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一章 真正的機緣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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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至高規則！那一道聖光有至高規則降臨了！”

“難道其他十二道聖光光柱都是假的，只有那一道聖光光柱才是機緣所在？”

諸多稱聖心有不甘，萬分糾結。

眼前的聖光之中舉步維艱，結果別的聖光光柱的位置出現了至高規則，他們心中有諸多懷疑。

在無數神王之中，只有少部分強者才知曉剛才發生了什麼。

尤其是寧澤所在聖光之地，那些頂尖的神王沒有發現清夜國主在做什麼，只感知到了那至高規則之靈的暴力！

他們反而會猶豫是不是要換一道聖光光柱進行參悟？

“你那邊發生了什麼？”

羅峰在另一處聖光外圍潛修，沒有著急搜尋。

剛才至高規則之靈降臨，他感受的最為清晰，在發現是寧澤所在的聖光之地後，他連忙進行詢問。

“不是什麼大事，清夜國主投機取巧，結果被制裁了。”

寧澤簡單地描述了一下剛才的場景。

羅峰若有所思，他對關於至高之靈的事情無比重視，要知道他可是擁有源跡，按照傳聞來說他將有機會成為源世界的掌控者。

在此之前，他一直以為源世界只是一規則意志，就是那種沒有情緒，沒有個人感情，雖然擁有意志和無盡的力量，卻只會按照規則行事。

不曾想，源世界竟然有靈，能夠主動出手反擊！

這簡直就是一活物，這也就代表著不好掌控！

“在想什麼？”寧澤雙眼微眯，目光中帶有審視。

羅峰訕笑一下，直接將心中的擔憂說了出來，“源世界既然有靈智，那為什麼又要弄出源跡這種東西，生靈應該不喜歡自己被統治才對。”

“你說統治？”寧澤眉梢一挑，很是詫異。

羅峰這是飄了？

不過他也明白，沒有見過源世界出手，哪怕知道這個世界浩瀚無垠，因為不曾見過，也會在心中存在輕視。

放在平時，至高規則也只是偶爾出現，看起來神威無限，卻只是守規矩。

他不一樣，那至高規則之靈突然現身，並沒有以規則的形式進行束縛，而是直接凝聚出一道巨人，一劍就砍爆了清夜國主。

這分明是一種表示心中不滿情緒的行為。

就那種恐怖的攻擊，也根本不是至高規則所能動用的全部實力，只不過是隨便凝聚了一下功能。

若是全力出手，他根本無法想象那是何等的偉力！

羅峰啞口無言，他對於源世界感觸的並沒有那麼多，他的印象中至高規則和原始宇宙本源意志差不多。

寧澤見他不做聲，就當是預設了，一時間不由哭笑不得。

“長時間的修煉讓你思維有些固化，沒有看過起源大陸的全貌，你的眼界出現了偏差。你對於渾源之力的研究太少了……”

一句句，沒有太過苛責的語句，卻讓羅峰有些臊得慌。

其實這也不怪羅峰。

從進入起源大陸之後，他們獲得的諸多資訊也只是到神王境界。

就連當初的晉之神王，都不知曉神王第二境界，還以為神王勢力就已經是大陸巔峰。

這種認知也不算是錯，在起源大陸上神王勢力確實是巔峰，奈何的是大陸無垠，神王勢力太多，巔峰勢力也算不上多強，類似天玄門、十方空玄等等都算是一方陣營，這就是晉之神王接觸的極限。

到了羅峰這裡接觸更少，活的時間短，剛成為神王源跡就覺醒他只能被迫逃走，若非從嗜鬄淵之後一直參戰，獲得了不少大陸的隱秘，他的認知還會更加淺薄，惟一一次拓展眼界的機會就是晉之神王相見的那一次，他得到了不少隱秘。

剩下的，都是寧澤的口述。因兩人修煉不同，雖有交流，卻也不會將所有的感受全部交代。

“渾源！”

寧澤口中重重吐出兩個字，羅峰當即凝神傾聽。

“你應該也感受過很多次，只不過沒有深入的研究。”

“經常，從它那裡感受到的是蒼茫、無垠、混亂、古老、毀滅、無量、危險……”

“實際上，就是在這無盡混亂的世界，無數的巧合，無數力量的碰撞，在無數次毀滅之中誕生出了一縷玄奇的秩序。這可能就是源世界的由來。”

