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 廢土世界,經驗面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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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是什麼地方。
窩棚?
該不會是甲流燒太高,燒出幻覺來了?
頭好暈,要不今天躺平一下?不上班了?
也就150塊而已?
嗯,算了、還是去……
唐文一邊在心裡嘟囔,南州掙錢南州花,一分別想帶回家,一邊用手撐住床頭。
床頭?
什麼鬼?怎麼像是草?
唐文清醒過來,一睜眼,頓時呆住。
熹微的晨光,透過屋頂、不,棚頂照射進來。
藉助這絲絲縷縷的光亮,勉強能看清所處的環境。
這是一個不規則三角形,形如帳篷的簡陋小屋。
沒有任何傢俱,連一個小桌子也無。
周圍是斑駁的土牆,牆上是用木板、木棍胡亂釘出來的木門。
牆下歪歪扭扭的一個土灶,土灶上,放著一口小鐵鍋。
看到這口鍋,唐文一時間居然從心底升起三分慶幸——還有一個家用電,不,家用鐵器。
地上是一層乾草,他剛才就睡在乾草上,一旁還有幾個粗糙的陶罐。
在對面的角落裡,瑟縮著一個長髮的人?
嗯?女人?
好瘦的女人。
嗡。
記憶如潮水般襲來……
對面睡著的女人是自己這具身體的姐姐。
這裡是廢土世界,
這個世界的文明已經斷層。
自然環境發生了巨大改變。
文明的失傳,導致現在的生活,宛如原始社會一般。
人們漁獵、耕種,以物換物,每天想盡辦法填飽自己的肚子。
為了一口肉食,需要豁出命去打獵。
自然環境的變化,改變了人類和野獸的基因。
人類也好、野獸也好,可以覺醒超凡能力。
自己此時所在的這個營地,就是一位號稱“火焰女王”的人建立起來的。
對於超凡能力,他很想了解,可惜這裡是營地的最外圍,原身更是一個不滿十五歲毫無能力的瘦弱孩子,對於超凡什麼的,毫不瞭解。
只是一心幻想成為超凡,希望那位美豔絕倫的“火焰女王”能夠青睞自己。
越瞭解這段記憶,唐文臉色越古怪。
原身這位少年,最大的願望,居然赤身裸體跪在“火焰女王”面前,獻上自己的一切……
記憶如此真實,真的穿越了?
唐文皺起眉,用力掐了掐自己,疼痛讓他的眉頭擰得更緊。
真的穿越了!
還特麼成了一個弱小的半大孩子,和一個更加弱小的姐姐,在廢土世界,相依為命。
這特麼的是什麼事兒啊!
憑什麼啊?
憑什麼讓我穿越到這麼慘的世界?
他躺在乾草上,有種說不出來的委屈,眼睛泛酸,清淚直流。
眼淚順著臉頰流進脖子裡,有些癢癢。
唐文伸手摸摸眼睛,突然眼前光線發生了扭曲。
下一刻,浮現出一張半透明的淺灰色螢幕:
【姓名:唐文】
【年齡:14歲9個月】
【體:0.3】
【精:0.7】
【技能:種田掌握(719/1000)】
這是?
唐文怔怔地看了好一會,見螢幕沒有什麼變化,才慢慢回過神來。
他甚至不敢再次掐自己的大腿,害怕眼前是幻覺。
金手指?
系統?
還沒等他研究一下。
砰!
一陣巨響。
木門一陣劇烈的晃動,一道粗獷的聲音:“死了沒有?沒死滾出來!”
