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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李蟠打算陪著安吉拉坐一會兒,等她緩過來就走了。
可誰知安吉拉越哭越帶勁,好像李蟠偷偷摸摸靈能力搞這一下,給她整壞了,水閘給開啟了似的,把這幾天被震驚,被欺負,被糊弄,被驚嚇,被壓抑的感情,統統嘩嘩譁嗚哇哇得傾瀉出來!根本就不帶停的!
看安吉拉這死去活來的樣子,都快哭暈過去了,李蟠也是一陣無語。
嘔吼,這小娘皮被殘酷的社會現實擊垮了,崩潰了啊,絕望了啊……不過也可能是靈能搞的……
不是,丫得你說這家九世差人,出了多少個渣滓敗類,怎麼就終於基因突變,蹦躂出這麼個聖母呢?這算正常呢還是不正常呢?
咳咳,好吧,也不是李蟠冷血,那主要是想在夜之都活下去,你同情心可以有,但真的不能太強了。
不然活得多累啊……
這人間的悲苦,簡直如十八層地獄一般,那是無窮無盡的啊!你以為自己是誰啊能共情全世界的苦難?也酥咩??
何況,夜之都這種治安環境,說雷根家是罪魁禍首,未免有失偏駁,但說他們置若罔聞,甚至推波助瀾,也算恰如其分的吧?
所以說白了,這底層被悲慘世界暴打的時候,也不見伱做什麼善事,等人死了你才在這嚎,嚎有個屁用?哭喪哭給誰聽啊?
而且其實吧,就李蟠接觸下來,那些上層的統治者,無論巨鱷還是鷹犬,其實也沒幾個真正暴虐弒殺,或者先天有病的。
真就‘好人’‘壞人’的定義來說,可能底層待久了,反而更絕情冷血,更自私自利一點。上層反而可以搞這些家族啊,聯姻啊,互利雙贏,攜手合作,社交圈子,人脈之力的玩法。
畢竟他們有資源可以交換嘛。底層人有個屁?真就槍都買不起好嗎!
所以那些有錢的,脫離了苦海的,又不用上班打工還房貸,卑躬屈膝受一肚子怨氣,只要躺在百萬坪的大豪斯里,看賬戶上該死的鈔票往上漲就行了。車槍球機甲泰坦都玩膩了,還能直接定製劇本轉生異界,遇到麻煩了,還有圈子裡的朋友幫忙擺平,艾瑪可不是心理不要太健康麼!
所以你真要讓他們親手把人點了,看著人在獄火裡哀嚎至死,這些人肯定沒那慫膽。但你要讓他簽字授權肅正,或者說給個按鈕,按一下死一百萬人換一百萬塊,他能啪啪給你按爆了。
自私自利,永遠只在乎自己。
關心的人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摘下來送她,不認識的老子管你在苦海火獄裡掙扎。
這和技術水平沒關係,生來就是人的天性,向來如此,永遠如此。
越早意識到這世上除了自己以外的每個人都是該死的王八蛋,就活得越輕鬆。
所以安吉拉在那兒哭,李蟠也就在旁邊看看,只當她這是成人的陣痛,還貼心得把手絹遞過去。
“你要不要擦一把啊?鼻涕都噴出來了。”
哦吼結果這一下不得了,就像溺水的人抓到了浮木,安吉拉一下撲到李蟠懷裡,樹袋熊似的,把眼淚鼻涕都擦在他正裝上。
看她還來勁了,李蟠也有點煩了,又怕被她爹誤會了,只好絞盡腦汁得想了想,勸道,
“不過說到這個,我以前在垃圾場打工認識個朋友,他叫……他叫……算了,不記得了……
總之那貨本來是個社畜來著,每天加夜班,忽然有一天回到家,發現鄰居私接燃氣管道,爆了,把他自家房子也點了,老孃老婆女兒兒子還有家裡的狗,全炸得和碳似的。
從此以後每一天,天一黑他就抱著頭蹲在屋子裡嗚嗚得哭。所以夜班都得我一個人幹,不過也可以偷偷摸摸搞點外快了呢。”
安吉拉就吸著鼻涕,難以置信得看著他,
“嗚嗚,你,嗚嗚……你和我講這個是什麼意思嗚?”
