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石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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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蘇羽開口，老者就開始訓斥幾個年輕人，將他們遣散，隨後再低聲下氣地向蘇羽道歉。

“我便是張五，這周圍的一些年輕人看我年老，喚我作張五爺，這幾位年輕人不懂事，還望仙師不要和他們一般計較。

“還有老朽祖上的確是源天師，可惜早已丟失了源天書，如果仙師是為了源天書而來，那隻能失望了，那份天書遺落在魔山之中，無人可取出。”

蘇羽並未在意，直接開口表明了自己的來意：

“無需多言，我來此的目的就是源天書，我也知道源天書不在此地，我是為石衣而來，如若成功，貧道必有厚報。”

張五爺明白了蘇羽的心思，而且感知到了蘇羽故意釋放的一絲龍氣，這種威壓遠超他所知的那些修士，只能應聲答應下來。

不過雖然蘇羽氣息強大，他還是不看好對方進入紫山，那座魔山有妖魔存在，地下還有邪惡的生靈，許多自恃修為高深的人走進紫山後，都沒有回來。

對其一番勸導後，見蘇羽不為所動，只能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道：“道長請稍等片刻。”

他轉身走進石屋中，不多時，兩名青壯步伐矯健地搬出一個大木箱子，顏色泛黃，一看就是古物，年代久遠。

隨後張五爺取出鑰匙，將泛黃木箱上的鐵鎖開啟，一邊對蘇羽解釋道：“道長所要的那份石衣便在這裡面。”

張五爺撥開鐵鎖，將大木箱開啟，頓時傳來一股腐木的氣息。

也不知道過去多少年了，木箱內部都有些腐朽了，有些許木屑灑落在地面，一件由無數石片串在一起的石衣折放在木箱中。

張五爺將石衣和石盔捧出，用手摩挲著石衣的脈絡，眼神中有回憶，也有不捨，隨後將石衣交給蘇羽。

蘇羽接過石衣石盔，用神念探查一番發現這件石衣可以阻擋神識，這是神源的石皮，帶著神源那種神異的氣息。

說來貧窮，他身上一塊神源都沒有，只有異種源和普通源。

隨後將石衣收起，對著張五爺說：

“我得了你一件石衣，你有什麼難處可以和我說，我會盡力幫助。如果無事的話，我便回報你們一百斤源，作為交換石衣的代價。”

聽到蘇羽的話後，張五爺並沒有回答，而是保持沉默，明亮的雙眼在緩慢地轉動著，像是在斟酌利弊。

而站在一旁的一位年輕人則有些忍耐不住，他看到張五爺一直沉默不語，直接跪倒在蘇羽面前。

“求仙師出手滅掉流寇。”

看著痛苦流涕的青年，張五爺只是嘆了口氣，隨後和蘇羽說起了流寇。

這個地方靠近太初古礦，擁有不少源礦，而流寇和馬匪在此大肆欺壓，要求各個村寨每月上繳一定數目的源。

交不出來便搶奪婦女和青壯，婦女供他們享樂，讓青壯前去挖礦，這個下跪的青年家中的妹妹便被流寇帶走了，死在了那群畜生手中。

蘇羽取出一百斤源交給張五爺，隨後又叫起那名青年，問他知不知道那群流寇的下落。

原本看到蘇羽取出源石後開始心灰意冷的青年瞬間目光明亮起來。

他踉踉蹌蹌地從地上爬起來，然後抹了一把眼淚，嘴中支支吾吾地叫喊道：

“仙師......明日......明日那群畜生便會來我們村寨拿這月份的源，仙師只要等待一日即可。”

張五爺看著被仇恨矇蔽住雙眼的青年，向蘇羽說道：“道長可以暫住一晚，老朽知曉一些紫山的情況，或許對你有些幫助。”

“那就客隨主便吧！”

