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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重看到王德勇的模樣皺起眉頭:“怎麼搞成這幅德行,抓捕的時候這傢伙是不是反抗了,有沒有弟兄受傷,治療費用算情報科的。”
“小事情,不妨事。”
餘醒樂大氣的擺擺手:“我的人在馬路上動的手,三輛汽車,九個人,一輛車貼近攔截,兩輛車負責阻擋視線,沒有驚到租界巡捕。
這小子上車之後不老實,餘某手下那幫粗漢就收拾了一頓,你放心,都是皮外傷沒有生命危險,這是重要嫌犯,餘某心裡面有數。”
恩,不老實,那活該被打。
左重淡然道:“歸有光,將王先生架上電椅,既然來了那就先鬆鬆筋骨吧,讓凡妮莎女士看看你們的手藝,說不定可以節省點時間。”
凡妮莎還有情報價值不便動用大刑,王德勇一個漢奸死就死了,不過以凡妮莎的表現,就算王德勇當面指證,她也不會乖乖認罪。
全當殺雞儆猴吧,雖然希望並不大。
“好嘞。”
歸有光獰笑著拉起癱軟在地上王德勇,好久沒動手刑訊了,他還真有點手癢,希望這個漢奸可以堅持的久一點,不然有些不過癮。
老規矩,將受刑人洗刷乾淨後剃光身上的毛髮,唯一不同的是特務們將電極貼在了對方的襠下,那裡是人體痛覺神經最密集之處。
這麼做同時可以給對方最大的心理威懾,審訊和刑訊最大的區別在於,刑訊要用最暴烈的方式快速摧毀一個人的生理及心理防線。
沒多會,審訊室裡的電燈開始閃爍,皮肉的焦糊味被一點點釋放出來,王德勇在電流的刺激下清醒過來,發出了殺豬一般的嚎叫。
左重站在那一言不發,不著急向他詢問任何問題,對方能夠被日本人選為報務員,必然是鐵桿漢奸,得讓他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
情報科上下和餘醒樂面色如常,蕭清敏有點興奮,左重瞥了一眼凡妮莎,見她抽了抽鼻子,臉上擺出驚恐的樣子同時乾嘔了幾聲。
“科長,差不多了。”
這時歸有光關閉電閘,回頭喊了一聲,王德勇的身體已經冒起白煙,這是體內水分快速蒸發造成的現象,再下去內臟就該受傷了。
“恩。”
左重也知道到了臨界點,便插著兜走到王德勇面前,仔細觀察這個牛頭人,其實這麼說也不準確,此人跟凡妮莎只是上下級關係。
那天的捉姦或許是在演戲,王德勇可能有緊急情報需要彙報,他們為了麻痺葉金中才做出的掩護動作,不得不說這兩人裝的真像。
正想著,王德勇緩緩抬起頭,當看到凡妮莎也在時,他結結巴巴道:“好漢饒命,王某願意拿錢出來,只求你們饒過我和我夫人。”
“啪!”
左重反手給了他一個耳光,此人很清楚抓他是什麼人,卻一口一個好漢,把他們當做劫道綁票的匪徒,真是日本人的一條好狗啊。
敢在情報科充硬漢,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別說他一個漢奸,多少嘴硬的日諜到了這裡,面對嚴刑逼供最終也得乖乖的開口。
王德勇被打的頭暈眼花,嘴角流下了鮮血,但是嘴巴依然很硬。
“饒命。。”
“啪!”
“我可以給錢。。”
“啪!”
