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斧戰士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三十六章 師門,我不是賽博精神病,板斧戰士,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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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44沒死?”

還提前藏了一魄……是那個水晶球嗎?還是其他位面還有分身什麼的呢?

不過也無所謂了,那四個007下來第一天就死了個乾淨,公司那邊會有什麼反應,李蟠猜不到也懶得猜了。

反正事情做都做了,人都稀爛了,那還能說什麼。

船到橋頭自然直。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累了,愛咋咋地吧。

這時血嬰從冰箱裡飛出來,在汽車旅店裡繞了兩圈,又飛回來,沾著口水在手心寫了幾個字,往冰箱門上一拍,刻下一道血籙。

“這條小徑也有趣,正好可以直通我的洞府呢,大哥你要不要進來坐坐,喝一杯水酒?

來我洞府中閉關,也省得這些魑魅魍魎再找上門來,打擾你清修。”

李蟠看看手中兩枚血銖錢,感覺到其中蘊含的血息,自身修為也不穩固,便也就不推三阻四。

“那好,勞煩賢弟護法了。”

於是李蟠跟上段克誠,化作一道血影,遁入冰箱中閉關。

李血紅繼續結丹,本體還在搶救。

這樣李蟠的回合結束。

李清雲的回合開始。

“去劈兩千斤柴。”

一睜眼,就聽見顯師傅千里傳音吆喝,李清雲只好收斂道息,停下修行,掐指一算,起身從靜室中取了一把魚鱗斧子,一隻魚皮口帶,掐一個水遁,遁入虛星海。

遁光水行,須臾之間,李清雲便抵達了深海之中,一處遍佈珊瑚珍珠,魚怪聚聚的珊瑚海。

於是他把腰帶一解,掐訣唸咒,甩出去一圈,那腰帶迎風而漲,刷得化作百丈白練,把這方圓十數里的珊瑚床皆圈在金光裡頭。

然後李蟠往海床裡一坐,對手裡的斧頭說,

“你已經入品了,要學會自己打怪。去!”

斧頭放出耀眼的藍光,好像被打了雞血一樣衝出去,把珊瑚一陣亂戧亂伐,砍得飛沙走石,一片渾沌,驚得四散而逃的怪魚魚群,被那刀光斧影追上一閃,便一刀兩段,一斧剁翻,砍得魚頭滾滾,一個個睜大著魚眼,仰望星空。

李清雲則撣撣道衣,席地而坐,從懷裡掏出《血籙天書》讀來解悶。

什麼?這斧子什麼情況?

恩,按照顯老師的說法,啥也不是。

這些是李清雲現在開始學習煉器,隨手做的小工藝品罷了。

不過因為取材都是得自虛星海的天材地寶,而且還煉出了器靈,所以拿到人間去,也可以勉強稱作‘法寶’吧。

其實李清雲也是一個人寂寞了,才想用上真觀的煉器法,煉幾個法寶,化成童子,陪他解悶,順帶幫忙煽風點火砍柴澆水打魚掃地來著。

不過顯老師的標準比較高,不準李清雲給他做的這些垃圾玩意,籙上真觀的印。所以他也不敢違背師命,點化器靈童子,只好看它們自己有沒有化形的機緣了。

總之,李清雲隨手翻翻神教神功,讀了幾段天書,學了學神教功法,也略有所得。

此法確實和上真觀的傳統道藏不大一樣,血煉道息他自己也練過,自然知道神教專門另闢蹊徑,以至於連行氣運功這樣的基礎功課,都不走奇經正脈的。

不過也因為劍走偏鋒煉出血神子內丹,同樣‘練氣化神’境界的修士,正道弟子只有一顆內丹,一顆元嬰。但神教中人就可能煉出幾百幾千,乃至成千上億的血神子!打起來相當於人家幾萬萬人打伱一個,怎麼打?

