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劍隱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千零十九章 千年因果,青葫劍仙,竹林劍隱,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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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言的這一拳,在暗中蓄勢已久,只是一直隱而不發。
如今一拳打出,無邊金光化作上百個小世界,每個小世界又化作一分拳勁,最後全部匯聚到半空中的拳影,朝中年書生的天靈蓋打去。
“你幹什麼?!”
中年書生先是微微一愣,隨即臉色陰沉,整個人向後飛退,一邊閃躲梁言的拳勁,一邊厲聲喝道:
“你小子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一個小小的金丹境修士,竟敢對本居士不敬?!”
他這一聲厲喝猶如天雷炸響,迴盪在小小的閣樓之中,但梁言聽後卻沒有任何反應,更不答話,只是加催手中拳勁,身法快如鬼魅,始終跟在中年書生的左右。
砰!
一聲悶響傳來,卻是那中年書生被逼得退無可退,只能拍出一掌,和梁言的金剛拳勁對拼了一記。
一股強大力量從對方的掌心中傳來,梁言身不由己地向後飛退,直至撞到閣樓牆壁方才停下。
他從地上站起身來,晃了晃自己的右手,只見上面被黑氣環繞,散發著一股腐臭之味,正是魔道邪修所煉的魔氣!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破綻的?”
一個冷冷的聲音在閣樓之中響起,此時的中年書生臉色陰沉,眉宇間帶著一股煞氣,之前那種溫潤如玉、謙和有禮的書生氣質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陰戾狠辣的氣息。
“什麼時候?從我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就感覺到不對了!”
梁言晃了晃右手,體內金光綻放,很快便將那些黑氣從體內驅除了出去。
“哦?”
中年書生似乎來了興趣,此時也不出手,只在一旁冷冷笑道:“有意思,說來聽聽?”
“你雖然一直在極力掩飾,但我卻從你身上感覺到了一縷和下面老僧相同的氣息,如我所料不錯,你們二人同宗同源,根本就是同一個人!”
“而且石木居士既然以‘石木’為號,這‘九曲黃河樓’封印的關鍵所在,有很大可能就是牆上的這兩幅石木畫,可你卻一再唆使我將其取下,用意不言而喻了。”
“最關鍵的是.........來到這第九層之後,你的氣息明顯減弱了一些..........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這裡的兩幅圖畫壓制了你的修為............也就是說,這座‘九曲黃河圖’封印的人其實是你!”
梁言一邊說,一邊暗暗觀察著中年書生的反應,只見此人的臉色沒有絲毫變化,反而撫掌笑道:
“哈哈哈,精彩!精彩!不愧是怒僧傳人,是‘菩提明淨相’吧?居然能感應到我的氣息,如此看來,倒是我小覷了你!”
他這一笑,等於是承認了自己的身份,梁言雖然早有猜測,但此時得到他的親口承認,還是不免有些心驚。
“不過有一點你卻是說錯了.........”中年書生搖了搖頭,又接著道:“我們兩人並非同一個人,底下那個和尚只不過是我的一部分而已!”
“這有區別嗎?”梁言奇道。
“當然有,這是主從關係!只要我甦醒了,底下那個人就應該沉睡,他只是屬於我的一部分,沒有權利主導我!”
中年書生說到這裡的時候,臉色漸漸有些激動,到最後幾乎是大聲喊出來的。
梁言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有如此反應,只不過剛才偷襲失敗,此時倒不好急著動手。
不過有一點他還是可以肯定的,這座“九曲黃河樓”的確就是鎮壓對方的法寶,無論是這個中年書生,還是地底那個老僧,都無法從這樓裡面出去。
還有就是,閣樓頂層的這兩幅畫,應該是中年書生所忌憚的東西,否則也不會設計把他騙到這裡,唆使他取下圖畫。
自己想要保住性命,恐怕關鍵還是要靠這兩幅畫!
想到這裡,梁言又悄悄朝著圖畫所在的位置移動了幾步,同時開口問道:“前輩這可把我說糊塗了............之前還以為你是底下那老僧的分身,照你這麼說,豈非兩個都是你?”
“呵呵,小子無知,又豈能理解本座所研習的功法奧妙?”
