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籠中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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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我們日向一族終於又出了一個像樣的天才啊，而且還是在我們宗家之中。”

玄關處全程觀看了蒼司和日差較量的日向流介滿臉感慨。

“這個臭小子，我可不記得我教過他日向一族是這麼戰鬥的，不知道他是從哪裡學來的這些下流招式。”

而同樣全程看下來的日向雲川臉色就很不好看了。

開始的時候，看見蒼司壓制日差，日向雲川還一直默默在心裡點頭，可是誰知道，這越打越不對勁，後來看著蒼司這些手段，就跟一些街頭混混打架一樣。

日向雲川當時就忍不住想要出手阻止，還是旁邊的族長日向流介阻止了他。

“雲川長老，話可不能這麼說，我看蒼司就很不錯，不拘泥於日向家族的條條框框，反而能夠發揮更好的實力。”

族長日向流介剛好和日向雲川意見相反，畢竟他是作為族長，一切都是以最優為先的，至於過程反而不是很在意了。

“如果對手是作為夥伴的同村女性忍者呢？”

“額，這個嘛，我覺得雲川長老說的有道理，希望雲川長老讓蒼司以後稍微克制一點。”

聽了自家族長大人的回答，日向雲川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雖然本來就已經是白眼了。。。。。。

其實日向流介也是考慮到以後蒼司和村子裡的女忍者一起訓練，甚至一起做任務時，如果使用這些招式的話，想來日向一族肯定會惹來村子裡一堆人的非議。

想想本來日向一族擁有白眼，很多人在這雙眼睛面前沒什麼秘密可言了，使用的招式再這麼陰損的話，那估計真的就是黃泥掉在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了！

這種情況日向流介覺得應該提前制止！

隨後兩人一起很默契的略過了這個話題。

“族長大人，其實我看日差二公子的天賦實力也很強啊，完全不輸給少族長吧。”

這句話日向雲川說的很肯定。

同時為了表示對族長的尊敬，對日向日差的稱呼也是二公子，雖然對方已經被打入分家了，但也同樣是族長的孩子不是嘛。

尊重是雙方的，族長平時對自己也是尊敬有加，說是投桃報李也好，即使身為長輩的日向雲川也是同樣敬重族長的。

“我們日向一族的規矩如此，我即使身為族長也沒辦法改變，只能夠犧牲日差這孩子了。”

日向雲川可以很明顯的看到自家族長大人臉上的無奈。

即使知道日向一族的規矩不合理，但是也必須遵守，這就是古老守舊，甚至腐朽的日向一族。

“呵呵，二公子其實留了很多手吧，從頭到尾只是用日向一族的柔拳，連三身術都沒有使用。”

也許是為了轉移話題，看到族長日向流介心情有些低落，日向雲川轉而問起了日向日差的情況。

“如果指導族中後輩柔拳技巧還要使用三身術的話，那就太讓人失望了。”

日向流介這句話無疑是預設了日向雲川的說法。

“走吧，我們一起去看看這幾個小傢伙吧。”

說罷，日向流介當先向著蒼司幾人走去，而日向雲川也以落後半個身位跟在後面。

“父親，三長老。”

“族長大人，三長老大人。”

“族長大人，爺爺。”

三個人，三個不同的稱呼，隨後紛紛行了一禮。

族長日向流介只是點了點頭，算是接受了這一禮。

“少族長、二公子不用客氣。然後臭小子，回家以後我再好好收拾你。”而日向雲川先是笑眯眯的和族長家的兩位公子打了個招呼，隨後惡狠狠的盯著蒼司說道。

“額。”

日向蒼司莫名其妙收到了自家爺爺的一番警告，而且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日差，你應該記得我以前告誡過你什麼吧。”

正在蒼司思索著日向雲川為什麼會有那一番警告的時候，耳邊聽到了來自族長日向流介對日向日差說的這句話。

聽到這句話的日向日差渾身抖了一下，這時候才想起來剛才自己犯的一個大忌！

那就是身為分家的一員絕對不可以做出冒犯宗家之事，而自己剛才在訓練交手之中贏過了蒼司。

這件事往小了說是孩子之間的玩鬧，往大了說就是身為分家的日向日差，對宗家的日向蒼司犯下了大不敬之罪！

而沒想到自己剛才被兄長的幾句話激起鬥志之後，又因為蒼司遠超同齡人的實力，令得自己突然熱血上頭犯了禁忌！

這時候日差想起當初剛被刻下籠中鳥烙印時，由於還沒做好身份轉換的落差，身為分家的自己在和兄長搶玩具時，搶贏了自家的兄長之後。

由於當時很多宗家成員都在現場看到了，認為這是分家對宗家的冒犯，日差第一次體會到了籠中鳥烙印發動帶來的痛苦。

那是一種頭痛到彷彿靈魂都要裂開的感覺，那次籠中鳥咒印發動之後，由於日差年齡小，在床上足足躺了一個星期。

當時的日差還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受這種懲罰，直到後來又一次體驗了一遍這種感覺。

