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破殼【求追讀,求推薦,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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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如刀,大雪澆頭,
瞎子恍然發現自己又回到了霜旗鎮,那個自己一開始到達的地方。
但他好像忘了很多事情,很多事情也想不起來了。
面前有一個貌美的女人,她看起來很眼熟,可還是想不起來是誰。
她焦急的看著瞎子,而後猛地跑來,抽了秦西涯一巴掌:“快給老孃醒過來!秦西涯!鈴鐺還等著你去救啊!”
“掌櫃的?”瞎子捂著臉,聽出了聲音,也回想了起來。
她是那個拜託自己去救鈴鐺的人,當時她快死了,自己救不了她。
“回神了?回神就醒過來!快給老孃把鈴鐺救回來!”她急躁的揪住了瞎子的衣領。
她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將瞎子推了出去:“這裡不是活人待著的地方!給老孃回去!”
她又流著淚:“拜託你,一定要救鈴鐺,一定要救下她,你也不能死啊,你死了鈴鐺可怎麼辦啊···”
她是李玲玉,她是鈴鐺的姐姐。
瞎子被推出去。
【靈氣復甦?!:經歷此界靈氣復甦事件(3/1)
點評:她一直都在“守護”著她的妹妹。】
是夢麼?
他不清楚,但他知道,自己還要救鈴鐺,
他對著李玲玉鄭重點頭,一如從前那般做出了承諾。
回頭,跑過了風雪,又跑入了一個個黑夜白天,
一隻只的手從地底升起,在黑白的交替之間揪住了他的腳,揪住,拽住,扯住,攀上,拉扯···
“你不準走!你也該死!”
他們,還有她們,都是被瞎子所殺的人。
“滾你們媽的!”瞎子掙扎著。
可是腳下化作泥淖,匯成了人手的沼澤,一隻只的手又從背後伸出,抓住了他的手臂,肩膀,雙腿,腰腹,勒住了他的脖子···
他就像是被這些手淹沒了一般。
【靈氣復甦?!:經歷此界靈氣復甦事件(4/1)
點評:你應該再殺它們一次。】
我的刀呢?!!!我的刀呢?!!!刀呢?!!!!
他想起來了,他的刀碎了,
被吳忠顯捏碎了。
沒有刀,斬不開,也無妨,
因為他還有雙手雙腳,
他在這些手中奮力的拼搏掙扎,他還有牙齒,他在不顧一切的撕咬,想要突破這些手,
身後的那些手卻仍不放過他,他好像在做無用功。
“我還要救鈴鐺,我還要救鈴鐺···”他不斷重複,也在不斷掙扎,
卻也在漸漸被拉扯下去。
而後···
“小子,你的刀呢?”又是熟悉的聲音,還有一道雪亮的刀光,
身後的手,腳下的沼澤,都被這一刀所斬開,
滿臉絡腮鬍子的中年瞎子收起了刀。
“師父···師父?!”瞎子認出來了。
程秉年輕的時候真挺年輕的。
老瞎子沒有回答,但似乎預設了這個稱呼
他開口:“西涯,繼續回頭跑。”
“師父,我好想你啊。”瞎子朝著程秉走去,緊閉的雙眼流著淚。
初來乍到,他和老瞎子互相取暖,得了老瞎子的照拂和關心,又被傳授了立身之本的武藝,朝夕相處,如師如父,
如果師父還在的話,他會不會不那麼累?他也想好好和師父促膝長談,共飲濁酒。
但師父已經離開了,他也沒法和師父共酌了。
“繼續回頭跑,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程秉背過了身,留下了一地刀痕,斬斷了這條通向他的路。
那些鬼手重新顯形,老瞎子又是斬出了一刀,
他斬斷了這些死鬼們追趕秦西涯,他徒兒的這條路。
老瞎子本不想,但他還是回過了頭,一大一小兩個瞎子面面相向。
“西涯,我這個做師父的,真的很慶幸死前最後幾年能收你這樣好的徒弟。”程秉的語氣充滿了自豪。
說完,拔刀,斬殺了顯出了身形的刀下惡魂們。
瞎子只能徒勞伸手想要挽留,卻無法近前。
小瞎子只能跪了下來,對著老瞎子的背影磕著頭。
“師父,走好!”
