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大功告成：百萬消費終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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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頂的暗金色光暈在程宇瞳孔裡流轉，視網膜上殘留的熒光小字像灼燒的星屑。

他藉著整理領結的動作，用拇指重重按住智慧腕錶的壓力感應區，鑽石刻度投射出的生肖虛影立刻扭曲成跳動的數字——距離任務截止還剩47分鐘。

“失重下午茶聽起來像科幻電影彩蛋。“洪悅將汝窯茶盞放進防震匣，指尖劃過手機殼背面的軍工呼吸燈時，那串摩斯密碼突然切換成淡藍色頻閃。

她仰頭望著懸浮公告板上旋轉的敦煌飛天投影，“不過聽說觀景臺新裝的量子玻璃，能看見平流層的極光模擬。“

程宇嗅到她髮梢飄來的雪松香氣裡混著加密晶片特有的金屬味，會所管家機器人已經滑到他們身側，鏡面材質的胸牌折射出頂層觀景臺的入場二維碼。

他伸手虛攬洪悅的腰際，智慧西裝袖口突然亮起三顆琥珀色指示燈——這是情感輔助系統檢測到腎上腺素激增的提示。

反重力電梯的艙門映出兩人交疊的倒影時，程宇終於看清洪悅鎖骨下的條形碼是串反向數列。

轎廂裡瀰漫著電離層特有的臭氧氣息，全景玻璃外突然掠過成群發光水母狀的無人機，觸鬚拖曳著某奢侈品牌的全息廣告。

“程先生需要冰鎮鎮靜劑嗎？“洪悅的珍珠耳釘泛起虹彩，那是腦波監測器的接收埠在閃爍，“您的心跳數值剛才突破了安全閾值。“

程宇扯開兩粒水晶紐扣，露出鎖骨處微微發燙的系統紋身。

他對著電梯裡的虹膜掃描器露出虎牙，“給我來套頂層特供的星軌套餐，要配南極冰蓋蒸餾水。“說完在虛擬選單的加急選項上按下指印，錶盤上的生肖虛影突然聚合成咆哮的鎏金虎頭。

洪悅的尖頭高跟鞋輕輕碾過電梯地毯下的壓力感測器，空中立刻浮現出十二道分子料理的全息影像。

她伸手戳破金槍魚腩的3D投影，飛濺的畫素點凝成價格標籤上的天文數字，“這道量子刺身要抵我三個月工資呢。“

“就當為航天科研做貢獻。“程宇的尾音帶著電流雜音——系統正在他耳道里播放倒計時警報。

他接過仿生人侍者遞來的磁卡，卡面鑲嵌的隕石碎片在電梯頂燈下泛著詭譎的紫光。

觀景臺的量子玻璃穹頂正在模擬木星風暴，赭紅色氣旋中漂浮著無數發光座椅。

程宇剛觸碰到反重力沙發的記憶凝膠，整個空間突然開始順時針旋轉。

他看見洪悅的絲綢裙襬像失重的蝴蝶般揚起，露出腳踝處微型接收器的紅色指示燈。

“星軌套餐已啟用。“機械音從沙發扶手的龍紋雕花裡滲出，桌面升起環形生態艙，裡面凍著裹滿可食用金箔的北海道海膽。

程宇的虎口微微發麻，系統紋身正在吸收他掌心的汗液生成加密支付碼。

當洪悅用鐳射刀切開零重力狀態的魚子醬時，程宇腕錶突然迸發尖銳蜂鳴。

鑽石刻度投射出的倒計時懸浮在兩人中間，鮮紅的00:09:47字樣映在量子玻璃上，與模擬極光的翠綠色譜線交織成詭異的網格。

“再加兩瓶2099年的月球窖藏。“程宇扯開領口對著空氣喊道，喉結處的汗珠滾落進鎖骨凹陷。

觀景臺的地面突然裂開圓形孔洞，升降臺託著結滿霜花的酒瓶緩緩升起，瓶身標籤的防偽晶片與他的視網膜虹膜發生共振。

洪悅忽然按住他正要刷卡的手，指甲蓋下的生物識別器閃過綠光，“程先生知道這瓶酒能在三線城市換套學區房嗎？“她的質問裹著蜜糖般的笑意，手機殼背面的呼吸燈突然同步了程宇腕錶倒計時的閃爍頻率。

