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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大附中的輪廓在黑暗中若隱若現,如同一頭蟄伏的巨獸,當北野凌拿著從便利店順來的臨期食鹽到達時,清冷少女已等候在原地。
“遲到五分鐘。”看樣子雪平乃已經到了一會兒,正低頭翻看著那本手記,聽到他的腳步聲頭也不抬道。
緊趕慢趕,還是遲了呢。
“打工人的時間管理,大小姐不會懂的。”北野凌有些尷尬,“話說,這鹽真有用?我看電影裡驅鬼都用聖水。”
說著,他抬頭望向眼前鏽跡斑斑的防火門,潮溼的黴味順著門縫鑽入鼻腔。
第三教學樓建於泡沫經濟末期,原本計劃改造成多媒體中心,卻因資金鍊斷裂成了堆放舊課桌椅的倉庫。月光透過碎裂的玻璃窗灑在走廊,滿地塵埃如同凝固的雪。
“鹽能淨化穢氣,聖水是基督教的。還有,你真的不懂?”雪平乃扭頭看了一眼北野凌,抽出一張皺巴巴的符紙拍在他胸口,“護身用。”
大小姐的東西不少啊……硃砂繪製的五芒星雖歪斜如醉漢塗鴉,其中流轉的淡金色能量卻讓北野凌瞳孔微縮——這是與靈力截然不同的「靈素」,帶著神社檀香般的肅穆感。
“還會畫符,你是陰陽師?”北野凌感受著胸口的暖流,“不過這符畫得歪七扭八,你確定這玩意有用?”
雪平乃耳尖泛紅,語氣卻依舊冷硬:“雪平家的淨邪符傳承千年,進去吧。”
推開防火門的瞬間,寒意如刀鋒掠過面板。
北野凌本能地調動靈力護住心脈,卻見雪平乃毫無防備地踏入黑暗,帆布包側袋滑出一柄纏著注連繩的短弓。
月光在此處徹底斷絕,唯有她指尖燃起的符咒照亮方寸之地。
“退後!”
北野凌忽然拽住她的後領向後躍去。
原本站立的位置裂開漆黑縫隙,無數蠟筆畫從虛空中噴湧而出,稚嫩的太陽房子在落地瞬間扭曲成尖叫的人臉。
雪平乃的指尖微微發抖,但還是迅速咬破手指在掌心畫出桔梗印:“禁!”
稀薄的靈素結成半透明屏障,將襲來的怨氣勉強擋在外圍。
北野凌注意到她的結印手法生澀,顯然對實戰缺乏經驗。
“東北角!”他突然低喝。雪平乃條件反射般甩出三枚符咒,卻在半途相互碰撞引發小型爆炸。
飛濺的符紙灰燼中,北野凌的劍氣如銀蛇出洞,將潛伏在陰影中的怨氣觸鬚盡數斬斷。
“這次不是眼花了吧?”雪平乃注視著他,鎏金瞳孔映出他周身流轉的靈力藍光。
“中國功夫。”北野凌面不改色地扯謊,“李小龍紀錄片裡學的。”
走廊盡頭的鐵門突然自動開啟,腐朽的鉸鏈聲像老婦的嗚咽。雪平乃將手記塞給北野凌:“幫我念第四章第三節!”
「若遇時空疊加之祟,當以破魔箭貫其節點......」北野凌藉著手機光亮念道,話音未落便聽見弓弦震顫聲。
雪平乃從帆布包抽出的短弓纏滿褪色的注連繩,搭箭時指尖被弓弦勒出紅痕。
第一支箭射偏了,釘在牆上的速寫本簌簌掉落。
第二支箭堪堪擦過怨氣漩渦,反倒激得地縛靈發出嬰兒啼哭般的尖嘯。
雪平乃的額頭沁出冷汗,第三支箭搭上弓弦時,北野凌突然握住她的手腕。
“左偏十五度,靈力——不對,你的能量灌注到箭簇。”他引導她調整角度,“呼吸放慢,想象箭矢是延伸的手指。”
破魔箭離弦的剎那,青金色靈素如流星劃破黑暗。
箭矢穿透的牆面如同融化的蠟像,露出後方真實的走廊——堆積如山的速寫本、發黴的畫架,還有一具蜷縮在角落的白骨。
箭尖燃起的青焰照亮雪平乃臉上暈出的緋紅,同時也照亮白骨腕間的學生手錶,凝固的液晶屏顯示著1991年3月15日17:03。
“平成三年……泡沫經濟崩潰前夕。”
雪平乃快速整理好思緒,蹲下身檢視速寫本,泛黃的紙頁上畫滿同一個少女的肖像。最後一頁用紅色顏料潦草地寫著:「他們說我的畫不值錢」。
北野凌突然想起昨天系統商城裡標價500積分的「共情符」。地縛靈並不需要暴力破解,大多數地縛靈想要的不過是個傾聽者。
破魔箭撕開的裂縫正在急速收縮。雪平乃正要強行突破,卻被北野凌拽住衣袖:“先別急。”
他摸出便利店收銀臺順來的薄荷糖,盤腿坐在白骨對面:“聊聊?我時薪950円,陪你浪費五分鐘虧大了。”
雪平乃看瘋子的眼神讓他後背發毛,但怨氣的流動確實緩和下來。
速寫本無風自動,翻到一張未完成的肖像畫。畫中少女穿著水手服,嘴角有一顆小巧的美人痣。
“這是你的自畫像?”北野凌故意用關西腔拖長語調,“眼睛畫得不錯嘛,比我打工的便利店店長女兒強多了。”
空氣突然劇烈震顫,血色文字在牆面瘋狂蔓延:
「他們說藝術不能當飯吃」
「媽媽說嫁給銀行職員才是正經人生」
「為什麼要撕掉我的錄取通知書?」
雪平乃蹙眉:“她是被家人逼死的?”
彷彿回應她的驚呼,白骨突然發出刺耳的尖嘯。無數速寫本化作利刃襲來,雪平乃的結界符在觸及紙頁的瞬間便被吞噬。
北野凌暗罵一聲,築基期的靈力轟然爆發,劍氣織成密網護住兩人。
“你還說自己是普通人?”雪平乃在狂風中死死抓住他的衣角,鎏金瞳孔幾乎要燃燒起來,“李小龍可不會這個。”
“事後再說這個!”北野凌旋身劈開怨氣漩渦。
他啐出口中的血沫,劍氣驟然收束成針,精準刺入每幅肖像畫的眼睛——那是所有怨氣的交匯點。少女的悲鳴化作颶風,時空裂隙如摔碎的鏡子般迸裂。
最後一刻,北野凌將共情符拍在白骨額頭。
1991年3月14日,櫻花初綻的黃昏。
北野凌以靈體狀態漂浮在美術室,看著扎馬尾辮的少女在畫布前哭泣。她的母親正在咆哮:“美大?你不知道現在經濟不景氣嗎!隔壁理惠都拿到三菱銀行的內定了!”
少女顫抖著看著空中被撕碎的武藏野美術大學的錄取通知書,碎片雪花般落在未完成的畢業創作上。
那是幅自畫像,眼中的星光比銀河更璀璨。
“太可惜了。”北野凌輕聲嘆息。
泡沫時代的瘋狂碾碎了太多理想,那些被稱作"無用之物"的藝術品,三十年後卻在拍賣行拍出天價。
共情符開始發燙,他伸手觸碰少女的肩膀:“要聽聽未來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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