結果就是他又被連續扇了幾個大嘴巴,腮幫瞬間腫得跟饅頭一樣,並從口中吐出了幾口鮮紅的鮮血,這下王德勇終於閉上了嘴巴。
“我勸你不要耍小聰明。”
左重掏出手帕擦擦手,神情冷漠:“這是特務處,想要充大個就要做好生不如死的準備,我只問一個問題,凡妮莎是不是你的上級。”
聽到這話,王德勇頂著被打成豬頭的胖臉露出苦笑:“長官,我們夫妻只是普通的老百姓,哪有什麼上級不上級的說法,您誤會了。”
“有光,王先生初來乍到怕是受不得太重的刑罰,既然電刑暫時用不了,就先幫他解解渴吧,慢慢來不用急,讓他好好的享受享受。”
左重拍了拍對方腦袋,這隻鷹得熬一熬否則不會老實,很多人覺得電刑最有效,但電刑過急,容易讓人暈厥,咬咬牙就挺過去了。
最難受的是灌涼水等一系列水刑,那才是挑戰生理極限的刑殘酷罰,同時不會有太大的生命危險,很適合王德勇這樣的死硬分子。
“是,科長。”
歸有光瞄了一眼目標,帶人將他臉朝上綁在了長板凳上,王德勇或許是知道灌涼水的厲害,忍著腮幫的劇烈疼痛,就是不張開嘴。
但這招在情報科不管用,歸有光捏住他的腮幫狠狠一使勁,王德勇發出一聲慘叫張開了嘴,一旁的特務趁機用水壺往他嘴裡灌水。
直到灌到肚子溜圓,特務這才把他放開,一把將凳子立起,王德勇便頭朝下,腳朝上倒立著,很快就從口鼻處噴出灌進去的涼水。
“王先生小心了。”
歸有光冷笑一聲揮了揮手,兩個特務拿起一根粗木棍,用力在目標的肚子上來回碾動,把水全部擠出來後又重新灌水,如此反覆。
但王德勇就是一直喊冤,哭天喊地的要拿錢贖命,見涼水不管用,歸有光乾脆將辣椒水、煤油、涼水摻小米等其它花樣輪番施用。
就這樣灌了幾次,王德勇開始七竅流血,鮮血從發孔中冒出將頭髮染成了紅色,幾次暈死過去,隨即又被特務們用各種方式弄醒。
餘醒樂看著情報科的手段,不禁讚歎道:“有光好手段,力量和尺度都拿捏的恰到好處,估計再來十幾次,這傢伙就該老實交代了。
怎麼樣,要不再辦個刑訊培訓班,我手下那幫人的手藝太糙,就知道鞭子和烙鐵,要麼就是上電刑,手上沒個輕重,把我愁死了。”
“小把戲而已,見笑了,有機會吧。”
左重笑著回應道,然後看向凡妮莎:“不用害怕,等會你也有機會嚐嚐這招的厲害,夫人這樣的美人被倒吊著,真讓左某有些心疼。
要不你就痛快招了,我保證你的生命安全,我這個人最講信用,在場的人都可以作證,不然你就該跟這張漂亮的小臉蛋說再見了。”
他的語氣很誠懇,這也是他的心裡話,打打殺殺的太沒勁了,只要對方配合,他把報告漂漂亮亮的交上去,案子早點結束不好嗎。
現在凡妮莎已經沒有任何籌碼了,蝴蝶小組死光了,蕭清敏徹底投降了,偽滿小組被剿滅也只是眼前的事,投降是她唯一的選擇。
除非她還有後手。
凡妮莎沒有回答,看著王德勇接受酷刑,她眼中帶著淚光,抱緊著雙臂,身體顫抖得猶如風中枯葉,似乎還能聽見牙齒在打著顫。
“好吧,再給你一個機會。”
左重笑意不減:“歸有光,既然水喝得差不多了,你們就請王先生吃點帶勁的,拿顆紅棗,燒的紅一些,正好幫他的口腔消消毒嘛。”
所謂吃紅棗,就是將一顆燒紅的圓形鐵塊放入到受刑者的嘴巴里,這招最絕之處就是受刑人感受到痛苦後,會下意識的閉緊嘴巴。
這樣一來更加痛苦,反覆幾次下來,嘴巴和舌頭的組織就會徹底壞死,不過沒有關係,反正王德勇的資料裡記錄了他是會寫字的。
“饒了我吧,我說,我說!”
王德勇急了,真要是吃了紅棗人就廢了,他大聲喊道:“我是日本關東軍情報部的潛伏間諜,任務是中轉蝴蝶情報小組的相關密電。
瀋陽特務機關長土肥原是我的直接上級,我受他的命令在滬上建立公司,設立秘密電臺,蝴蝶的回電均由他擬定,我只負責中轉。”
左重的笑容頓時收斂,這傢伙還是不死心,便對歸有光使了個眼色,歸有光用火鉗從燒得正旺的炭火中夾出一枚又紅又亮的鐵塊。
只見他叼著一根菸,順手將鐵塊靠近菸頭,忽的一下菸頭就被引燃了,可見溫度有多高,他嘬了兩口煙道:“把這傢伙嘴巴弄開。”
小特務們聽到命令,有的摁著腿,有的摁著腦袋,一人將鐵製擴張器放入了王德勇的嘴巴里用力拉動,對方就乖乖的張大了嘴巴。
王德勇瞪大了眼睛,喉嚨中發出嘶吼,手腳拼命的掙扎,可惜沒用,他只能看著鐵塊離自己越來越近,直到感到嘴唇上一陣劇痛。
“抱歉了,歸某的手抖了。”
歸有光道了聲歉,然後將鐵塊從對方的嘴唇拿開,重新放入炭火中燒紅,回頭笑眯眯道:“有點涼了,王先生不要著急,一會就好。”
特務們見狀稍稍放鬆控制,擴張器也被取了下來,王德勇立刻含糊不清的吼道:“我說我說,凡妮莎就是我的上級,她是日本間諜。”
嘴唇的劇痛告訴他,特務處真的不在乎他的死活,再硬抗下去除了丟掉性命沒有任何意義,他能撐到現在,已經對得起日本人了。
“敬酒不吃吃罰酒的東西。”歸有光冷哼一聲將火鉗扔到一旁,對左重點了點頭,他的任務完成了。推薦:.recommenda{font-size:15px;color:#396dd4;padding:010p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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