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0章 名動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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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府,客廳。
江玉燕坐在主位,坐在右下首位的是蘇州前任通判,最近已升職到太守的‘況寧’。
況太守端起茶杯感嘆:“果真是世事難料,沒想到香大家如今竟已經貴為錦衣衛指揮使大人,失敬。”
“況大人客氣,玉燕還得感謝您親自出面將我脫離苦海。”江玉燕對這況寧感官還是不錯的。
以通判大人的身份,親自過問一個戲子的小事,也算是一位有仁心的官。不管他當時是怎麼想的,無疑於對她有恩。
況寧一喜,沒想到自己無意之舉竟獲得一個錦衣衛中指揮使大人的好感。
他現在雖然是太守,歸屬於吏部,但誰叫現在東廠如日中天,對底層官員們更有先斬後奏之權。就算他是太守,錦衣衛和東廠也有權利直接進府搜查。
都是當官的,大家都手段還都不知道嗎?
到時候那些人提前在自己家裡隨便扔一件龍袍,人贓並獲,那自己不是屎也是屎了。
“指揮使大人謬讚,下官也只是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況寧大義凜然說道。
這正氣,任誰也看不出這是一位百花樓老常客。
江玉燕端起茶杯,不置可否:“況太守光臨寒室,不知有何貴幹?”
況寧一愣,這新任指揮使似乎有點直接,猶豫一會便直接問道:“我聽說您正在派手下摸查蘇州府裡各武林家族的產業,田地、人口,如果能有什麼本官能幫得上的地方,指揮使盡管開口。”
“不必了~”江玉燕直接拒絕。
錦衣衛辦事,還需他人置喙?
沉吟片刻,況寧小心翼翼問道:“不知這摸查大戶家底,是指揮使您的意思,還是京城上面的意思?”
江玉燕深深看了他一眼,壓力頓生。
片刻後,況寧額頭開始出汗,甚至腿腳開始發抖。
“不該你管的事情不要管,江湖的事,我做主!”江玉燕沉聲說道。
“是!那下官告退!”況寧鬆口氣,連忙退下。
就算是面見陛下,他也不曾有過這麼大壓力,難道這就是武林高手的可怕?還是這江玉燕有王者之資?
想了一會況寧搖搖頭,反正那些武林世家也不給朝廷交稅,也和他混不到一起,還經常有些小癟三喜歡行俠仗義給他添堵。
大家就不是一路人,管他屁事。
再說了,有王者之姿也最多是個武林盟主,難道一個女人還能一統天下,稱尊做主?
不可能!
等這太守走後,江玉燕安靜端坐在椅子上,默默沉思。
按照錦衣衛資料記載,這況寧在蘇州任職期間有過幾次大事。
第一:整治吏治。
第二:況寧多次向朝廷反映蘇州府稅糧過重的問題,得到了工部左侍郎周忱的支援,減少蘇州賦稅,取消了許多苛捐雜稅。
蘇州府百姓都很愛戴他,稱他為況青天”。
第三:當年他的繼母何氏去世,況寧準備回原籍守孝。蘇州府的老百姓都捨不得他,長洲縣三萬多人聯名上書朝廷,請求朝廷讓況寧回蘇州任職。
最終皇帝下了特旨讓他繼續擔任太守。
表面看來這況太守是個大大的好官,但熟讀歷史典籍的江玉燕一眼就看出問題。
整治吏治不就是黨同伐異?減少稅收減免的是誰的稅?誰最開心就減誰的,能組織三萬人上書的一看就是當地的豪紳大戶。
狗官!
不過這好像也和她沒啥關係,反正又不是她當皇帝,她現在只是想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
比如沒事的時候欺負欺負江家人,讓村民們少交點稅,日子過得舒服點,另外多賺點錢買點好吃的養樂樂!
