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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江文學城2024.10.08】

【陷落春日/遇淮】

“真不明白我哥哪根筋搭錯了,明知道你跟傅斯年剛分,還故意把他叫來,要不……阿稚你先避一避?”

正值熱夏,射擊館室內外溫差相差極大,岑稚許不過才玩了一小會,脊背已然氤氳出一層薄汗。

聞言,她不疾不徐地把槍扔給射擊館的教練,拉開易拉罐的金屬環,“圈子就這麼大,我回國的事過不了多久就得傳開,現在躲著他,倒顯得我還餘情未了似的。”

見岑稚許反應平淡,莊晗景放下心來的同時,免不了多調侃兩句。

“當初你跟人家分得這麼幹脆,就真的沒一點後勁兒?我可聽說,他專門買了個星體的命名權,叫什麼——“許願”,嘖嘖嘖,一語雙關,搞天文的就是浪漫。”

岑稚許慢條斯理地揉著小臂,分出心神來想,果然是疏於練習,7.62高模擬模擬子彈才玩了十幾發,竟察覺出一絲痠痛來。

她眉稍不在意地上揚,抿了一口沁涼的汽水,“不過是沾了個許字而已,你們就各種揣測人深情,保不準他只是許願自己事業有成蒸蒸日上,跟我沒半毛錢關係。”

“這話可不好說。前段時間我三叔不是調職了嗎,聽說外交部今年考進去了一位履歷樣樣都光鮮的年輕博士。”

岑稚許聽出了莊晗景拋磚引玉的意思,笑了一聲:“難道是天文學博士?”

莊晗景嗯哼幾下,誇讚道:“聰明。”

“這種家庭培養出來的,職業規劃突然大轉圜,要說沒點外力刺激,狗都不信。”莊晗景眨巴眼看向岑稚許。

岑稚許徹底無語。

傅斯年傅斯年。提起這三個字她就頭疼。

前段時間傅家長輩還跟岑稚許她爸有過合作,傅斯年專程拜訪,他長相清正,為人謙虛守禮,佯裝無意問及她的近況,頗得她父親鐘意,不多時就給岑稚許推了他的微信,要她有空和他多聊天熟絡。

聊個屁啊。

她親手把人拉進的黑名單,再加回來,想想都知道有多尷尬。

自從和傅斯年分開以後,岑稚許決定再也不找家世相當的人戀愛,她玩心重,要求又高,對方在她之前最好連什麼暗戀物件、白月光都不要有,至於能走到哪一步,說實話,她沒想過,興趣淡了自然也就散了。

整個京城圈子來來回回總共就那些面孔,有的就算從未打過照面,也聽過名字,從人脈關係網裡總能摸出一二,要是個個都像傅斯年一樣,想方設法地在她父母面前晃悠,她還過不過日子了。

也就她爸比較好說話,對誰都給副笑臉,要真要傳到母上大人那裡去,保不齊一頓嚴肅的家庭教育會,至於傅家的合作也得吹。

岑稚許談戀愛不太走心,但兩個人的事不傷及家庭利益的原則是底線,總不能好聚好散後還留個心中歉疚。

她視線一轉,不想再繼續這個沒有營養的話題,清清淡淡地皺眉,“就沒有別的飲料嗎,每次都是菠蘿味的,難喝。”

“將就吧大小姐,他們這裡的飲料就那幾款,齁甜,兩罐下去都夠我得好幾次糖尿病了。”莊晗景說到這裡嘆了口氣,“真懷念以前的吧檯。”

這家射擊館開了好幾年,早些年還是會員制,現在按槍種收費,低則幾十塊一發子彈,貴的成百上千,玩得好的發小都喜歡往這跑。自從天價紅酒的事情在網上被營銷號爆了以後,高額消費一夜之間悉數下架。莊晗景愈發好奇,追著她哥問緣由,最後還是岑稚許看不下去,直言,人家都夾著尾巴低調做人了,就是不想暴露家裡的背景,何必刨根問底。

兩人分明同齡,該在社會上挨的打都差不多,岑稚許卻在這些事情上十分通透。

她不會和莊縛青一樣故作深沉,也不像長輩那樣長篇大論,說話時眼眸平靜,神情溫淡,相處起來尤為舒心。

見岑稚許翻找通訊錄,莊晗景彷彿一眼看穿她:“你該不會想讓人送幾瓶酒來吧?”