那是和自家兄長剛上忍者學校的時候，有一天放學回家，兄弟兩個人第一次交手，在所有宗家成員的面前。

當時作為分家，又是弟弟的日差險勝自己的哥哥日足，本來日差以為自己會受到父親還有家族的誇獎。

沒行到這又是一次彷彿進入地獄一般的體驗，日差再次床上躺了一個星期。

而從這以後，日差懂得了做任何事都不能越過宗家，不論是搶玩具也好，比試也罷，在面對宗家的時候自己必須要輸！

可是現在自己居然再次贏了宗家！

日差此刻整個人臉色蒼白，渾身發抖，這是剛才訓練之後都沒有的表現，由此可見日差內心有多恐懼。

而蒼司此刻對於日差這幅樣子也是一臉懵逼，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導致日差彷彿大病一場似的。

“日差知錯，請族長大人責罰。”

只見在族長日向流介說完之後，日差馬上跪了下來，以頭搶地。

“那麼，我要念出籠中鳥咒印的咒語了。”族長日向流介緩緩的開口說道。

“父親，不要啊！日差他不是故意的，是我逼日差全力出手的，如果父親要罰的話就罰我好了，我沒有任何怨言。”

看到父親要引動籠中鳥懲罰日差，在旁邊一直沉默擔憂著的日足馬上就坐不住了，直接在日差旁邊也跪下來，懇求著自己父親。

緊抿著嘴唇，已經做好了迎接懲罰準備的日差，看到哥哥也跪下來為自己求情，不由的抬起頭看了兄長一眼。

日差眼神中蘊含著感激，隨後對著日向流介說道：“族長大人，這一切都是我的個人主張，和哥。。。。。。和少族長大人沒有任何關係，我接受任何懲罰。”

“族長大人，不是這樣的，其實。。。。。。”

“別說了，哥。。。。。。謝謝你。”

而日足已經激動的連父親都不喊了，直接喊族長大人，不過還沒說完就被日差打斷了。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不是。。。。。。”日足此刻只能無助的跪坐在地上重複著這麼一句話。

而日差也認命般閉上了眼睛，兄長已經幫了自己很多了，自己不能再連累到他了。

其實日差心裡一直都知道，當初3歲剛刻下籠中鳥烙印那一次，兄弟倆爭搶玩具只是在打鬧，兄長是故意藉著打鬧把玩具讓給了自己，可是兩人都沒想到，這會讓日差引來族裡宗家對他的懲罰。

日差在床上躺了一個星期，而日足當時也是哪裡都沒去，在身邊陪伴了他一個星期，直到日差康復為止。

6歲剛上忍者學校那一年，由於日足身為宗家，在族裡迎來了所有人的矚目，而日差卻被大家冷落。

因此，當初日足和日差兩人的第一次較量，日足是故意放水想讓弟弟日差贏過他，讓日差也能夠享受到族人的關注，沒想到卻再次傷害到了日差。

總之就是一個在認識到宗家和分解的區別之前，兄弟倆一個想著放水讓弟弟得到大家認可，一個努力上進，想像哥哥一樣獲得族人們矚目的故事。

在日足和日差兄弟倆同時跪在地上的時候，蒼司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隨後趕緊向身邊的爺爺日向雲川詢問情況。

而日向雲川也嘆氣著一五一十把日差為什麼會受處罰的原因全都告訴了蒼司。

聽完原因以後，蒼司目瞪口呆！

這是什麼狗屁宗家規矩！

比試還有逼著別人不能贏得，這是什麼道理？

那比試還有什麼意義？這就是火影世界的打假賽？

“族長大人，我認為這不公平。”

在族長日向流介念出啟用籠中鳥的咒語之前，日向蒼司趕緊出聲打斷道。

“哦？有何不公平的？我們日向家族世代都遵守著的規矩，豈是因為你一句不公平就能了事的，還是說你認為我們日向一族的先祖先輩都錯了？”

在蒼司打斷了自己準備念出的咒語之後，族長日向流介並沒有馬上繼續準備施咒，而是看著蒼司的眼睛問出了這麼幾個問題。

好傢伙，這麼個大帽子扣下來，才5歲的日向蒼司當然不會作死的說日向一族的先祖就是做錯了這種話。

即使在心裡再怎麼編排自家老祖宗，再怎麼認為這就是錯的，但是如今沒有力量的自己，根本沒資格說出這就是錯的這句話。

看蒼司被自己一句話噎住了，日向流介眼神莫名。

就在蒼司絞盡腦汁想著怎麼救日差的時候，並沒有看到日向流介和日向雲川兩人之間的眼神交流。

而在蒼司愁眉苦戰之際，他也沒有發現，隨著他的思考，族長日向流介彷彿也是在等著他一般，並沒有馬上念出那能引動籠中鳥的咒語。

雖然蒼司對此一無所覺，不過跪在地上的日足和日差兩兄弟倒是都覺得很詫異。

尤其是日向日差，他不明白怎麼這麼久了，對自己的懲罰還沒有到來。

不過沒辦法，只能和自己的兄長繼續默默的跪著了，反正懲罰什麼時候到來不是他說的算的。

不管旁邊四個人的臉色幾經變換，蒼司還是管自己繼續想辦法。

突然，蒼司眼睛一亮，彷彿想到了什麼。

既然無法反駁日向一族的規矩，那自己就來個釜底抽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