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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德明所在的酒店房間內,孔德明微微抬眸,意味深長的看著千劫,而千劫正眼神飄忽。

老實說,千劫就不該畫機甲。

哪怕是星際罐頭們已經極其強調實用性的機甲。

機甲這種觀賞性大於實戰性的軍事裝備……

怎麼說呢,男人的浪漫是開扎古吧。

真要討論實戰效能,坦克什麼的不比它好使?兩條腿邁得再快能有輪子履帶跑得快?殺傷力坦克更是完爆,別說電鋸了,履帶制肉餅不更恐虐一些?

至於所謂的地形限制,坦克不好使的地形不代表機甲就一定好使。

再說了,這不還有飛機嗎?

可以說除了單挑之外,坦克各方面完爆機甲這種幻想中的產物。可問題是,單挑這不是有魂師嗎?

事實上也是如此,別真指望像忽悠土老帽一樣,隨便畫張設計圖就能忽悠住孔德明這種風浪見多了的老人家——如果套用記憶中的評級機構,那九級魂導師有一個算一個都是日月帝國院士級別的大佬,孔德明更是領導一眾院士的大佬。

雖然這個院士的水平可能充了點魂力的水,但也摻雜不了太多。

簡而言之,弄個看上去煞有其事的計劃或者方案騙經費的行為,老人家見多了,甚至能轉頭就挑出一堆不切實際的錯誤。

也由此可見,原時空中某霍姓掛比到底幹了多麼離譜的事兒——千劫一直覺得,比起明都大爆炸而言,霍姓掛比記載在歷史上的罪行更可能是動不動就像殺小雞一樣殺九級魂導師來凸顯自己多強大……

好比黑猩猩進了城,為了凸顯自己肌肉有多發達,動不動就打死一個院士級別的科學家。

附加一句:還是在人類科技剛剛起步沒多久時,黑猩猩進城了。

真的,有些時候科技發展越活越回去乃至科技靠考古的原因,神界和某三佔了百分之九十九的大頭,剩下的百分之一和魂師們這群肌肉超發達的大猩猩也脫不了干係。

不以這種角度來看,以另一個屬於魂師的角度來看,也是屬於令人髮指的行為。

傳統魂師比不比魂導師牛批千劫不清楚,但魂導師比傳統魂師金貴這是肯定的——以九級魂導師舉例,當他們是一個九級魂導師的同時,還代表著另一件事:他們本身就是能達到封號鬥羅水準的頂級魂師天才。

甚至更優。

因為日月九級魂導師比起鬥羅三國的傳統魂師而言,他們的魂環配比沒那麼好,也就是說後天魂環資源對修煉天賦的增強遠遜於鬥羅三國的封號鬥羅,同時他們還將生命中大部分的時間與精力都花在了魂導器上,真正用於魂師修煉的時間同樣遠遜於傳統魂師。

別拿霍雨霖這種老天爺餵飯吃的人來當成魂導師的群體現象,也別拿千劫這種同時具有三個世界知識,能夠瞬間觸類旁通的特異現象替代群體表現。

三個世界指:鬥羅、記憶中的世界、伊萊克斯所帶來的神印知識。

“孔老,下面還有真正的軍用武器設計圖,這就是我的一個幻想而已。”在孔德明的注視下,千劫最後還是硬著頭皮伸出手,將桌上的紙張拿了回來。

下面是真正的坦克設計圖,也有部分關於飛機的設想。

孔德明繼續低下頭看起了設計圖。

坦克的設計倒是不復雜,或者說千劫給出的方案比較原始:一個裝甲車加履帶加一個魂導炮,甚至由於魂導炮的特殊原因,它都不用準備龐大的彈藥庫——決定奶瓶容量的因素與大小無關,看魂導組合法陣的級別。

飛機也比較簡單,對於鬥羅世界而言是如此,他們甚至有了簡易的飛行器方案。

飛梭。

這種被千劫評價為體驗感賊差的魂導器,只要不是那麼在意逼格,在戰場能發揮的效果與飛機大差不差——派個人駕駛著飛梭,帶著一個裝滿炸彈的空間魂導器,一邊飛一邊扔,也能起到差不多的效果。