羅峰不禁沉思，這些也很好理解，就像是當初的宇宙，那些生命星球最開始只是能量，或者是一堆宇宙塵埃、隕石的聚合物，經過爆炸燬滅衍生等等過程，最後形成生命星球。

“我等修煉之路，起源已經不得而知，但是可以推測……”寧澤停頓了一下，話題一轉又道，“此次，十三道規則融入源世界，這些力量就是在渾源之中衍化，最終被源世界改造之後進行吸收融合，從而變得更加強大。”

“當初，源世界可能也非常孱弱，在無數規則融入之後，它確定了‘體內’生靈的修煉規則。”

“這，也就是原始宇宙內的規則，在原始宇宙初期，無數生靈遵循著本能和一些大破滅前的遺蹟，最終走出‘正統’的修煉之路，即行星、恆星、宇宙、域主、界主、不朽、尊者這一修煉過程。”

“三千維度，無數輪迴，無盡生靈，都是修煉此路！”

“雖然有前人遺留傳承的作用，即起源大陸的至寶和傳承流落宇宙海，又或者原始宇宙保留傳承在下一個輪迴，但寶物和傳承受原始宇宙本源意志控制，原始宇宙內部同樣如此。”

“毫無疑問，這一修煉之路就是至高規則限定之下的最強修煉方式，哪怕是那些生存無數輪迴的土著，在這一修煉之路前都要避讓，這是大勢所趨！這也是至高規則推波助瀾！”

“而這一條修煉之路的最終，從模擬星辰，構建神國，創造小型宇宙，創造體內宇宙，最終掌控源世界，是由至高規則所引領的！”

“那麼這個‘掌控’，和無數神王所想的掌控，是不是有很大的區別？”寧澤反問了一句，他看著羅峰，雙眼中神色莫名。

不等羅峰開口，他臉色一肅，又道，“你應該知曉，原始宇宙也是有情緒的，它也有自己的思維！”

“如果違背規則，他也會憤怒，面對貪婪，他也會拒絕，面對危機，他也會恐懼，甚至是尋求助力！它因為不能親自出手，還能夠尋找幫手！”

“說它是生靈，又有何嘗不可？”

“被毀滅無數次，被奪舍無數次的原始宇宙尚且如此，那存在無數輪迴，甚至創造出修煉之路，一直在渾源中成長的源世界，又怎麼會是一簡單的規則聚合物？”

羅峰大為觸動，腦海中就好像是有一道雷霆劈下。

此時，源世界在他眼中的形象大變，完全就是一偉大的智者！守護無盡生靈，衍化無盡規則！

也就在這一刻，他清晰的感受到了那存在於星辰塔中的源跡，玄妙莫名，似乎可以掌控無窮偉力！

並且，他還在那一縷源跡當中感受到了一種情緒，轉眼間，似乎整個世界都發生了變化，他的雙眼從未如此清晰的看這個世界，腦海中浮現出一副畫面，無盡的昏沉世界中，一點瑩白色的生命光暈在閃爍，那是一顆散發著柔和光線的圓球。

那就是他們所生活的源世界，在那渾源之中，都不如宇宙中的一顆星辰。

羅峰迴過神來，臉上浮現著自然地微笑，“多謝了。”

寧澤微微一笑，“悟了？”

“悟了！”

