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大師垂青：程宇的榮耀時刻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程宇的手指在鈦合金酒壺表面摩挲，那些青銅紋路正隨著黃浦江的夜風忽明忽暗。

當全息投影的荷蘭商船輪廓在視網膜上逐漸消散時，他聽見洪悅的珍珠耳墜發出三聲短促蜂鳴——這是奈米蜘蛛傳來的定位訊號，在陸家嘴某棟灰藍色玻璃幕牆後閃爍著劉大師工作室的座標。

“真要帶著這個去見大師？”洪悅按住他西裝內袋裡冰涼的酒壺，檀香氣息纏繞著新燙捲髮的波浪，“那位可是連蘇富比專員都吃閉門羹的……”

話音未落，智慧腕錶突然投射出半透明光幕。

趙公子改裝過的蘭博基尼毒藥正撕開晨霧，車載人工智慧囂張地篡改了沿途所有電子廣告牌，將“恭賀程先生”的字樣全部替換成骷髏標誌。

程宇把玩著拍賣會得來的紫檀嵌螺鈿鼻菸壺，透過量子透鏡能看到奈米級的饕餮紋在螺鈿層下游動，“記得上次趙公子摔碎的青花梅瓶嗎？那些瓷片裡……”

工作室的青銅門突然洞開，打斷了他們的低語。

穿粗麻唐裝的智慧管家攔在玄關，機械臂託著的全息屏浮現出劉大師的瘦金體字跡：“帶贗品者止步。”

趙公子踩著電子合成音的笑聲踏入庭院，改裝超跑的鷗翼門在雨中劃出挑釁的弧線。

他故意用鱷魚皮鞋碾過程宇的影青瓷茶盞碎片，腕錶彈出的全息影像裡，正迴圈播放著程宇在拍賣會舉牌時打翻香檳的糗態。

“聽說有人要買《浪淘沙》？”趙公子將黑卡拍在烏木案几上，智慧合約的金色程式碼在卡面流轉，“我出三倍系統估價，條件是把這位程先生的量子認證碼烙在畫框背面當防偽標識。”

劉大師工作室的穹頂突然降下十二連屏的電子水墨，那些遊動的墨色章魚竟與程宇酒壺紋路同步震顫。

洪悅突然輕撥出聲——她珍珠項鍊的饕餮紋不知何時已爬滿整面東洋金箔屏風，在奈米蜘蛛的複眼裡折射出十七世紀的阿姆斯特丹港口圖。

程宇按住開始發燙的酒壺，視網膜上突然炸開新的系統提示：倒計時23分57秒，任務金額剩餘87.6%。

他深吸口氣，從定製西裝內袋取出個汝窯天青釉茶盞，盞底沉著半片燒焦的羊皮紙。

“這不是拍賣品。”他迎著劉大師驟然收縮的瞳孔，“是今早在和平飯店碎紙機裡找到的，和趙公子昨晚的會客記錄粘在一起。”

全屋的智慧燈具突然頻閃，趙公子腕錶的區塊鏈認證碼發出刺耳警報。

程宇轉動茶盞，奈米級的釉裂中浮現出鄭和寶船的星圖，“您那幅《浪淘沙》用的不是徽墨，是用南海沉船的鯨腦油煉的墨條吧？”

劉大師的湘妃竹杖突然敲碎全息屏，蒼老的手指拂過程宇西裝翻領，在量子透鏡都難以捕捉的瞬間，從襯裡夾層抽出一片閃著幽藍的貝殼狀晶片。

老人突然大笑，笑聲震得滿牆的智慧卷軸向兩側退開，露出幅正在自動裝裱的六米長卷。

“這是用奈米機器人繪製的《清明上河圖2.0》！”趙公子突然撲到案前，改裝過的虹膜迸發出掃描光束，“每粒顏料都是可追溯的加密藝術……”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畫中虹橋下的漕船突然調轉船頭，船工們手中的竹篙在全息投影裡化作資料流，精準刺入趙公子腕錶中的虛擬錢包。

