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獵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三十章 她想採我…不可能,大夏伶仙,武獵,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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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戲師意味深長的和洛寧對視一息,就鞭策犛牛入城。
在她轉身的剎那間,似乎若有若無的冷笑一聲。
嗯?洛寧眉頭微皺。
等到梅朵白班全部入城,洛家班和錢四算盤的商隊才不緊不慢的跟著進入。
每人的進城稅…一錢白銀!
松原城是順州首府,城中人口有幾十萬,每天進城的人一兩萬。
這麼一算,松原城光是進城稅這一項小稅,每年就有五十萬兩白銀!
進城之後,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座松樹崗,松樹崗上聳立著一個煌煌大寺,俯視全城。
順州
一根巨大的經旗塔欽,佇立在大廟門口,塔欽上面飄舞著五顏六色的經幡、哈達,極其醒目。
松樹崗上的每一棵松樹,都掛著五顏六色的經幡和哈達。
「鐺——鐺——」
鐘聲伴隨著誦經唄唱傳來,梵音陣陣。
一群黑頸鶴在寺廟上空盤旋蹁躚,在氤氳的香菸之氣中徘徊不去。它們的鳴叫聲和誦經唄唱相合,成為梵音的一部分。
所聞所見,都給人一種莊嚴肅穆的聖潔之感。
這一切,讓喧囂的街市變得空茫玄虛起來。
好像佛的神蹟就在其中。
可是洛寧清楚,真正的神佛早就死去,只有披著袈裟的魔王。
這個道理,那些大人物都懂。
可是他們裝著不懂。
「走,我們直接去大金鵬寺。」洛寧說道,「大演戲臺就在那裡。」
大金鵬寺的***大殿,也是整個順州最大的劇院。
除了盛大的***,那裡也舉辦各種大演,演的最多的戲本,就是佛教故事。
吐蕃戲師地位尊崇,也是因為很多戲師都是喇嘛。
今年是吐蕃歷木鼠年,雪頓節大演格外隆重。雖然距離大演還有三天,可大金鵬寺已經非常熱鬧了。
「嗚嗚嗚—」紅色的寺廟高牆之外,數十名執役的陀陀僧,吹著法螺和長達一丈的同欽號角。
密密麻麻的吐蕃人,從山下跪到廟門前,一個個神色虔誠,很多人都拿著轉經筒。
天氣這麼熱,地上曬得發燙,卻無法阻擋人們的向佛之心。
「可惜。」馬車中的陸翩翩吐出兩個字,一邊喝著酒。
吐蕃百姓痴迷佛法,虔誠禮佛,每年產生了海量的香火願力。
可是如此巨大的香火願力,卻並沒有造就佛國盛世。
也沒看見佛祖、菩薩來救災救難,普度眾生。
那麼,大海般浩瀚的香火願力,究竟去了哪裡?
總不會都被喇嘛和寺廟用來修煉了。
陸翩翩肯定,冥冥之中有某種神秘詭異的恐怖存在,在吞噬人間的香火願力。
吐蕃人敬仰神佛的香火願力,大部分都被那種恐怖存在吃掉了。
實際上,真祀教的香火願力,同樣大部分都被某種存在吞噬。
又好像這方世界有個無相漏洞,漏掉了人間的香火願力,使得信仰大業日漸式微。
這是連真祀教高層也沒有查清楚的千古大秘。
「再過千百年,這些吐蕃百姓,就不再敬畏佛祖。」陸翩翩看著黑壓壓的人群,對蘇綽說道。
蘇綽道:「那又如何?我不覺得可惜。我覺得有點狂熱,有點愚昧了。」
「你說的真是輕巧。」陸翩翩搖頭,「人可是眾生之靈長,天地之所鍾。若是人徹底沒了敬畏之心,那世界就會毀滅。」
「人是什麼?一面如神,一面如獸。大家沒了敬
畏之心,獸心反噬之下,人人如魔。」
「危言聳聽。」蘇綽反駁道,「敬仰神佛,說到底還是為利。既然存了利益之心,那就還是求於外,還是勢利因果。」
「說到底就還是交易。只不過和神佛交易罷了,又能神聖到哪裡去?」
「沒了敬畏之心,反而可以求於內,修煉自我,摒棄利害,道心大明,我就是神佛。這不比禮敬神佛,禮敬真祀教邪神高尚的多?」
「嘻。」陸翩翩聞言一哂,「你的想法…太難了。你太高看了人心!人其實很賤,很自私,很短視,你說的這些,沒幾個人能做到。」
「絕大多數做不到的人,會讓極少數能做到的人…化為灰燼,前者會成為後者的地獄。」
「你告訴我,身在地獄中,你還能修煉自我,道心大明?」
「這個世界,本是熙熙攘攘,皆為利往!」
「所以必須要等級森嚴,貴賤有別,層層壓制。拜佛也好,敬神也好,忠君也好,總要有敬畏,有規矩!」
兩女暗中談論間,洛寧就已經進入了殿宇重重、佛塔如林的大金鵬寺。
知客僧見到打著納欽府旗號的洛家班,直接引導眾人去客院歇息。
大金鵬寺不是歡喜派的寺廟,僧人也不修煉歡喜功。否則的話,洛寧不可能住下。
偌大的客院,已經來了很多人。
都是外地趕來的領主、僧人、戲師。
那個梅朵白班,就在洛家班的對面下榻。
洛寧一看,發現加上洛家班,已經到了十幾家戲班子。
白麵具和藍面具戲班都有。除了洛寧,其他班主都是吐蕃人。
「阿吉-洛寧拉!」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洛寧一看,不是納欽頭人是誰?
