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食朧【求追讀推薦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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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閃的確威力不容小覷,畢竟以瞎子目前的防禦都無法正面接下足可見一閃有多強了。
但有的時候“硬碰硬”並非最優解,以技巧反而更加方便。
魘面之力的發動聽不出流動之風,可當某些能力釋放之時,那股風聲便出現了,起先他以聽風預兆來打先手,可現在卻是用後手來應擊,這何嘗不是一種以退為進?
以單換刀為刀,用耳來聽一閃內部構成之物的流動,並不需要尋找到薄弱點,只需要逆著流動的方向,避開流動的線路,線上路的縫隙當中斬開即可。
一掌似刀,似乎有刀客站在湍急河水之中,隨後拔刀出鞘,將這湍急奔流一分為二,在此一分為二之中,一閃被斬做兩半。
這又何嘗不是一種對於一閃防守反擊之核心的模仿?無攻一閃是為了防守反擊,以單換刀斬開也是一種防守反擊,雖然切開了一閃,可是這一單換刀之威還是被百足用自身魘面之力所擋下大半,積攢成為了一閃釋放的“能量”,又或者說是怒氣。
怒氣本就是一種形容一個人心緒狀態的詞彙,可當怒氣被量化成為了一種特殊的能量時,所能夠爆發而出的便是源自於主觀唯心對於現實世界的影響了。
當然這般怒氣並不與心緒狀態所掛鉤,但作為一種能量,它的利用率實在是太高了。
眼見瞎子斬破一閃,百足遠離了瞎子幾步拉開了距離,雙手血流滴下,
不過隨後她又揮了揮手,深刻傷痕在諸多肉色米粒般大小的蠱蟲融化之下恢復如初。
在她的體內,是一群又一群的蟲子,各司其職,她彷彿是一座人形的蟲巢,劃掉“彷彿”一詞,她就是。
無攻這個能力本就要求把握時機,在最恰當的時機防禦,在最恰當的時機反擊才能打出一閃,能夠招招都打出一閃不是沒有可能,但也會出差錯,
這個能力更加看重擁有著的己身素養,對於時機的把控,對於預判的餘裕,自身的反應等等都在其中。
換做別人得到這個能力就需要用刻苦的磨鍊來培養“手感”,可是百足卻直接作弊,用蠱蟲來代替神經加大反應力,一代蠱蟲不行那就淘汰換上二代,一直如此淘汰,她終於能夠以百分之九十五的成功率來施展一閃了。
其實這個能力的最佳搭配還是類似瞎子這般具有聽風的人。
未有廢話,怒氣似乎積攢足夠,百足便以怒氣為驅動,轉變了先行防守的戰法,而是以防守為輔,進攻為主。
瞎子體內八段錦內氣先勁力而動,內氣先行後則勁力跟隨,兩種體系的特徵同時出現在了趟泥步上,
趟泥本為形容於泥地阻滯當中仍舊靈活奸滑,可此刻瞎子腳下堅實地面真就如同軟爛泥地般不堪一步,
他所落腳的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了腳印,趟過泥地留下一串串足跡,不過勁力並未浪費,因此足跡僅僅深約三分。
這般不加浪費的勁力匯聚在了偷襲的單換刀之中,
單換刀自後而至,百足卻是右轉身用右臂肘橫向封截,
但見其人兩足舒開三尺寬,兩手分開皆倒轉,弓步輾轉,手動腳動,目光能透過其肘尖觀足尖,此謂三尖相照,太極撇身捶勢成。
怒氣驅動之中似慢實快,右臂肘橫向擊打,單換刀不變,瞎子卻又於先手之中擊出一掌葉底藏花,掌心抵住臂肘發力之弱處,也即是肘部關節向上的大臂末端。
其中一閃之勢頭雖在,可卻被葉底藏花當中的以氣御刀所切分,洩去一半威力,但剩餘的一半威力也被瞎子吃下,攻勢急迫功靈護身之盾,其後那半一閃之威將瞎子手部甲殼打出道道裂痕,
而後百足左拳襲來,單換刀順勢劈下,