程宇的鈦合金酒壺突然嗡鳴，那些青銅紋路在空氣中交織成鄭和船隊的星象圖，將整幅長卷籠罩在淡金色的光暈裡。

“你看見的不是顏料。”劉大師的竹杖突然指向程宇心臟位置，那裡有微弱的青銅光芒透出西裝面料，“是六百年前某個敗家子熔了十船永樂通寶煉成的墨錠——就像你現在要熔掉的系統任務金額。”

防彈玻璃外傳來趙公子超跑的轟鳴聲，程宇的視網膜倒計時跳到最後五分鐘。

洪悅的珍珠耳墜突然分解成奈米蜘蛛，在《清明上河圖2.0》上織出個閃爍的付款二維碼。

當劉大師的湘妃竹杖輕點確認時，整幅長卷突然坍縮成枚琥珀色的資料方塊，方塊深處囚禁著半張嘶吼的骷髏旗。

趙公子摔門而出的瞬間，程宇看見他後頸的皮下閃爍著與防彈玻璃碎片相同的奈米電路。

工作室的智慧香爐突然噴出鄭和船隊的星圖煙霧，在那繚繞的青煙裡，劉大師將個佈滿饕餮紋的漆盒推到他面前：“帶著這個去外灘十八號，那裡有艘船等了你四百年。”

洪悅的珍珠項鍊突然發出驚濤拍岸的幻聽，而程宇西裝內袋的酒壺，此刻正與漆盒產生著量子糾纏般的共振。

當倒計時歸零的瞬間，他聽見系統提示音裡混入了荷蘭語的鐘聲。

趙公子改裝超跑的尾焰在防彈玻璃上拖出扭曲的焦痕，智慧管家適時開啟新風系統，將燒灼的橡膠味替換成沉香木的冷冽氣息。

全息投影的《清明上河圖2.0》仍在空中緩緩旋轉，虹橋下的漕船貨艙裡，奈米機器人正用金粉繪製著趙公子倉皇離場的動態表情包。

“我出五倍！”趙公子突然折返，改裝過的聲帶發出金屬摩擦般的嘶吼。

他甩出的黑卡在半空展開區塊鏈合約，密密麻麻的條款中閃爍著“永久獲取程宇生物資訊”的惡意條款，“只要大師肯把資料方塊……”

劉大師的湘妃竹杖輕輕叩擊烏木地板，穹頂垂下的十二連屏突然播放起趙公子上週的監控錄影——改裝超跑的後備箱裡，三幅套著防磁膜的贗品《浪淘沙》正在智慧恆溫箱裡微微發亮。

全屋的智慧卷軸同步展開鑑定報告，奈米級的墨跡分析圖在空氣中拼成巨大的“贗”字。

“程先生熔的是通寶，趙公子熔的是臉皮。”洪悅的珍珠耳墜閃過狡黠的流光，奈米蜘蛛在她指尖織出半透明手套，輕輕拈起漆盒邊緣的防偽晶片。

周圍幾個藏家終於憋不住嗤笑，有人故意把茶盞放在共振臺上，讓趙公子腕錶的警報聲混入了快板般的顫音。

程宇的視網膜倒計時跳到最後一分鐘，他忽然握住洪悅戴著奈米手套的手，兩人的生物電流啟用了漆盒表面的饕餮紋。

琥珀色資料方塊突然投射出鄭和船隊的全息海圖，在浪濤聲中將趙公子區塊鏈合約的金色程式碼衝得七零八落。

“任務完成。”系統的機械音裡突然混入海浪拍打船舷的白噪音。

程宇感覺西裝內袋的鈦合金酒壺正在發燙，那些青銅紋路透過布料在他胸口烙下短暫的星圖。

洪悅的捲髮掃過他脖頸時，他聞到了奈米蜘蛛攜帶的南海沉船特有的龍涎香氣。

防彈玻璃外傳來趙公子超跑爆缸的悶響，程宇的智慧腕錶自動推送了實時熱搜——#趙氏集團繼承人座駕當街宕機#的話題後面，跟著個被奈米蜘蛛P上紅鼻頭的小丑表情。

他低頭想檢視賬戶餘額，卻被洪悅突然捧住臉頰。

“別動。”她的珍珠項鍊不知何時爬上了程宇的西裝翻領，饕餮紋的奈米機器人正在修復被趙公子踩碎的影青瓷紋路，“你睫毛上沾著《清明上河圖》的量子塵埃。”

