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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字塔核心的大禮堂中,巨大的金圈擺脫重力束縛,灑下一層灰燼,緩緩漂浮直立起來,彷彿一道門。
李蟠盤膝坐在半空中,望著那道‘門’,一時想不起來自己開啟‘門’,到底是要幹啥。
畢竟,自從莫名從這片沙海中醒來,聽到那人形,那影子,那黑法老的召喚,來到金字塔裡修煉,已經過去好多年了。
他就一直在修煉靈能,一直在修煉靈能,一直在修煉靈能……
除此以外就不想別的。
以至於當他修得了這墓穴中所有的秘法時,
李蟠已經忘記自己最初的目的了。
不過這麼多年,如今他也確實修成一個靈能大師,法老李蟠,至少已經能從靈能視角,完全認識真正的自己了。
比如他這麼多年困在這墓穴裡,不用吃喝拉撒睡,是因為現在他使用的,是一具完美匹配的‘永生靈體’。
就是把‘生命’與‘容器’繫結的,永生靈能者。
即只要存在於有著靈能規則的物質世界,永生靈能者就能透過靈能,進行物質交換,新陳代謝,青春永駐,長生不死。
缺點就是沒有超人級的物理戰鬥力,爬樓梯也喘,砍掉腦袋也得死。
代價麼,則是製作這樣的‘永生靈體’,需要消耗巨量的‘生命’。
就比如一整個文明那麼多吧。
總之,這獻祭了一切,孤獨得行走在大地上的永生者,就是靈能體系走到盡頭的,終極形態了。
至於‘名字’,李蟠。‘影子’,靈能法老。‘靈絲’,耳語者。其根源其本質,李蟠也盡皆明白了。
是的,從靈能側,法老的角度來看,耳語者的能力,與其說是某種規則投下的‘影子’,更接近於‘靈絲’本身的變異。
靈能者雖然可以控制‘靈絲’,把不同的元素組合連結起來。但那不是‘靈絲’的力量,是‘影子’的力量,而且也僅限於‘靈能的世界’。
但耳語者的變異‘靈絲’,卻可以和任意世界,任意規則,任意個體發生連結。把‘李蟠’這個‘名字’,與不同的世界,不同的個體,不同的規則連結起來,在地上產生自己的‘影子’。
只可惜李蟠本身,只是個區區凡人罷了,凡人是有極限的。
雖然耳語者的能力,能像鏡子一樣,倒映出他所‘聽’到的一切,學習所有的規則和能力。
但他的腦子,他的靈魂,他的記憶,他的上限,依舊是凡人的水準。
說白了,‘耳語靈絲’雖然很特別,但凡人‘李蟠’這個‘名字’上,可以繫結的‘靈絲’終歸是有極限的。
‘李蟠’不是什麼諸天資料庫,他頂多就是一個可擦寫的硬碟。
硬碟的容量是有極限的,複製了新的,覆蓋掉舊的,無法永恆儲存。
他只是在復刻‘影子’,並不能真正的無中生有,取而代之。
甚至不同的世界,不同的規則,不同的倒影交織在一起時,資料還會衝突,記憶還會錯亂,甚至導致意識的解體,基因的崩潰。
所以李蟠不得不失憶,不得不分裂,不得不分割槽。
塑造出不同的人格,不同的‘影子’,對不同的力量,不同的規則,不同的知識進行控制和管理。
即便如此,硬碟也有使用壽命。
而倒映出的‘影子’太多,留給‘名字’的空間自然就更少了。
所以當李蟠,為了徹底的掌握靈能之力,把太多的記憶體,太多的靈絲,都分給此界的‘影子’,法老。
他所有其他的‘影子’,所有多餘的‘名字’,所有的記憶和能力,就都被統統覆蓋掉了。
以至於到了最後,連他的自我,他的本我,他的‘名字’,都逐漸被‘影子’吞噬。
就只剩下一點,是他記得的。
開啟門,
回家。
可是為什麼要回家呢。
家又在哪裡呢。
李蟠不知道,不記得,但他早也不在乎其他了。
迄今為止,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回家。
黑袍好像潮水般湧起,像一層黑色的薄紗一般籠罩全身,用這層強大的靈能帷幕,阻擋住門的彼岸,一切可能摧毀永生靈體的規則和力量,能量和輻射。
然後李蟠緩緩飄過了‘門’。
在門之彼岸,是一片紫色的天幕。
隔著帷幕,眺望星空,茫茫宇宙,繁星璀璨
李蟠能看到許許多多的,紫色的泡泡,五彩斑斕的紫色,看起來像是陽光照耀下的肥皂泡,只不過是紫黑色的……
“誒誒誒,新來的,看看就行了,別上手摸。”
李蟠轉過身,看到有個人坐在石床上。
這是個鬍子拉碴的道士,穿著件破道衣,踩著雙草鞋,手裡拿著把木劍,正往背後撓癢。
“啥?想回家?嘖,我還以為有個伴了,又特麼是個想回家的。
我說你們搞咩啊,好不容易抵達了終焉,又一個個想著回去?