中年書生冷笑一聲,眼中露出追憶之色。
“當年我將羅天宗的神通功法都學了個遍,卻發現宗內的佛門神通還有許多不足之處,而正是因為這些缺陷和漏洞,才使得我無法更進一步。”
“後來經過我的不懈探索,終於讓我參研出一套佛魔合一的修煉法門,還因為這個法門,讓我發現了羅天宗一個天大的秘密!”
“為了擺脫自己的宿命,此後的數千年我不惜以魔證道,佛魔同修,就在我的力量即將到達頂峰之時,卻被石木老賊擺了一道,最終封禁在此...........你說!我會甘心嗎?!”
中年書生說到這裡,雙眼漸漸有些赤紅,梁言能夠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一絲明顯的不甘與憤恨。
“所以你剛才從蓮心大士和慕容寒秋的手中把我救下,目的就是為了幫自己脫困?”
“不錯!”
中年書生點了點頭道:“說起來你還要感謝我,當時若不是我將你體內的魔族神魂壓制下去,只怕你此刻早就已經被人奪舍,魂飛魄散了。”
梁言聽後,眼神微微閃爍,片刻之後問道:
“既然如此,那為何不請蓮心大士或者慕容寒秋來助你脫困,而偏偏要選我這個金丹境的修士呢?”
“哈哈哈!你太小看石木老賊了,你以為只是取下這兩幅畫,打碎一個硯臺,就可以破除封印了嗎?”
中年書生笑了笑道:“既然都到了這個份上,我不妨把一切都告訴你,區區一座‘九曲黃河樓’還不足以鎮壓我,真正厲害的是這樓裡面的‘混元仙炁’!”
“混元仙炁!”
聽到這個名字,梁言的眼角不經意地跳了跳,他之所以費盡心機,千辛萬苦來到這裡,不就是為了那一縷“混元仙炁”嗎?
在經歷了蓮心大士的算計之後,梁言原本以為此行撲了個空,一心只考慮著如何從山谷中逃出去,卻沒想到峰迴路轉,最後居然在這裡遇到了“混元仙炁”!
此時就聽那中年書生接著開口說道:“當年石木老賊將一縷‘混元仙炁’煉化進‘九曲黃河樓’中,目的就是為了把我一分為二!”
“他將我的佛念分身鎮壓在塔底,而魔念分身則永世鎖於塔內。還用一縷‘混元仙炁’作為封印手段,導致我的佛魔二念永遠無法相見!”
他說到這裡,稍稍頓了頓,忽然目光灼灼地看向梁言,緩緩開口道:“小子,跟你說了這麼多,想必你也應該明白自己的機緣到了!我之所以把你引到這裡,就是想助你收取‘混元仙炁’!而只要沒了這個東西,我的佛魔二念就能合而為一,到時候這區區‘九曲黃河塔’,便再也困不住我了!”
“收取‘混元仙炁’?”梁言瞳孔一縮,臉上滿是警惕之色。
“呵呵,這是一件雙贏的事情,你既得了‘混元仙炁’,本座也能從這裡逃脫。你且放心,本座雖然佛魔同修,但也不是恩將仇報之人,等我脫困之後,還有一些好處給你的!”
中年書生的語氣中,帶著無盡的誘惑,但梁言早就把“菩提明淨相”悄然運轉,此時並沒有立刻答應,反而開口問道:
“我只是個金丹境的修士,就算是收取‘混元仙炁’,不也是蓮心大士或慕容寒秋更為合適嗎?”
“那是因為你與他們都不同,你身具佛、魔、道、儒四種靈力,乃是收取‘混元仙炁’的最佳容器!”
中年書生說到這裡,又嘿嘿一笑道:“到現在你還不明白嗎?你以為自己為何能找到玄霧花?
“什麼?!”梁言的臉色微微一變:“你的意思是............”
“沒錯!這花是我故意放出去的,與其說是你找到了它,不如說是它選擇了你!”
聽到這句話,梁言平靜無波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動容。
“原來整個事情的起因是你!”