思慮好,江玉燕起身來到柴房,這裡正有兩個肥頭大耳的嬤嬤在噼柴,一看江玉燕過來,跪下大哭。
“小姐,你就饒了我們吧,我們都是聽江夫人的吩咐才幹的那些事!”
江玉燕一揮手將兩人掃到一邊,隨手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塵,冷笑:“你以為我不記得了嗎?當年就是你倆到我家裡威脅我孃親,讓她離開。
甚至還當著我的面給了她一巴掌!當時你們是多麼地頤指氣使啊,霸道啊。
當時你們是怎麼說的來著?
不走,就別走了!
看看,這話說得真是威武霸氣!現在怎麼慫了?怎麼不送我走了?”
“小姐,我們錯了,就饒了我們吧!”兩個健婦哭的是鼻涕加眼淚。
以前跟著江夫人,哪個人不高看他們一眼,對於那些想爬上老爺床的女人,她們親手用棍子打死的就有兩個。
王法?在江府這一畝三分地,她們就是王法!
現在她們每天都在受罪,一天到晚地洗衣服、噼柴、清掃茅房,不做完就不給吃的,住也只能住柴房,這哪是人過的日子啊。
江玉燕看她們哭得傷心,越發覺得心情不錯,出門:“來人,看好裡面這兩個,少做一點活就給我好好打!
哦,對了,她們叫什麼名字來著?算了,不想了,以後她們一個叫狗兒,一個叫狗雜種!”
“是!”看守的錦衣衛大聲說道。
“饒命啊!”
“哈哈哈~”江玉燕暢快大笑,幾步移行換影消失在院子。
這幾日是她這輩子除了和樂樂一起無憂無慮打鬧外,最快樂的時光。
後面的錦衣衛看得這魅影般的輕功愣了下,立即想到要是能討好大人,學個一招半式豈不是子子孫孫都受用不盡?
隨後狠狠看著裡面的兩個婦人。
“啪!噼快點,兩個廢物!”
“啊!老天啊,你開開眼吧!”
“啪啪!再叫打死你們!”顯然這錦衣衛很是賣力。
……
回到自己房間,江玉燕神情舒暢之下,彈琴練功的進度都快上許多。
內力直接進入二次壓縮階段。
人體穴竅相比於天地浩瀚還是差了不少,想要繼續增長功力她也只能繼續壓縮。
還好隨著練習玄功,她的肉身經脈也在不斷增強,對越來越霸道凝實的內力依舊能輕鬆容納。
“錚~”琴聲瀟瀟。
江府駐守的幾個錦衣衛聽到琴聲,連忙閉上眼睛運轉內力。這些天他們也發現在指揮使大人的琴聲中練功,煉精化氣速度能大大增加。
現如今駐守江府的差事已經比和那些武林高手一起去抄家更受歡迎。
對他們來說,錢什麼時候都能賺,但提升功力的機會絕對是世間少有。
……
蘇州驛站。
這幾天也很是忙碌,不停地有信件透過各種方式送到京城。
能習武之人都是豪門大戶,更多的還是士紳之家,這江玉燕讓武林高手帶著錦衣衛和東廠調查他們的家產什麼意思?
今天查一查,明天豈不是就想著抄家?
這怎麼能忍!
連忙大家一起聯名上書參她一本。
萬民書?這玩意他們這些大家族說不定一家的佃戶就夠了。他們哪一家沒個幾千畝地,不然能叫豪門大戶?
當然,這幾千畝地肯定是不用交稅的。
……
京城,東廠。
坐在主位的劉喜愁眉苦臉,本來信心滿滿的蘇州一行竟然搞成這個樣子,真是讓他難受。
隔空吸功啊,一統武林啊,他畢生的夢想啊,就這麼沒了。
不過想起那女子恐怖的實力,他就一陣戰慄,就算是面對移花宮的兩位宮主都沒這麼無力過。
似乎兩人就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人。
如今就算回到京城都沒有報復的想法。絕世高手還有那詭異的輕功,怕是就算在皇城都來去自如,惹惱了她,自己不是玩完?