喂,幫你們回家很累耶。”
李蟠就飄在半空看著他。
道士撓著背,摳著腳,歪在石床上,抬頭和籠罩在帷幕中的李蟠對視了一會兒。
“嘖,杵在那兒和個阿飄似的……好吧好吧,也不是不行,不過你也得幫我一個忙。”
幫忙……
“廢話!這可是傳說中的後悔藥耶,我白送給伱嗎?”
道士站起身來,把木劍摟在懷裡,走到李蟠面前,把手一摸,將自己的臉,摘面具似得摘了下來,遞給他。
“既然咱們有一面之緣,你就戴著我的臉,一起回去吧。”
李蟠透過帷幕,看著道士,只看到那道士的軀殼裡,彷彿星辰放射,有一團璀璨的火焰在燃燒。
李蟠接過了道士的臉。
你是誰
但道士轉過身,抽出木劍,劍指星辰,劍花一轉,
天河倒流,星漢逆轉。
整個宇宙,整個蒼穹,如走馬燈,如萬花筒,飛速倒旋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又重歸平衡。
“看到沒,這招就叫作,讓群星迴歸正確的位置,帥吧……”
道士扭過頭來,長出了一張無須的青年的面孔。
李蟠就看著他。
“嘖,真沒趣,滾吧滾吧,和你一起悶也悶死了。”
青年道士把劍摟在懷裡,往石床上一躺,摳著腳看著那些泡泡,不搭理他了。
……多謝。
於是李蟠戴上面具,一伸手,拉開了帷幕。
“嘔——!”
“轟——!”
轟天怒焰劫雷,從手絹口中噴射出去,灌了彭踞一臉!
同時紫青雙劍!劍芒綻放!剪刀一般朝著彭踞腰間絞去!
然而沒用沒用沒用!紫青雙劍雖然破開龍鱗,但終歸被龍脊硬擋住了!
“混——賬——!”
被自己的噴的龍焰天雷打了一臉,又險些被剪個兩段!
彭踞大怒!隨即又被潑面而來的劍雨,打得大驚!
“顧應式!你哪兒學的北辰劍法!”
蒙面的法老手中劍速不減,只淡淡的道,
“彭踞,你不就是圖謀老子的道身嗎!乾脆一點,別磨磨唧唧的!
像爺們一樣來鬥劍吧!打贏了我,就把我所有的一切!都拿了去!”
彭踞沉默了一瞬,冷笑著把手一招,周邊玄冥真氣瞬間聚集,薈萃成一把冰劍。
“想不到,不止彭躓那廝對你青眼有加,彭蹻也把真傳教你……
哼!鬥劍是吧,好,好得很!一言為定!本座就陪你玩玩!
看招!太上九真!玄冥氣劍!”
