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乾的就是匈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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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蒙恬，有私心啊？”

李齊低下了頭，朝著四周掃視著。

如果蒙恬要治他重罪的話。

那沒辦法了，他只能打出一條生路，逃出去再說了。

做為一名歷史研究生，能親自領略大秦風華，當然是求之不得。

可要是這地方沒有公平，他才懶得呆。

這時，蒙恬則盯著李齊，眼眸裡湧出精光。

盯著李齊的表情，也漸漸複雜。

“毆打皇子，衝撞將領，大鬧軍營。依律......！”

他咬著牙，聲音越來越冷，語氣越來越凝重。

似乎他眼前的，不是個士兵，而是個讓他有所顧及的人物。

以至於，在說到該如何處置的時候，他盯著李齊，目光閃爍，明顯是深思了起來。

“報！！！”

也就在這時，大呼聲驟然傳出。

馬蹄疾現。

“報！！！”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大喊驚動，紛紛轉頭。

只見一名身穿皮甲計程車兵，竟在這工事裡策馬狂奔。

看著聚在一起的人，那士兵也吃了一驚。

但很快，他就注意到了蒙恬。

當下，再催胯.下駿馬，眨眼衝到蒙恬身邊。

而後熟練的翻身下馬，在蒙恬身前單膝跪下。

“蒙將軍，有斥候回報。工地外約二十里地處，發現匈奴騎兵痕跡！”

“匈奴！”此言一出，聚在一起的所有人，臉色都變得極其鄭重。

連李齊也是如此。

蒙恬雖將匈奴逐出陰山，收復了河套，更將燕趙秦舊長城連起。

但匈奴卻依舊時時南下劫掠。

匈奴兇殘，騎兵又是一絕。

每次南下，邊境之地必會有一處血流成河。

長城，也並不能真正擋住匈奴。

“哼！”

下一息，蒙恬皺眉重喝，“想必是三天前被打退的那批匈奴騎兵，居然還流連不退！”

話音剛落，蒙恬身旁的扶蘇立刻開口。

“蒙將軍，三日前匈奴騎兵雖被打退，但傷亡不多。現在又出現，應該是已經重整好了兵力。此事馬虎不得。”

這話，讓李齊又朝扶蘇看去，輕輕地挑了挑眉。

看來這蘇扶，也並不是一無是處。

同時，蘇扶也注意到了李齊。看著他，扶蘇呲牙咧嘴地揉著肚子。

蒙恬則微微點頭後，又向那士兵問道：“痕跡如何？”

“蹄及腳輕，應是一隊偵查先鋒。末將估計，該有二十騎左右！”

“二十騎！”蒙恬皺了皺眉，“看來匈奴還並沒有確定劫掠何處！”

緊接著，他低頭朝著面前士兵說道：“派輕騎出去，傳令長城邊境所有郡縣，即日起所有守城士兵，皆不許卸甲！時刻做好迎敵準備！”

“得令！”士兵連忙拱手，旋即起身翻身上馬，驅馬離開。

這時，蒙恬的目光又落到了李齊身上。

看了看他，蒙恬略嘆了口氣。

“李齊，你可願戴罪立功？”隨後，他又向李齊問道。

李齊一愣，下意識向蒙恬開口，“你認得我？”

同時，扶蘇也吃了一驚，向蒙恬驚異說道：“將軍，他......！”

話沒說完，蒙恬便朝扶蘇拱手輕聲道：“公子，他無論如何乃我大秦兵卒，且身強體健，身手不俗。如此人才，不該就此埋沒。”

“身世血脈，也終是一生之起點。最終道路如何，亦可好生調教！此人，可比子路。君，亦可學孔聖。”

聞言，扶蘇微怔，眼中眸光更是微微一亮。

隨後，他又向李齊問道：“我問你願不願意戴罪立功？”

“不願意！”李齊白眼一翻。

頓時，蒙恬雙眉倒皺，眼露厲色。

李齊毫不在意，瞥了瞥嘴，“瞪我幹嘛？我又沒罪，戴什麼罪？”

他又瞟向了扶蘇，“我說了，他是欠揍！那兩貨就是該死！非得保他們。”