一種比較原始的,復古的,記憶中的一戰行為。

軍隊自然是不用講體驗感和逼格的,所以這種作戰方式嚴格來說已經應用在了日月現如今的軍隊中。

當然,能提升一下魂導器水平還是提升一下,畢竟飛梭那體驗感註定了人不可能飛太快,所以千劫給出了設計方案——說穿了就是在飛梭上加個座位,加個擋板的事兒。

孔德明滿意的點了點頭。

所以說魂導師們只是思路被限制住了,不代表當思路給出時,人家會意識不到其中的缺陷以及好處。

“你那張紙也就別扔了,不是沒有參考價值。”

千劫一愣,將手中已經揉成一團的紙又放回了桌面。

“我們為什麼要往裡放士兵呢?當士兵不再親臨一線時,一個人形,且能夠做出很多人類動作的魂導器就很有必要了。”孔德明一邊開啟被揉成一團的紙張,一邊跟千劫解釋道。

“所以你回到明德堂後,繼續負責【零生成】的相關專案吧。”需要一個能夠自主運動的人形,自然是需要一個相關的資訊處理中心。

“畢竟,在對人體這一禁忌領域的研究,明德堂終究還是不如聖靈教。”

噢,那您老大可不必指望,比起人體而言,聖靈教更喜歡研究靈魂——只是考慮到研究靈魂也能和自己之前負責的專案扯上點關係,千劫還是將這句話壓在了喉嚨裡。

“那麼接下來再討論一下你的鬥鎧,這材料你有準備嗎?沒準備老夫就只能換了。”孔德明也沒在這話題上過多深入,繼而又拿起了一張紙。

那上面標明的材料是【十萬年魂獸屍骨】。

魂獸並不是爆完了魂骨與魂環之後,就身體化作光點消散於天地間了,它們的肌肉、內臟可以入藥或者作為魂師的飲食,皮毛、骨骼可以作為材料或者奢侈品。

甚至魂導學科裡的材料分類裡,有一項分類就是魂獸材料學。

可以說這個世界真的對魂獸這種生物是惡意滿滿了,別怪魂獸們老是覺得魂導器發展嚴重威脅魂獸生存了——魂環、魂骨這種硬性需求外,又多了一項需求。

也就是傳統魂師們不怎麼願意瞭解任何與魂導器相關的領域了,不然高低舉著一個威脅魂獸生存等於威脅魂師未來的大旗,可比現在什麼鄙視外物的藉口好太多了。

“準備了。”千劫也沒什麼隱瞞的意思,砰的一聲,幾米高的金色魂獸腿砸到了地上。在房間顫抖的第一瞬,孔德明就意識到不對,銀灰色的金屬圓球迅速出現在了其身側,莫名的波動瞬間將整個房間包裹,魂獸屍骨被固定在了離地一指的距離。

“好歹提醒一下老夫,這棟樓不是明德堂的造物,扛不住你這麼一砸。”孔德明看向千劫的眼神中浮現出了一絲責怪之意,然後又看向了魂獸腿,“這是什麼魂獸,老夫竟從未見過。”

“黃金玳瑁,一種命運屬性以及水屬性的特殊魂獸,幾乎不怎麼出現在人前的。”其實迄今為止獲得的魂獸屍體千劫都找地方放著呢,他又不缺空間魂導器。

那幾頭萬年的自不必說,雪帝是類元素生靈,真沒什麼屍骨留存;冰帝屍骨怎麼說也要保持一絲敬意,除非冰帝自己同意,不然千劫沒什麼動的慾望。

那麼就只剩黃金玳瑁了——這玩意兒的材料都比其他魂獸多一點,那身龜甲放到拍賣行能拍個天價,搞不好封號強者們都會出手搶奪。

龜甲本身就與占卜這種玄之又玄的行為干係甚大,再加上黃金玳瑁又是命運屬性,封號級別的存在出手很正常。

理所當然的,作為鬥鎧材料那也是槓槓滴好。

“而且因為它本體房間裡放不下,所以我只拿了一條腿出來。”