羅峰重重地點點頭。

強如源世界，也會渺小如塵埃。

它生來玄奇，卻也難免會有其他特殊存在，就像宇宙中不會只有一顆星辰。

只不過，源世界是為了生存。

因為它的特殊，也會有些限制，它威能強大，在一些方面卻比不得一些生靈。

如果渾源中出現天然的生靈，那結果可想而知。就像是稱聖遇到稱聖的宇宙，神王遇到神王的體內宇宙，被打的不能還手，這是先天上面的弱勢。

培養出同等境界的強者，那就可以完全發揮出蘊含力量所對應的實力。

更有甚至，幫助源世界變得更加強大也在情理之中。

他們這些神王，和源世界從來不是掌控的關係。

哪怕羅峰獲得了一縷源跡，也只是和源世界結緣，最後能夠發展到什麼程度，那就不得而知了。

兩人又交流了一下那聖光之中法則，相互印證之下略有收穫，寧澤的意志也從分身迴歸到了本尊。

寧澤如今也像羅峰一樣在邊緣位置靜靜感悟。

目光朝下，俯瞰而去。

寧澤的視線放在自己的兩大宇宙上面。

超過二十億輪迴的修煉。

他的宇宙也受到了極大的限制。

他的兩大宇宙實在是太大了！

如今內部空間的直徑已經超過10^21845光年！也就是直徑的超過21845位數光年。五位是萬，九位是億，十三位是萬億，21845位數，近乎無窮！

這麼龐大的宇宙，已經不再是強大的輔助，也是一強大的累贅。

哪怕是強如寧澤，也感覺到無比沉重的壓力。

他如今的感覺，就好像再大一點點這宇宙就會崩塌！這已經到了他承受能力的極限！

也就是隨著他對規則感悟增強，這種現象才好了很多，最重要的是渾源之力的蘊養，讓兩個宇宙變得穩固。

再想要繼續提升，寧澤也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

但是他心中有一個模糊的感應，十億、百億、千億、萬億輪迴，也只是會略微改善，想要繼續野蠻生長，可以說是遙遙無期。

不只是宇宙。

就連他的神體也是如此。

容源一境，神力無限。

也是真正的無限。

但神王有窮時，過多的神力也會成為負擔，那堆積到無法想象的神力，融入到他那十億光年的身軀之中，他沒有感覺到無法繼續容納，可操控不了就算是容納再多也無用。

現如今，他兩大宇宙吸收的所有神力都用來構建奇異空間，類似起源大陸中小世界的空間，也會構建一些特殊的環境，這些都是對著起源大陸照抄的。

“若是我當初堅持修煉無盡之道，想來就不會有現在的窘境。”

寧澤心中很明白，這並非是他所不能，而是目前修煉境界的極限。

他之前修煉的無盡之道，修煉到最後的無盡規則，這已經完全超出了目前的神王境界，若是達到那種程度，他的兩大宇宙絕對不會止步於此。

不過，修煉無盡之道同樣需要漫長到無法想象的時間，更別說再修煉無盡規則。

兩者都需要無盡時間修煉，只是現在這樣的選擇顯得急躁一些，只顧著野蠻提升，宇宙不穩屬於正常現象。

這種選擇利弊都有，已經是過去，無法改變。

寧澤收回心思，將感知再次集中到聖光中的規則。

“目前規則都有衍生而出的道韻，循序漸進之下容易參悟。”

“而這聖光之中的規則野蠻得多，沒有太多的印證，就算是有那也是與其他規則之間的聯絡。誰能領悟那麼多的規則？能夠完全領悟一條規則的都沒有。”

“那麼，想要將這聖光中的規則領悟，也就只能靠蒙？”

寧澤不禁啞然，到了他們這一境界，用‘蒙’‘猜’這種詞來形容，可見這一規則的難度。

他敢說，在場大部分神王也只是略微有所感悟，能根據平時對諸多規則的熟悉，一點點的推進。

那種速度，就連本身熟悉的規則都沒有安全掌握，這種沒什麼印證的規則，領悟速度可以想象。

就算是寧澤，那參悟速度也是和蝸牛一樣，只是勝在穩定進步。

“我們的修煉方向都走錯了！”

寧澤的雙眼一點點睜大，腦海中靈光乍現。

“就不應該守在這聖光裡面！”

“誰說隱晦、莫名就難以領悟？實在是太蠢！”

寧澤的雙眼越來越亮，思路也變得越來越清晰。

在這聖光之中，也只是規則波動比較清晰，再加上這特殊的環境，這些規則會和他們進行對抗，稍微能窺探規則的神秘一二。

然而，事實真的如此嗎？

只要無法將源世界本有的規則都領悟，那麼就算是和這聖光中的規則對抗，這種感悟也只是無根之萍，只是他們經驗積累的產物，屬於臆想。

真正的參悟方法，應該離開這聖光，體悟如今的源世界和以前源世界的差異。

這種差異就是那規則的表象，以此繼續領悟下去，這是他們之前走過的路，如今換一種規則，就算是走不通，也不會那麼假！

而現在這個時間，正是聖光規則初顯現的時候，相當於規則在展露自己的衍化過程！也可以說是在教他們學習這一規則！

這才是正確的修煉方式！

也是真正的大機緣！

寧澤之前完全想錯了。

過於追求那聖光中的寶物，妄想領悟規則能夠在聖光中自由行動，這根本就是南轅北轍！(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