很快整個村寨的人便都知道了這位仙師明日會幫助他們剷除那群流寇，所有人對他的態度都十分熱情，拿出了只有逢年過節才吃的肉食來招待蘇羽。

蘇羽看著這群苦命的人，搖了搖頭，北域雖然環境惡劣，但是富產源礦，原本他們依靠著採源能夠過上富裕的日子。

可惜，在修行界任何地方都避免不了壓迫和奴隸。

特別絕望的一點便是，這裡的壓迫令人髮指，而反抗卻沒有任何效果，修士和凡人是兩個世界，反抗的結果便是蚍蜉撼樹，不自量力，惹人發笑。

這群人被流寇欺壓著，而流寇背靠著一些小門派，這些零零散散的小門派又向更大的聖地和荒古世家繳納源和奇珍異寶。

一層層金字塔嚴格排列，等級森嚴。

那群荒古世家，屁股上有幾個是乾淨的？

雖然對他們的境遇表示同情，但是他不是葉凡，並沒有多少心思來幫助這群人。

神目一開，講所有人的身體一探，這個村寨的人的資質十分低下，絕大部分沒有修煉才能，除了王樞和雷勃，還有雷勃的姐姐，他們是銀血王族的雜血，但是他並不知道如何開啟他們的血脈之鎖。

至於其他人，他沒有心思培養一些輪海秘境的修士，這種好人還是等葉凡來做吧。

夜晚，張五爺和他說了不少關於尋源的方法，還有他對紫山的瞭解，也許是看出了蘇羽的本性，張五爺將蘇羽給他的一百斤源取出，放在蘇羽面前。

“道長，無功不受祿，既然你答應了幫助寨子剷除那群流寇，這一百斤源請收回去吧。還有紫山是一處死地，最好還是不要前去了，過於兇險。

“我的一位先祖便進了紫山，想帶回源天書，最後沒有回來。”

看著皺眉嘆氣的張五爺，蘇羽並沒有收回源，而是自信地說道：

“這件石衣抵得上這些，如果你實在感覺不行的話，你的這些石磨石具可以送幾個給我。”

“這些石具也是祖上傳下來的，道長想要的話便拿去吧。”

張五爺似乎並不知道這些源天師留下的石具的珍貴，大方地作出了承諾。

“那便等我從紫山回來吧。”

蘇羽哈哈大笑，十分爽朗地喝著酒水，彷彿一點都不在乎那兇險的魔山。

張五爺只能無奈地搖頭，又囑咐了蘇羽幾句面對邪異的躲避方法。

一夜無眠，第二日清晨，石寨外便傳來一陣馬蹄聲，人喊馬嘶，寨中的人一陣慌亂。

“老人和孩子全躲起來，流寇來了，其他人全都拿著傢伙，跟著我。”

許多青壯年組織老幼躲藏起來，而後拎著尖刀衝到了寨門前。

同樣是一宿未睡的青年看到坐在馬上的頭目，雙目一陣血紅，跑到蘇羽面前說到：

“仙師，就是他們，那個領頭的是李大名，這周圍幾個村寨都被他欺壓著......”

蘇羽聽著青年的陳訴，原本有些輕慢的態度也開始沉重起來。

原本只是準備還個人情的，現在他改變主意了，準備直接掃滅這些小門小派，雖然也是治標不治本。但是等新的勢力出現，葉凡也差不多來了。

在石寨外，塵土沖天，數十騎人馬眨眼就到了近前，人喊馬嘶，殺氣陣陣，都是身披甲冑，連胯下的馬匹都有些不凡。

村中的青壯年都很硬氣，看到那些流寇前來，沒有懼意，一個個都拿起了武器，和對方嚴陣以待。

這群流寇一個個都騎坐在龍鱗馬上，肩高八尺的馬匹上有青色鱗甲閃爍，猙獰兇猛，每個人都帶著股血腥味，笑容極其殘暴。

很明顯是這是一夥殺人不眨眼的兇徒，殺過不少人，比一般的馬匪要兇殘許多。

看著那個小頭目耀武揚威的模樣，蘇羽之前想要一式皇道龍氣送他們往生極樂，但是看了一眼心中滿是仇恨和黑暗的青年。

那就麻煩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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