“嘿嘿,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
中年書生倒背雙手,淡淡開口道:“本座想要脫困,就必須找到一個能成功收取‘混元仙炁’的人,而這世上能夠做到這一點的只有三種人。”
“第一種是把道們法訣修煉到陰陽合一之境界的人,第二種則是心有九竅,能夠領悟儒門天地人三才之變化者,至於第三種,則是同時修煉了佛、魔、道、儒四大統靈力之人!”
“前面兩種人,不是道門的天之驕子,便是儒門的棟樑之材,平日裡都被宗門重點關注,我想要騙一個這樣的人進來,實在是千難萬難,故而只有把希望放在第三種人身上了。”
“第一個有希望進入這裡的人,就是你的祖先柳鴻誠!此人修煉帝王龍術,屬於儒門霸道一脈,極具野心。當年他找到玄霧花的時候,就修煉了我留在山洞中的秘術,此秘術名為‘混元心經’,乃是我根據佛魔兩門功法自創而來,可以在短時間內吸收別人的靈力化為己用,他用這個方法除掉了一同來尋寶的幾人,將玄霧花據為己有............”
梁言聽到這裡,忽然想起來當時在越國京城皇陵中遇到的那兩個殘魂。
當時那個羅唐已經瘋癲,嘴裡不斷重複的一句話,就是要找柳鴻誠報仇;至於楊劍,也親口說出自己被柳鴻誠打散肉身,拘禁魂魄的事實。
如今看來,這兩個人沒有騙他,當年的確是被自家祖上暗害,以至於死不瞑目............
“可惜啊可惜!”
中年書生輕輕一嘆道:“柳鴻誠雖然有些野心,但天資實在是低了點,修煉我的那本‘混元心經’,只吞食了兩個人的靈力便有些遭受不住,最後居然走火入魔。他沒有修成四大統的靈力,我自然不會引他進來。後來此人眼見自己道基已毀,大道無望,索性離開了南極仙洲,也不知去了哪裡..........”
“從那以後,玄霧花便沉寂了上千年,直到千年之後,一個身具佛、魔、道、儒四家靈力的修士重新找到黑風山,而這個人就是你!現在你應該知道了吧,若非體內身兼四家靈力,玄霧花根本都不會洩露一絲氣息給你發現!”
“原來是這樣...........”梁言聽了中年書生的一番解釋,終於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瞭解了個清楚。
他原以為是蓮心大士把自己算計了,沒想到在還沒進入秘境的時候,自己就已經作為棋子被人擺在棋盤之上了。
“事實證明我們兩人的確有緣,你摘下玄霧花之後,順利地來到了這裡。如今我對你已經開誠佈公,沒有絲毫隱瞞了!只要我們兩人合作一次,不僅我可以重獲自由,你也能得到不知多少修士夢寐以求的‘混元仙炁’!這筆買賣,怎麼看都很划算吧?”
中年書生的話音在閣樓中再次響起,梁言眉頭微皺,目光閃爍不定。
他的確對“混元仙炁”垂涎不已,但眼前此人乃是顯聖境的修士,而且同修佛魔兩道功法,心性早已大變。其脫困之後,是否真的會信守諾言,對自己秋毫無犯,這還是兩說的事情。
無論如何,相比於得到“混元仙炁”的誘惑,將自己的生死繫於別人的心情,這是梁言更不願意看到的。
中年書生似乎也看出了梁言猶豫,此時臉色逐漸轉冷,淡淡道:“本座和你費盡口舌,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以為我被封印在此,便對付不了你是嗎?你也不想想看,剛才我能從蓮心大士和慕容寒秋的手中把你救下,要殺你還不是易如反掌?”
梁言聽了他的話,眼中卻沒有絲毫懼色,反而輕輕一笑道:
“此一時彼一時,如果是在外面,我自然不是你的對手!但你為了讓我破除封印,把我引入‘九曲黃河樓’中。在這裡,你的一身神通恐怕使不出來吧?否則又何必與我廢話這麼多!”
他說話的同時,又朝著牆壁上的圖畫移動了幾步,此時已經距離那幅假山圖畫很近了。
“這麼說.........小友是要試試本座的的手段了?”中年書生雙眼微眯,將手背到身後,口中冷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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