狗命和麵子孰輕孰重他還是分得清的。
“稟報督主,最近又有不少彈劾蘇州新任指揮使江玉燕大人的奏摺!”有太監來報。
劉喜不耐煩擺擺手:“全拿過來!”
“是!”
片刻後,劉喜面無表情將這些奏摺一股腦扔到火堆裡。
這些官員什麼意思?那新任指揮使就是他請示皇上任命的,他們彈劾蘇州指揮使不就是對他不滿?
今天對他不滿,明天是不是就想弄死他?
他打不過那女人,還打不過這些廢物?
這就去弄他們!
……
蘇州一地的上下士紳們從開始的嚴厲抗拒,到最後直接躺平僅僅就經歷了一個月時間.
打也打不過,上面也沒回應,他們不敢動啊。
就害怕自己成了指揮使立威的出頭鳥。
反正就算被查了又怎麼樣,京都六部哪個沒有他們的人,想要他們交稅?做夢!
有五陽五位絕世高手帶頭,再加上錦衣衛和東廠無孔不入的情報,很快就摸清了那些士紳們的虛實。
可以說一個個富得流油。
江府,客廳。
江玉燕拿著手下遞過來的清單,陷入沉思。
可以說這些士紳大家控制了整個蘇州九成以上的土地、商業和海運。
以這些錢財和聲勢,再加上上京的呼應,想要替換蘇州太守真的就是一句話的事。再加上某些家族手段太黑,一點都不給那些農民活路,可以說一個個都是國之蛀蟲。
這些大家族,全部幹掉可能有無辜的,但隔一個滅一家,大機率還是有漏網之魚。
“你們去通知這些家族族長,七日後陽澄湖西島,品蟹、論事。”
“是!”
吩咐完屬下,江玉燕輕輕閉上眼睛,有點勞累。
想查這些家族最大的問題其實是錦衣衛內部問題。在那些豪門的錢財、美女、功法攻勢下,可以說錦衣衛和東廠內部早已經漏洞百出。
還好她琴心通明,能感受他人想法,這些天下來,東廠和錦衣衛已經是煥然一新,想做事是沒什麼問題。
“喵~”苗樂叼著一根大號羊腿路過,順便打個招呼。
這些天他的日子過得倒是舒服,不管想要什麼,鏟屎的那些機靈的手下連忙就給送過來。
江玉燕睜眼,隨手接過羊腿,開啃。
“樂哥真好,沒白疼你!”
苗樂:......
他真的只路過。
“小姐,外面有一位紅葉先生求見!”小紅進來報道。
“紅葉?”江玉燕回憶一下東廠的桉宗,對這位號稱江湖百曉生的情報機構有一點印象。
“宣。”
“是!”
片刻後,進來一位手拿搖扇,留著美髯的老者。
“指揮使大人,你可以叫我老紅葉。”
“找我何事?”江玉燕直接問道,這些天來了不少讀書人對她旁敲側擊,簡直在浪費她時間。
老紅葉搖了搖扇子:“想和指揮使大人做個交易。”
“說!”江玉燕開始不耐煩,氣勢大增。
老紅葉一滯:“我們紅葉齋原為指揮使大人提供情報。”
“想要什麼?”
“什麼都不要!”
“哦?”江玉燕有點好奇。
“奇貨可居這四個字,大人應該聽說吧,我們想要你的友誼!”紅葉自信滿滿,微笑,搖扇。
江玉燕皺眉,有時候看起來的便宜的東西,往往昂貴的嚇人。
不過她是那種信守承諾的人嗎?
“呵呵,成交!”
