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劍隱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百三十二章 斬魔渡魂,青葫劍仙,竹林劍隱,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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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無數蠱蟲從半空落下,又重新化為了之前的謝姓男子,只是他的神情萎靡,臉色蒼白,看上去元氣大傷的樣子。
梁言毫不留情,他手中劍訣一變,紫雷天音劍呼嘯而至,一劍又斬向了此人的頭頂。
便在此時,一隻白色蠕蟲從謝姓男子的腦後飛出,此蟲眼、鼻、耳均無,只長著一張嘴,看起來頗為瘮人。
紫雷天音劍冥冥中好似受到了什麼氣機牽引,居然掉轉劍尖朝著這條蠕蟲刺去。
謝姓修士本人則趁著這短暫的空隙,施展遁法,想要穿牆遁走。
“替劫蠱?”
梁言冷笑一聲,似乎早有準備,他飛劍斬出,人就已經化為一道遁光直撲過來,雙手之上金光大放,向著此人一拳搗出。
那謝姓修士本要穿牆而走,卻哪裡料得梁言比他還快一步,居然搶先趕到,冷不防結結實實地捱了一拳。
這一拳把他打得皮開肉綻,體內氣血翻湧,五臟六腑都好似移了位置。
“啊!”
一聲慘叫傳來,謝姓修士好似斷線的風箏,整個人向後飛出,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徐向的身旁。
徐向臉色慘然,他看著自己這位師兄。此刻深陷牆壁,雙眼上翻,嘴角溢血,竟然是被梁言一拳給打昏了過去。
“以師兄築基後期的修為,居然也在眼前這人手下走不過兩招!”徐向一念及此,心中頓時猶如死灰,再無半點希望。
恍惚間,他目光又瞥見胸口長劍,忽然好似想起什麼,眼中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這.......這柄劍我認得,你是雲罡宗的梁言!”
梁言浮在半空,輕輕一笑,也不回答他的話,只是大踏步地向兩人走來。
徐向心中盡是絕望之色,當年在小秘境之中他雖然也敗於此人之手,但那時只覺得梁言是仗了“提線仙”的威力,若是論起本身的神通修為,只怕還不是自己對手。
故而他臨走前還丟下狠話,說將來再會之日,就是殺人取蠱之時!
這雖然只是句場面話,但徐向心中卻無時無刻不在惦記著這隻“提線仙”。
這三年他徹底叛出雲罡宗,加入蠱使一脈,日夜以邪法練蠱,修為突飛猛進,短短三年就連續突破了兩個小境界,距離築基也只有一步之遙了。
他自以為已經領先梁言太多,它日再會之時,就算這小子有“提線仙”在手,自己也有把握將其拿下。
可徐向做夢也沒想到,今日再見之時,二人已是雲泥之別!
恍惚間,他看見一個高大身影已經走到了面前,並且探手向著自己腦門抓來,下一刻,便是從未有過的劇痛從神識中生起,自己一生的記憶如走馬燈般一一閃過。
包括他如何因緣際會拜入雲罡宗,又如何被謝姓修士蠱惑,背叛自己最親的師傅,背叛那些信任自己的同門好友,只為讓自己在修行一道上更進一步。
師長的殷殷教誨還歷歷在目,但往事已經不可再追,如果重來一遍,還會如此嗎?
徐向不知道,因為他此刻已經無法再思考了。
梁言輕輕嘆了一口氣,抬手把按在徐向頭頂的右手收回,又按在了旁邊那位謝姓修士的頭頂。
他連續施展搜魂之術,把徐向和謝姓男子的記憶都讀了一遍,這才收了功法,在原地沉吟起來。
而那在牆壁上的兩人,本來就身受重傷,此刻又被梁言強行搜魂,只是稍微堅持了一會,就先後殞命,連一絲殘魂都沒有剩下。
此時的餘如心也早已經從血潭中走出,她瞥了梁言一眼,見他似在沉思,就沒有出言打擾。只是當那名謝姓男子徹底身死道消的時候,餘如心卻忍不住渾身一震,叫道:“原來是他!”
她話音剛落,就立刻掐訣唸咒,片刻後竟然從左手手心處逼出一隻血紅色的蠱蟲。
只不過此蟲四腳朝天,身體乾癟,顯然已經死去。
“原來他就是當日圍攻我的那幾名修士之一,給我暗中下蠱的也是他!”餘如心忍不住叫道。
梁言此時目光掃來,淡淡一笑道:“看來這種蠱蟲,只要施術者一死,就會自行滅亡。”
他原本就承諾了要幫餘如心解除蠱蟲之危,雖然他有“提線仙”在手,但不到最後關頭,也不願意輕易暴露自己這張底牌。
如今施術者被斬,餘如心體內蠱蟲死亡,這是最好的結局了。
餘如心解除了自己體內的危機,此刻心情也是大好,不過她環顧了周圍一圈,又有些蹙眉道:“此處怨氣沖天,待我用花語峰的秘法平復這裡的怨氣,放這些慘死之人投胎轉世去吧。”
她話一說完,就立刻盤膝而坐,同時單手掐訣,只見一顆翠綠小樹在其胸口浮現。
那小樹上枝葉繁茂,點點翠綠輝光閃爍,片刻後就有一片青色煙霞瀰漫而出。這股青色煙霞,猶如山上清風,徐徐拂過洞穴中的血色人蛹,帶起一層迷幻之霧。
片刻之後,就開始有淡淡青煙在一些血蛹上方匯聚,並組成人形。起初只有兩三個血蛹生出這種異像,而隨著餘如心的不停施法,由青煙匯聚的人形逐漸增多,到了最後足有一百多個。
餘如心四下掃了一眼,見青煙匯聚的人形不再增多,心中輕輕一嘆道:“沒想到這裡的上千名受害者,還保有投胎轉世機會的竟然只有一百來人,其餘之人卻是連一絲殘魂都不剩了。”
她想到這裡,心生悲慼,揮了揮衣袖道:“爾等今生已了,希望來世投個好胎,莫要再攪入這是非之中了。”
那些青煙組成的人形似乎聽懂了餘如心的話,無論男女老少,此刻都是齊齊下拜,向餘如心輕輕磕了一頭,緊接著微風一吹,便在半空中消散不見了。
餘如心將這些殘魂送入輪迴,梁言自然不會干涉。
他此刻正懸浮半空,低頭看著下方的地面,只見整個洞穴被橫七豎八的鑿出了數不清的血槽。
這些血槽縱橫交錯,在地上勾勒出了一個又一個的符文,每個符文的節點上,又都佈置了數個血色人蛹,在陣法的外圍,還有許多陣器壓陣。
顯然整個洞穴,都是經過精心佈置的,但梁言精通陣法,此刻俯視過去,卻又總覺得隱隱有些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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