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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故城大酒店,正包裹在紅霧之中。
宴會廳裡,觥籌交錯,歡聲笑語。
位於正中間的,自然是黎青的桌子。
他旁邊坐著市長,警察局長等故城的政府部門負責人,桌上的食物琳琅滿目,只是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黎青的身上,察言觀色,生怕有所怠慢。
黎青把玩著手裡的骨瓷酒杯,據說這是三十年的陳釀,但在他看來卻不過只是普通的酒水,黎青隨意地喝著酒,大有一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意味。
舞臺上的表演還在繼續,無非是一些雜耍,歌舞,俗套,平庸,乏善可陳。
“聽說今晚唐曉夢會獻唱新曲,是真的嗎?”
“據說她的歌聲當真繞樑三日,餘韻不絕。”
“人長得也標緻,難怪黎長官會心儀了。”
“據說是新年前壓軸的專案,曲子也是新寫的。”
別的桌子傳來了低聲的交談,許多人期待著唐曉夢的到訪。
不過在此之前,夏弈的劇目要先一步上演。
大家對這戲劇倒是沒什麼興趣。
畢竟夏弈之前編排的都是些歌功頌德的老三樣,大家看的時候多半都是在跟著附和吹捧黎青。
夏弈坐在黎青的旁邊,表情淡然地看著節目,他沒有喝酒,也沒有吃菜。
“夏先生這次準備的戲劇是什麼,能否先一步透露些許?”
有人詢問,但夏弈只搖搖頭。
“到時候看了就知道了,有些事情提前知道就沒有意思了。”
一旁的人聞言,只笑而不語,當做夏弈是故弄玄虛。
可當主持人串場報幕結束,那玄黑色的幕布拉開的時候,現場頓時安靜下來。
那些演員們一個個出場,開始演繹劇情。
只要是對故城流行文化稍加了解的都知道,這改編自著名作家霧山的作品《黃衣之王》。
本身這本書就相當精彩,夏弈對故事的改編也有聲有色,大家很快沉浸下來。
只是有些困惑,夏弈為什麼要在這個場合,上演一部改編的,而且還是結局悲慘的作品。
黎青看了一眼夏弈。
“夏先生,你這劇目倒是挺有意思。”
夏弈默不作聲。
伴隨著戲劇的表演,所有的觀眾都沉浸其中。
他們似乎成為了劇中的人物,為著自己的慾望而行動,一步步接觸那些不可名狀,令人理智喪失的事物,一點點脫離人類的桎梏,邁向非人的境界。
這已經不僅僅只侷限於腦中的幻想了。
一名富商忽然站了起來,他咧開嘴大笑,接著,將手伸進自己的口中開始拉扯,不到片刻,竟然將自己的舌頭硬生生地撕扯了下來,興奮地如同一個孩子。
一名女子尖叫一聲,拿起桌上的筷子便插進自己的手指甲裡,將那血肉翻開,不斷旋轉,還肩膀顫抖,發出瘮人的笑聲。
站在宴會廳旁邊的軍人覺察到了不對,但當他們試圖阻攔這些人的時候,卻發現自己也動彈不動。
嘭——
一個軍人掏出了槍,對著自己的雙腿連開三槍,隨後又試圖舉槍自殺,只是子彈僅僅穿過了下頜,從眼眶處射了出去。
驟然間,整個宴會廳如同蔓延了精神瘟疫般,所有人都開始變得癲狂,自相殘殺,以匪夷所思的方式傷害自己與身邊的人。
舞臺之上,演出還在繼續。
所有的演員都沉浸在了這劇情之中,完全沒有受到現場的影響,當劇情進展到一個人因為爭奪財寶而被好友利劍穿心的時候,那演員竟然真的用長劍洞穿了對方的心臟。
血噴濺出來,濺落到了前排的客人身上,他們卻依舊樂此不疲地相互殘害著自己,就好像這是一場盛大的宴會,唯一的主題便是令整個宴會廳成為一片血海。
癲狂,猙獰,詭異,充滿著不可名狀恐怖的氣氛在會場蔓延。
有幾個異客覺察到了不對勁,可他們也最多隻能控制自己不陷入那瘋狂之中,無法行動,雙眼死死地盯著舞臺。
黎青感到一陣眩暈感,就像某個人正在用燒紅的鐵鉗不斷攪動般。
他看向一旁。
夏弈卻泰然自若,甚至端起了之前就沒有喝過的茶。
“等這一齣戲演完,故城的新年就到了。”
他說道。
“你你背叛了我?”
黎青表情微變,微微捏緊了拳頭。
“伱記得江城大學的文老師嗎?”
夏弈沉聲道,他的手背上青筋凸起,其中的血管裡似乎有什麼蟲豸正在蠕動,他輕輕按住,平復其中的躁動。
“你記得賈子賢,向景琦,彭謙鳴,蔣夢麗嗎?”
他一個個將名字念出來,可黎青卻一臉茫然,他想不到自己在什麼地方聽過這些名字。
“你甚至記不得自己處決過的那些人的名字。”
夏弈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並沒有如同他話語之中那般飽含著熱烈的情緒。
“他們是我的同學,師長,好友,是為了反抗你而奔走的人們,你的軍隊抓住了他們,將其處死,連屍體都無人收斂。”
“你想復仇?”
黎青終於摸清楚夏弈的想法。
“你不懂我們的理想。”
夏弈嘆息一聲,對於黎青這樣的軍閥而言,仇恨,財富,慾望,這些才是驅動一個人行動的根本動力,他永遠也無法理解那些熠熠生輝的理想。
為此,夏弈不惜弄髒自己的手,在最黑暗的地方攀爬,欺騙最親近之人,得不到所有人的理解。
“你太自負了,認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甚至敢將仇人放到自己的身邊。”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真的可以掌控一切?”
黎青忽然嘴角翹起,他沉聲說道。
“你其實完全可以現在動手殺了我而不是說那些廢話一般的審判的臺詞。”
“你之所以沒有動手,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我猜,所有的殺招都是這一幕戲劇,只有演出結束,坐在這裡的所有人才會死亡,對嗎?”
“畢竟這是《黃衣之王》,是直到結局才所有角色都死掉的戲劇。”
聽到黎青的話,夏弈微微皺起眉頭,他的脖頸處,面板蠕動,那些彷彿樹枝一般的凝固的血液正不斷蠶食他的身體,顯然,在這宴會廳裡,哪怕夏弈自己也會受到非常大的影響。
他看到,黎青身上的顫抖與掙扎忽然停止,就像完全沒有受到影響般。
他看到,黎青站了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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