程宇的呼吸突然停滯。

洪悅的奈米手套閃爍著深海藍光，那些遊動的光點在他們相觸的面板間形成微型的鄭和寶船。

當最後一個任務金額確認到賬的提示音響起時，他聽見自己心跳聲與漆盒裡的海浪聲產生了量子糾纏。

智慧管家的機械臂突然遞來冰鎮香檳，卻在程宇伸手接住的瞬間切換成醒酒器造型。

劉大師的瘦金體警告懸浮在杯口：“小心三百年陳釀的醉蝦復活。”老人自己卻用湘妃竹杖勾起個汝窯杯，杯底的羊皮紙殘片正與程宇的茶盞產生共振。

“年輕人要不要試試……”劉大師的話被突如其來的系統警報打斷。

程宇視網膜上本已灰暗的任務介面突然迸濺出青銅色火花，那些飛濺的火星在空氣中拼成新的倒計時——00:59:59。

洪悅的珍珠耳墜突然發出高頻震顫，奈米蜘蛛在她鎖骨位置織出臨時光幕。

原本顯示任務完成的介面上，此刻正緩緩浮現出一枚刻著爪哇海圖的青銅幣，幣面數字在878萬與1000萬之間瘋狂跳動。

“恭喜觸發隱藏任務。”系統的聲音突然帶著鹹溼的海風氣息，“永樂通寶的怨念正在蘇門答臘海域甦醒。”

程宇的西裝內袋劇烈震動起來，鈦合金酒壺的青銅紋路穿透高階定製面料，在工作室的智慧卷軸上投射出十七世紀的巴達維亞港地圖。

洪悅的奈米手套突然自動分解重組，變成一個帶有羅盤紋樣的指環，正牢牢扣住她無名指的第二關節。

劉大師的湘妃竹杖突然敲碎香檳杯，飛濺的琥珀色酒液在空中凝成一艘三桅帆船。

老人從粗麻唐裝的暗袋裡摸出一個犀角杯，杯壁上用奈米技術蝕刻的葡萄牙語突然扭動起來，變成程宇熟悉的瘦金體警告：“子時前抵達十六鋪碼頭。”

“等等！”程宇按住瘋狂閃爍的智慧腕錶，“系統說的隱藏任務……”他的質問被突然灌入工作室的海風聲打斷，奈米機器人組成的浪濤正拍打著防彈玻璃，將趙公子殘留的超跑尾氣沖刷得乾乾淨淨。

洪悅的珍珠項鍊突然自動解開，奈米級的南洋珠在半空拼出一個閃爍的經緯度座標。

她抓住程宇的手腕時，指環上的羅盤針正瘋狂指向黃浦江方向，“你的酒壺在發燙！”

程宇扯開領帶，發現胸口的面板上浮現出與鈦合金酒壺相同的青銅紋路。

那些本已沉寂的永樂通寶星圖此刻正在他血管裡遊走，將視網膜上的倒計時染成深海般的墨藍色。

當他摸向西裝內袋時，漆盒裡的資料方塊突然發出類似鄭和寶船啟航時的號角聲。

智慧管家突然開始播放《瀛涯勝覽》的全息評書，劉大師的身影卻在奈米機器人掀起的海浪煙霧中逐漸淡去。

老人最後的忠告混著浪濤聲傳來：“記住，真正的敗家子從不在乎系統規則……”

程宇的視網膜介面突然被青銅色洪流淹沒，當他掙扎著調出系統日誌時，洪悅的驚呼聲與十六鋪碼頭真實的汽笛聲產生了奇異的重疊。

倒計時00:23:17的猩紅數字下，隱約可見“沉船座標”與“生物質押”的殘缺提示在瘋狂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