這個瞬息,一黑一青,兩道人影消失了。
不,並非消失,而是超越了凡人可以探知的極限!
十萬億的靈能戰衣,法老/初號機加手絹騎士變身!
‘煉神返虛’!大能道體!木星龍!
下個瞬息,青紫藍三色的光華對撞綻放開來!
劍風如雷暴!劍華如龍捲!
劍如星流雨瀑!席捲而來!摧滅天地!
只須臾間!海枯石爛!地裂山崩!
木衛四!在劍力下皸裂!震顫!碎裂!
星垣炸裂!碎成兩半!並被木星的引力束縛!向著大氣墜落!
一黑一青,兩道人影再次出現!
一個斬在斬碎的冰川上,
一個立在隕滅的大地間,
“好小子!顧應式耍得還可以啊!居然能傷到本座!”
彭踞抹掉臉上的血痕,但遊刃有餘。
輸?不可能輸的好麼!就是耍!
任由初號機加手絹騎士輸出!哪怕紫青雙劍無堅不摧!也全歸無用!
不錯!根本不可能傷到‘煉神返虛’!木星之龍的道身!
而若動起殺心,彭踞只一劍,就可以把面前的法老斬殺至渣!
面上留下一道劍痕!已是極限!
因為勝負已分!
紫青雙劍,已斷了!
是的,化神境界的兩口寶劍,不過對了百招,斬碎木星一顆衛星,便在‘煉虛’境的劍氣下折斷了!
不過彭踞也不繼續追擊,只是盯著被他連刺了百道劍力,卻毫髮無傷的白色蒙面手絹。
“你那到底是何法寶,不止能收我龍焰天雷,連九真劍力,竟然也能吸納……”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有穿梭時空的規則吧,反正怪物麼,都是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法老看看手中斷劍,
“你剛才砍中了我幾劍?”
彭踞盎然道,
“蓬萊九真劍法,共一十八式,我一百零八道劍斬,你能攔住七十二道,也算不錯了。
可惜你那一對,只是未經淬鍊的劍影,我若動起真格的,你一劍都攔不住的。
如何,心服口服了吧,可還比麼。”
法老聳聳肩,
“哦,三十六道返虛劍力麼,借我這麼多劍力,倒也夠用了。
如此就算峨嵋一擁而上,我也可以殺出一條血路過劫了。多謝!”
“你謝我?峨嵋?
彭踞皺眉,沒來由一陣心悸,謹慎得掃視周圍的虛空。
“你做了什麼!李蟠!願賭服輸!別玩那些鬼把戲!”
“呵,李蟠,做了什麼……”
法老舉起劍,眺望劍尖上無面的倒影,又把劍面一斜,倒映出橫亙的星河,
“你還不明白嗎,我是李蟠的影子啊。
你曾經夢見過遠山麼,沒有吧,但是我記得。
你曾經夢見過岱輿麼,沒有吧,但是我記得。
你以為自己是真實存在的,但你看,你連師父給的絹兒都不識得。
我猜,你肯定也沒學過時空大道吧?
弦理論呢?你在蓬萊學過嗎?這節課我起碼學了五百年,還去墨山當過交換生呢!”
彭踞,“……你在說什麼瘋話呢???”
法老桀桀直笑,
“彭踞,其實你那點伎倆,李蟠不識得,卻瞞不過我。
你不就是以元神之法,偷偷封住雀陰,試圖魚目混珠,亂他神識,把他的人格塑造成己身的傀儡,方便奪舍麼。
我掐指一算,大概是在那些泰坦發現木星異象的時候,你知道自己藏不住了,不得不轉世吧?
可惜了,其實那個點,就是你命運的轉折點了。
當你選擇踏出這一步,把自己的元神,投影到雀陰之中,偽裝成李蟠的分身,就是自投羅網,死路一條了。”
彭踞眯起眼,“你……”
法老裂著嘴笑了,
“還不懂是吧,好,終歸你我有緣,又得你借了劍力,此番因果不可不報。
我就來點撥你一下吧,也叫你死個明白。
彭踞,你有沒有想過,為何自己明明佔著清雲道君肉身,在木星裡藏著修煉好多年頭,卻始終不能寸進,最後只能落得奪舍轉世的地步麼?”