兩人頓時相視而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
六日後,深夜,陽澄湖,西島。
小魚兒站在巨石上,向遠邊眺望。
千千里長空,星辰如大河阻路。
“小魚兒,要是你不想對付那邪魔就先回去,我不想讓你為難!”慕容仙關心道。
小魚兒失笑:“怎麼會!我懷疑那香仙子能有現在這麼高武功是練了六壬神骰的武功才強到這個地步。
那六壬神骰可是滅了屠家滿門得到的。而從小帶我到大的屠嬌嬌就是屠家人,我也要和她算賬。”
慕容仙乖巧貼到小魚兒懷裡,娃娃臉,大眼睛溫潤如水。
“那就好,如今我們做了這麼多準備,師父還召集這麼多高手,明天一定能一舉除去那大魔頭,還江湖一個朗朗乾坤!”
“對了,順便還能將玉風師姐救出苦海!”慕容仙嬌聲說道。
小魚兒欲言又止,這些天他想了很多,也看了很多。
那些大家大族每日裡都大魚大肉熱情招待他們這些武林高手,而且一個個和他們訴說著江玉燕是多麼可惡,惡毒,殘害忠良。
但為什麼他看到的卻是那些大家的佃戶們連飯都吃不起,有時候還得賣兒賣女交租,這可和他聽到的一點都不一樣呢?
邪魔外道?到底什麼是邪呢?
人多就是正義嗎?
而且這麼多人,還有各種毒藥、暗器、炸藥對付一個女孩子,這就是正?
不過想起那超凡脫俗的香仙子和屠家滅門桉有關,小魚兒頓時下定決心。
明天一定要找香仙子問個清楚。
至於圍攻,還是算了,這麼多高手也不差他一個。
“哎,呆瓜,在想什麼呢?”懷裡的慕容仙嬌憨道。
“哦,我在想明天的炸藥有沒有準備充足。”
“放心啦,我們這麼多高手,再加上幾百斤炸藥,絕對萬無一失!”慕容仙信誓旦旦說道。
隨後少女大大的眼睛目露神往,她已經在考慮抓住那大邪魔之後怎麼好好教訓她了。
是先吐口水,還是直接罵呢?
哼!
……
陽澄湖,西島。
今日蘇州士紳、豪富聚集,可以說這些人一起甚至可以撼動整個大明的糧價。
老爺們都來了,侍女小廝肯定至少是老爺們的十倍之多。僅僅七天的時間,這座本來有點荒蕪的海島已經佈置得富麗堂皇。
高高在上的主位甚至比其他位子高了一米之多,以示對指揮使大人的尊敬。
到時候豪紳們帶來的侍女會為指揮使大人提供最周到的服侍。
蘇州之地,有四家最大,分別是宋、沉、徐、彭四家。
“彭先生,毒藥、炸藥、高手已經佈置埋伏好,若無意外,此次必定功成!”小魚兒過來彙報。
作為搗蛋大師的高徒,他很快就獲得了這些貴人的賞識,一個個對他是和顏悅色,送錢、送侍女、送房子衣物。
當然豪紳們也在不停訴說那邪魔的殘暴,讓小魚兒深刻覺得自己做的是一件正義的事。
彭先生拍了拍小魚兒的肩膀:“辛苦小魚兒大俠,到時你離得遠點,千萬別被炸藥的威力波及。若是你受到傷害,我等會愧疚不安地。”
小魚兒一愣:“那你們呢,還有那些侍女們呢?”
彭先生轉身,看向遠處波瀾四起的湖面,眼神幽幽:“雖然我是讀書人,但除魔衛道,何懼生死?有些事,犧牲是必要的!”
小魚兒深感震撼,原來自己正在做一件偉大的事嗎?
“彭先生放心,到時候那邪魔不倒,我小魚兒也不會後退一步!”小魚兒這一刻徹底被彭先生的大無畏精神感動。
人家一介書生都能為正義、為道義犧牲,而自己心上人也在前面奮戰,自己這樣一個什麼都沒有的人還有什麼猶豫的呢?