李蟠聳聳肩,
“哦,你不就是覺得他們慘嗎?我就說個更慘的給你聽聽嘍。他甚至都沒做錯什麼,家裡還多死了一條狗呢,是不是比較慘?你有沒有好受一點啊?”
安吉拉,“???”
李蟠撓撓頭,
“哎呀想開點啦,生亦何歡,死亦何苦。
至少那個十四歲的混混被你救了一命不是嗎?如果你不插手,燒死的就是五個人了不是麼。
你覺得自己做的沒用。可是你一個巡警,確實救了一條命不是嗎?
再仔細想想,如果你和你哥一樣是警視,可以自己現場開具救濟證明,那麼也許他一家人就可以搬到更好的社群,那四個人也都可以活下來了。
而如果有一天你能成為警監,穩定了社會治安,把街頭的幫派都清理了,那十四歲的和九歲的,就都不必生活在遇到事情只能自己找槍的世界了。”
安吉拉揪著手絹擦鼻涕,一時好像還沒太理解。
李蟠指指身後滿屋子的人,
“其實夜之都這個圈子裡也沒那麼多厲害的傢伙,公司雖然垃圾,但人家也是有逼格的,一般真懶得參與到街頭的事情。我也去過其他世界,他們治安其實還行的,單純就是窮罷了。
所以以你家的資源和人脈,維持治安,根本就是小事一樁,舉手之勞。
只不過他們更願意把這些資源,投入到有利可圖的地方,比如交換肩章上的星星,而不是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罷了。
所以你如果真的受不了,那就辭職吧。但如果你是真心,那麼與其把夜之都交給那幾個雷根,我更希望維持治安的是你。
不用勉強,在職權範圍內,能幫幾個幫幾個,盡力就夠了。”
李蟠拍拍安吉拉的肩膀,在她肩上按了個血籙給她護身。
安吉拉情緒也逐漸穩定下來,隨即看到李蟠身上的汙漬,意識到剛才自己失態了,耳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起來。
李蟠看她似乎沒事了,估計靈能的效力過去了,也抽走手絹站了起來。
安吉拉扭捏道,
“等,等一下……那個……手絹髒了,我幫你洗洗吧……”
“沒事的,我不介意。哦,你姐他們回來了,我也去打個招呼。”
反正手絹自己有去汙力麼,粘在身上的碎肉李蟠一直用它擦來著……
客串了一下心理醫生知心giegie,李蟠也不浪費時間了,趕緊回正廳去辦正事。
按照體制內的標準看,艾琳雷根和伊藤龍馬這一對算是郎才女貌,門當戶對,羨煞旁人了。有權勢有家族有公司有人脈之力,必然前程遠大,仕途一片光明。說不定以後倆人都有做到處局一級的機會呢。
雖然在公司狗面前也就那回事罷了……
不過李蟠也沒想到,他才回到正廳,保羅.羅德就帶著伊藤隆盛過來了。
“李經理,我來為您引薦,伊藤處長。”
喲,這抖M市長也挺有眼力勁麼。顯然他已經和伊藤隆盛交流過,也知道李蟠是什麼人了。
此時他臉色慘白,額頭滿是冷汗,顯然知道現在一個搞不好就紅事變白事,一點都笑不出來了。
“李,李李……經理……鄙人,鄙人……伊藤……”
李蟠就笑眯眯看著他。
保羅倒不知道‘掃把頭’那些事,但一看這倆人表情不對,立刻跑路,
“你們慢慢聊,我先去和朋友打個招呼。”
李蟠看看伊藤隆盛伸出的手,反倒不急著握了,樂呵呵問道,
“伊藤處長,你們當初花了多少錢?對,就考試把我刷下來那次,總不會一分錢沒花,熟人聊兩句就安排了吧?”
伊藤隆盛咬著牙,也不知是憤怒還是恐懼,僵了一會兒,緩緩說道,
“四……四萬兩千塊……”
李蟠抬起眉毛,
“四萬兩千塊?一個安全域性的位置,只要踏馬的四萬兩千塊??”