彭踞冷笑,聲震如雷,彷彿有巨大陰影暴怒得躁動起來,投射在碎爛的衛星殘骸上。
“李蟠!你算什麼東西!也敢教我修煉之法!?”
法老卻不在乎,自顧自道,
“你看‘煉炁化神’抵達化神巔峰,基本就是三維空間極限的至強生物,再怎麼繼續變高變大變強,也只是數量上的堆積,本質上並沒有區別。
所以‘煉神返虛’期就必須往高維方向進化,也就是第四維,時間。
其實在古法裡,玄門早就有類似的修煉之法,就是掐算之術,掐算的就是‘時間’。那個時候,便有‘悟道’這條修煉的歧途,也不能叫歧途,只是那涉及對時間的理解,對算術的深入研究,實在太難了,很容易走火入魔。
所以墨山那位鉅子就搞了條新的康莊大道出來。以身合道!逆溯輪迴!大衍進化之道!推演時空大道!是為,時空大道祖!”
彭踞,“……誰?”
法老桀桀笑道,
“你果然不知道,我也猜到了,你大概不是同一條時間線裡的,或者這個時間點,道祖還沒得道呢。
那我說的簡單點吧,從四維的角度看,人,龍,妖怪,一切困在四維中的生物,都是蟲子。”
彭踞一時楞住了,“蟲子?”
法老點頭,
“站在四維以上的維度可以看到,四維內的生物,都是名為‘過去’和‘未來’的蟲子。
從‘過去’,爬向‘未來’,從起點,走向終焉,從‘因’走向‘果’。
‘現在’,僅僅是個錯覺,根本不存在所謂的‘現在’‘此刻’‘當下’。
因為在四維的尺度上,時間不會逆轉,不會暫停,只會無可阻擋得流淌。
把蟲子從自己的‘起點’,衝向它的‘終焉’,種的什麼‘因’,就結什麼‘果’。
這條軌跡,就是它的‘宿命’了。”
彭踞,“……哼!吾輩修道之人,就是要逆天改命……”
法老嚯嚯嚯哈哈哈得大笑起來,
“什麼逆天改命!二維的生物能跳出紙面嗎?四維的生物能逆轉時空麼?
不可能的好嗎!這就是道!
你至少得‘悟道’,達到五維的視覺,才能跳出束縛,從旁觀測到自己的‘宿命’,瞭解自己的‘軌跡’。
至少到六維,七維,甚至更高,才能干涉自己的因果,乃至回溯到可以逆轉宿命的關鍵點上,改變自己投影在四維上的命運!
這才是真正得超脫輪迴和因果!才是真正的‘道君’!
只有徹底達成解析一個大羅天的十一個維度,完成弦的閉合,才是‘煉神返虛’極境!
才能成為‘合道道祖’!
連這都不懂!你修的什麼道!就算你吞噬星空,身化寰宇,也不過是四維的大蟲,旁門左道罷了!
怎麼樣!夠簡單吧!朝聞道!夕死可矣了吧!”
彭踞愣愣得瞪著他,“你,你,你到底是誰……”
法老哈哈大笑,
“我是誰!哈哈哈!我是誰,你還不明白嗎?
我就是李清雲啊!
我就是李蟠用你在他身上,暗中留下的元神投影,復刻出的影子!
李蟠不是李清雲的轉世,是反過來的,我是他的轉世!
是!老子李蟠!第一世活二十年打不過你!
我特麼就轉個世!活上八百年再來打你!
我!就是從未來回溯而來的蟲子!
從六維以上,投影到這個關鍵的時間點,逆轉一切的存在!
現在的我,還只是他的一個‘影子’,你的一個傀儡,被封在雀陰門裡,不曾醒呢!