“我沒把他揍成豬頭，算他運氣好！”

“你！”扶蘇咬牙開口。

可才只說出一個字而已，李齊握起拳頭，朝他用力揮了揮。

“你什麼你？細皮愣肉的，你經得住我幾拳？”

“夠了！”蒙恬大喝一聲，將李齊的話打斷。

旋即又瞪著他，厲聲說道。“匈奴不久後可能就會襲來，我現在給你個機會。讓你披甲守城。”

“若有戰，你能殺領功。今日罪責可免。”

“呵！”李齊淡淡一笑。

匈奴南下，那可不挑時日的。

蒙恬又是長城‘工程部部長’，還要兼修馳道。在這上郡呆的時間並不長。

在有限的記憶裡，李齊這具身體到這兒之後，和匈奴大大小小的仗打過不少。

蒙恬讓他做的這事兒，簡單得不像話。

但是，笑過這後，李齊又向蒙恬搖了搖頭，“我還是不願意！”

“嗯？”當下，不止是蒙恬了，圍著還沒有散開的人，紛紛皺起了眉。

而後，一名中年人從人群裡擠了出來，瞪著李齊喝道：“憨子，說什麼胡話呢？”

“你本就是士兵，守城禦敵，是你的職責！”

李齊微怔了一下。

這個人，好像是他的長官。

而當那中年人的話落下後，更多的聲音傳了出來。

“赳赳老秦，逢敵必戰！”

“你怎敢說不願意？”

“懦夫！虧你還有和蒙將軍不相上下的力氣！”

聽著周遭傳出的話，李齊冷冷地掃了所有人一眼。

“閉嘴，全都閉嘴！”

“守城？我為什麼要守城？”

“老子是要出去，找到那夥騎兵，幹了他們。”

“懂嗎？”

隨著李齊的大喝，一眾人又安靜了下來。

只是，看著他的表情，神色各異。

或是震驚，或是好笑，或是無奈。

蒙恬則在這時，眉頭微皺，輕聲開口。

“主動迎敵？說得輕巧？你可知道我們要面對的，是匈奴，而不是六國舊兵！”

“匈奴？”李齊咧起嘴，狠狠笑道：“我知道啊！”

“不過，老子乾的就是匈奴！”

匈奴！

至先秦到後漢，都是華夏最大的敵人之一。

而且生性殘暴！宛如天災，所過之處，哀嚎遍野。

穿越了，還有具這麼強的身體。

要不主動會會這匈奴，那太浪費了。

話音落下，蒙恬便瞪著李齊，冷聲說道：“匈奴騎兵，擅騎擅射，舉世無比。長城境外，更是一馬平川......！“

“得了得了！”蒙恬話沒說完，李齊便不耐煩地向他擺了擺手。

匈奴騎兵，有什麼能力，優勢在哪，又該怎麼對付，歷史早就寫爛了。

“我說了，我乾的就是匈奴！”

“你要不信，給我五騎，兩天時間，我給你滅了野外的那二十騎匈奴偵查兵！”

蒙恬又張開了嘴。

可他話都還沒來得及說，李齊便搶先開口。

“行了，磨磨唧唧！”

說著，他轉身朝著四周圍在一起的人看去，開口大喝。

“有沒有有種的？來五個，跟老子一起去幹匈奴！”

秦行軍功制，且六世征戰！

秦兵誰不好戰？

如今六國平定，大世一統。

北疆之地，能爭軍功的也只剩下匈奴了。

也根本就不需要李齊多鼓動什麼。

當下，便有人舉手大喝。

“蒙將軍，小卒願隨他主動迎敵！”

“我也願意！”

“算我一個！這一段時間修長城，修得我都快吐了。”

很快，一個接著一個的喊聲傳出。

一名又一名士兵走出，全都雙拳緊握，躍躍欲試！

李齊咧嘴直笑。

不愧是老秦士兵，虎狼之師，沒讓他失望。

軍紀微亂，但蒙恬也並未制止。

反倒是偷偷地點了點頭。

反而是扶蘇，連忙向蒙恬耳語道。

“將軍，快阻止他。不能讓他這麼鬧下去，主動迎敵，只有死路一條。”

“況且他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