伊藤隆盛也是豁出去了,
“龍馬本身也考到第二名了,只比您差一點,所以並不需要太多麻煩……
我就請學院長他們一起吃了個飯,請他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花了四萬,又找了幾個小混混,花了兩千……”
嘿哇噻,四萬兩千塊,有些人的人生就逆轉了呢,這錢花得可真值啊……
李蟠翻了個白眼,
“哦,所以你打算怎麼解決這個問題?花錢?”
伊藤隆盛趕緊鞠躬,
“請您吩咐,只要能賠償您的損失……”
李蟠呵呵一笑,
“損失,呵呵,真說起來我還得謝謝你呢,那行吧,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要太多你們也給不起,就四千兩百萬吧。”
伊藤隆盛倒吸一口涼氣,人都呆住了。
李蟠往掌心吐了口口水,啟用掌上的符籙,向他伸出手,
“我說話算話的哦,這點小事,四千兩百萬,我就當沒發生過。
哦,這報價就這周內有效哦,下週開始我就算利息了。”
伊藤隆盛一咬牙,握住李蟠的手,
“感謝您寬宏大度!萬分感謝!”
伊藤家看來還真有點能耐呢,上手先轉了一千多萬,然後又去宴會里轉了一圈,發動人脈之力,這兒借點那兒借點,東拼西湊,居然很快把四千兩百萬繳清了。
嗯,這樣掃把頭那件事,就這麼算了。
下面開始計較耳語者的事吧。
於是等宴會結束,李蟠把RS義體託管,直接坐超跑去20號倉庫取榨汁機,還好這怪物沒丟,可省了不少工夫。
然後以元神駕馭血神子,直接出竅,化作一道血影,貼身跟上了伊藤隆盛,如影隨形,打算跟伊藤父子回到宅子就動手,也讓一家人團團圓圓的麼。
結果這對父子並沒有回家,反而坐車去了寶峰大廈。
對,去見山田玲香。
“四千兩百萬?他只要四千兩百萬就肯放過你們?”
山田玲香穿著絲綢浴袍,臉上還敷著面膜,就翹著大光腿躺在沙發上。
“那傢伙剛拿了里程碑一千億,現在香料戰爭開打,四千兩百萬換個好點的義體都不夠,哼,我看你們是死定了。”
伊藤父子一時呆若木雞,也不知道是被死刑宣判嚇呆了,還是一千億這個數字實在超過他們的認知範圍,一時間都毫無反應了。
山田玲香翹著腿,盤算了一會兒,
“也行吧,他拿了你們的錢,至少也得裝兩天再說,應該不會那麼快對你們下手。
那我們就今晚動手吧。”
伊藤龍馬一愣,視線從山田玲香的胸口回到她臉上,
“今晚?等會兒就午夜了……”
“你們已經領了證,在系統裡登記了合法夫妻不是麼,那就行了。”
山田玲香身色慵懶得翹著蘭花指,透過系統調節指甲的顏色,
“就今晚了,你們現在回去局裡,等我這邊的安排,殺光雷根家,剩下你未婚妻作為唯一繼承人,就把雷根家的遺產轉入你們夫妻名下。按照我們的約定,我只取一件東西。”
伊藤隆盛嚥了口唾沫,
“可是,可是那隻瘋狗……”
山田玲香收起指甲,支著臉頰,
“不如安排你們假死轉世嘍?”
“什麼!”
伊藤隆盛一時滿臉通紅,
“這和我們說好的不一樣!你,您不是說了,事成後會幫我們處理他嗎!”
山田玲香聳聳肩,
“那誰知道他現在這麼厲害,而且居然能活這麼久,我反悔了不行嗎。怎麼,你們也要反悔?”
“你,你!”
伊藤隆盛都驚呆了。
伊藤龍馬咚得往地上一跪,一個土下座把臉磕在地毯上,
“請您饒我們一命!哆——卡!”
伊藤隆盛趕緊也跟著跪下,
“山田小姐!都是我的錯!還請您寬宏大量!指點我們父子一條生路!”
山田玲香面無表情,
“把我安排的事情辦好,我心情好了,或許考慮考慮嘍。”
伊藤父子一看根本沒得選,滿臉死灰,如喪考妣得退下了。
打發走伊藤父子,山田玲香便伸了個懶腰,解開浴衣,懶洋洋得走入浴室。
忽然她感覺好像有哪裡不對勁,於是山田玲香在浴池前停住了,退了兩步,扭頭看向梳妝鏡。
鏡子裡,剝了皮的血人也正回首望著她。
“啊啊啊!!”