此世的一切,於我來說,都不過是我的劫,是我的夢,是我的殞身難!
而就像你說的,一旦隕身難中,劫數輪迴不止。
但既然我會遇到無數年後,第二個殞身劫!
那麼之前的第一個,自然一定能過得去!
而既然我能回得來!
那麼第二個殞身劫,我也一定能渡得過去!
多謝!”
彭踞咬牙怒吼,瞠目結舌,
“你,你胡說八道什麼呢你個瘋子!你是李清雲!?你是李蟠的轉世!?
放屁!那我們是什麼!我是誰的三尸!那個隕落的元神!又是誰!”
法老搖頭嘆息,
“那我特麼哪兒知道你們誰是誰,不過要我猜的話,也許曾經的過去,至少在你經歷過的時間線上,真的有一個至真道的李清雲吧。
畢竟能修煉到‘返虛’境界,基本也是超五維的道君,可以超脫時空的枷鎖,不會被時空道祖的大道所制了吧。
也許他,就是你,是我,是‘李清雲’這個元神,複製的最初原版,初號機吧,誰曉得呢。
反正不重要了,那個李清雲,還有你,在我的時間線上,早已經死了。
明白了嗎!
你們,就是寫在道里的,寫在宿命裡的,死蟲子!
託你的福,是你選了這條路!逼的李蟠別無選擇!
是為了讓你們死,李蟠才會轉世!
他去轉世,我才能存在!
而我還會活下去,我這條蟲子,還會在未來生龍活虎得爬下去!
所以過去的李蟠,也必然會繼續活下去!
因為你們已經死了!在這裡!此時此刻!
就是你的終焉了!”
“胡言亂語!鬼話連篇!說些莫名其妙的屁話!也想亂我道心!”
彭踞暴怒狂笑,一個閃身,揪住法老的袍子把對方舉起來。
“神經病神經病神經病!!!李蟠!你是真的神經病發作了!無藥可救了!!
無論如何你鬥劍輸給我了!自己也認了!把道身交出來!交出來!!!”
法老也哈哈大笑,全不反抗,
“當然要還給你了!我還怕你不要呢!過來拿吧!!”
他把雙手斷劍一拋,手絹一撕,面具一揭,
彭踞愣住了。
眼前的法老衣冠之中,其實一個人都沒有。
那面具之中,是空空蕩蕩的黑暗,和密密麻麻,沾染成血色的觸鬚。
就好像翻滾的絛蟲,好像腸壁的容貌,好像海藻的觸鬚,
在虛空中搖曳著,盪漾著,發出沙拉拉的聲響。
然後黑暗從那衣袍中探出身來,將彭踞擁入懷中,呼喚著他的名字。
“清雲……清雲……清雲……”
“這,這是什麼!混賬!這是什麼!滾開!滾開!”
彭踞怒號著,試圖把手上的衣袍甩開。
但那些只是影子罷了。
無形無質的影子,任你有千萬噸的怪力,打不著又怎麼甩得開。
“吼——!!這是什麼!李蟠!你做了什麼!!李蟠——!不不不,李蟠!李蟠——!!”
彭踞慘叫著變化,試圖現出那條青龍的原形,一度把身型暴漲到百丈之巨。
但法老的袍子如影隨形得擁抱上來,鑽入他的面板,鑽入他的鱗甲,鑽入他的血肉,和他融為一體。
然後那些影子,好像墨汁一樣把青龍染成了深紫色,撕掉他的臉,變成了李清雲,
變成了,
燭陰。
“你是,你是……我是……我是……誰……”
燭陰,終於放棄了掙扎,緩緩蜷縮起來。
於是被李蟠獻上了‘名字’的靈能替身,終於被影子徹底吞噬。
最後它緩緩得消失,只剩下一個墨色的人型,靜靜站立在隕石上,拾起落在地上的假面,戴在臉上。
變成了黑法老。
“終於,回家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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