以掌接拳,略微側動劃過再洩一閃之威後,趁機扣住其手腕,勁力隔空繞過魘面之力,捏斷腕骨又摧折筋肉。
只是百足並未感受到疼痛,因為蠱蟲將其痛覺削弱,繼而她發狠一扯,將左拳扯斷,轉身之際又將血撒在了瞎子面門之上,也矇住了瞎子的甲殼之眼。
“我這招以血矇眼如何?”百足冷笑,蠱蟲自斷腕出催生骨質,化作一柄骨匕,直挺挺一刺而出,直奔瞎子心窩。
百足想當然的以為以血矇眼就能製造破綻將瞎子一招斃命,可她卻並不知道,瞎子看東西並不依靠眼睛。
這一刺雖一往無前,但瞎子此刻身形架子恍惚中呈現蛇尾龍身虎豹頭這般怪模樣,但這般怪模樣並非是異狀化,他的身體還是人身,這種怪模樣只是一種給人觀感上的神韻,彷彿他真的變成了這般。
百足並不清楚瞎子為何還能如此靈敏,彷彿以血矇眼對他而言並不起效,不過也算是身經百戰,她並無驚慌失措,而是盡力補救施以弓步貫拳意圖阻擋瞎子,
不過瞎子此刻步伐穩健自然,可謂擺扣兩步走自由,輕巧繞過骨刺貫拳,腳下步伐不停,揉身而轉,似乎雙臂環抱一球而揉動,似乎無招無式只是以步伐躲避,身形雖矮了幾寸也傾斜了些許,但的確準確閃過了骨刺與那貫拳。
他亦在此間定步揉身滑掌,滑入百足近前,
不過百足亦在此刻摟膝拗步,重心後移也斜向間拉開些許距離,隨後勾手翻掌一氣呵成,以怒氣推以太極單鞭直奔瞎子腹部想要將瞎子推出,
瞎子哪能察覺不到?深吸一口氣以做收腹,雖是深深壓迫內臟,卻也得以避開這一推,亦隨著這一收服挺胸昂首,這一挺胸昂首便讓瞎子身形舒展,更是高大了幾分,
右臂也隨之伸展,在餘留而出的空間之內,自下而上出掌直擊向百足下顎,勁力以下顎為軸,施加槓桿般的力,順著頭骨將百足其腦震成了漿糊,亦將她擊飛出數十米遠,脖頸也拉長了許多。
只是百足的生命氣息並未就此終結,反而陷入了愈發的暴動當中,
她養在體內的蠱蟲之中,也有一隻藏在腦中,與其說腦是重要器官,倒不如說她的腦子已經成為了這隻腦中蠱的緩衝保護措施。
是了,她的腦中蠱已經代替了她的大腦,承載著她的記憶與人格。
並未身死的百足從地上又爬了起來,摁著自己的頭為自己正骨。
咯嘣兩聲後,她晃了晃脖子,似乎還有點不爽利:“嘖,一點也不憐香惜玉呢,我這麼個嬌滴滴的大美人你居然就這樣重拳出擊?”
看起來還是把她打出了一些腦震盪,都開始說胡話了。
“你?嬌滴滴的大美人?”瞎子語氣難明,“我分明只看到了一個模樣醜陋到要死的老鬼婆。”
瞎子並不以眼睛看這世間百態,而在雙目神異顯化後,也能看出那麼幾分事物實質。
好比面前百足模樣雖然的確妖媚,可其本質卻還是一個八十多歲的惡毒老太婆,年輕的皮囊之下是佝僂身體的兇惡老嫗,常言道相由心生,這兇惡之中還滿是另瞎子作嘔的皺紋,是放在陰森恐怖之地就可以嚇人的模樣,而這副不人不鬼的模樣裡亦滿是濃稠深藏的蛇蠍之毒。
“你再說一遍?!”百足被說中了痛處,惱羞成怒。
“傻嗶,耳朵不好就去治。”瞎子緩緩吐了一口氣,以體內的內氣與勁力修復方才壓迫內臟而生的暗傷,“不過你身子裡都是蟲子···你得去看獸醫吧?就是那種給阿貓阿狗看病的獸醫,畢竟你不是人的嘛。”
“好好好,小子你找死這麼勤快是吧。”百足怒極反笑,不待回話,瞎子就又一近身,掌中已經握住了二合一的妖刀·殺鑄道。
方才以八卦掌推刀招,現在便以刀法行掌勢,如此那般勁力也可順著刀而至。
一刀力劈華山當頭落下,這大刀便朝著這女鬼子頭上砍去。
雖刀鋒之攻被無攻所抵擋,但那勁力卻順滑流暢的以隔山打牛之傳遞沒入其腦漿當中。
腦中蠱被擊中後掙扎滑動,將粘稠豆腐腦狀的腦花攪動,但是一擊還不夠,
百足此刻斷腕也在蠱蟲作用下恢復,雙手完好後,左手上撩掌,目標在喉,不過此招卻為虛招,因為實招在下手,右爪以虎爪掏向瞎子下陰,百足此般金剛搗碓均裹挾了一閃之威。
瞎子看似避無可避,但卻以出乎百足意料之外的方式躲過了這一擊。