山田玲香慘叫著睜開眼,然後她發現自己坐在酒店的大浴缸裡,溫暖的池水拍打著她的肌膚。
“呼……呼……是做夢?太累了麼……”
山田玲香喘著粗氣,把池水潑到臉上。
然後她發現今天的池水,格外黏稠腥臭,就好像……
血……
她睜開眼,看著滿池的赤紅,緩緩抬起頭。
一個剝了皮的血人坐在她對面。
一瞬間,連呼吸都忘了,山田玲香就呆滯得,看著那血肉模糊的人型軀殼,和對面那漆黑空洞的眼眶對視。
“所以,你們,要找什麼東西?”
血人從水下抬起右手,舉著食指,遠遠得,對著山田玲香畫了一個圓圈。
然後山田玲香就看到自己的面膜,不,自己的臉皮,騰空飛了起來,罩在那血人的臉上,變成她自己的臉。
山田玲香想大聲尖叫,但她動彈不得,只聽到牙齒得得得打顫的聲音。
而對面的‘REIKA’,彎起嘴角,口鼻溢著血,給了她一個鮮紅的笑臉。
“雷根家手裡,到底,有什麼東西?”
於是山田玲香向著‘自己’開口了,
“不是東西,是人,是‘耳語者’專案的實際負責人赤木智子,或者說,是基於她大腦掃描的上傳智慧,人格UI。
在戰爭末期,赤木智子自殺前,把自己的研究成果全部摧毀,然後把自己的人格和記憶破壞性掃描,編譯成上傳UI,加密載入到了高天原為織田上總介準備的‘神輿’程式裡。
‘耳語者’的所有細節,都在她的腦子裡。想要得到‘耳語者’專案的全貌,就必須復活赤木智子的UI,想要解鎖編譯碼重構UI,則必須得到完整的‘神輿’。”
對面的‘REIK’沉默了一會兒,
“‘神輿’有多少?在哪兒?雷根家手裡有?”
山田玲香回答,
“‘神輿’專案被擱置後,一共被高天原分成三塊。
一塊由織田家自行保管,一塊在赤木智子的丈夫,安全域性長赤木源堂手裡。
還有一塊,曾經被夜叉團奪取,但現在基本可以肯定,是被雷根家的人暗中藏起來了。”
‘REIK’皺眉,
“委員會不知道這事兒?連一塊都搞不到?”
山田玲香,
“他們當然什麼都知道。而且也早就搞到手了。
赤木源堂,他早在戰前就主動投靠委員會,作為雙面間諜和SEC合作了。局長的位子,就是他用‘神輿’和‘耳語者’專案情報換的。
現在SEC已經透過最新的UI技術,復原重構了赤木智子一部分的人格和記憶。對‘耳語者’專案已經有相當程度的瞭解。
只不過說到底,這只是高天原這種二線公司搞的邊緣科技專案,研究進度也還相當粗淺,並沒有什麼有價值,值得量產投資的東西,其他世界,其他公司,類似的專案也很多。
因此對SEC來說,現在暫時還犯不著興師動眾的。等真有了實際研究成果,再搶過來也一樣。”
‘REIKA’笑了,
“哦,那麼,賢者現在為什麼興師動眾得抄家?你們取得了成果?還是說……你們已經得到其他的‘神輿’了?”
山田玲香點頭,
“是的,賢者公司就是SEC專案參與者之一,協助對安全域性‘神輿’的解析,和赤木智子UI的重建。
而近期我們也透過本地的赤天狗,獲得了織田家的‘神輿’,並獲得了大量的情報。現在就只剩下雷根家的這塊,便可以完成整塊拼圖了。
即使拼圖還沒拼完,但現在的資訊,也足以窺測全域性,做出判斷和行動了。”
‘REIKA’點點頭,
“所以你們判斷的依據是……”
山田玲香答道,
“我們發現,TheM公司的經理,李蟠,他是確定覺醒的‘耳語者’,而且已經超過晚期,進入前所未有的領域。
他現在表現出的價值和能力,已經值得我們全力對‘耳語者’專案進行投資了。”
‘REIKA’蹙眉,
“晚期?”