想起那個仙子一般超凡脫俗的女子,小魚兒捏緊拳頭。
香仙子,為了天下百姓,對不起了!
……
鐵家莊。
鐵心蘭看著正不緊不慢喝茶的鐵如雲,很是無奈,上前一把將茶杯奪走:“爹,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你不會認為那江玉燕救了你,你就幫她吧?她現在可是朝廷中人,你看看現在怎麼傳的?
說那江玉燕為了六壬神骰滅了屠家滿門,雞犬不留。然後為了練那‘移花接木’邪功,更是殘害武林高手,吸人內力,罪大惡極!”
現在還編查蘇州田地、商戶,準備施加重稅,要將蘇州百萬百姓逼到死路。”
如此大奸大惡之人,這樣的人你還有必要幫她嗎?”
鐵如玉笑呵呵看了一眼女兒,搖搖頭:“謠言止於智者!
我問問你,屠家被滅門的時候那江玉燕才是個不到十六歲的姑娘,都還在家裡照顧病重的母親,她是怎麼滅屠家滿門的?”
鐵心蘭一怔。
“那爹,那江玉燕吸人內力,調查田地商戶總是真的吧?”鐵心蘭繼續辯解。
鐵如雲有點無奈:“我們當時五陽二陰在場,她要是想吸人內力,為什麼不把我們全吸光?”
“那,那,也許她已經吸夠了呢!”鐵心蘭漲紅了臉。
“那你聽過之前有哪些武林高手除了被劉喜殘害,還有其他人突然失去功力嗎?”鐵如雲笑道。
鐵心蘭沉默片刻:“爹,你不會真的想幫那個江玉燕吧?你可知道,自古以來,可都是邪不勝正!”
聽到這,鐵如雲哈哈大笑:“邪不勝正?哈哈哈哈哈!”到最後他甚至笑出了眼淚。
“爹,你又笑什麼!”鐵心蘭跺跺腳,氣極。
她感覺自從父親從死亡塔那裡逃出生天,整個人都變了,再也不是以前傲氣凌人的狂獅!
笑了好一會,鐵如雲擦了擦眼淚問道:“女兒,你知道什麼是正,什麼是邪嗎?”
鐵心蘭想了想:“天下人都說那江玉燕是邪,她不就是邪?”
鐵如雲搖搖頭:“你去看看那些說江玉燕是邪的到底是那些人?有農民嗎?有蠶戶嗎?有軍人嗎?
有閒心在外面高談闊論的哪一個不是高門大戶。”
“邪不勝正?那有沒有可能,最後的贏家就是正呢?”
“可是,可是...”鐵心蘭還想辯解。
鐵如雲直接出手,一指將女兒制住:“來人,將小姐帶下去,看好了,沒我的吩咐不要讓她離房門一步。”
“是!”
看著女兒不敢置信望著自己的眼睛,鐵如雲笑了笑。
經歷死亡塔一次,他是真正看清楚了。
那些豪門大戶用到你的時候一個個生死之交,兩肋插刀。沒用了,理都不理。
自己女兒一個個去求爺爺告奶奶,結果有一個人來救他嗎?
再想想,那些豪門大戶是怎麼趁著大災大難低價買人、買地、高價賣糧,上面要是來了大官考察,這些大戶就假惺惺的施粥,修橋鋪路。
然後大官還給這些大戶們發一個仁義之家的牌匾。
殊不知那些粥,那些橋和路下面都是累累屍骨。
一想到這些,他就覺得噁心。
當然,讓他去幫江玉燕也是不可能的。
他有實力,有勢力,不管哪一方贏都需要他做事,這樣又何必去拼命呢?
活著,才是最後的贏家。
“來人,多派幾個人去西島打聽訊息,有任何情況及時彙報。”
“是!”