因此為了駕馭這麼多血神子,神教功法強調修煉元神法的,靠著血籙之法秘道,加強元神,把三魂七魄合煉歸一,化為血神,才能將萬千血神子,都化為自己的分身血影,血神不滅,永世長存。

不過厲害是厲害,但顯老師好像是看不大上神教功法,認為不過是撈偏門的左道,字裡行間都透漏著嫌棄。

恩,真的字裡行間,這《血籙天書》裡每一篇每一部功法,修煉之法和秘笈禁忌已經相當完備了,但顯老師還能寫出一大堆附錄備註來。不僅有修行之道,還有破解之法,甚至還會寫這招這招本來是玄門哪門哪派原創的什麼秘笈,給神主抄過去模仿改良,和原版相比孰強孰弱有何區別這樣的秘辛。

就連最為招牌的,應該是神主原創的那《血神子大法》,按照顯老師的說法,是從什麼《清虛第二元神》的玄門元神之法中,衍生改進出來的。另外兩部與血神子大法齊名的神功,則分別參考了劍宗的劍經,和上古武神的煉體罡拳。

總之,李蟠翻一翻也算是看透了,合著這《血籙天書》,從頭到尾都是抄他玄門各派的秘笈是唄!

不過那神主竟能將各派的真傳化為己用,創出己道的獨門神功,也真是蠻厲害的呢。

於是看著天書解悶,等斧頭那邊把柴劈完,李清雲就把魚皮口袋一擲。

口袋嘩嘩譁一陣吸,數十里方圓的珊瑚海便被洗劫一空,只露出空空蕩蕩,一片狼藉的海底岩床。

把天書和斧頭收回袖中,繫上腰帶,李清雲把魚皮口袋拿在手裡,搖晃了一陣,想了想,使出《血籙天書》中,吸血噬魂大法……的原版,玄門的搜魂奪魄手,往魚皮口袋裡一抓一套,就抓出一條草魚來。

“……”李清雲和草魚鬥了一會兒雞眼,一張口把草魚吞了。

恩,不是活魚,是怪魚的‘魂魄’,用搜魂手抓出來的。原理上和神教抓人血魂也差不多,都是用元神之法,直接把魂魄抓出來。

不過說真的,連特麼魚都有魂魄,0791的人居然沒有的麼……

李蟠也是搖了搖頭,把魚皮口袋搖晃了一陣,把袋中靈氣和肉質分開,往嘴裡倒,囫圇吞了一陣,顛了顛袋子差不多還剩兩千斤,於是一個遁光回到上真觀。

來到煉丹院裡,朝打從開始煉丹屁股就沒挪過的顯老師拜了一拜。

顯老師眼也不睜的,拂塵一甩,解了一層禁制。

熱浪撲面而來,不過李清雲也有真氣護體,直接頂著高溫走到去丹爐底下,把最底下的鋼鐵烏龜頭一拽……

顯老師,“霸下。”

呃,好吧……把霸下首級一拉,拉抽屜似的將最底層的丹匣拉出來,打掃了匣中的丹渣殘渣,將口袋中的柴倒進去。然後關上霸下繼續燉。

恩,煉丹就是這麼乏味來著,閒出鳥來了……

拜了拜顯老師正打算繼續回房睡覺,不是,修煉。對方忽然一睜眼,盯著李清雲看了一眼,

“你煉成神教之法了。”

李清雲稽首道,

“呃,是,弟子剛讀了幾卷書,心領神會。啊這神教如此明目張膽抄襲我玄門道法,真是可恥!可恥啊!”

顯老師瞅瞅他,手一抬,一張經圖密卷飄到李清雲手裡。

李清雲抬眼一看,識得這是一張陣法圖,開卷上有詩為證

神功鑄就魂如冰,霜山雪魄天地凝,便是神仙入我陣,連皮帶骨盡無憑。

“此為血籙十絕.冰魄陣圖。你去海外擺起來,閉了島,我帶你下界。”

哇——!下界!出去玩嘍!

“是,尊師命!”

李清雲於是樂樂呵呵得駕雲飛天,去屋裡取了些最近做的垃圾法寶來,按照陣圖佈置陣眼,然後把法圖一扯,遮天蔽日,給上真烏龜島四海一封,下了禁制結界。

登時自海面有數以百計的黑水龍捲,倒吸入天空,結成雲團,然後霜冰雪劍,寒潮冷氣,風刀霜劍,鋪天蓋地傾倒在虛星海上,掀起了狂躁的冰暴,降下的冰雹雪雨,瞬間就將島外結成一座巨大的冰山雪牆,眨眼間凍結起千里水域,碾死魚蝦無數,片板不得渡洋。

顯老師走出丹院,李清雲也布好了法陣,留他的斧子看守陣圖,便按下雲頭來拜見。

顯老師把拂塵一揮,只見上真觀門前,突得呼啦一下,無中生有,在島上立起一座巨大的牌坊來,那牌坊足有十丈之高,彷彿自亙古之初,就立在那兒似的。最上頭牌匾寫著兩個大字。