山田玲香點頭,
“不錯,現在李蟠表現出的,對人造仿生義體,以及各種怪物道具的完美適應性,正是‘耳語者’到了晚期的典型特徵之一。
初期,是幻聽幻視,對其他世界資訊的接收階段。
中期,是失記,夢遊,精神分裂,是潛意識嘗試對獲得的巨量資訊進行理解,資訊處理階段。
絕大部分耳語者在中期就會崩潰,無法使用了。
不過如果能撐到最後的階段,‘耳語’的晚期,則會對‘聽到的知識’,理解,分析,掌握,化為己用。
不過到了這個階段,‘耳語者’本身,也會完完全全得喪失自我,變成另一個人……”
‘REIKA’豎起食指,
“另一個人?”
山田玲香答道,
“是的,根據TheM公司的實驗資料……”
‘REIKA’又打斷她,
“再等等,怪物公司?”
山田玲香點頭,
“是的,TheM怪物公司和高天原,在‘耳語者’專案上長期合作研究,分享試驗資料,似乎最初的‘耳語者’,就是TheM某種失控的怪物子專案。
在戰前,高天原長期把‘耳語者’實驗體,作為‘臨時工’,送到TheM公司木衛四基地進行秘密試驗。
TheM發現,‘耳語者’,有著極強的‘複製’能力。不僅學習‘怪物的知識’,也可以完美髮揮‘怪物的力量’,甚至連‘怪物的記憶’,都可以複製。
換言之,他們可以直接透過接觸‘怪物’這個橋樑,觸控到‘怪物’的背後,另一個世界的存在。
並把它的思維,它的意志,它所代表的規則,完全複製,是最最完美的降臨的容器。
就像一面鏡子,完完全全得接收那些資訊,原模原樣得反饋投影出來。
倒影出怪物的靈魂來。
因此‘耳語者’,一直是TheM公司主力開發的‘臨時工’。
但是,‘耳語者臨時工’的使用期限極短。
作為人類,他們本身的意志,和那些存在相比實在太過渺小了,而且鑑於腦力和體能的限制,所以收到的資訊越多,曾經的自己,身為‘本我’的存在,也被擦除得越多,越接觸,越扭曲。
所以逐漸得,他們會一點點失去自我,完全變成一個克隆,一個容器,一個人型的‘怪物’。
一般在首次接觸怪物的三到九個月後,就會徹底怪物化,被另一個世界的意志所吞噬,個人的人格徹底崩潰,不復存在了。
如果想要和TheM競爭怪物市場,那麼像李蟠這樣的耳語者臨時工,將是我們收藏家聯盟中,必不可少的重要組成部分……”
叮鈴鈴
‘REIKA’忽然抬手打斷她,
“先到此為止。”
於是山田玲香緩緩沉入血池。
而‘REIKA’一把撕下臉上的臉皮,丟入水中,從浴池中站起來,開啟門走了出去。
穿著正裝,臉上蒙著手絹的無麵人,扭頭看了看身後的門。
‘除穢’
然後他又看看辦公桌上的座機。
叮鈴鈴
不,不是座機,聲音是從更上層傳來的。
於是他又撕了一次,一把撕下臉上蒙著的手絹。
然後李蟠睜開了眼。
面前是二十號倉庫的貨架,地上放著剛剛用過的榨汁機。
對,他把山田玲香給喝了。
不過這種事,無關緊要了。
三到九個月麼……
所以,
承兌匯票兌現,是九個月。
臨時工實習轉正,也是九個月。
因為老子這條爛命,按照公司的統計資料,最多還有九個月是吧。
瑪德……
所以公司,從頭到尾都把他當猴耍……
叮鈴鈴
李蟠一把擦掉嘴上的血,接通十八的通訊呼叫。
“歪,十八?幹嘛?”
十八,“老闆,你女朋友說你不接通訊,給公司前臺留言找你呢。”
李蟠皺眉,“我女朋友?誰?蔚?”
十八,“啊?蔚是誰?不是那個夜氏的騎士長嗎?K小姐啊?”
哦,K……
K是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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