唐文心裡一緊,緩緩坐起身。
他知道躲是躲不掉的,拼湊成的木門,禁不起幾下撞擊不說。
從門和土牆的縫隙裡,門外的人,一眼就能看到他正躺在床上。
“來、來了,這就來。”
“小文。”
一個怯生生的聲音響起。
地上女孩,瘦小的手臂緊緊抱住自己竹竿粗細的雙腿,大眼睛裡寫滿了擔憂,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抖著。
唐文深吸一口氣,走到門口,輕輕地開啟頂門的木棍。
一個大鬍子,滿臉不耐煩地站在門口。
身後跟著兩個面板黝黑的帶刀衛兵。
大鬍子胳膊上戴著黑色袖章,上面有白線繡成的兩個大字:管理!
“力哥,力哥您早。”唐文回憶起這人的名字和身份,下意識地彎起腰,小心地賠笑,原本就瘦小的身子,顯得更加矮小。
“早什麼早!下個月的租金呢?”
租金?
這麼破爛的地方還要收租金?
唐文臉色發白,連忙仔細回憶起來,下一秒,他臉色更加蒼白。
對方所言不假,這裡是收租金的。
但這租金收的不是房租,而是住在營地裡,便需要交租金,不交租,就得滾出去,去住在野外,野外的異化獸等暫且不說,危險還來自於身為同類的拾荒者。
拾荒者那裡,是沒有秩序的,也沒有人性!
生死由命,弱肉強食。
就唐文和女孩這種體格,當天夜裡,就得被人抓住扔到鍋裡煮了!
而營地裡環境雖然同樣很差,但生命安全起碼有保障。
因為“火焰女王”,定下來了不許殺戮、不許廝殺搶奪的規矩,沒有人敢輕易違背。
曾經無數個試圖挑戰女王權威的人,以悲慘的下場予以了所有人警示。
原身家裡大人,早就喪命在這個悲慘的世界。
原身自己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謀生能力,在營地外拾荒都搶不過別人,常常沒有什麼收穫。
只能做一些給別人看田地,驅趕鳥獸之類的雜活。
一天下來,往往連自己和姐姐的肚子都填不飽,哪裡還有餘糧來交租。
“說話啊!啞巴了?沒有就滾出去!”
“有、有、有!”
“那還不去拿!”
“好,馬上拿,馬上拿!”
“十斤糧,少半斤都不行。”
“……”
唐文轉身進屋,看到女孩正默默流淚。
低頭躲開她的眼睛,輕手輕腳地撥開最角落的乾草,下面是兩個罐子。
都用麻布封著口,雙手捧住晃了晃,一罐是滿的,另一罐只有一半。
一平罐是七斤粟米,兩罐差不多剛好十斤。
但這是家裡兩口人的全部存糧,全交出去,他們就得餓肚子。
唐文抱起一罐,又從自己床鋪下面,摸出跟一跟半米長的鐵棍,走向門口。
“力哥,米只有7斤了,剩下的用這個補,您看行嗎?”
他小心翼翼地單手舉起鐵棍,一顆心也跟著提起來,雖說鐵器在這個時代也是有價值的物品,但在這個吃人的世界,沒有什麼東西比糧食更有價值。
“呵”,力哥伸手握住鐵棍,來回揮了兩下。
唐文的腰更彎了,頭又低了三分。
鐵棍就在他頭頂,隨時可能會砸下來。
他想起當年陪甲方吃飯,三兩的玻璃杯,對方倒滿白酒,不能不喝,不然就是不給面子。
噠!
鐵棍落在肩膀上,沒有什麼力道,但唐文身子一歪,雙手死死地把米罐護在懷裡。
他沒有躲,也沒有抬頭。
“饒你一次。”
“謝力哥、謝力哥!”唐文聲音顫抖。
“就這一回啊!”
“好好好,謝謝您,多謝、多謝……”
衛兵上來取走罐子,倒進米袋裡。
力哥從懷裡拿出來一個印章,握住他的胳膊,咔吧一下,印在手背上。
唐文接過米罐子,目送三人去敲下一家的門。
過了幾分鐘,他才低頭看著手背,那裡多了個紅戳,一個紅色圓圈,裡面兩個鮮紅的字——10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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