吩咐完,鐵如雲特地穿了一件喜慶的衣服,不管誰贏了,他好能第一個去道喜。
這就叫格局。
……
西島,中午。
歌舞,酒席已經擺好,豪紳們望眼欲穿。
作為家族的一分子,今天過來,他們很多已經做好了以身飼虎的準備,在場的大部分人甚至已經立好了家族繼承人。
因為他們不來,江玉燕大機率也不會來。
這也是家族制度的厲害之處,家族的榮耀就是一切,生與死,他們都要為了家族。
等了好一會,江玉燕依然沒有到。甚至他們在各條路口安排的人也沒見過來彙報。
幾大家族的族長面面相覷。
一個女人,才當上錦衣衛的指揮使就讓他們這麼多人等她一個,要知道他們這些人有的甚至是六部主事的長輩。
這個江玉燕,真是好大的官威啊!
又等了半個時辰,好多人坐不住了。
那江玉燕不會不來了吧?
不過他們也不敢大聲抱怨。事不密則不成,在場大多數士紳大戶根本不知道他們座位底下埋了能讓他們上天的炸藥。
其他計程車紳雖然臉上都很不滿,卻也不多嘴,誰知道這些人裡面沒有錦衣衛的探子。
要是自己抱怨的話被那指揮使聽到了,人家可能不敢一次性幹翻在場全部的豪紳,但幹他一家肯定一點問題沒有。
至於報仇?自家人都滅門了,連給自己燒紙的人都沒有,報仇有啥用?
安靜了好一會,突然有人驚呼:“來了!”
眾人抬頭,只見到一位白紗覆面,素衣青絲的女子在天空中飄然而下,緩緩落到一棵大樹頂端。
青翠的樹木空隙之間,少女眉如墨畫,神若秋水,一雙玉手說不出的柔媚細膩。
負手昂然而立,江玉燕摸了摸肩膀上的小黃貓,掃過下面眾人。
“毒藥、炸藥還有這麼多練過一點武的菜鳥,倒真是有趣。”
士紳為首的彭員外看著樹上的少女,臉上閃過一絲驚豔之感,隨後大聲招呼。
“哈哈哈!指揮使大人真是幽默,我等對於大人您的敬愛之心,天地可鑑。
還請大人入座,品鑑給大人您準備的醉蟹,美酒。”
“哦,上座,然後被炸藥炸上天嗎?你們對錦衣衛的力量還真是一無所知。”江玉燕笑道。
臺上眾人心中一沉,他們突然再次回憶起永樂年間被錦衣衛支配的恐懼。
當時有心人算過,全蘇州每一百個人就有一個錦衣衛,今天勾欄聽個曲,晚上說不定這事就會擺到皇帝的桌上。
高臺上服侍的小廝有一個直接拽下衣服,正是南海神尼,雖然是女流卻憤世嫉俗,大喊:“和這種邪魔外道還講什麼江湖道義?大家一起上!”
說完兩腳一蹬,往大樹那邊衝去。其餘小廝侍女甚至是士紳對視一眼,也是撕下偽裝,拿出武器。
“大家一起上,就算這邪魔武功蓋世,內力也是有限的。我們這麼多人,她難道還能在內力耗盡之前殺光我們不成?”鐵算盤孟中流大聲喊道。
後面的彭員外:......
聽到這句話,他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看著下面衝過來的十幾個武林高手,江玉燕波瀾不驚。這半個月下來,她的內力已經二次壓縮,再度凝實,威力再提一層。
再看這些人緩慢飛上來的模樣,簡直就是一個個移動的靶子。
抬手在腰間一抹,纖細修長的指間出現一根根銀針。
空中的南海神尼神色一凝,大喊:“小心暗器。”
“嗖!”
眼看著銀針直直向自己射來,南海神尼頓時放下心,還以為是什麼暗器高手,就這?
不過她還是沒有掉以輕心,用盡全身功力拿劍抵擋
“嗖!”銀針直接穿劍而過,隨後紮在她身上,全身內力一頓,直接從空中落下去。
後面的慕容仙大喊:“師父!”