納欽頭人早就等著洛家班來了。
洛家班可是代表納欽家族,出演《格薩爾王》。
「阿吉-納欽拉!」洛寧抽著旱菸袋笑呵呵的走過去,「扎西德勒!」
「扎西德勒!」納欽頭人也問個好,「我就知道,就算你成為公主家臣,龍錯城主,也會來參演。」
「阿吉-洛寧拉,你是個講信用、靠得住的朋友!」
比起之前的客套,納欽頭人這次更加熱情熟絡,完全以朋友自居了。
洛寧正色道:「既然答應了阿吉-納欽拉,我洛寧就要兌現承諾。在府上達娃林卡住了這麼久,還沒有報答你的恩惠。」
兩人寒暄一會兒,納欽頭人就指指梅朵白班下榻的院落,「看見那個女戲師沒有?她叫格桑梅朵,本來是答應我,代替納欽府出演的戲師。」
洛寧明白了,「就是她言而無信,出爾反爾,拋棄納欽家,轉而代表豔屍寺?」
納欽頭人點頭,「對,就是這個格桑梅朵!」
「別看她是個美貌的戲師,其實是個公羊都嫌騷的***貨!」
納欽頭人壓低聲音,說的話就像蠍子產的卵一樣毒。
「她數月之前,還是個八品圓滿的戲師。可是眼下,就已經是七品初期了。除非——」
「除非她和豔屍寺的喇嘛雙修過,學了歡喜功,成了一個採陽神女,不然不可能這麼快就突破七品…」
洛寧聽的有點不對味。怎麼,我也是這麼快就突破七品了,難道我也學了歡喜功,採陰補陽?
納欽說到這裡,忽然感覺有點不對,立刻解釋道:「畢竟,她不可能有你這樣的資質,你能這麼快突破七品,當然和她不同。」
他轉移話題,「採陽神女比較邪門,尤其是你這樣的美少年,可要注意了。若是她想害你,有不少陰謀伎倆,防不勝防。」
「這次大演比賽,你算是和她唱對臺戲,屬於競爭對手,不引起她注意都難。」
洛寧點頭道:「我知道了,謝謝你提醒。你放心就是,她要想採我…不可能!」
洛天下的語氣,十分自信。
「你真不要大意。」納欽再次提醒,「我之前發現,她看了你幾次。誰還能千日防賊呢?」
洛寧哈哈一笑,覺得納欽有點危言聳聽了。
兩人說了一會兒後分手,洛寧又去了貴客院。
而貴客院的上院,已經住進了一位尊貴的客人。
正是金國九貝勒,洛寧的多爾袞安達!
門口的侍衛見到洛寧,立刻行禮,然後回報主子。
「洛寧安達!」多爾袞熟悉的聲音響起,隨即一個金錢鼠尾、身材高大的少年,就出現在洛寧面前。
「多爾袞安達!」洛寧也露出高興的笑容。
多爾袞一上來,就來了一個女真人的抱腰大禮。
洛寧雖然有點不習慣,可也無法拒絕。
任誰見了,都能看出兩人是好朋友。
多爾袞一邊帶著洛寧進入貴客院,一邊說道:
「…公主不想留下三百兵馬駐守龍錯城。她也知道,嫁妝之領她其實得不到什麼好處…」
「…她喜歡格薩爾王,你若是演好了戲,她一高興,說不定就答應留下三百兵馬了…」
「…這場戲,你一定要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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