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6章 你是真的想要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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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你是真的想要跑呀!”傅辭掃了眼地上那對主僕,語氣嘲諷。
“督軍說笑了,休書還在我手上呢,明明是你休了我,我怎麼就不能走了。”桑冉白揚起腦袋,一臉倔強。
“休書!”傅辭腦子裡回想著昨晚的種種,這三年來,他以為自己娶了一個柔順溫和,逆來順受的妻子,沒想到昨晚竟會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給了他難堪。
這三年她一直都在扮豬吃老虎,這女人能耐得很!
傅辭懶散地靠在太師椅上,墨色的大衣隨意地敞開著,露出裡面的白色襯衫,熟練地從口袋掏出一包煙,點燃,隨著煙暈緩緩升起,他忽然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傅辭的笑聲突兀而詭異,如同夜空中猛然炸響的驚雷,讓寶兒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瘦小的身軀緊緊蜷縮成一團。相比之下,桑冉白則顯得異常冷靜,那張清秀的臉龐上,唯有冷漠如影隨形,不為所動。
傅辭斜睨著眼,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手指輕輕一彈,又是一圈淡淡的煙暈在空氣中緩緩散開。“聽說,你還有一手將汽車開得風馳電掣的絕技?”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質詢。
桑冉白心中一緊,雙手不自覺地握成了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疼痛讓她保持著清醒。她的腦海中飛速旋轉,尋找著能夠自圓其說的藉口。這次,確實是她考慮不周,如今想要全身而退,恐怕只能另闢蹊徑了。
目前要解決的就是自己會開車的這件事情,畢竟失憶的三年,在溫室裡做慣了金絲雀,恢復記憶之後這些突然起來的轉變,不得不讓人生疑。
依傅辭的性格,目前定是不能同他硬剛,他不是最喜軟言軟語嗎,那邊說不就完了嗎?
桑冉白想到這裡,原本傲嬌的表情瞬間如同變臉般,換回了一張笑臉:
“少帥,開車有這麼難嗎?隨便學幾次就學會了!”那聲少帥的尾音故意拉得長長的,帶著一種嬌柔的媚態。
“呵,學幾次便學會了,看來為了拿到休書離開督軍府,你早已籌謀已久。”傅辭並不吃她這一套,面色一沉,冷言道。
什麼玩意兒!這是什麼清奇的腦回路!桑冉白心中暗暗罵道。
“督軍,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桑冉白覺得傅辭實在是不可理喻。
若是早點恢復記憶,她早就跑了,何至於留到現在。若不是蔣書儀連夜砸開了樊樓的門,她也不會變得如此被動。
傅辭將目光落在桑冉白的身上,白皙的面板很適合米白色的毛衣,袖口微微挽起,露出纖細的手腕,下身穿著一條黑色的直筒褲,腳蹬著一雙深棕色的皮靴。
他從未仔細瞧過她,竟不知原來這樣的裝扮在她的身上,也是極合適的,比起平日裡她隨意的穿搭,昨晚樊樓的那身黑色旗袍,盡顯嫵媚。
這樣的美人胚子,他為何不動心?
難道他真的將那顆心早已留給了當年給他一碗飯,一件衣衫,一個大洋的姑娘嗎?只是,這尋尋覓覓了這麼些年,卻一直未找到那個姑娘的訊息,彷彿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
傅辭自己都想不明白這個問題,若不是當初因為母親的逼婚,他賭氣娶她母親大怒,如今她也不知用了什麼妖法,竟然將挑剔的蔣書儀對她另眼相看。
非要將她尋回,繼續做這督軍府的當家主母。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之時,蔣書儀推開了書房的門,一隻手搭在陳嬤嬤的胳膊上,眼神犀利地落在桑冉白的身上:
“你當真好大的膽子,竟然就這樣跑出了城,我怎不知你有如此能耐!”蔣書儀滿是怒氣,連說話的聲音都比平日裡高了好幾個度。
一個還沒應付完,又來了一個。桑冉白心中暗歎,此時只能以退為進。
桑冉白低下頭,佯裝一副委屈模樣:“母親,要不就讓督軍娶了那柳雙雙吧,昨晚督軍見我阻撓氣急,一封休書,我還留在督軍府做什麼?”
聽到傅辭為了一個戲子,竟然休了桑冉白,蔣書儀的胸口彷彿炸了一般,忽然用力地咳了起來,陳嬤嬤趕緊伸出手拍了拍蔣書儀的後背,安撫道:
“老夫人,莫急莫急。夫人這不是好好地回來了嘛!”
“逆子,逆子!一個戲子,怎麼配進督軍府的大門,你若是要將那一雙雙抬進府做姨娘,除非我死了!”蔣書儀抽出袖中的帕子,咳得喘不上氣。
她想起當年自己的夫君傅宏生,也是為了抬戲子進門做姨太太,導致兩人決裂。
二十年過去了,兩人早已年過半百,心有芥蒂卻始終沒有放下這一直是她人生中最大的遺憾,也因此對戲子有著深深的厭惡。
她不想自己的兒子重蹈覆轍,蔣書儀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著自己的情緒:“冉白,既然你已經嫁進了督軍府,母親定是要為你撐腰的,在督軍府容不得那些狐媚子亂來,這就是督軍府的規矩。”
這話明眼人都聽得明白,一語雙關。
桑冉白餘光偷偷掃向傅辭,只見他面色陰暗到極點,書房裡的氣氛變得異常壓抑。
桑冉白低著頭,靜靜地站在角落,心中盤算著下一步該怎麼走,如今眼前的難題已經被她輕鬆化解,傅辭應該不會有所懷疑。
“母親!”傅辭冰冷的聲線,將桑冉白思緒拉了回來。
只見傅辭從太師椅上緩緩站起,他本就高大,俯身去看向蔣書儀的時候,一股巨大的壓迫感傳來:“我不是大哥,什麼都由您說了算,我也做不到二姐那般,一直呆在了英國不回來!”
“這麼多年,難道你就沒有一絲反省過自己,為何父親從來不進老宅,為何二姐寧願選擇呆在英國也不願回來,為何大哥毫無作為,不娶妻不生子?”
傅辭一連串的指責如同一把把尖刀,蔣書儀聽到這些話,彷彿被重拳擊打,連連後退,嘴唇顫抖,一時語塞。
桑冉白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心中也不禁泛起一絲波瀾。她知道夫人一直孑然一身生活在老宅,明明有三個兒女,傅家的矛盾由來已久,只是沒想到傅辭會在這個時候將這些問題一一揭開。
書房中陷入了一陣沉默,蔣書儀努力穩住身形,眼中滿是複雜情緒,陳嬤嬤在一旁輕聲安撫著:“老夫人,注意身體,大夫···”
“大夫”兩字還未出口,便被蔣書儀握住了手腕,不再吱聲。
“六日後,是個嫁娶的好日子,我定是要抬柳雙雙進門的,母親這事您說了可不算!”傅辭站在原地,從喉間悠悠地飄出一句話。
日子都選好了,看來這兩母子又有一場鬧劇要上演了。
桑冉白輕輕的踢了踢寶兒,兩人隨時準備撤離,到時候免得被火星子濺到。
就在此時,“砰”的一聲悶響,蔣書儀氣急重重地躺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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