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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還不好說,對這個問題,軍部的大佬們也是猶豫不決,有支援擴大戰爭,一舉佔領華夏的,也有反對擴大戰爭,保住東三省的地盤,逐漸向華北進行滲透的,我們聽訊息就是。”高島和輝搖搖頭說道。
日本軍方對於和金陵政府全面開戰,自身也是顧慮重重,本來是佔據著絕對優勢,一旦爆發戰爭,就意味著增加軍隊、增加財政開支,戰線的拉長,也要考慮到兵力的配置、彈藥物資的供給,這都是問題。
更為重要的是,這不單純是日本和華夏的戰爭,英美對日本的戰爭持有強烈的反對態度,認為日本的所作所為損害了英美在華夏的利益,就是佔領的東三省,也面臨著蘇聯的威脅。
陸軍大佬杉山元和東條英機,是支援擴大戰爭的代表,而石原莞爾屬於不擴大戰爭的代表,雙方的爭吵,導致整個軍部無法形成統一的意見。
“閣下這次來杭洲,準備待多長時間?”芝原平三郎問道。
“你把要緊的事情和我彙報一下,中午吃完飯,我要出城到日租界附近見一位前輩,晚上緊接著就要返回滬市,杭洲還不是帝國的佔領區,我不能在這裡待太長時間。”高島和輝說道。
他來杭洲是為了工作,不是遊山玩水享樂的,滬市的公共租界和法租界,豈不是更加的繁華?所以,把要辦的事情辦完,就抓緊時間返回,他可不想被二處杭洲站抓到。
這些金陵政府的特務,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間腦子開竅了,這對帝國情報機構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芝原平三郎也不敢詢問高島和輝究竟要見誰,把目前自己遇到的問題,在杭洲這段時期的工作,挑著重要的部分做了彙報,隨後,高島和輝就出門坐車來到了杭洲日租界。
杭洲日租界位於大運河岸邊的拱宸橋,是近代華夏五個在華日租界之一,另外是個是津城日租界、漢口日租界、山城日租界和蘇洲日租界,也是杭州惟一的租界。
諷刺的是,日本人確實用心在該地區搞了經營,修建了大馬路、裡馬路(又叫二馬路)等基礎設施,可日本人為了招徠遊客,興辦了所謂的“四館”,即煙館、戲館、妓館和賭館,其中,又以妓館最為有名。
拱宸橋的色情業發達,還分為了三個等級,一等妓館全部在大名鼎鼎的“福海里”,二層的青磚小樓,都是高階藝妓,外表高雅、面板白嫩,還懂琴棋書畫,數量多達兩百多戶,每月需要繳納四塊大洋的“稅費”,因此,來的都是些達官顯貴和富戶。
二等妓館則散落於拱宸橋東日本人修築的二馬路一帶的樓肆上,三等妓館為最低檔次,全部在拱宸橋西頭,已經不在日租界範圍內了。
“這是家日本人開辦的藥店,他既然跑到藥店裡來了,那說明這個藥店的人,也是日諜開設的據點,這可是意外收穫。”曹建東說道。
“好飯不怕晚,他在徐志統那裡待了也就兩個小時,吃飯只用了一個小時,來到這裡沒有選擇住宿,今天晚上有很大機率得返回滬市。”
“而杭洲通往滬市的火車,下午只有兩點零五分和六點二十五分兩班,既然現在還沒有動靜,你提前準備,帶著兩個弟兄跟著他一起上火車,一直找到他的老窩再回來。”韓霖說道。
“老大,我們對滬市的情況不熟悉,您家裡在法租界也有住宅,對租界的環境應該是很熟悉的,這次需要跟蹤的目標格外重要,為了保險起見,要不這次您親自帶隊?”曹建東問道。
韓霖的家裡是鹽商出身,家產豪富,京滬杭都有住宅,在他的意識裡,韓霖對繁華的公共租界和法租界,應該是非常熟悉的。
“屁話,沒去過的地方就不能執行任務了?我們可是調統局二處的特工,隨時都能在陌生環境作戰,這是最起碼的要求,不能什麼事情都指望我,自己不去親身實地經歷,再有這樣的任務怎麼辦?”
“在滬市只要肯花錢,一切都有可能,所以這次去多帶點大洋,不要心疼開支,只要找到了敵人的老窩,那就賺大了。這個人的身份很高,肯定有汽車來接,兩點零五分先派兩個弟兄坐車去滬市,租賃好汽車在火車站外面等著。”
“你們要注意,六點二十五的火車到了滬市,大約是晚上十一點零五分,對方是個特務頭目,反偵察能力必定很強,最少要租兩輛汽車,在杭洲汽車數量少,但是在滬市的租界,那是很常見的。”韓霖說道。
我熟悉?我熟悉個屁!
此刻的腦海中,的確有一部分關於滬市租界的記憶,以前的韓霖經常到滬市遊玩,可自己沒有親自走一遍,實際上和手下沒有多大差別。
曹建東被老大噴了一頓,乖乖的佈置任務去了。
他也知道,這是韓霖毫無保留的信任,就憑挖出日軍間諜組織據點的功勞,就有資格晉升中尉了。
看著眼前的藥店,韓霖突然想起看資料的時候,杭洲有一個著名的潛伏特務,就是開藥店的,從民國初期就潛伏在杭洲,資歷非常深厚,哪怕是日本駐杭洲的領事,見到他也得畢恭畢敬。
這個老特務開的藥店,專門銷售房事藥物,還銷售嗎啡這樣的止痛藥,杭洲日租界混亂不堪,有多家妓院,他的生意倒是很好。
開藥房只是他的掩飾身份,老特務手下有一大批以經營小攤販為職業的日本間諜,走街串巷售賣小吃和玩具等,實際上是在勘察道路,標記橋樑和地形,甚至能把所到之處整條街的店鋪都清晰的記錄下來。
多年的潛伏,為日軍以後進攻杭洲及周邊地區,提供了詳細的資訊,導致日軍的地圖,比金陵政府的軍用地圖要精密太多。
韓霖既然回憶起這個老特務的間諜活動,自然不允許他活下來,只是怎麼殺他,還要尋找合適的機會,絕不能讓日本侵略者利用這件事做文章,必須是意外,關鍵是不能讓日本人栽贓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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