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站在懸崖邊上的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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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成野一分開，項歡就聯絡了許嘉怡，兩人又在咖啡廳一起坐下。

項歡打理【浮歡】這件事，許嘉怡是為數不多的知情人之一。

項歡跟她大致講了會所遇到的麻煩，但是並未說到成野剛才那些話。

“那你剛才一起喝咖啡那位帥哥，是能幫上忙的？”許嘉怡把會所麻煩和成野聯絡上了。

“他不是，不過我也準備跟你說他呢。”項歡打算把成野告訴給好友。

許嘉怡聽著她的講述，眼神幾度震驚。

到最後很感慨的嘆了口氣，伸出手拍拍項歡手背，“項歡，沒想到他就是你說的那個大債主。”

項歡苦笑，在好友面前幾乎不掩飾真實情緒，難得真實片刻。

許嘉怡也對她很真誠，想了下試探著勸她，要不就藉著會所這次有事，就把那個停了吧。

她對【浮歡】真正在做什麼，算是很清楚，一直以來都在勸項歡別踩得太深。

畢竟那就是站在懸崖邊上，隨時可能掉下去，摔得粉身碎骨。

項歡無奈的低下頭，她何嘗不想？可是，已經很難輕鬆地說什麼不做撤出來。

別的不說，老媽潘寧那一關就過不去。

許嘉怡還在說成野，問項歡怎麼不找他幫忙，他現在那個家世和身份，應該做得到。

項歡這才把成野要讓【浮歡】關門的話說了，也就此說了自己想要嫁進成家的想法。

許嘉怡雖然和項歡是好友，但是卻並不算臨城所謂上層圈子裡的。

她就是普通家庭出身，畢業後自己打拼有了今天的小事業，所以有時不是完全能理解到項歡對於自己婚戀的那些選擇。

不過她清楚，項歡很多時候都是身不由己，也沒因此影響到彼此友情。

就是挺心疼好友。

“你呀，這麼多年為了她，做得還不夠嗎，什麼時候能為自己活著？”許嘉怡沒忍住，還是提起了這個。

項歡明白她說的是老媽潘寧，可除了苦笑也不能多說什麼。

不過把不能對外言說的事和好友說出來，心情倒是輕鬆了一些。

許嘉怡又回想一下剛才旁觀成野和項歡在一起的情形，糾結的臉色一下子緩和下來，說她挺看好那個寸頭少爺的。

“你看好我跟他，為什麼？”項歡沒想到，好友還挺認可成野。

許嘉怡解釋說，就是女人的第六感。

反正看成野和項歡在一起，就是比以前那個許家二少順眼。

項歡暫時也沒打算和好友多說她和成野之間那些恩怨，不過聽了這話，心裡還是舒服一點。

兩人出了咖啡廳分別時，許嘉怡擔心的囑咐項歡別多想，也許這個契機是好事。

回到家，項歡翻來覆去睡不著，腦子裡一直想著成野說的那些話。

她暫時無法確定，他究竟是一時意氣說狠話，還是真的會說到做到。

早上終於迷糊著睡著前，項歡決定先不對潘寧說起這些，等等看成野究竟怎樣再說。

項歡開始忙傢俱店的事，到了中午也沒胃口吃飯，就又去了那家咖啡廳。

一個人坐下，就又開始想會所那邊，法院的人目前沒再聯絡她，跟經理通話也說一切正常。

可項歡心裡就是不踏實。

喝完咖啡要走時，項歡看到俞娜一個人推門走進來，想避開也來不及，乾脆主動迎上去打招呼。

俞娜戴著遮住大半張臉的墨鏡，認出是項歡，態度淡淡的應了下，就去點咖啡了。

項歡也壓根不想跟她說話，見她這樣也好，就繼續往外走。

可剛出門口，就看到一身黑衣的成野從停車場那邊走過來。

成野也看到她，腳下快了幾步走過來，問項歡也過來喝咖啡。

“是，我要走了。”項歡拿出車鑰匙，也沒提剛在裡面遇上了俞娜。

不用問已經明白，俞娜應該就是跟成野一道過來的。

成野也沒留她。

回到傢俱店，項歡明明喝了咖啡，可還是很快困得睜不開眼，就在辦公室沙發上躺下補覺。

一覺醒來，項歡覺得腰腹間隱隱作痛，就去了下衛生間。

看到例假來了，她鬆了口氣。

可是很快就又把心提到嗓子眼，會所那邊來了電話讓她過去。

會所一般都是下午兩點開始營業，項歡過來時，已經來了幾個客人，一切都如常，可她就是進了門就緊張。

到了辦公室，項歡按著慣常習慣，先察看了這一週的監控影片。

會所經理一邊陪著，和項歡商量今年的新員工招聘，準備什麼時候開始。

這是【浮歡】每年都會做的，這行業流動性也挺大，客人喜新厭舊的的速度也快，所以總要補充新鮮血液。

項歡這兩天也想過這事，她想今年暫停，避避風頭。

可是會所經理告訴她，聽說臨城有人正在悄悄籌備和【浮歡】差不多的新地方，這邊有幹了幾年的想要跳槽。

項歡完全沒聽到這個風聲，就問經理訊息可靠嗎。

會所經理壓低聲，“可靠，我帶出來的人就在那邊負責呢，不過口風挺緊，再多的就打聽不到了。”

項歡聽著，又想起成野在咖啡廳跟她說過的話。

在會所待到暮色四合，項歡主動聯絡了成野，想約他一起吃晚飯。

成野問她現在在哪，知道是在【浮歡】，就說過來接項歡去個地方。

不過離開時，成野坐到了項歡車裡，沒開他自己的。

他給項歡指路，一路開向城郊，最後停在一片正在建設中的樓盤工地前。

項歡知道這裡，這是許家出事前最後開發的一個高階住宅專案，出事後就暫停下來。

不知道成野帶她來這裡幹嘛。

天色這時徹底黑下來，偌大一片工地靜悄悄的，還有點嚇人。

兩人下車，成野仰頭看著工地入口的專案標識牌，問項歡還記不記得一件事。

“什麼事？”項歡不知道所指。

“還在鎮子上那會，我住的那個棚子，你記著嗎？”成野靠近項歡，伸手摟住她的腰。

項歡看著工地入口，“記得，怎麼提起這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