智慧腕錶的鑽石刻度開始逐個熄滅，程宇感覺後頸的系統植入體突然釋放微量腎上腺素。

他翻轉手腕露出支付碼，酒瓶的霜花恰好在此刻崩裂，飛濺的冰晶在失重狀態下凝成轉瞬即逝的百萬符號。

“刷卡成功“的機械女聲與系統提示音同時炸響的剎那，觀景臺所有光源突然熄滅。

程宇聽見洪悅的呼吸聲近在咫尺，她髮間的加密晶片正發出高頻震動，而自己鎖骨處的紋身像烙鐵般發燙。

黑暗持續了心跳兩次的間隙，當量子玻璃重新亮起時，顯示的已經是扭曲的銀河星圖。

程宇的西裝內襯突然自動開啟製冷模式，汗溼的後背觸到冰涼氣流時，他看見全息選單最下方浮現出發光的青銅紋章——那是系統初級認證透過的標誌。

洪悅的珍珠耳釘還在持續接收資料流，但她只是晃了晃見底的月光威士忌杯，“下次要不要試試空間站的拍賣會？

聽說那邊收星際幣。“她腳踝的接收器紅光不知何時變成了恆定的琥珀色，就像暴風雨來臨前的燈塔。

量子玻璃上的銀河星圖突然坍縮成青銅紋章，程宇的視網膜上炸開無數熒光粒子。

西裝內袋的加密晶片突然發燙，他摸出時發現原本漆黑的晶片表面浮現出流動的星鏈賬戶編碼——那些代表財富的數字正以斐波那契數列的形態螺旋增殖。

“恭喜。“洪悅的珍珠耳釘突然折射出七重光暈，她伸手拂過程宇的後頸，指尖精準按在他發燙的系統紋身中央，“您現在的神經突觸傳導效率，應該比半小時前提升了23.6%。“

程宇感覺有冰涼的資料流順著脊柱漫上來，眼前突然展開半透明的通訊錄介面。

那些閃爍的金色人名在空氣裡遊動，某個能源大亨的虛擬形象甚至對著他舉了舉量子威士忌杯。

當他試圖觸碰某個科技新貴的全息投影時，對方的名片突然化作液態金屬滲入他的智慧腕錶。

仿生人侍者託著隕石盤滑近時，香檳塞正巧被氣壓衝開。

2007年的庫克安邦內黑鑽香檳湧出細密氣泡，每個氣泡破裂時都釋放出微縮的霓虹煙花。

程宇注意到洪悅的手機呼吸燈突然轉為心跳頻率的脈衝，而她解開珍珠耳釘的動作讓右耳的腦波接收器完全暴露在量子玻璃的冷光下。

“這道刺身用的是冷凍三十年的藍鰭金槍魚。“洪悅忽然用鐳射刀尖挑起一片裹著液態氮的金箔，霜霧在她唇邊凝成轉瞬即逝的虹橋，“就像某些被時間封印的秘密。“她的鞋跟第三次碾過地毯下的感測器，觀景臺的光源突然切換成梵高的《星月夜》動態光譜。

