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蘇棹子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九百六十九節再等等,蟬動,江蘇棹子,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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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春峰聽到左重關於紅俄和日本在諾門坎的戰事不會持續太久的推論,心裡仍然有些不死心,略帶期盼地問了一句。
“不會吧,日本人和沙俄在東北和黃海打的那兩仗,早就結下了生死大仇,這次開戰定然會全力以赴報一箭之仇。
加之此前紅俄支援了國府這麼多新銳武器裝備,導致日本人在江城的計劃功虧一簣,戰事應當不會倉促結束才是。”
左重暗自苦笑,無奈之下只好將路上所想的一一說出,強調了紅俄的利益關鍵所在是歐洲,而不是如雞肋一般的東亞地區。
老戴聽完悵然若失,坐在椅子上失望地嘆了口氣,顯然是被這個“壞”訊息打擊的不輕,另外也不知道如何向某人解釋。
現在國府上下都在為日俄開戰彈冠相慶,他這個時候將這件事捅出來,不但得不到任何好處,還會被人說成是別有居心。
哦,大家都覺得這是好事,就你戴春峰聰明,非要潑一盆涼水,這種行為往輕裡說是畏敵,往重裡說是擾亂軍心。
戴春峰知道什麼叫明哲保身,一時間為難不已,不知道該不該向上彙報,彙報吧,容易得罪人,不彙報吧,又是職責所在。
左重似是看出了對方的糾結,小聲建議道:“老師,學生覺得不管日本人和紅俄人打多久,打成什麼樣子,我們得做點什麼。
就像您剛剛說的,他們之間有著歷史糾葛,這就是一個機會,咱們能不能從這方面做點文章,讓日俄雙方打得更久一些呢。”
他趁機將自己的想法提出,想要讓軍統扇風點火,必須得到戴春峰或者更高層的同意,畢竟這關係到國┴家整體戰略。
戴春峰聽到左重說的,心中一動卻沒有立刻表態,因為國際觀瞻可是某人最為關心之事,他認真思考了許久搖了搖頭。
“紅俄人對國府很重要,目前果軍大半的重灌備都由對方提供,一旦惹怒了對方,前線是要出大問題的,此事暫且作罷。
還是再等等看吧,如果日俄有短期停戰的跡象,我再向委座建議不遲,這段時間你督促各個情報站,密切關注戰事。
紅俄情況特┴殊,咱們鞭長莫及,我不做要求,但日本人那裡咱們佈置了不少人手,聯隊一級的部隊調動必須要掌握。”
等等看,又是等等看。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非要等到日本人與紅俄人達成協議,沒有了後顧之憂,將關東軍調到關內再動手嗎,那時候就遲了。
左重張了張嘴最終沒有開口,敬了個禮便告辭離開了戴春峰的辦公室,他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麼都沒用,只能靜待戰事發展。
這一等就到了五月的下旬,從日軍搜尋隊進入蒙地又撤退,已經過去了半個月,日軍和紅俄方面都做好了再一次大戰的準備。
日本人集結了第二十三師團六十四聯隊一千餘人,搜尋隊兩百餘人,偽蟎興安北區警備騎兵團騎兵450人以及少量飛機,火炮。
按理說關東軍不該只安排這點兵力,可在張鼓峰一戰後,日軍上下皆認為經過大清┴洗的紅俄軍隊是草包一群,根本不堪一擊。
鬼子顯然高估了自己的實力,也低估了紅俄的戰鬥意志,日軍始終認為,對面的紅俄部隊還是和日俄戰爭時期的沙俄一樣。
但實際上,即便是沙俄也曾讓日軍付出了慘重損失,何況這次所面對的紅俄部隊,更是一支工業化且擁有信仰的新型軍隊。
紅俄遠東部隊除了配備了大量的戰機和火炮外,還有不少中型戰車及裝甲車,而日軍呢,所配備的都是些輕型及微型戰車。
根據軍統在東北的情報人員蒐集的情報,上次衝突後俄蒙聯軍總人數達到5.7萬人,裝備了上千輛裝甲車輛和超過500門的各式火炮。
與之相比,日偽軍隊雖然有7.5萬多人的兵力優勢,卻只有180多輛戰車和500門不到的火炮,前線更是隻有十幾輛微型戰車裝裝樣子。
反觀紅俄就謹慎多了,除了將遠東軍┴區的精銳力量慢慢集結到蒙地之外,還讓蒙軍第七騎兵師派出遊騎去對岸壓制日本人的活動。
另外,戰場的自然條件也對紅俄有利,日軍控制的哈拉哈河東岸地區,到處分佈著沙丘、風淤沙堆和窪地,遍地叢生著雜草和灌木。
