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劍隱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七十七章 再見李希然,青葫劍仙,竹林劍隱,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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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友!”
“小師叔!”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只不過“李道友”是梁言開口叫的,而那聲“小師叔”卻是松、竹、梅這三女異口同聲道。
來人黑衣黑髮,面如桃腮,眼若星辰,正是與梁言有過一面之緣的李希然。
她之前與梁言、猴王合力一戰,斬殺強敵赤面鬼,本應是深受重傷。但此刻觀其神色,氣息飽滿,靈力充沛,哪還有半點受傷的樣子?
非但如此,此女目中靈光四溢,分明是實力大進之下還無法將靈力內斂的樣子。
最有意思的是她肩膀上還坐著一隻年幼的金額靈猴,此刻正抓耳撓腮,一雙猴眼滴溜溜亂轉,顯得十分活潑。
“看來她在猴王那裡另有奇遇。”梁言心中暗道:“只是李姑娘性格嚴肅,這小猴卻鬼頭鬼腦。兩者一動一靜,一正一奇,倒是越看越覺好笑。”
李希然先是對著梁言點點頭道:“梁兄,又見面了。”
接著又轉向狗叔道:“你們譚山宗行事齷齪,表面一套背地一套,我早就有所耳聞了。想必那譚山老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早晚必除之。”
她頓了頓,又喝道:“至於你,現在迷途知返還來得及,速速將我兩個師侄放了,我暫且既往不咎。”
梁言聽後暗暗咂舌,此女不過練氣六層的修為,竟揚言要斬聚元老祖,真不知是膽大包天還是愚昧無知。
可如此驚世駭俗之語,卻沒有激起狗叔的憤怒,他還是一副死人臉的樣子,只是雙眼緊緊盯著李希然,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李希然被其盯了半晌,顯得頗不自在,皺眉問道:“怎麼,莫非你認識我?”
狗叔被其一問,好像才反應過來,身體似乎微微打了個顫,將頭搖得和撥浪鼓似的,
“不認識!不認識!我怎麼會認識你這丫頭!老夫跟你半點不熟,不熟!”
“那你到底是放還是不放?”李希然逼問道。
那狗叔又是一愣,看樣子才記起少主已經被眼前此女斬殺,嘀咕道:“這下麻煩了,回去有點不好交差的......唉,這倒黴催的孩子,晦氣!晦氣!”
梁言見其神色怪異,渾不像個家僕保鏢什麼的,倒像個嫌麻煩的老頭,心中疑慮大起。不過此人實力深不可測,以他之前觀察,縱然在場所有人聯手,也未必是此人對手。此刻只有先靜觀其變,摸清他的意圖再做打算。
他雖這麼想,可場中有人卻不這麼想。只見一道霜白刀光亮起,李希然挺刀直斬,嘴裡還叫道:“既然死不悔改,那便留下吧!”
“這傻妞,要壞事!”梁言心中大急,但轉眼一瞧,卻見那狗叔並未動怒,只是腳尖輕輕一點,擦著刀鋒向右劃過。
李希然如斯快刀,卻碰不到他的一片衣角。
“哎,麻煩麻煩!老狗惹不起,還溜不得嗎?”那狗叔說著右手放在腰間掐了個訣,同時左手背在身後十分隱秘的朝嶽小竹一指。
只見一道狂風襲來,吹得眾人眼不能視物,口不能說話。但只不過一眨眼的功夫,便又風平浪靜了。
待眾人再睜眼時,那狗叔和六個譚山宗弟子,以及範尋梅的屍體都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只是在場眾人都未發現,那狂風呼嘯而來的時候,有一道黑氣從風中竄出,悄悄打入了嶽小竹的體內,就連其本人都沒有發覺。
這“狗叔”說走就走,在場之人誰也留不住,縱是李希然也看出其中微妙,皺眉道:“此人究竟是何底細?”
她說話的同時,伸手將嶽小竹和慄小松身上的禁制解了,眼睛卻飄向梁言,顯然是在尋求他的意見。
“這我哪知道!”
梁言聳了聳肩道:“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此人深不可測,絕不是什麼保鏢家僕之類。他是否真是譚山宗的弟子,其實還有待商榷的。”
李希然聽後點點頭道:“不管如何,這都是譚山宗自家的事情,與我們無關,好在其對我們並無殺意。”
梁言聽後暗中腹誹道:“那可不是,剛才也不知是誰上去捅這個馬蜂窩,好在人家不予計較,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不過想歸想,自然不可能真的說出來,此時眼見眾女都已脫險,梁言咳嗽一聲,就準備討要那“醉人香”。
誰知還不等他說話,站在旁邊的南宮小梅忽然紅袖一抬,一個黑檀小盒衝他迎面飛來。
“拿去!”
梁言下意識的伸手接過,入手一看,喜道:
“醉人香!”
“公子捨身犯險,小梅感激不盡,如今‘醉人香’雙手奉上,聊表謝意。”南宮小梅微微一笑道。
梁言萬萬沒想到此女居然會將“醉人香”拱手相送,一時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小梅姑娘太實在了,一碼歸一碼,這‘醉人香’就當我買下了,咱們以靈石交易可以嗎?”
豈知南宮小梅還未答話,慄小松卻插口道:“哎喲,看不出來臭臉怪還蠻上道的嘛。既然如此,我們也不要你的錢,只是這範尋梅落下的這嵐風袋和書冊靈器就歸我們了,如何?”
