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劍隱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千零七十八章 第三輪考核,青葫劍仙,竹林劍隱,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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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言、計來和李希然順利透過了第二輪的考核,經由傳送法陣穿梭虛空,沒過多久就感到雙腳踩實,已經落到了地上。
他們定了定神,等到周圍空間逐漸穩定,白光徐徐退去之後,方才放眼打量起四周。
只見前方有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峰,山頂之處虛無縹緲,已經不在視野範圍之內,而眾人現在所處的地方,正是這座山峰的山腳。
“這裡就是第三輪考核的考場麼?怎麼沒有考官在這裡?”考生之中,有人小聲議論道。
梁言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參與考核的一百多個考生,如今只剩下了四十三人,由此可見無雙城選拔考核的嚴苛。
“不應該啊,無雙城歷年考核,從來沒有考官缺席的情況,難道這裡面另有玄機?”
計來也小聲嘀咕了幾句,他之前經歷了第一輪考核的陷阱,心思變得十分活絡,此時已經暗暗放出神識,想要看看這考場中到底藏了什麼玄機。
在場的不少考生,都是存了和他一樣的心思,各自施展神通想要查個究竟,一時竟然沒有人再說話,場面一度十分安靜。
“嗝!”
就在場中鴉雀無聲的時候,一聲酒嗝忽然打破了沉默。
參與考核的修士立刻都反應了過來,幾乎同時轉頭,把目光投向了前方路邊的一棵大樹上。
那棵大樹有七八丈高,生長得枝繁葉茂,青翠盎然,此時有幾根枝條在不停抖動,顯然是茂密的樹葉中藏了什麼東西。
忽聽“噗通!”一聲,有重物從樹葉縫隙中落下,直接掉在了地上。
在場眾人同時把目光看去,卻都紛紛呆愣了一下。
只見從樹葉縫隙中落下來的,居然是一個豆蔻年華的妙齡少女。
這少女容顏還算不錯,只是臉上掛著一副痴痴傻傻的笑容,此時正半躺在地上,背靠著樹幹,左手抱著一個比上半身還大的赤紅酒葫蘆,右手則抓著一截不知道什麼野獸的獸腿。
那獸腿顯然是精心烘烤過的,表皮金黃酥脆,裡面白嫩鮮美,此時還散發著陣陣油脂肉香。
在場的一眾修士,都是已經成就金丹之輩,早就過了辟穀期,自然不會對這種美食有什麼興趣。但那痴傻少女卻是食慾滿滿,此時把獸腿往嘴裡塞了小半,大嚼大咽之後,又往嘴裡猛灌了一葫蘆烈酒,臉頰處居然顯出了酡紅之色。
“你們..........嗝!就是........嗝!就是今年的考生麼?”少女飲酒之後,一邊打著酒嗝,一邊開口問道。
在場的不少考生,此時都是眉頭微皺,不過樑言的臉上卻閃過一絲古怪之色。
因為這少女他曾經見過,當初和宋茹趕到涼月城的時候,就是此女出來迎接的,他還記得此女名叫葉箐,修為十分高深,已經到了通玄境後期。
只不過此時的葉箐,身上氣息卻沒有半點顯露,看上去就像是個普通人一般。
“我們自然是今年的考生,閣下又是何人?”一位身穿儒袍的考生臉色不善地說道。
“我..........嗝,我是你們的考官!”葉箐醉眼朦朧地說道。
“笑話,無雙城的通玄真君,豈會在監考的時候這般失態?你若是考官,那我還是無雙城五大宮殿的宮主呢!”之前那個儒袍考生明顯不信,此時哈哈大笑了起來。
然而他的笑聲沒有持續多久,眾人就聽見“啪!”的一聲,緊接著這個儒袍男子便身不由己地倒飛了出去,一直撞斷路邊的幾顆參天大樹,方才勉強停了下來。
此時再看,就發現那儒袍男子的臉上,居然多出一個鮮紅的巴掌印,彷彿被人一掌狠狠地抽在了臉上。
“嘶!”
不少修士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要知道這儒袍男子雖然神通不強,但好歹也有金丹後期的修為,如今卻被人神不知鬼不覺地在臉上印了一個巴掌印,如果剛才這一下再稍稍用點力氣,那此人是不是已經一命嗚呼了?