程宇握著香檳杯的手腕微微發抖，系統獎勵的商務談判技巧正在腦神經裡生根發芽。

他看見洪悅鎖骨下的反向數列開始倒轉，當最後一位數字歸零時，她絲綢裙襬的智慧纖維突然浮現出與系統紋身同頻的青銅色波紋。

“其實我第一次見到洪小姐...“程宇讓香檳杯沿輕輕磕碰洪悅的威士忌杯，琥珀色酒液晃出的漣漪在失重狀態下凝成莫比烏斯環，“就覺得你特別像...“

觀景臺突然傳來晶體碎裂的脆響。

那瓶月球窖藏的酒塞自動彈射到穹頂，深紫色酒液在零重力環境裡凝成懸浮的銀河。

程宇的未盡之言混著香檳氣泡，在某個恰好經過的無人機鏡頭裡映出半句唇語。

洪悅的珍珠耳釘接收器突然過載，炸開的虹彩光斑將她泛紅的臉頰藏進光學迷彩。

當程宇的指尖觸碰到洪悅手背的生物識別器時，整個空間突然下起資料雨。

數百萬個發光字元從量子玻璃穹頂傾瀉而下，在距離地面十厘米處幻化成各洲地標建築的全息投影。

洪悅反手握住他的手腕，指甲蓋下的微型掃描器正在讀取系統紋身新生成的防偽碼。

“程先生聽說過太空葬禮儀式的投資回報率嗎？」她忽然貼近程宇的耳畔，髮絲間的加密晶片震得他頸側發麻，「下次任務可能需要預約近地軌道艙呢。」

程宇的瞳孔驟然收縮。

系統植入體突然在他視神經上投射出虛擬進度條，青銅紋章正在分解成無數奈米機器人湧入血管。

他低頭假裝整理鑽石袖釦，實則用虎口處的汗液啟用了隱藏控制面板——新獲得的商業機密模組顯示，洪悅剛才提到的軌道艙專案，竟與系統獎勵的人脈資源庫有七處重疊座標。

香檳的餘味在舌尖化作金屬腥甜時，程宇突然發現洪悅腳踝的接收器變成了警戒紅。

觀景臺外模擬的極光開始出現資料亂流，翠綠色光譜裡不時閃過加密的摩爾斯電碼。

當他想湊近看清那些閃爍的密碼時，洪悅突然用冰鎮過的杯沿貼上他的手腕。

“小心量子餘震。“她眼中流轉著程宇從未見過的拓撲光紋，手機殼背面的呼吸燈正在同步極光紊亂的節奏，「畢竟我們剛花掉的錢，足夠買下平流層的氣象控制權。」

程宇的西裝內襯突然開始迴圈播放《藍色多瑙河》，這是系統預設的冷靜程式。

他望著洪悅被資料雨打溼的側臉，那些從她睫毛墜落的熒光粒子在失重空間裡凝成詭異的函式影象。

當他想伸手觸碰那些發光公式時，洪悅忽然將香檳杯倒扣在桌面。

琥珀色酒液在量子玻璃表面蔓延成發光的拓撲圖形，程宇認出這是某個航天公司的股權結構圖。

他鎖骨處的紋身突然刺痛，系統正在將初級商務技能與眼前的資訊流進行神經網路匹配。

洪悅的尖頭高跟鞋在地毯上敲出三長兩短的頻率，隱藏在壁畫後的服務機器人突然送來了裹著液氦的星空馬卡龍。

“嚐嚐這個蟲洞造型的。」洪悅用鑷子夾起泛著引力透鏡效應的甜點，「內餡是冷凍了二十年的後悔藥呢。」

程宇咬破糖殼的剎那，味蕾突然接收到海量資訊素——那是系統在透過食物傳遞加密情報。

他望著洪悅被全息霓虹切割成稜鏡的倒影，突然意識到她的每句玩笑都暗藏拓撲密碼。

當他想追問時，觀景臺的量子玻璃突然開始播放2099年的星際天氣預報，女主播的電子音與系統提示音產生了詭異的諧波共振。

香檳的麻醉感褪去時，程宇發現自己的智慧腕錶正在自動生成商務合作備忘錄。

那些發光的條款在空氣中自動摺疊成紙飛機，順著人造氣流飛向洪悅的手提包。

他看見她塗著量子指甲油的指尖輕輕劃過紙飛機，機翼上的加密條款立刻被替換成情詩片段。

“下次任務...“程宇剛開口就被洪悅用馬卡龍堵住嘴唇，甜膩的奈米機器人順著食道爬進胃部，開始構築抗壓激素的生產線。

他看見她珍珠耳釘的接收埠突然溢位青銅色液體，那分明是系統認證透過的標誌性流光。

當最後一滴月球窖藏消失在洪悅唇間時，整個觀景臺的失重系統突然失效。

程宇在跌坐回沙發的瞬間，瞥見她的絲綢裙襬內側閃過軍用級的防偽水印。

那些纏繞著玫瑰花紋的加密程式碼，正與他新獲得的商業人脈資源庫發生量子糾纏。

洪悅的手機呼吸燈突然全部熄滅，但她的瞳孔裡升起了新的星圖，“程先生知道嗎？“她將空酒瓶倒置在旋轉的銀河投影上，“有些任務就像這個瓶口的螺旋紋路...“

程宇的智慧西裝突然收緊，這是系統在提示他控制心率。

他望著酒瓶在星圖上投出的克萊因瓶陰影，突然發現洪悅解鎖手機的動作，與系統紋身接收獎勵時的啟用姿態完全映象。

玻璃幕牆外的模擬極光開始坍縮成黑洞模型，而程宇的系統植入體突然傳來細微的顫慄——就像有無數星塵正在神經末梢重新排列組合。

當他想抓住洪悅手腕確認某個猜想時，會所穹頂突然降下帶著電子松香味的淺紫色晨霧，將所有的資料流、全息投影和未來得及說破的情愫，統統裹進量子態的曖昧混沌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