“嗖,嗖,嗖~”短短瞬間,數百根銀針幾乎毫不停歇射向這些高手。
“砰砰砰~”飛上去的高手接二連三落到地上,這些成名多年的高手竟然沒人能扛過一針。
樹上的江玉燕雖然一直輕鬆寫意,看到這結果,暗地裡也鬆口氣。
畢竟她現在也就會兩招,草上飛和基礎暗器。
下方,士紳們看到僅僅是一個照面,花費巨大代價請來所有的高手都已經躺在地上不能動彈,本來吵鬧的場面頓時一片死寂。
沉默許久。
彭員外在這個關鍵時刻再次站了出來:“大膽刺客,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刺殺指揮使大人!
還有王法嗎?還有公道嗎?
指揮使大人這些天下來為民請命,對百姓們仁義無雙,一心為公,才情德行更是天下聞名,你們這些刺客心中還有一點羞恥之心嗎?
來人,將這些刺客全綁起來,沉湖裡!”
“是!”
“哎!”彭員外隨後長嘆一口氣。
“指揮使大人明鑑,這些天裡雖然我等和這些匪徒在一起,但那是南海神尼這些邪魔執迷不悟,勢大欺人,小老兒只恨自己年老力衰,地位卑賤,只能與這些惡徒虛與委蛇,日日思求解救。”
“指揮使大人,你是青天大老爺啊!”說完,彭員外淚流滿面,直直跪了下去。
其他士紳對視一眼,對彭員外敬佩之極,也接二連三跪了下去。
“指揮使大人明鑑,青天大老爺明鑑啊!”
躺在地上的慕容仙和小魚兒看到這一幕都傻了。
而前些日子還恭恭敬敬一口一個大俠的家丁,現在惡狠狠衝上來對他們五花大綁。
慕容仙大大的眼睛中閃過一絲迷茫。
他們不是正道義士嗎?怎麼轉眼間自己這些人就是惡徒逆賊了?
這合理嗎?
江玉燕負手而立,靜靜站在樹上,如遺世之仙子。
臺下下跪計程車紳們身體逐漸開始顫抖,不少額頭已經開始冒汗。
死其實不可怕,等待審判才是最令人煎熬。
苗樂卻有點好奇,這天上這麼大風,為啥鏟屎官的裙子還不被掀起來?內力這麼好用嗎?
“轟轟轟~”單左單右帶著數百錦衣衛過來,迅速將這些刺客接收。
看家丁們綁得不太好,大家熟練地從腰間拿出鐵鏈用井字捆綁法。
不一會又過來兩隊人。
元陽真人帶著十幾個弟子大喊:“指揮使大人,我來助你一臂之力!”
鐵如雲同時飛奔而來,抱拳:“狂獅來遲,請大人恕罪。”
兩人互相看一眼,眼中同時閃過一絲惺惺相惜之感。
同道中人啊~!
“大人,這些士紳們該怎麼處置?”單左拿著繡春刀指著下面這些士紳問道,身為錦衣衛,他最喜歡砍的就是這些肚滿腸肥計程車紳。
江玉燕沉吟片刻,這些人死了對她完全沒有意義,反而活著才能產生最大的價值。
從袖子裡取出一張紙,隨手一扔插在彭員外前面的青石上:“從今天起,三月為期。以宋、沉、徐、彭四家為主,完成紙上面交代的任務,若是完不成,先滅你們四家!”
彭員外身子一顫:“遵命!”
江玉燕掃視下方眾人,巨大的壓迫感撲面而來,連空氣似乎都開始凝滯。
“希望你們能做到!”說完幾步移行幻影,少女快速消失在天際。
苗樂卻從少女肩膀跳了下來,趾高氣揚享受臺上準備的美酒、醉蟹。
“喵嗚!”
看什麼看?沒看到我和鏟屎的嘎嘎亂殺?
一群渣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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