蓬萊。

“去了蓬萊,見到人要叫,上真一脈雖然只你一個,九真弟子都是你同門師兄。”

“是是是。弟子省的。”

李清雲興奮地點頭。

於是顯老師面無表情,一步跨過門去消失了。

李清雲也緊隨其後,步入門中。

眨眼的功夫,眼前豁然開朗。

眼前不再是星空下矗立的冰牆,而是晴空藍海之下,一處巨大的道宮。

是的,海洋,李清雲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倒懸於頭頂的海面,碧藍的海水漂浮在頭頂,好像天河橫梗於天空,一時間甚至讓他產生了倒立在空中仰望海面的錯覺。

但隨著神識擴散開來,掃視全場,視覺帶來的偏差也迅速平衡,於是李清雲也反應過來,這不是在海面倒立,而是這座道宮仙島,被海水包裹著,承裝在一個巨大的泡泡裡。就宛如間隙那樣的空間結界。

洞天福地麼。

然後李清雲把視線下移,只覺眼前一片閃爍,漢白玉的大廣場上,忽然熒光陣陣,泛起一陣海波似的藍光。

然後從那片藍光之中,數以百計身穿藍袍的修士的光影,在眨眼之間隨著光華遁影,現身移形,神光反射在四面八方碧藍的海面,一時間波光盪漾,星光點點,霎是好看。

李清雲也接觸了正統的神教元神之法,自然也看得出這些光影,具都是修士元神出竅,前來相會,神識接觸下,這上百人幾乎個個都是‘練氣化神’境的真傳弟子,修為都不在他之下。甚至至少有一半人,其功力高深,猶如深淵高山,令人望而生畏,遠在他之上。只是站在那兒,就如一堵高牆,完全阻斷隔絕了李清雲的神識。

而站在最前排的七人,更是完全無法感知到分毫,簡直好似投影一樣,只能用肉眼看見,只怕已經是下個境界,‘煉神還虛’期的人物了。

李清雲一臉呆滯,還沒反應過來,那群修士已在廣場上鞠躬叩拜,山呼海嘯,朝顯老師躬身行禮。

“拜見,太上大道祖。”

李清雲就張著下巴,眼珠子轉過去用眼角瞅顯老師。

後者面無表情,稽首還了一禮,然後朝廣場上眾人中,領頭的修士稽首。

“掌門。”

那掌門躬身還禮,“請道祖降法旨。”

顯老師把拂塵一揮,

“沒事,回來看看,散了吧。”

“奉法旨。”

於是一陣華光綻放,頃刻間廣場上一片神光綻放,上百元神走去無蹤。

臥槽……原來顯師傅逼格這麼滿的啊……

李蟠收回下巴,又定睛看剩下來那掌門。

此人一身太上道宗的天藍色仙綬法衣,頭上戴一頂五方五老蓮花冠,兩邊垂有兩條劍頭長帶,上有‘九天玄女太上帝君天尊’的字樣。

手中持一柄如意,三縷長鬚,面如冠玉,玉質金形,形貌逸麗,這造型比起顯老師來,那真叫一個仙風道骨,氣宇不凡,不愧是蓬萊的仙尊,太上的掌……

然後那掌門一路小跑過來,duang得一跪,咚咚咚連磕三個響頭,

“承學拜見師叔祖。”

好傢伙,師叔祖……

得,李清雲算是明白了,難怪特地囑咐他都是‘同門師兄’,這特麼根本沒有和顯老師平輩的可以稱作‘師叔’了是吧!

顯老師朝還在傻站著的李清雲瞪了一眼,拂塵一甩把那掌門托起來,

“此子是我新收的傳人,傳上真一脈道統,過來領個牌子。”

李清雲反應過來,趕緊稽首道,

“清雲拜見掌門師兄。”

那掌門溫和得笑道,

“清雲小師弟,不用見外,叫周師兄就是了。”

“是,拜見周師兄。”

顯老師也是懶得等他們寒暄廢話,剛見完了禮,就張口怒斥道,

“承學,你的修行越發怠慢了!卡在悟道境多少年了,還不能合道!我作的《天書》這麼難讀嗎!承字輩只你一個了,再這樣下去,誰來傳我太上九真的衣缽!”

周掌門duang一下又跪了,咚咚磕頭,

“是!弟子愚鈍!辜負了師叔祖的諄諄教誨!弟子有愧師門重託!弟子有負玄門的傳承!”

