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補湯太猛流鼻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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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彤彤說得沒錯,眼下花沫的確很紅。
先前是一系列回孃家的“壯舉”,鼓勵女人當家作主站起來,吸引了眾多媽媽粉爭相效仿,在良城各區成立了婦聯。
現如今她又當了“全城熱戀”相親活動的代言人,雖說畫報上的樣子並不嬌美,沒想到歪打正著地給了待字閨中的姑娘們莫大的勇氣。相貌一般的姑娘再也不容貌焦慮了,長得好看的姑娘更加信心爆棚了,她們堅信真愛能衝破家世和外表的枷鎖,現在就差站到“全城熱戀”的臺上了,只缺這麼一個機遇。
薛府每日來信不斷,都是自薦要參加下一屆“全城熱戀”的公子小姐。薛梅眉看著自家丫鬟一封封地清點信件,高興得合不攏嘴。這下才終於真相大白,原來人家不是要故意醜化赫家少夫人,單純地跟受眾人群玩心理戰而已。
就這麼一傳十,十傳百,畫報也從良城傳到了隔壁桐城,自然逃不過漕運總督接班人的法眼。
半盞茶就這麼放著,不再外冒熱氣,廂房內安靜得很,襯托出走廊裡的竊竊私語格外明顯。小丁探頭探腦地從房間裡出來,朝那群嘰裡呱啦的噪音製造者走去。
“噓,小點兒聲。”
小琵琶嘟了嘟嘴,發起牢騷:“冷公子怎麼今天不招我們進去嘛?”
“就是嘛,為了他,人家還特意推掉了梅老闆。”小古箏吃力地抱著琴,不滿地抱怨道。
一旁的小玉笛也憤憤點頭,表達自己的同款抗議。難不成,她們沁香樓的三大紅牌已經過氣了嗎?
“噓噓噓,別吵。”小丁往身後的門看了一眼,裡面還是沒動靜。他只知道一個時辰之前,街上的賣報童把畫報塞到他家少主手上,少主便命他把剩下的畫報都買了,隨即便來了這老地方。
怪就怪在今日的少主沒有照慣例點姑娘,只是純情地一張又一張翻看畫報,時而發出一聲“呵”,時而發出一聲“哼”。他本貼心地提議要給少主安排些酒菜,卻被莫名其妙地趕出來了。
奇怪,真是太奇怪了。
少主不是向來跟赫家公子只談錢,彼此互看不順眼的嗎?怎麼還研究起赫公子跟他夫人的畫像了?難不成……小丁頓悟,懂事地繼續趕人:“少主忙著呢,估計今日不見你們了,各位且散去吧。”
“不嘛不嘛,人家不依!”
“不管,我要見冷公子!”
“嗚嗚嗚,冷公子不喜歡奴家吹的《梅花落》了嘛?”
“噓,你們,別嚷嚷!”小丁被三個女人扒拉捶打,還不能還手,好在眼角瞥見一人在廊道轉角處出現,得救似的喚了聲,“裘姑娘!”
見裘藍溪應聲走來,三個女人這下才不情不願地鬆開爪子,畢竟她們也不敢在大姐頭面前造次。
“怎麼回事?”裘藍溪看了一眼她們怨婦般的表情,又看了看那扇關閉的門,已經大致猜出個一二,乾脆利落地吩咐,“你們先下去吧。”
“……是。”
三大紅牌扭扭捏捏地你推我、我推你,這才退下了。小丁舒了一口氣,握拳道:“多謝裘姑娘。”
裘藍溪淡然一笑,又望了望那扇門:“你家少主在裡頭忙什麼呢?”
“看畫報。”小丁原是坦聲答了一句,環顧四下無人,又壓低了嗓子,“可能是在打小人。”
“打……小人?”裘藍溪有點愕然,“確定嗎?”
小丁不置可否地點點頭:“那是赫家公子和赫家少夫人的畫報。”憑他對自家少主的瞭解,怎會關起門來認真觀賞赫公子的畫報呢?除非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所以相比之下,還是打小人比較合理。這種難以啟齒的事,顯然不好當著別人的面做,所以才把他支出來了,對此他表示理解。
“是嘛……”裘藍溪若有所思地停了片刻,未等小丁反應過來,輕輕地敲了兩下門,“冷公子,是我。”
“裘姑娘……”小丁正要勸阻,卻聽見門後傳來熟悉的嗓音。
“進。”
哈?敢情少主連實行打小人這種缺德事,都不避著裘姑娘嗎?他們的交情何時已經到達這個程度了?小丁趕緊識趣地讓道,還把門給開啟。
“裘姑娘,請。”
“多謝了。”裘蘭溪含笑點頭,待門一關,笑容消失,徑直走向那傳聞中正在埋頭打小人的主兒,隨手撿起一張躺在地上的畫報。
果真是他們。
“飛上枝頭變鳳凰,女才郎貌永相伴。”冷寧君仍未抬頭,自顧自地對著畫報唸了一句,又似乎在問來者的意見,“畫得像嗎?”
“挺般配。”
答非所問?
冷寧君抬眉一看,裘藍溪正好在他對面坐下,似笑非笑地把問題拋給他:“你覺得呢?”
“依我看啊……還差一點。”說罷,小指沾了沾那半杯早已放涼的茶水,朝畫像中花沫的唇邊點上一滴,滿意道,“差這顆痣。”這畫師水平不太行,還沒他看得仔細呢。
這前半句,算是回答她了?想了想,裘藍溪淺笑一聲,毫不避諱地直視他的眼睛:“過幾日賞米大會,有何打算?”
