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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了冰雪聖朝的皇帝之後,羲離開了聖朝。

如今她沒有必要再停留在那裡,羲打算前往極光聖朝,尋找陸離。

不過她可能要失望了,如今陸離並不在極光聖朝。

紫靈宗的院子裡,冰兒無聊地圍著一株桃樹走來走去,柳語夏則安安靜靜地在看書。不過,那膝上的書頁卻是久久沒有翻過。她的內心顯然不如表面那樣平靜。

虛空獸出現的訊息,她們早已經知曉。

陸離為了調查此事,已經離開了好幾天。儘管陸離的實力十分強大,但她們還是有些擔心。這幾天都沒怎麼笑過了,雖然彼此都沒說什麼,但都能夠明白對方的擔憂。

虛空獸,這是百萬年一次的大劫難,誰都無法躲避。

從古至今,只有虛空大帝成功延緩了噓、空手的劫難。其餘時刻,仙隱大陸都完整地遭到了空間亂流的肆虐。

她們如何能不擔心?

哪怕陸離很強,連準帝都能殺。但面對空間亂流,實力多強都一樣。哪怕是大帝都能夠被亂流席捲,何況是陸離?

只是,她們也沒辦法阻止陸離。

這一刻,柳語夏有了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她在想,如果自己足夠強大,是不是就能夠和他一起離開了?

等待永遠是最熬人的。

“宗主大人,有事情要彙報。”

這時候,一個弟子來到了院子前。

柳語夏微微皺眉,一般來說弟子是不會來到此處的,就算來到此處也必須要經過彙報。除非是有什麼十分重要的事情,必須要立刻彙報,否則根本沒有誰敢打破這個規矩。

“什麼事情?”

弟子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麼說。柳語夏目光微凝,那弟子頓時說了:“是這樣的,有一個、有一個很強大的女人,她自稱是陸離大人的妻子,已經來到此地了。”

此話讓兩姐妹表情一怔。

陸離的……妻子?

柳語夏忽然意識到,遇到陸離之後,她所遭遇的事情全都是由陸離主動,而她乃至柳語冰從未了解過陸離的過去。陸離,已經有妻子了嗎?

一種傷心忽然湧上心頭,柳語夏竟然有種要流淚的感覺。

不過,她的表情依然沒有多大的變化。

“姐姐,姐姐!”柳語冰拉著姐姐的手,表情有些焦急。

這句話的打擊顯然不小。

“我知道了。”柳語夏默默說著,“我現在過去。”

“不必了……”

就在此時,一道清冷而富有威嚴的聲音出現了。而後是一個女人緩緩走來。

這個女人容貌美極了,就像天山之上的雪蓮一般清風遺世,飄雪獨立。她的表情十分平靜,不見喜悅也不見悲傷,只如同一個帝王一般默默地俯瞰人間。飄飛的衣裙隨著風而舞動,就彷彿翩翩起舞的仙子。

同時具備著仙一般的淡然,王一般的威嚴,這樣特殊的女子,連一向以冰冷而聞名的柳語夏都看呆了。

來人,正是羲。

陸離見慣了她的溫柔,卻幾乎沒見過她女皇一般的模樣。因為當這個女王遇到他的時候,已經被攻略了。她再也不必維持那無意義的威嚴。

但是這僅僅是對於陸離。

對於她人來說,她依然是那個高貴的女皇。

羲開口,語氣清冷,表情平靜,帶著幾分審視:“你們叫什麼名字?”

柳語夏拉著妹妹,直視羲,表情不甘示弱:“我叫柳語夏,她是我的妹妹,我們是陸離的女人。”

她有些緊張。

她不知道羲過來是為了什麼。羲和陸離又經歷了什麼。

一種第三者的恐慌在她的腦海中形成,但若是就此離開陸離,她卻無論如何也不願。儘管心中有些怨恨陸離沒有將這一切和她說,但面對羲的時候,她依然不願意退縮。

出乎意料的是,羲的目光沒有半分敵意,反而是笑了。

笑得十分溫和。

“這是對的。”羲說道,“你們一天是她的女人,就要永遠記住這個身份,要永遠站在他的立場思考。”

柳語夏和柳語冰愣住了。

想象中的審視、逼迫並沒有到來,反而是這樣一番話。她們有些茫然。

羲繼續說道:“很意外?是因為我並沒有逼問你們,也沒有強迫你們離開陸離嗎?”

柳語夏道:“你不是說……你是陸離的妻子嗎?”

妻子遇見了第三者,會怎麼做?

眼前這個做法,正是柳語夏疑惑的地方。

羲微笑道:“我是也不是。對她來說,沒有妻子與否的分別,只有能不能站在他身旁和他一起走下去的區別。做到了就是我,做不到就當一個花瓶,也許幾十年能夠見他一次。”

這句話讓兩姐妹有些揪心,這難道說的就是她們?

“他和你們說過他的身份了嗎?”

“你是說……永生者?”

“對,他擁有無窮無盡的生命,他還擁有舉世驚人的天賦。未來的他是一定能夠成就大帝的,甚至能夠找到仙路,得道成仙。但他的身邊人呢?跟得上他的自然能夠和他一起走,跟不上的,只能當一個沒用的花瓶了。”

柳語夏疑惑道:“為什麼要和我們說這些?”

“你的目光很特別。我看得出來,你把陸離看得很重,甚至看得比自己的生命還要重。有這個心思的你,若是實力能夠提升,會是陸離很好的幫手。”

“其他人都在說,陸離二十多歲成了準帝,我問你們,想不想二十多歲成為準帝?”

羲的話讓柳語夏和柳語冰震驚不已,這種事情,她們也能做到嗎?

“想!”柳語夏點頭,目光十分堅定。

羲強大、威嚴,可以說,和羲比起來,她各方面幾乎都被完敗。陸離身邊有著這樣一個女人,讓她有很強烈的危機感。她很害怕自己成為羲口中的那種花瓶,那種幾十年都見不到陸離一面的花瓶。

她必須變強。

羲露出了微笑。

而後,羲就留在了紫靈宗。得知陸離已經離開,羲也並不著急,只是在宗門之內教導兩姐妹。她是準帝,凝聚了三道帝韻,她的各種感悟對兩姐妹來說是比什麼都要重要的機緣。

包括她們曾經走過的一些彎路,都將扭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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