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混哪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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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華斌離開警察廳大樓的時候，除了名字之外，他的身份資訊已經全變了，孤兒，初中畢業就開始四處打工，因為打架鬥毆被拘役半年才剛剛被釋放。

說幹就幹，立刻投入工作。

他直接來到了北城最著名的酒吧一條街，一片燈紅酒綠，其中最核心地段，也是規模最大的夜店名叫‘盛宏歡樂窩’，樓上則是‘盛宏永遠OK’的商務KTV。

酒吧大玻璃窗上貼著招聘啟事，服務員，服務生以及內場保安若干。

機會這不就來了嘛！

他不需要任何準備，點上根菸，直接走進了酒吧，裡面黑漆漆的，瀰漫著菸酒混雜的氣味，有幾個人在懶洋洋地打掃著。

一個人看到他立刻說：“還沒營業呢，天黑了再來。”

“我是來應聘的。”華斌回道。

那人仔細打量了一下他，揚揚下巴道：“去二樓第一個房間等著吧。”

華斌大搖大擺的上樓，迎面就看到了一個醉酒的大漢，勒著一個姑娘的脖子往下走。

“王哥，別這樣，我們有規定，真不能跟你出去！”姑娘被勒著脖子，艱難地說著。

那大漢面紅耳赤，醉意正濃，反而緊了緊手臂，罵道：“剛才你和乖巧小媳婦似的，出了門就翻臉啊，不行，必須跟我走。”

“不行，真不行……”姑娘奮力掙扎，堅決不同意，但卻被大粗胳膊勒著脖子，根本無法撼動，只能大聲地喊叫。

醉漢被她喊煩了，大胳膊再次用力，姑娘的聲音瞬間變成了乾嘔，這不是出臺，這是綁架啊。

就在這時，雙方在樓梯上遇到了，大漢直接罵道：“滾開，好狗不擋路！”

華斌冷笑道：“你既然知道為什麼還擋著我的路？”

嗯？醉漢一愣，琢磨一下才反應過來：“你他孃的說我是狗？!”

“轉賬一停，感情清零，小費一付，感情就散的道理都不懂嗎，傻批！”華斌笑罵一聲，閃電般出手。

他快速地朝大漢戳出一指頭，正好戳在他勒著姑娘脖子的手肘的尺神經上，也就是俗話說的‘麻筋’。

“啊！”醉漢痛呼一聲，手臂宛如觸電般狠狠一哆嗦，瞬間垂下。

被勒著的姑娘突然失去束縛，猝不及防地跌落下來，被華斌穩穩地接住。

那醉漢大怒：“尼瑪……”

他的話還沒說完，華斌的那根手指再次精準地戳在了他的頸動脈竇上。

醉漢瞬間翻著白眼暈了過去。

華斌摟著姑娘閃身避開，醉漢倒了下來，咣噹咣噹地順著樓梯滑了下去……

就在這時，樓上也有人聽到動靜出來的，首當其衝的是一個身材高挑的年輕女孩，一身超級緊身的皮衣皮褲，好像蜘蛛俠的戰衣似的，將身材勾勒得前凸後翹。

但樣貌嘛，滿頭金毛，滿臉煙燻妝，基本看不出人模樣。

後面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倆人一起衝了過來，皮衣女問：“怎麼回事兒？”

華斌懷中的女人頓時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道：“他勒著我脖子，要強行帶我走。”

高大的男人對皮衣女說：“這人是南城二瘸子身邊的頭號打手，王波，綽號叫大王八，因為動手的時候總是盯著一個人照死裡打，就像咬住就不鬆口的王八。”

皮衣女那畫得黑黢黢的眼睛眯起來，道：“他媽的，二瘸子這種貨色的手下，都敢來我的場子鬧事兒了，小六他們呢，讓他們給這傢伙個教訓！”

高大男人瞬間有些尷尬，吭哧癟肚地說：“小六他們今天都沒來。”

皮衣女的眼睛瞬間睜大，隨後青筋暴起地怒罵：“叛徒！全他孃的是叛徒！一點江湖義氣都不講，那我就要用江湖規矩，三刀六洞懲治他們！！”

高大男人無奈地看了看她，道：“鬼姐你先消消氣，這事兒我們稍後再說，我先把這大王八扔出去。”

男人快步下樓，託著那昏厥的傢伙出門去了。

皮衣女壓住怒火，看了看華斌，問她懷中女人：“你們摟在一起是怎麼回事兒？”

那女人連忙離開華斌，道：“剛才多虧了這位先生，他只用一根手指頭就把那大王八戳暈了。”

“哦？”皮衣女頓時來了興趣，江湖大哥身邊的頭號打手，一根手指就能搞定：“你是誰呀，來我的場子幹什麼？”

華斌指了指大玻璃，道：“不是貼著招內保嘛，我是來應聘的。”

“哦？”皮衣女黑黢黢的眼睛睜得更大了。

從她剛才暴怒的話中就能聽得出，店裡目前是多事之秋，手下不少人都不來了，成了‘叛徒’，連不入流的混子都敢來強拉姑娘出臺。

這裡可是盛宏集團的場子啊，如今龍頭老大橫死，大廈將傾了！

所以這時候華斌主動來應聘，讓她還有些吃驚，尤其是他用一個手指就搞定了大王八。

她招招手，道：“來，跟我到辦公室說，你以前是混哪裡的？”

“西城區昌匯路雲峰道11號。”

“這是誰的地盤，怎麼精準到門牌號了？”皮衣女詫異地問。

華斌笑著說：“那是朝廷的地盤，是本市看守所的地址。”

“擦……”皮衣女立刻明白他是剛出來：“你還挺幽默！”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來到了辦公室，皮衣女自稱是這裡的老闆，讓華斌稱呼她‘鬼姐’。

她坐在椅子上，打量著華斌，問：“你有十九嗎？”

“正常狀態十九，一激動就二十三。”

“啊？”鬼姐一臉懵逼。

“啊？”華斌一臉詫異。

兩人大眼對小眼，好像哪裡不對勁。

鬼姐說：“我問的是歲數。”

華斌道：“我說的也是歲數，週歲和虛歲嘛。”

“你們家虛四歲啊？”鬼姐翻著白眼道：“不過我還是決定僱傭你，我們現在急需用人，你剛才敢於出手幫助我家姑娘，說明你仗義，是我們想用的人。”

華斌笑著問：“那具體工作是什麼呢？”

“這還用問嗎？”鬼姐道：“要是有誰欺負我，你幫我打他！我要是欺負別人，你也幫我打他！”

華斌剛笑起來，就聽門口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是剛才那個高大的男人回來了，他一臉緊張地說：“鬼姐，出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