梁言沒想到她在這裡等著自己,一時不查,居然要吃個暗虧。
不過此時此刻,自己小命最為重要,只得嘆了口氣道:“就如你所言吧,只是你之前在玉緣閣買走的一副字帖,可否贈與在下,那東西實在對我大有用處。”
“這........”
慄小松聽後,臉露為難之色。
一旁的李希然卻開口道:“小松,梁公子曾和我並肩禦敵,心性純樸。你那字帖要是用處不大,就贈與梁公子吧。”
慄小松聽後一跺腳道:“好吧,這東西本來是尋來要獻給師傅的,既然小師叔這麼說了,我便賣個人情給你。”說完便從儲物袋中丟出一幅卷軸。
梁言伸手接過,展開一看,果然是那幅贗品“歸雲亭集”。
“哈哈,聞香宗果然快人快語,咱們山高水長,後會有期。”
梁言得了“醉人香”和字帖,內心激動之下,就要告辭離去,卻聽李希然道:“且慢!”
“怎麼?李大俠還有賜教?”梁言笑道。
“賜教不敢當,只是想邀請梁兄參加半年之後的洛河比鬥會。”
“洛河比鬥會?”梁言疑惑道。
“不錯,這是由我們趙國西南四宗聯合舉辦,為鼓勵練氣期弟子精進修為的大會。期間會有各宗練氣期弟子兩兩登臺,捉對廝殺。獲得前三者將得到大會舉辦方獎勵的淬靈丹一枚。”
“淬靈丹!”
梁言聽後一愣,這淬靈丹在練氣期修士中鼎鼎大名,一般修士修到練氣七層後,再要想往第八層進階,就必須精粹法力。而淬靈丹恰恰能在這一環節中起到很大作用,基本上是練氣修士突破第二道門檻必備之物。
梁言雖然也對這淬靈丹極為想要,可還是冷靜問道:“既然是你們四宗舉辦的大會,又為何邀請我一個弈星閣的弟子前去呢?”
“梁兄雖然身為上宗門人,但只不過是一名雜役弟子而已,相信也沒有多少資源可得。我們已經是朋友了,之前你幫我鬥赤面鬼,這次換我幫你,難道不應該嗎?”李希然看著他雙眼坦然道。
梁言被她說得臉上一紅,摸了摸鼻子苦笑一聲,暗道:“此女性格也太過耿直了吧,真是有啥說啥。”
要是別人如此口吻,梁言倒還要懷疑其是不是故意揶揄自己,可這話從李希然嘴裡說出,梁言卻毫不懷疑其是真心為他好的。
“既然李道友如此好意,那我就卻之不恭了。”梁言笑道。
“嗯,到時候梁兄就暫時充當一下我們聞香宗的弟子上臺。梁兄神通驚人,連小妹也甘拜下風,興許還能為我聞香宗贏些臉面回來呢。”李希然道。
“哈哈,李大俠說笑了!那咱們半年之後,洛河再見!”
梁言長笑一聲,向著眾女一拱手,翻身上馬,就此遠去了。
李希然與松、竹、梅三女一同目視梁言離去,半晌無人說話,忽聽慄小松驚叫道:“遭了!這貨騎的是我們的馬!”
嶽小竹:“.........”
慄小松鼓起腮幫,一臉忿忿不平地說道:“臨走前還被這臭臉怪算計了!下回再見我要......”
只是她話還未說完,忽然發出一聲低低叫喚,身上一陣白光閃爍,身形居然急速縮小起來,眨眼之間,竟變成了一隻白色小獸,趴伏在地上。
南宮小梅見狀,憐愛的將其抱起,又用手輕輕撫了撫它的毛髮,柔聲說道:
“你修為不夠,師傅不讓你下山,你卻偏要跟著來。這化形丹雖然能讓你化作人形,但也堅持不了太久的。”
那白色小獸在她懷中,居然口吐人言道:“山上太無聊了,師傅那臭老頭整日遊手好閒,又喜歡捉弄弟子,我才不要留在山上。這機會難得,自然要跟梅姐姐下山來玩了。”
南宮小梅與李希然,嶽小竹互望一眼,似乎都對其頗為無奈。
“如今任務完成,我們也回宗去吧。”李希然說完,當先上馬,帶著眾女往官道另一邊離去了。
..........
月色下,一匹快馬,馬背上一個灰衣少年,正急匆匆的趕路。
此人正是梁言。
“這聞香宗實在詭異。”梁言在馬背上暗道:“下山前卓師兄曾明言,聞香宗內弟子多擅旁門左道,那松、竹、梅三女倒的確如此。只是這李希然的龍虎神力,一陰一陽,分明就是道家神通,玄門正宗,又豈是什麼‘旁門左道’?”
“還有那慄小松以練氣二層居然能看破字帖隱秘,而範尋梅以聚元境老祖相威脅,那三女竟然毫不驚慌。這諸多疑點,都說明這‘聞香宗’恐怕不是區區一個小型宗門這麼簡單的。”
梁言在馬背上思緒萬千,片刻後又搖搖頭,心道:
“梁言啊梁言,這些都不是現在你要關心的。當務之急,還是先想辦法保住你自己的性命吧!”
其說著又低頭看了一眼儲物袋,喃喃道:
“如今‘靈猴酒’與‘醉人香’都已到手,只剩那最後一樣,天寶銅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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