抗不住它的鎮壓!你若是想明白了,就眨一眨眼睛,自己封了竅穴,隨我回軍中認罪。”
宇文善的聲音悠悠傳來,他深知自己“託天塔”的威力,一般修士別說靈力運轉了,就連開口說話,動一動手指都十分困難。
他和溫楚楚不同,行事十分冷靜,並不想當街殺人,只打算把梁言擒拿回軍,只要到了軒轅軍的軍帳大營中,這小子還不是任由自己揉捏。
“呵呵,閣下算盤打得倒好,可惜這‘託天塔’還壓不住梁某!”
寶塔神光之下,梁言哈哈一笑,忽的抬手一拍腰間太虛葫,一道黑色劍罡飛了出來。
這道劍罡衝上半空,無數黑蓮層層綻放,一縷縷劍氣如花瓣一般撒向四周,瞬間就把“託天塔”的神光斬得粉碎。
之後劍氣逆衝,破空向上,轉眼間就到了“託天塔”的塔底。
“不好!”
宇文善臉色大變,他是真沒想到,這灰衣男子與自己鬥了這麼久,居然還隱藏了另外一柄飛劍。
這黑色劍罡中的劍意,帶著腐朽死亡的氣息,就連他都感到一陣心驚肉跳。
“回來!”
宇文善大喝一聲,掐了法訣,將半空中的“託天塔”往後一收,想要收回自己的身邊。
然而梁言的黑蓮劍罡卻是如影隨形,隨著劍罡破空,一朵朵黑色蓮花在周圍開開合合,劍氣瀰漫,瞬間就把“託天塔”圍困在了中間。
宇文善臉色焦急,這“託天塔”乃是自己的成名法寶,之所以叫“神塔上將”,便是因為這件法寶曾為他斬將立功,贏得過赫赫軍威。
今天在這裡,要是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通玄中期修士毀了,那他今後也無顏在軒轅軍中掌兵了。
危急時刻,宇文善再無任何保留,體內功法全力運轉,那“託天塔”的塔身上爆發出一片絢麗的七彩霞光,居然在一瞬間撲滅了數百道黑蓮劍氣,勉強從包圍中撕出了一道口子。
嗖!
一聲破空之聲響起,“託天塔”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議,從那缺口中飛出,瞬間就逃出了黑蓮劍氣的包圍,回到了宇文善的身旁。
“咦?”
梁言眉頭微皺,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的表情。
“不愧是軒轅破天在金橋殿上御筆親封的上將,這宇文善果然有幾分手段的!”
他看了看宇文善,心中又暗暗忖道:“看來今天只用兩道劍罡,是不能穩勝此人的,想要斬殺宇文善,至少也要三劍齊出..........可如果殺了他的話,軒轅城那邊就不好交代了,我此行畢竟是為了山河聖氣,為了一個孩子在此多生事端,實在有所不值。”
梁言心念轉動,正想著要不要報出自己聞香商會的客卿身份,忽然就聽一個聲音笑道:
“‘神塔上將’果然是個暴脾氣,居然能和一個素不相識的修士打到如此地步,好好一個聚仙樓就這麼毀了,不知道二皇子殿下會不會生氣呢?”
聽到這個聲音,梁言和宇文善都是微微一愣,同時轉頭看去。
只見街角位置轉出來一人,是個耄耋老者,身材高瘦,面容清癯,穿儒袍,戴文士巾,此刻正倒背雙手,踱步而來。
雖是踱步,但步伐極大,幾步邁出,人已經到了聚仙樓的廢墟之中。
來人並沒有刻意隱藏自己的修為,梁言神識一掃,就已經看出,此人乃是通玄中期的修為,比那宇文善差了許多。
可偏偏宇文善的目光中,帶著幾分忌憚之色。
“我道是誰,原來是鄭老!今日怎麼有此雅興,到這聚仙樓來?”宇文善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呵呵,廣陵城是‘文臺鬥寶大會’的舉辦場所,宇文將軍也知道,陛下對此次盛會極為重視,六公主為了確保廣陵城內不出岔子,提前半年就到了這裡。”
“什麼?!”
宇文善臉色微變,叫道:“鄭老的意思是,六殿下現在就在廣陵城中?”
“不錯。”
儒袍老者捋了捋鬍鬚,目光在梁言身上一掃,淡淡開口道:“宇文上將,不知這位道友犯了什麼錯,需要你如此興師動眾,把半座聚仙樓都打塌了?”
“他在廣陵城中擅自出手鬥法,還打傷了羅網商會的溫楚楚,我身為軒轅上將,有責任維護廣陵城的治安,方才出手,也只是拿他回去問話而已。”
宇文善聽說六公主在廣陵城,眼神就變得謹慎許多,面對儒袍老者的問話,只能客客氣氣地回答。
“原來如此。”
儒袍老者點了點頭,接著道:“可是據我所知,這廣陵城的治安,乃是由附近的宗門和家族共同維護,即便是‘文臺鬥寶大會’期間,陛下也只派了‘天威神將’前來坐鎮,似乎與你宇文善沒有什麼關係吧?”
“這.........”
宇文善被說得有些尷尬,稍稍遲疑了一會,開口答道:“鄭老,我是奉了二皇子殿下的命令,來廣陵城中巡視街道,恰巧遇見兩人動手,這才出手阻攔。”
“呵呵,宇文將軍此舉有些不妥。”
儒袍老者搖了搖頭道:“將軍還不明白陛下的意思嗎?這‘文臺鬥寶大會’乃是南極仙洲各大商會之間的一場角逐,這些商會平時穿梭於各大勢力之間,至少明面上是絕對中立的存在。我們軒轅城雖然是東道主,也不好過多插手的。”
頓了頓,老者又接著道:“之所以選擇在廣陵城中舉辦,也是因為這座城池由周圍的宗門世家把控,不在我們軒轅軍的控制之下。陛下為什麼只派‘天威神將’前來坐鎮?還不是因為他輩分極高,可以對城中之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並不會隨意插手其中。”
這一番話說下來,宇文善如何還不明白他的意思,當即笑道:“原來如此,倒是本將僭越了,那依鄭老的意思,這人該如何處理?”
儒袍老者聽後,掃了一眼梁言,也開口笑道:“這位是六公主的門客,老夫今日前來,就是要帶他去見六公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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