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糰子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245章 夜長夢多,裙下臣,米糰子,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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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下藥瓶,李翊來到書桌前看摺子,抬手的瞬間,眸光落在左手腕上,深邃的眸子裡不由漾起一絲柔情。
他的手腕上繫著一根黑絲繩織成的平安繩,看似尋常,可織紋緊密,一看就是花了不少心思的。
這根手繩,是他昨晚無意間,在陸晚送給他的賀禮盒子底下找到的。
傻女人,明明費心給他準備了禮物,卻不敢拿出來,藏在盒子底下,也不知道告知他一聲,萬一不小心被下人,連著盒子一起扔了怎麼辦?
從小到大,李翊收過無數生辰賀禮,無一不是價值非凡的奇珍異寶。
這根手繩,是最不值錢的,甚至比不得某些賀禮的包裝盒子值錢,卻是他最喜歡的。
看到手繩的那一刻,李翊覺得,挨她的這一巴掌值了,心裡對她的那絲怨氣,也消退得一乾二淨。
這個傻女人,並不像她表面上那般冷情無心,她的心裡,是有他的……
長亭端著茶水過來,見他一直盯著那手繩看,眉眼間是掩不住的歡喜笑意,不由好奇問道:“殿下心中明明歡喜高興,為什麼還要故意冷著姑娘,不去見她?”
話一出口,他又想到了什麼:“難道,殿下是要故意急一急姑娘?”
心思被戳穿,李翊惱怒的瞪了長亭一眼,拉上衣袖遮住手繩,冷冷道:“她冷落本王那麼久,本王不過有樣學樣罷了。”
這個女人,從認識之初到現在,一直絞盡腦汁地想要離開他,他一直緊追著她不放,生怕一鬆手,她就再也找不回來……
而如今既然知道她心裡也有他,李翊決定這一次一定要硬起心腸不去見她,好讓她也急一急,體會一下茶飯不思、寤寐思服之苦。
長亭實在受不了他這副口是心非的樣子,忍不住心中腹誹:若真捨得冷落她,就不會一大早又讓自己去告訴她,巴掌一事已解決,好讓她放心了。
說到底,殿下是又不捨得讓她擔心難過,又死要面子罷了……
青竹院。
長亭走後,陸晚心裡稍稍鬆快了些。
只要李翊放下此事,不再生氣,她也能離開得安心些……
蘭草從外面回來,手裡捧著一個托盤進屋來。
“姑娘,新衣裳做好了,你要不要試一試?”
陸佑寧的下聘禮,葉氏辦得極其的隆重,不光給府裡的下人全換上新的冬衣,也給陸晚重新置辦了新的衣裙,以便那日大家都穿得喜慶得體,不失了鎮國公府的臉面。
陸晚抬眸看了托盤裡的藕色衣裙,淡淡道:“不用試了,總歸那日陸佑寧才是主角,我穿什麼都無所謂。”
蘭草方才領衣裳回來,在府裡一路走來,看著到處張燈結綵,好不喜慶,人人嘴裡都在談論三姑娘與翊王的下聘禮,都說兩人是天作之合,聽得蘭草心裡好不難過。
明明自家姑娘與翊王殿王兩情相悅,可惜天意弄人,姑娘跟殿下之間,只怕永遠都沒有可能了……
按下心中的酸楚,蘭草擠出笑來,問陸晚:“姑娘,你打算什麼時候帶我們走?”
陸晚想起那日祖母說陸騏回來了,一家人要在一起好好過年,料到祖母不會同意讓她太早離開,不由煩惱道:“只怕要元宵節後了。”
算算日子,還要在這裡呆半個多月,陸晚心裡總是不安,有種夜長夢多的感覺……
翌日,陸晚照常去上院請安。
因著明日就是陸佑寧與李翊的下聘禮了,大長公主心中歡喜不已,留了大家在上院吃早膳。
飯間,大家談及陸佑寧與李翊的婚事,大長公主看了眼默默低頭喝粥的陸晚,突然對葉氏道:“聘禮一下,寧兒與翊王的大婚之期就不遠了。阿晚做為姐姐,婚姻大事也要抓緊辦了,你做母親的,還得多為她操操心。”
聞言,陸晚雙手一抖,手裡的碗都差點掉到地上。
顧不得分寸,她急忙道:“祖母,您先前不是答應讓我回痷堂的麼……”
大長公主睥了她一眼,涼涼道:“祖母先前確實答應過你,但回頭仔細想想,你一個女兒家,久居痷堂也不是長久之計,總歸是要嫁人的。”
陸晚全身如墜冰窟,連忙放下碗跪到大長公主面前,白著臉懇求道:“祖母容稟,孫女福薄,又有不祥之名,只怕無人敢娶,還求祖母大發慈悲,容我去痷堂清修度日,了卻殘生……”
大長公主語氣很是輕淡,但每一句話卻落得很重。
“你去清修清靜了,可咱們鎮國公府卻要背上罵名,說我們苛待庶女。所以本宮收回之前的話,你就安心在家裡待著,讓你母親另外替你尋覓親事。”
聞言,陸晚如五雷轟頂,怔在當場。
她已籌劃好了一切,只等過完年就離開,可如今卻因祖母一句話,又重新判定了她的未來。
可偏偏,她什麼都不敢說,也忤逆不得……
葉氏自上次陸晚與葉宏的親事黃了後,著實不想再管她的婚事,但婆母已下嚴令,她不敢違背,只得試探道:“母親,阿晚方才的話倒沒有說錯,她名聲不好,又是不祥人,這親事著實不好找的……京/城裡但凡有頭有臉的人家,只怕不會接納她……”
葉氏沒明說,但大長公主已明白了她話裡的意思。
連葉宏這樣一個出身低下的庶子,都不願娶她,她想嫁給體面人家恐是妄想。
想了想,大長公主冷聲道:“正妻不成,偏房也是可以的,我就不相信,咱們鎮國公府的庶女,給人做妾都不要的!”
此言一出,葉氏滿意笑了,連連應下。
陸晚卻臉白如紙,如判死刑……
然而下一刻,就有婆子飛快的跑進來,朝大長公主稟道:“大長公主,聶將軍在外求見。”
大長公主一怔,等反應過來,不免好奇道:“他來幹什麼?”
一面說,一面卻是趕緊讓下人撤下飯桌,自己領著葉氏,走出門去。
上房院子裡,一身深灰色大氅的男人挺直腰桿站著,見到大長公主出來,恭敬地朝她行禮。
“鄙人聶湛,見過大長公主。”
男人的聲音,稟然有力,穿過厚厚的氈簾,傳進陸晚的耳朵裡,讓本已心如死灰的她,越發悲愴絕望。
他怎麼會來?
他想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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