老瞎子揚起了刀,大步流星的前進,拔刀收刀,收刀拔刀。
他在斬殺著這群阻礙他徒兒的惡魂們。
【靈氣復甦?!:經歷此界靈氣復甦事件(5/1)
點評:你的師父一直為你感到自豪。】
瞎子抹乾了眼淚,繼續回頭奔跑。
他跑啊跑,跑過了雪夜,跑過了江河,跑過了湖海,跑過了一座座曾去過的城,耳畔滿是叮鈴鈴的鈴音。
或清脆或沉悶,或歡欣或開懷,一聲聲灌注的是,那名不能開口的姑娘每次的心緒。
他跑到了建業,看到了一家三口。
三個人合力將瞎子推向前:“往前跑!別回頭!鈴鐺姑娘還等著你呢!”
楊雲虎揮手大喊:“別再來了啊!”
陳芸和楊小桃欠身:“秦少俠,一定要救下鈴鐺姑娘啊!”
【靈氣復甦?!:經歷此界靈氣復甦事件(6/1)
點評:一家三口不想責怪你,可一家三口想問:‘你明明說的是“遊玩”不是麼?’,現在無法改變,他們只希望你能和鈴鐺平安。】
他跑啊跑,身周的景色也變了,褪去了全部的色彩,也抹散了所有的線條,
只剩下了純粹的黑暗。
瞎子沒有再被這人生十八年的黑域所囚禁,他衝入了黑暗之中,繼續跑著。
在那黑暗的前方,是一大一小兩道···光團?
他跑了過去,發現小的那顆光團是個小娃娃,和自己長相相似,正撕扯咬打著另一個“自己”。
那個“自己”身著白衣,任由小娃娃撕扯著自己,看起來並不強大,反而十分弱小。
“把你的身體交給我不好麼?我難道就不是你了麼?”白衣問著,身上浮現出了不完整的甲殼,但被小娃娃一咬就碎,一觸就裂。
他想起來了,小的是功靈,大的就是···妖魔了。
瞎子全都想起來了。
秦西涯搖頭:“我會自己救鈴鐺的。”
“可是你連刀都碎了。”妖魔嗤笑。
瞎子撲向了妖魔,將他摁住,並指如刀,劃過妖魔咽喉。
“我不是還有你麼?”
“呵,現在是你壓過了我,但總有一天,我會壓過你,到時候看看是誰把誰吃幹抹淨。”
“必然是你死。”瞎子冷笑,又補了一指刀。
黑暗散去。
似乎幼蟲破開了卵殼,迎來光芒。
他醒了過來。
“放我下來!我要去救鈴鐺!”
——
“袖裡飛雷是不錯,但是你不行。”吳忠顯點評著,
遠處的小雷斷了條腿,也斷了一臂。
其後他又點評著段鑫:“殘身拳沒練到家,你也不行。”
“你們連死在我手裡的資格都沒有。”
段鑫啐了口血,只是看著蒸籠,他的那條獨臂也沒了,這下四肢只剩兩條腿了。
“你娘了個西皮,老子是打不過你,但你有種的把蒸籠裡的人放了,把老子放進去啊!”段鑫咳嗽了幾聲罵道。
童年時,段鑫痛恨於自己的無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鄉里鄉親被殺,此後,老弱婦孺病殘孕他都不殺,是因為每每看到這些人,都會想到曾經的鄉里鄉親。
那些慘烈的死相是他此生揮之不去的夢魘,他也會不遺餘力的去救那些老弱婦孺病殘孕。
因為救到他們和她們,就好像救下了曾經認識的人。
段鑫不喜歡自己的名字,斷了三金,哪裡還有錢?
沒有了錢,那該如何去將家鄉重建,並讓家鄉有足以抵禦大批匪盜的武力?
好在差不多了,他也可以再掙最後一筆錢,就退隱不幹了。
只不過遇到了吳忠顯,
現在,他失去了獨臂,也失去了力量。
現在,想用自己的命來換蒸籠裡那個人的命。
因為他不想在讓以前的事情浮現。
“你?你是饒把火,咱家今兒個不想吃嚼不動的。”吳忠顯搖著頭,“不過,你的眼珠子看起來不錯,或許可以做個解饞的。”
他走向段鑫,三指探出,
可是出乎意料的,一柄純白的刀格住了三指,且將他的手掌割傷。
體態雅美細長卻也不失健碩的人影擋在他的面前。
那是妖魔,
也是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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