這件事情,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幹的,此時眾人看向葉箐的眼神中,都帶上了一絲敬畏之色。
這個身材瘦小的女修,此時正從地上搖搖晃晃地站起,用手中的獸腿指了指遠處的儒袍男子,結結巴巴地說道:“就.........就你這樣,還.........還五大宮殿的宮主?嗝.............你別笑死個人了!”
她說完這話之後,又反過來用獸腿指了指自己,依舊有些結巴地說道:“我........我是玲瓏宮的‘大力真君’葉箐,這次是..........是你們第三輪考核的考官,你們............你們所有人都要聽我的,聽見沒有?”
她雖然依舊是一副醉醺醺的模樣,但僅僅剛才那一手,在場眾人已經無人再敢小看她,其中有幾個見機比較快的修士,此時已經上前一步,朝葉箐恭敬行禮。
“葉前輩既是考官,我等豈敢不尊?之前是在下冒失了,還請前輩恕罪!”
“是啊,是啊,久聞玲瓏宮大力真君的威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令人佩服!”
不少人開始拍起了馬屁,而與這些人相反,梁言卻是不著痕跡地向後退了幾步,儘量讓自己藏在人群之後。
這個葉箐雖然看上去憨頭憨腦,但她對靈力的感知卻十分敏銳,可以說是有一種天生的嗅覺,當初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看出梁言體內有四種不同的靈力,甚至還說出他比宋茹還厲害的話。
幸虧當時在場的修士都沒有把這少女的話放在心上,否則梁言就要陷入尷尬之境了。
所以梁言對她頗有幾分忌憚,自己是要加入無雙城的,這一身道行沒想過要暴露出來,遇到這種感知敏銳的修士,自然要敬而遠之。
就在人群有些混亂的時候,忽然一個清冷的聲音開口道:“還請前輩把第三輪考核的規則告知,我等也好儘早進行考核。”
說話之人是一個身穿紅袍的女修,修為在金丹後期,姿色普通,說不上好看,但也不算難看。
但奇怪的是,這麼一個相貌平平的紅衣女子,她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就引得在場的諸多男修紛紛側目,就連梁言也不例外!他只覺得這女子的身上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吸引力,舉手投足之間,都有無窮魅力。
梁言微微一愣,還以為自己中了什麼魅術幻術,急忙在體內運轉功法,卻發現自己一切如常。
“奇怪了!這女子似乎天生魅態,一舉一動都能吸引男子的目光。”
梁言心中好奇,又看了看和這紅衣女子同隊的兩個修士,發現這兩人都是金丹後期的修為。其中一人身材高瘦,顴骨突出,臉色十分冷淡;另一人則是膀大腰圓,滿臉橫肉,目光中透著一絲狠辣之色。
“計兄,你可知道這三人的來歷?”梁言忍不住傳音問道。
“這.........”計來搖了搖頭道:“參與考核的考生有一百多個,計某隻是調查了其中幾個名聲最大的,不可能各個都去打聽。這三人似乎是海外散修,至於具體什麼來歷,計某卻是不知了。”
就在這兩人暗中傳音交流的時候,人群前方的葉箐開口了。
“規則?”
葉箐晃了晃手中的大酒葫蘆,笑道:“我這裡才沒有那許多規則,大家打上一架,比比誰的拳頭更硬,誰厲害誰就能透過我的考核!”
她此言一出,場中立刻譁然起來,每個隊伍之間都暗暗隔開了一段距離,而每個人看向其他考生的目光中,也都帶上了一絲警惕之色。
此時葉箐又轉過身去,指了指身後的高大山峰,接著開口道:“看見我後面的這座山峰了嗎?你們每個隊伍各自選一條山道上去,在山腰上會遇到哪個隊伍我不知道,但只要把四個玲瓏石帶到山頂,便算是透過了我這一輪的考核。至於這山頂,就是你們下一輪考核的考場。”
“玲瓏石?”
在場的大部分修士此刻都反應了過來,剛剛進行的第二輪考核,他們從山洞囚犯手中拿到的信物,不就是一棵五彩玲瓏的靈石嗎?