李清雲一看掌門這樣,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恨不得找個地縫遁進去。

“哼!要不是看你福緣深厚,可以逢兇化險,庇佑宗門!如此怠慢修行,我決計饒不得你的!”

顯老師一甩拂塵,又把周掌門托起來,正色問,

“此輪三山嫡血,能收得多少道種。”

周掌門畢恭畢敬得道,

“神真一脈得四人,靈真一脈得三人,玄真一脈得三人,天真,真真,太真,高真各得一人,再算上上真清雲師弟,則‘清’字輩可得道子一十五人。”

顯老師顏色稍緩,

“十五個,那還不錯,你果然福澤綿長,能反哺宗門。”

周掌門趕忙道,

“師叔祖謬讚了,都是諸位師兄弟齊心協力,因材施教,傳我玄法,揚我道傳……”

顯老師搖搖頭,

“道種縱是難得,也要悉心栽培,才能育成擎天之木,此事做的還不錯。‘岱輿’那邊的事可還順利麼?”

周掌門道,

“請師叔祖放心,我三山九宮府庫充盈,諸位師兄弟盡心竭力,弟子日夜看顧,‘岱輿之遷’功成在即,‘員嶠’的初期工事也在順利進行,絕不敢耽誤本門的大事。”

顯老師聽得也點點頭,

“好,這些雜事你倒是做的得心應手。不過宗門瑣碎,儘可以留給適當的弟子輩去做,吾輩求道之士,還是當以修業為重。你去把天書取來,我再講一遍給你聽。”

“多謝師叔祖傳法!”

周掌門又跪下來磕了幾個頭,然後自己爬起來,從袖子裡取出個羊脂玉玉佩,李清雲眼尖,看到那玉佩一端還繫著紅穗,吊著個金墜子,看起來是什麼黃金獅子狗……

顯老師瞪了他一眼,“狻猊。”

好吧狻猊……

周掌門隨手一拋,那狻猊落在地上一撲一滾,變成個鐘靈毓秀,金髮金眸,頭髮還打著卷兒的道童,雙手捧著羊脂玉佩,在地上叩頭一拜,

“拜見道祖,拜見掌門,拜見師叔。”

周掌門對李清雲道。

“清雲師弟可跟著我的童子,先去取道牒法籙,再叫他帶你去庫房取些丹錢用度。”

顯老師也擺擺手趕他走,李清雲樂道,

“是,謝過掌門師兄。師父。”

行過禮,李清雲便先跟著那狻猊道童,往後院其他道宮去領牌子。

所謂的領牌子,就是去正式登記為太上道宗上真道宮真傳弟子。領了道牒法籙,就相當於領了修士的身份證,畢業證和營業執照,可以自稱玄門正宗的弟子了。

狻猊童子帶著李清雲,先去一座道宮拜過玄女,然後取了《岱輿山太上道傳度受籙法碟》,給他蓋章籙印,又領了一塊宗門儲物玉佩,發了些標配的道衣法袍,修行之法,靈丹妙藥,日常用度。

然後李蟠出門來,便見他的名字,已經被無形的鋒刃,刻在道宮一面玉璧上,記在上真宗弟子一欄。

李清雲一看那玉牆壁上的道號,清字輩的十五人,九真道宗之中,除了至真宗一門,現在還一個‘清’字弟子沒收。其他各宗的‘清’字輩弟子,都已登入了姓名。

李清雲在上真觀中也見過名牌的,人還挺多來著,不過這一塊玉璧上空空如也,駐足看了兩圈,也推測出此玉璧記載的,大概都是現在宗門內還活著的人。

那名字上有青光流轉,道息庇護的,自然尚在修行之中。而死於非命的,中道隕落的,或者轉世投胎的,兵解重修的,姓名就會自動從玉璧上消失。

不過這麼一看,上真宗一脈也是蠻絕的,從‘顯’字往後,一嗣永承宗德大傳家久,竟然空空如也,接連著十代弟子,或死於非命,或傳承斷絕,居然一個都不剩的。這麼一直傳到他‘上真清雲’只剩一根獨苗。

而當李清雲一路往上找活人,抬頭看到最頂上時,卻發現最上方的‘顯’字一輩,除了他師父‘上真顯通’,居然還有一個‘至真顯化’,倆好兄弟並排並列在一起。

哦,這麼看來他還是有個‘師叔’的麼。再仔細一看,嘿,還是上一代掌門咧,不知道又是個什麼尿性,好不好相處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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