“拜託!這可是我哥的場子,你不怵,我還怕我下個月的零花錢被剋扣呢。”

岑稚許:“……”

想到莊縛青那張臭臉,岑稚許忽然覺得也不是非得觸這黴頭,唇角往下壓了壓,妥協道:“逗你玩的,我點奶茶。”

距離外賣送過來還要一會,岑稚許重新拿了把長槍,莊晗景也跟著湊過來,只不過兩人的槍法天差地別,用莊縛青的話說,這槍拿在她手裡,純屬浪費。

莊晗景本著肆意揮霍她哥金錢的目的,一通亂打下來,身心受挫,乾脆坐在一旁欣賞岑稚許。

岑稚許生得高挑纖細,稍顯厭世的狐狸眼,眼尾綴著一小顆褐色的痣,上唇偏薄,典型的薄情標誌,偏偏下唇飽滿,使得她整個人身上的氣質介於清麗與美豔之間。

驚為天人。

這四個字用來形容她再貼切不過。

岑稚許的槍法一向精準,連中十環,連眼睫都未顫動,教練在她身側宛若陪襯。

一個人玩到底沒什麼意思,岑稚許正欲放下槍,不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

射擊館的高層西裝革履,恭謹地保持著小半步的距離跟在那人身後。刺眼的陽光透過鏡面將空間分割成一片片模糊的光暈,為首的人步伐匆忙,岑稚許看不真切,只瞧見一個倨傲冷冽的背影。

沒有任何象徵身份的配飾,卻透露出與生俱來的鬆弛與散漫。

對方若有所察般,深不見底的黑眸朝她的方向掃來。

千鈞一髮之際,莊晗景匆忙拉著岑稚許轉身避讓。

視角錯開的間隙,莊縛青也從室內館起身相迎。哪怕對方遲到了半小時,這群向來玩世不恭的公子哥也不敢有半點怨言,眉目間掛著低順的笑意,“辭哥,這會槍都上膛了,準備玩哪種?”

謝辭序並未抬眼,高挺的眉骨輕折,對於先前的注視不虞,周身泛出淡淡的壓迫感。

“今天不玩槍。”

在射擊館不玩槍,還能玩什麼?

傳聞都說謝辭序行事低調,傲慢和恣肆都深藏於面具之下,直到見了真人,才發現不盡對。

眾人都當是哪裡惹怒了謝辭序,唯有莊縛青神情自若,“射箭也有,不過環境相比城北館差遠了,這次就當消遣,改天您有時間,再賞臉跟我們聚?”

謝辭序微微頷首,算作應答。

等岑稚許轉過身時,眾人早已簇擁著進了室內館,徒留一地烏木淡香,她這才慢悠悠地收回眼神,“剛才那位是誰啊?這麼大排場,竟然還要拉著我躲。”

“別告訴我謝家太子爺你都不認識。”

岑稚許:“哪個謝家?”

“京城還能有哪個謝家。”

知道岑稚許要說什麼,莊晗景絮絮叨叨地補充:“這位可不是善茬,在Oxford攻讀碩士那幾年,打破了好幾項精密儀器的技術壁壘,操手整頓生產線,短時間內,他手裡的幾家公司市值翻了幾十番,跟圈子裡那群靠著資訊差投機取巧的公子哥不一樣。”

京城排名第一的謝家根基深厚,產業從金融、地產、化工涵蓋各類製造業,總市值估價超千億,當之無愧的頂奢豪門。媒體們愛扒豪門秘辛,卻從未傳出過有關謝家的謠言,說是隻手遮天都不為過。

“你跟誰犯渾都不要緊,可千萬別惹他。”

莊晗景再三強調,岑稚許聽得耳朵都快起繭子了,“好了好了,沒必要這麼擔心我渣人家吧?謝家太子爺氣質是不錯,不過我的眼光你又不是不清楚——”

岑稚許稍作停頓,漂亮的狐狸眼彎出一絲弧度,“我顏控。”

莊晗景欲言又止,心想,太子爺這頂級神顏沒被發現,純粹是因為沒有交集。

只能祈禱兩人千萬不要擦出火花。

手機嗡聲震動,是莊縛青發來的訊息:

[待會要跟謝辭序談北部那塊地的事。]

[我建議你也出面。]