在部分地形起伏較多的地方,戰車、裝甲汽車、牲畜都難以通行,無形中讓仍處於騾馬化的日軍後勤運輸系統苦不堪言。
而紅俄控制的西岸,比河面至少要高50米,紅俄炮兵就在這些臺地部署陣地,充分利用了制高點,勐烈轟擊過往的日軍人員。
日軍一側完全看不到臺地上的紅俄軍隊情況,只能被動挨打,逼得日本人將戰線後撤以躲避炮火襲擊,這就給了紅俄可趁之機。
從當地的歷史水文記錄看,哈拉哈河寬約30至40米,水深約2米,流速每秒約1米,只要具備渡河工具,部隊渡河並不困難。
不過日本關東軍不傻,為了防止紅俄軍隊偷偷渡河,在廣闊的交戰區域佈置了一些偽蟎騎兵,監視對岸的紅俄軍隊動向。
反正出事死的是偽蟎的人,日本一毛錢都不用出,最多發一兩個鋼製勳章鼓舞士氣,怎麼看都是穩賺不賠的好買賣。
當然了,日本一方也不是沒有優勢,哈拉哈河兩岸的湖泊多數是鹹水湖,但日軍有浩爾斯丁河作為部隊供水的水源地,水源充足。
蒙地的水源就很貴乏了,哈拉哈河處於交戰中心,不方便取水,紅俄用水全靠水井,兩個水井之間距離甚至達到40至50公里。
而且紅俄的補給線長約達750公里,關東軍的補給線只有200公里,關東軍參謀以己度人,認為大兵團作戰時,陸地兵站的長度一般不得超過200至250公里。
因此,這些胸口掛著陸軍大學畢業證章的大聰明們認為,紅俄在離鐵路線終點站750公里的地區交火,投入大量兵力的可能性不大,簡單點說就是優勢在我。
但他們就沒想想,紅俄遠東軍┴區那幾千輛卡車是用來幹什麼的,只能說眼界決定了命運,上次歐戰法國人就是靠著卡車打贏的德國人,何況是二十多年後的今天。
5月28日。
當蒙地草原上升起第一縷陽光的時候,蒙軍第六騎兵師突然在哈拉哈河上架起了浮橋,隨後透過浮橋衝過河,迅速向日軍接近。
日偽部隊分為三個鋒頭朝第六騎兵師發起了反衝鋒,雙方人馬在草原上迅速戰成了一團,常年在馬背上的蒙地騎兵戰鬥力異常兇勐。
他們透過精準的齊射和蒙地馬種出色的耐力,在哈拉哈河東岸成功擋住了日軍的反撲,並在無比勐烈炮火準備後等來了紅俄的援軍。
日軍見勢不妙,第23師團的騎兵聯隊和裝甲車部隊決定孤注一擲,深入蒙軍陣地後方奇襲蒙軍指揮部,並且非常的順利得手了。
可惜由於日軍指揮官沒有指揮部隊及時撤離,反而被前來增援的紅俄戰車部隊包圍,一交手,關東軍便嚐到了紅俄軍隊的厲害。
日軍裝備的裝甲車比鐵皮罐頭厚不了多少,根本不是紅俄戰車的對手,很快便被打成零件狀態。
俄蒙軍隊只派出了1個噴火戰車連和1個裝甲車營,就輕而易舉地全殲了日軍這股快速部隊,只有部分日軍騎兵突出重圍落荒而逃。
在紅俄多兵種的攻擊下,尤其是越來越多的紅俄戰車過河,日偽部隊很快就陷入了潰敗,偽蟎騎兵部隊一鬨而散,搜尋隊全軍覆沒。
第二十三師團六十四聯隊則成功突圍,不過傷亡率也達到了也達到了百分之二十,以西方軍事學的觀點,這支部隊相當於失去了戰鬥力。
透過東京傅玲小組的打探得知,這一次戰鬥日偽總兵力為2500人,實際參戰1500人左右,戰死數百人,負傷上百人,失蹤十餘人。
令人┴大跌眼鏡的是,全面佔據優勢的紅俄的傷亡同樣不小,就連蒙軍騎兵第6師師長與紅俄裝甲第9旅作戰處處長也在戰鬥中陣亡。
此戰過後,日本和紅俄各自舔舐著傷口,東北的局勢就這麼陷入了詭秘的沉默中,本來等著雙方兩敗俱傷的國府方面這下傻眼了。
不是說雙方有深仇大恨嗎,怎麼打成這樣戰爭還沒有升級,某人向莫斯克連發了多份電報,以此試探紅俄是否有擴大沖突規模的意圖。
結果莫斯克只回了一份非常敷衍的回電,對於諾門坎衝突一事隻字不提,看上去很滿意目前的態勢,不準備跟日本人徹底翻臉。
某人失望之餘痛罵紅俄人的“軟弱”,連豎子不足與謀的話都說出口了,這個時候,戴春峰及時跳了出來,將左重的打算和盤托出。
覺得被紅俄輕視的某人當即下令,要求軍統想盡一切辦法,將日本人的注意力拖在東北,最好讓紅俄人跟關東軍同歸於盡。
實話實說,這個想法有點異想天開,莫斯克和東京的大┴人物們不會傻到這個地步,可戴春峰表面上還是信心滿滿的答應了。
一回到羅家灣總部,他便找來左重通報了某人的命令,強調無論如何軍統局都要完成這個艱鉅的任務,把責任推給了得意學生。
早有準備的左重聽完絲毫不意外,裝作思考了幾分鐘,抬起頭看著愁眉不展的便宜老師,說了八個字:“瞞天過海!無中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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