在列車上易容之時他便開始探索到了另一個程度,既然可以透過調動肌肉來達成易容改貌的程度,那麼縮骨不也行麼?何況他自身柔韌性也極佳,雖然沒有刻意習練有關方面的武功,但也算有一個良好基礎。
故而,此刻肌肉抖動濃縮,骨節錯位縮小,原本正常體型便“縮水”至一米般豆丁侏儒的大小,因為在這頃刻便已經縮骨完畢,恰巧便在空中躲過了金剛搗碓。
百足一腳便要踹開瞎子,但瞎子拋開大刀,雙掌並出,以掌化刀,卻是又兩記八卦單換刀所構成的白猿獻果。
八卦掌千變萬化,但萬變不離其宗均脫胎自八母掌,只要弄明白了八母掌和趟泥步,便等於掌握了精髓和招式變化。
所以此刻雙掌為掌非真掌,反而是兩柄刀,兩柄足以隔山打牛的刀。
此番相鬥間瞎子體悟身中勁力隱約有所變化,若說當前國術流武道之勁力只為洗煉打熬身體兼之提高拳力掌力,比較單薄樸實,
那麼此刻的單換刀·白猿獻果之中勁力便多出了些變化。
這般變化就彷彿出掌如刀的刀勁,非為掌拍,反似刀絞。
兩股刀勁繞過無攻後直搗黃龍將腿部肌肉及其中蠱蟲一併絞散,趨勢不減一路高歌猛進,轉瞬便將百足四肢軀幹絞成肉醬。
但這般並非毫無消耗,就好比人也會有沒力氣的時候,勁力如水洩,亦需要恢復,
可百足還是有一口在。
瞎子恢復身形,內氣繼續修補體內暗傷,他看向了百足,收起了刀。
“我知道你害死了很多人,也知道你最喜歡用的殺人方式是讓人窒息死,你曾在用蠱蟲折磨完畢以後又用保鮮膜將目標的妻兒頭部封住,眼睜睜看著母子掙扎···殺人不過頭點地,你這樣真是太殘忍了,
要不然,你也試一試窒息死如何?”瞎子明知故問,蹲下了身,捂住了百足口鼻。
百足裝模作樣的搖頭,她也就只剩下脖子以上能動了。
“我大概弄清楚了你的能力實質,任何有攻擊慾望的都會被你防住,但我只是用內氣將你的體表覆蓋,這並不算攻擊慾望。”瞎子說著,釋放起了八段錦內氣,“我也知道你體內有很多蠱蟲,估計有類似體呼吸的手段來呼吸,但我若是隔絕了你的氧氣吸入來源呢?就算你體內有蠱蟲能夠轉化氧氣,但也都被我絞爛,退一萬步來說,就算爛了還能用,那麼我用內氣深入你體內將你的體內爛肉的肺部也封住呢?就算蠱蟲可以攜帶氧氣在你的爛肉血管裡傳輸,那麼我用內氣把你的體內爛肉全都覆蓋住呢?”
他看起來慢條斯理的解釋道:“其實我在弄清楚你的實質以後就可以這樣陰死你,但我放棄了,因為你這種醜惡的傢伙我不砍幾刀打幾下真的會很窩火。”
當八段錦完全的覆蓋百足以後,瞎子才壓抑不住。
“你就這樣用你最喜歡的死法去死吧!”他咬著後槽牙低吼出聲。
內氣就如同“保鮮膜”,將百足從外到內密封其中。
過了會兒,百足死不瞑目。
【你殺死了天選殺手·百足。】“繼承。”
【你繼承了百足的魘面之力·無攻。
無攻→怒備。
怒備:積聚怒氣,強化攻勢。】
踹開了百足屍身,瞎子面向了另一方戰場。
他想去阻止兩個“孩子”之間的相殘,但這個想法也被王座所感知。
王座的“情緒波動”並非不悅,反而是一種忍耐,一種···班主任對於調皮優等生的忍耐。
殺手應當只殺才對,心中容下其他東西的殺手便不純粹,但似瞎子這般潛力新秀,王座十分看好。
故而王座並未將瞎子踢出,反而更加惡毒的將瞎子拉到了“戰場”之中。
雙犀和溝陶正坐在椅子上,互相唇槍舌劍的辯論,最終以溝陶失敗而結束。
二人看到了出現的瞎子,還未等瞎子開口。
八角籠再度出現,雙犀將自己和溝陶囊括其中,便要展開死鬥。
王座上的骸骨發出無聲的笑,在嘲笑著秦西涯的螳臂當車。
隨後,瞎子的魘面覆蓋面門。
終於,他的魘面完全覺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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