北邊那塊地是岑稚許和莊縛青一起看上的,依山傍水,又有政策加持,往後數上個五六年,周遭的建設也就熱鬧起來了,具有極強的投資潛力。

岑稚許想搞個賽車俱樂部,莊縛青則傾向於度假莊園,兩人對此談得不太愉快。

後來岑稚許扔了一筆錢過去,任由莊縛青怎麼安排,她不做賽車俱樂部可以,但錢,她不能不賺。

辦手續、疏通人脈這類事項,岑稚許沒怎麼操心,時隔一年半載提起來,自然不明白怎麼就牽扯上了謝辭序。

自從她出國以後,莊縛青對她的態度愈發疏離,岑稚許也不是會主動低頭的人,因此兩人的關係,也就僅靠著家裡長輩以及發小的情誼勉強維繫。

兩條訊息間隔了十幾秒,足以看出他字斟句酌的不情願。

岑稚許敲字:[不用了,你決定就行]

對面很快回復。

[縛:傅斯年今天不會來,你沒必要躲著他。]

在旁人眼裡,莊縛青大她和莊晗景六歲,是年輕有為獨當一面的兄長,為人處世進退有度,跟權貴圈裡的那群二代也玩得開,從未有過黑臉的時候。

只有岑稚許知道,這人夾槍帶棒陰陽的本事,也是數一數二的刻薄。

同一天內聽到兩次前任的名字,岑稚許的態度全然不同,指尖飛速點選螢幕,只回了兩個字。

[有病]

認識這麼多年,莊縛青抓她的命脈抓得總是無比精準。幾條訊息就把她擾得心氣不順,也沒心思繼續玩槍。外賣送到後,莊晗景驚喜地發現還附贈了一盒甜品,岑稚許起身,往箭術館的方向走。

同射擊館力求隔音的佈局不同,天窗幾近全透明,室內採光敞亮,空氣中瀰漫著香氛氣,而那群本該在隔壁的公子哥們,此時正談笑風生。

岑稚許視線掠過眾人,也不好退身離開,從容往前。

正在同人談話的莊縛青掀眸,岑稚許的步伐卻並未停頓,直至在尾部的休憩沙發裡,一眼望見他。

他坐姿散漫,凌厲眉骨下,壓著一雙冷寂疏冷的黑眸,彷彿遊離於名利場之外,顯得孤傲又落拓。

修長冷白的指骨把玩著一根箭矢,更顯筋絡分明,畫面堪稱賞心悅目。

岑稚許從沒見過他,而在謝家太子爺露面的場合,唯有他徘徊於圈子邊緣,連賠笑的資格都沒有,想來也是誰帶過來的小角色。

或許是她注目的眼神太過直白,他眉梢微蹙,視線相撞的那刻,宛若冰封萬年的蒼茫雪山,裹挾著凜冽的寒潮,強勢又充滿攻擊性地蠶食深秋的最後一絲暖意。

這是個很危險的人。

直覺分明在拉響警報,但感性向來無法佔據理智的上風,岑稚許的視線從他如玉般的手指移至泛著冷金屬光澤的箭尾,一小排淺金色暗紋映於其上——Abyss.

明顯的手寫義大利斜體,字跡挺拔渾厚,細看暗藏鋒芒。

定製的箭尾?

饒是心中有疑惑,岑稚許還是同他搭訕,“你對射箭很有研究?”

對方沒有回答。

面對連眼神都透著冷意的男人,岑稚許也並未怯場,將他的寡言當作預設,挽唇繼續話題:“正巧我也挺感興趣的,要不你教教我?”

這句話在社交場合裡尚且算不上週全,更何況是未知身份的陌生男人。

就在她倍覺無趣之際,男人終於掀眸睨她,身後響起一片抽氣聲。

先前還紙醉金迷般的氣氛驟然陷入凝滯。

他慢條斯理地站起身,閒庭信步般的走向靶場,擦身而過的那刻,岑稚許才無比明晰地感受到來自身高和氣場的壓制。

弓弦繃緊,鬆散挽起的衣袖之下,迭起的青筋和強勁的手臂無一不充斥著極強的荷爾蒙張力。

冷灰色調的襯衫質感很高階,將男人腰腹處的肌理勾勒出令人臉紅心跳的紋路,讓人無端覺得他這樣的人,該是慾念難平,倜儻風流的,可對上那雙冷冽的眸子,又讓人恍然所覺,或許是他自甘禁錮。

先前他懶倚在沙發邊緣時,根本看不出肌肉的爆發力,難怪讓岑稚許模糊了判斷力。

利落連中十環後,他轉過身來。

刻著暗紋的弓身劃破寂靜,像是隨意擲過來,卻並沒有居高臨下的意味,岑稚許輕鬆便接住。

男人冷冽的面容同先前驚鴻一瞥的背影逐漸重疊,只留下惜字如金的兩個字。

“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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