“原來剛才得到的就是玲瓏石,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取出了靈石暗暗把玩起來。
“我聽說玲瓏宮的玲瓏石本身就是一件寶貝,比起極品靈石,這玲瓏石除了可以助人修煉以外,還有凝神靜氣,祛除雜念的功效,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降低走火入魔的機率。”
“原來這石頭還有這種妙用!今天算是見識了。”
............
場中修士議論紛紛,梁言卻是抬頭看了看前方的高山,只見有數十條山道從山腳出發,一路蜿蜒向上,而在半山腰的位置,則有大片濃霧,遮蔽了眾人的神識,根本無法看清山道的路線。
不過看這些山道蜿蜒曲折的模樣,在半山腰處必定有多處交叉,只不過哪幾條山道會交匯在一起,眾人卻是無法看透了。
“怎麼樣?我這一輪考核的規則不錯吧?”
葉箐笑呵呵地說道:“大家既憑本事,也憑機緣!你們任選一條山道,中間會遇到誰,誰也不知道,總之就是狹路相逢勇者勝,靠自己的神通本事殺出一條通關之路來!”
她此言一出,場中氣氛立刻嚴肅了起來,便在此時,忽有一人朗聲笑道:
“哈哈哈!這輪考核還算有點意思,正合我的心意!在場諸位,有不怕死的,大可來找我碰一碰!”
說話之人正是司徒狂生。
他看也不看眾人,只用手按在腰間長劍,邁步而出,在山腳處隨意選了一條山道,便頭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有了此人開頭,其他人也都反應了過來,此時全都爭先恐後的挑選一條山道,開始向著山頂進發。
梁言自然也看出了其中的貓膩,雖然說這些山路盤根錯節,中間又有大霧遮蔽,誰也不知道自己會遇到誰,但早一步上去的,卻可以在兩條山路的交匯處提前佈下埋伏,以逸待勞,佔盡先機。
“我們也走吧。”
梁言傳音了一聲,計來和李希然自然沒有任何異議,三人隨意選擇了一條山道,便開始向上攀爬。
這條山道十分寬闊,沿途也不算曲折,梁言等人走了一會後,就發現山道兩旁都有特殊的禁制。
這些禁制雖然沒有太大的威力,甚至可以很輕鬆的跨越過去,但設在此處的目的不言而喻,顯然是不想讓他們擅自離開山道,否則就算違反規則,會被剝奪考核資格。
三人對此心知肚明,此時也不交談,只是把速度提到最快..............
隱藏在雲霧中的山峰看上去風平浪靜,但其實早已經暗潮湧動。
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半山腰處的某個路口,有三個人影飛奔而來。
這三人一個灰衣長袍,一個作書生打扮,還有一個是道袍女子,卻是一路趕到此地的梁言、計來和李希然。
三人來到這裡,都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腳步,停下來向四周觀望。
只見這個路口居然有三條山道從下方匯聚而來,路口附近有大片血跡,還有法寶和法術留下的痕跡,顯然在這裡曾經發生過一場慘烈的爭鬥。
“沒想到居然會有三條道路匯合在一起,看這情況是另外兩方先行爭鬥,而且已經分出了勝負。”計來看著場中痕跡,若有所思地說道。
“看這些血跡和法術餘波,距離爭鬥結束應該有一段時間了。沒想到我們趕得這麼急,居然還是比別人慢上許多,難道是我們挑選的山道比別人都要曲折?”李希然有些疑惑地開口道。
“極有可能!”
計來點了點頭,又檢查了一下四周的痕跡,接著開口道:“看來這一場鬥法十分激烈,戰敗的那一方已經掐碎了令牌,被淘汰出局了,而戰勝的那一方似乎也不好過,應該都受了不輕的傷勢。所以沒有在這裡伏擊我們的打算,而是快速離開此地,抓緊時間恢復靈力和傷勢去了。”
“既然如此,那我們要不要追上去?”李希然開口問道。
計來也是這個想法,兩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梁言,卻見梁言正眉頭緊皺,目光盯著路邊的一灘血跡。
“不對!”
梁言忽然低喝一聲,左右手同時一抓,拉著另外兩人的手臂向後飛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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