“一切照舊。”他一邊吊兒郎當地表態,一邊起身把攤開的張張畫報整理疊成堆,並不認為這個話題有談論的必要。
冷家一貫是以上客的身份,跟周邊城鎮的商賈一同出席,參與品鑑。大會安排亦是年年如此,千篇一律,商賈們毫無意外地分為赫家一派、辛家一派,各執一詞。但歸根到底,最終結果都是由皇上的金口說了算,往年的赫家是雷打不動的第一,辛家居次。
論合作而言,冷寧君不恥於承認自己唯利是圖,但辛家的經商手段確實不那麼幹淨。因此,冷家只會派漕運商會旗下的小行幫跟辛家來往,而本家更傾向於直接跟赫家合作。比起惹上麻煩,冷寧君倒是寧願跟赫卿弦這個偽清流打交道,要簡單省心得多。
“當真?”裘藍溪藉著玩笑,提出質疑,“還以為冷公子會從中作梗,好讓赫家受困,赫少夫人求助你。想來是奴家心眼小,一場誤會了。”
誤會?哈哈。
“若非誤會……赫公子身陷困窘,裘姑娘可捨得呀?”他別有深意地打量她一眼,手上繼續著對摺紙張的動作,不等她答,繼續道,“想必是不捨得的,否則沁香樓怎會突如其來地多了一家分店在良城呢?還選了西區,好個風水寶地啊。”
真以為他不知情呢?往北是赫家米鋪,往南是赫府,挺會挑地方的。
“冷公子人脈之廣,令人佩服。”依冷家的地位,裘藍溪知曉無論在桐城還是良城,都瞞不過他,“近來沁香樓進賬見漲,也是應了廣大貴客的要求開到良城去,圖個方便罷了。”
“哦,是嗎?”冷寧君挑眉一笑,“看來桐城的青樓行當牟利之深,其他買賣是望塵莫及啊。”
看似不深究,給她留了幾分薄面?裘藍溪揚起一邊唇角,沒有應這般明嘲暗諷,低頭斟了杯熱茶,卻聽見對面“嘶啦”一聲,一疊只剩半邊的畫報留在了桌上。
那人帶走了另外半邊,輕鬆地甩了句“做個紀念”,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裘藍溪聽見門被帶上的聲音,抿了一口茶,還是覺得方才揶揄的話,甚是刺耳。
當然了,就算畫報被撕成十八份,被攪成粉碎狀,作為當紅炸子雞的花沫也是不知曉的。
就算花沫瞧見了,也會舉雙手雙腳贊成——越碎越好!最好沒人能認出那個圓餅臉是她!
可惜她已然顧不上畫報的事了,也無暇為此發愁。現下最讓她頭疼的,是還沒想出一個法子來防止赫家在賞米大會上被人陷害,好讓她能繼續保住這顆腦袋,有繼續頭疼的機會。
多得小蘭的持續關愛,花沫灌完了米湯灌雞湯,灌完了參湯灌羊湯,頭疼的症狀是大大緩解了。不料在某天晚餐的時候,在眾目睽睽之下,掛了一行清澈的鼻血。這可把赫家婆嚇得夠嗆,立刻以身體健康影響兩老抱孫子的速度為由,勒令她從現在開始禁止用腦,還讓赫卿弦監督她早睡早起。
笑死,要不是被您那位乖兒子安排了性命攸關的任務,她至於變成現在這副鬼樣子嗎?
看他裝模作樣地點頭應允,花沫狠得牙癢癢,超級無敵想拍桌而起,公開他的真面目。而如此火辣的注視,赫卿弦自然是很難裝作看不見。無以回應,唯有夾一塊雞脖子到她碗裡,提醒她保護脖子是頭等大事,一切都是迫不得已。
右邊鼻孔還塞著棉花止血,花沫頓覺脖子後方涼颼颼的,怒視的眼神無奈地換成哀怨。雞脖子也啃不下了,喚小蘭扶著回房歇息,大被子一蓋,就說要睡覺了。
掩上房門,小蘭一瞅另一位主子不知何時也跟了過來,即刻迎上去。
“少爺,要給少夫人熬些滋陰潤燥的甜湯嗎?許是這幾日的湯膳太補了……”頓了頓,沒敢把話說完。
“虛不受補。”赫卿弦笑著補上後半句,沒有任何責備的語氣,“行,你且讓廚房備著吧。”
“是。那這……”小蘭剛想確認一下食材,赫卿弦突然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往後面一揮手。
呃?她有點茫然,慣性往房間的方向看了一眼,門縫還是緊閉的,裡面還是漆黑的,窗戶卻是支了起來。
什麼意思,少夫人不是說要睡了嗎?這是要曬月光?還是被風吹的?正打算上前探個究竟,又被攔住了。
“先下去吧。”
“是!”
既然主子吩咐了,哪有繼續在此八卦的道理?二話不說,小蘭懂事地退下,畢竟大多數時候她是一個謹守本分的小丫鬟。除了某些特別的時刻,比如,現在。
大大方方地離開院子,以轉角處的圍牆作掩護,小蘭偷偷藏起來觀察裡面的情況。
只見少爺仍是維持原地不動的姿勢,似乎還在靜靜地留意少夫人房內的動靜。而她,則是把一切盡收眼底。如此一來,大有“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之勢啊。
小蘭看得起勁,全然未覺身後有人靠近。
“你在,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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