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七章一事接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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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女，犬子愚笨，若有衝撞還望皇女恕罪。”西寧老爺鞠躬道。

西寧夫人也彎下身來：“大夫已經看過了，孩子沒事，臣婦送皇女出門。”

蘇傾城本以為二人會來興師問罪，沒想到隻字不提這件事，走到門口時，她讓葉澹臺先上馬車，和西寧夫人單獨站在門外。

“西寧夫人就不問我為什麼要刺傷她？那可是你們西寧家的孫輩，萬一是個女兒，西寧家可就平步青雲了。”蘇傾城開門見山道。

西寧夫人端莊一笑，道：“旁人看不出，臣婦卻看得明白，那釵子位置不對。”

“世上之事，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世人總說空口無憑，但別人空口之話又有多少人辨別的出呢？”西寧夫人拉起蘇傾城的手拍了拍。

眼神就像一個長輩看著她引以為傲的孩子般慈祥。

“我第一眼見你就很喜歡，有些事有些人，不是你能控制的。”她說著，從自己的手腕處摘下一串佛珠，戴在蘇傾城的手上。

蘇傾城眼神閃爍，道：“不知西寧夫人方才在何處？”

“和老爺在國師府飲茶，時候不早了，你快些回去吧。”西寧夫人溫柔一笑，目送她離開。

蘇傾城坐會馬車，一直在回想西寧夫人所說的話。

“我想，我知道背後之人是誰了。”她對葉澹臺道。

葉澹臺眼神忽明忽暗，道：“蕭國樑？”

“不是，你怎麼這般討厭他，他對你不是挺好的嗎？”蘇傾城疑惑道。

“不知道，感覺看到他就很不喜。”葉澹臺也莫名其妙。

他分明沒有和蕭國樑見過面，但看見他的臉、聽見他的聲音就是不喜歡，彷彿是天生的。

“是國師，”蘇傾城篤定道，“雖然不知道他為何要這樣做，但我不會坐以待斃的。”

如果可以，她不想往老頭身上想，可種種線索都指向他。

蘇傾城忽然想到什麼，道：“你是不是快回南冶了？”

葉澹臺道：“嗯，過幾日。”

這個話題似乎有些沉重，他們一直以來都沒有談起過。

“能不能再緩一緩，我陪你一起回去。”蘇傾城深吸一口氣，詢問道。

葉澹臺驚訝，他本以為蘇傾城一定不會提出和自己一起回去，畢竟北淵的子民等了她這麼多年。

所以他就算這樣想過，也沒有提出來，他不想讓蘇傾城為難。

“當真？”葉澹臺眼睛閃閃發光，不難看出他的喜悅。

“嗯，等我這邊處理好，我陪你一起回去，我想調查清楚母親消失的那段日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也想知道，我的生父是誰。”蘇傾城道。

她其實早就想好了。

這輩子不論發生什麼事，都不會和葉澹臺分開，北淵這邊有四大家族坐鎮，不會出什麼問題。

“好，我這就傳信回去讓顧火炎再拖一拖！”葉澹臺欣喜道。

接連幾日，蕭國樑都以不同的理由邀蘇傾城去將軍府，不是品香就是賞畫，然後又以各種理由留蘇傾城用膳。

葉澹臺每每都會來接她，最後就變成三人一同用膳。

雖然搞不清他要幹什麼，但蘇傾城有求於蕭國樑，倒是巴不得他能日日約她。

只是葉澹臺越來越煩躁，他已經許久沒有和蘇傾城兩個人單獨用過膳了，每天還要對著這張讓人討厭的臉。

終於在第三日二人離開之際，葉澹臺忍無可忍道：“將軍府的茶、畫、書我們嘗也嘗過了，看也看完了，明日不會再邀我們了吧。”

蕭國樑哈哈大笑，顯然他並不在意葉澹臺的不耐煩，道：“我看皇女不是很開心嗎？你若是不想來可以不來。”

葉澹臺無話可說，畢竟每次都是他主動送上門的。

蘇傾城感覺時機差不多，道：“這幾日和將軍交談甚歡，還請將軍幫忙辦一件事。”

“什麼事？皇女的忙老臣自然要幫。”蕭國樑一口應下，看上去他的心情很好。

“想要將軍幫我在鬧市街找兩個人，”蘇傾城將她畫的傅行舟的畫像和烏雅所畫的極樂門左派的畫像遞給他，“找到後通知我就行，切勿打草驚蛇。”

蕭國樑接了過去，拍拍胸脯道：“沒問題，皇女我們明日見。”

蘇傾城笑了笑，拉著臭臉的葉澹臺坐上馬車。

葉澹臺一臉陰沉，道：“明日不許去了。”

“你和一個老頭計較什麼，我還需要他幫忙呢。”蘇傾城哄著他道。

總之葉澹臺很不爽，不過第二日蘇傾城果然沒有再去，因為她被女帝傳喚進宮了。

依舊是上次的那高處。

女帝身邊只要上次帶蘇傾城去大牢的公公，蘇傾城身邊只有烏雅。

“聽聞，你最近和蕭國樑走的很近？”女帝先開口道。

蘇傾城淡淡道：“不過是和將軍瞭解一下北淵情況罷了。”

“有不少四大家族的人都寫本子參你，”女帝抬手，公公將一疊奏摺遞給蘇傾城，“說你身為四大家族的中心人物，竟然和將軍走的這般近，左一句不妥，又一句無德，朕甚是頭疼。”

蘇傾城並未急著開啟，道：“是四大家族的繼承人？還是老一輩？”

女帝搖頭：“都不是，是他們門下的一些小官，官職雖小，數量卻不少。”

“這其中有問題。”蘇傾城堅定道。

女帝眼中閃過一抹驚訝，聲音語調都高了不少：“什麼問題？”

“我與將軍見面的事情，那些小官怎麼會知道，而且竟然直接越過四大家族，請奏到女帝這裡來了。”蘇傾城道。

這麼些時日，元英、川英的能力她看在眼裡，如果這些奏摺經過了四大家族，她們一定會攔下來。

女帝讚賞的點了點頭：“不錯，這件事你要自己處理，這是四大家族的內部問題，朕幫不了你。”

“對了，鬧市街一事，怎麼樣了？”女帝又問道。

“有眉目了，但沒有找到證據。”蘇傾城道。

女帝的語氣突然緩和，道：“這麼多事你忙的過來嗎？要不要朕派人幫你？”

“不用了，如果這些事都處理不好，我就不配在這個位置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