“這麼大的材料,你用不掉吧?”孔德明的眼神倒是很清澈,沒流露出什麼貪婪之意。

“我只要那個龜甲當個護心鏡,其他的就當請您老出手的報酬了。”說著,千劫恭恭敬敬的交上了空間戒指。

再好的關係也需要利益和付出去維持,這是他一向的觀點。

“雨霖的鬥鎧也正好需要用到黃金玳瑁產出的魂骨,就麻煩您了。”同時,千劫將另一個可能驚掉一地眼球的要求說了出來。

“嗯?什麼魂骨?”孔德明的詫異不加掩飾,“看樣子你們又接受了一個魂獸的獻祭?”

“頭骨,至於獻祭,算是吧。”千劫笑了笑,鑑於霍雨霖的模擬魂技,至今也沒人能看出來那妮子的第三魂環是十萬年的。

“好吧,多的老夫也不問。”孔德明啞然,收回了烏龜腿以及空間戒指。

百萬年魂獸都獻祭了,十萬年好像也就那樣?

“那麼,接下來再討論另一個問題,那小姑娘的鬥鎧材料,你確定不換換?”

“換什麼?”這回換千劫茫然了,“那塊兒魂骨最好雨霖用,畢竟與她魂環來源於同一魂獸,說不準能產生什麼效果呢。”

“不,老夫不是指魂骨。”孔德明意有所指,“別告訴老夫,你不知道明德堂的材料倉庫深處放著什麼?”

“什麼?”千劫愈發的茫然了,明德堂的材料倉庫他進去過,但深處天知道有什麼——有空間裝備的世界,倉庫裡就是無數的鋼架上擺放著無數的空間戒指好不?!

他又不可能一個個去檢視。

“大概是你真沒去看過,也沒把那個傳說當回事吧。”孔德明若有所思的看了千劫一眼,然後老神在在的坐回到了座位上,“帝國內流傳著這麼一個傳說:帝國曾在三千年前付出極大的代價,獵殺過一頭銀龍。”

“那不是吹噓嗎?”千劫臉上瞬間爬上了詫異的神色。

這傳說他自然是聽過的,吹噓指的不是獵殺銀龍,而是極大犧牲。

這片大地上被稱為銀龍的龍又不止那一頭,或者說說那個只存在於傳說中的生物人們很少會冠以銀龍之稱。現實中只要是一身白的純血龍或者亞龍,都能被稱之為白龍或者銀龍。

鑑於純血龍族其實就那麼幾個,所以說日月帝國大機率殺的是一頭亞龍,殺一頭亞龍說什麼極大犧牲……

如果不是瞎吹,那三千年的日月帝國真的挺弱的。

“算是吹噓,也不算吧。”孔德明一愣,摸了摸花白的鬍鬚,“極大犧牲是真的,當時付出了三個護國之手全滅,封號級別的強者也死了數個,獵殺就是為了讓自己臉上好看點的說法了。”

“???”千劫沒說話,但臉上的疑惑之色顯而易見。

護國之手等於現在的特種魂導軍團,在徐天然軍事改革前一直固定保持在五個的數量上,可謂是優中選優,一下子沒了三個?

那是頭相當於帝天的亞龍?這麼吊?

“嚴格意義上來說,帝國當時只是去撿了個漏。”

不是,別講什麼銀龍小姐真出手了,魂獸也講什麼家國、大陸歸屬感是吧?

擱這兒搞笑呢?

“那其實是兩塊大陸相撞之前,在帝國前進路徑上遇到的一塊空間碎片,據我們皇室後來人推測,那應當是一塊一直固定或者漂浮在海面上的空間亂流。”

懂了,只是恰好撞上是吧。

“而在大陸相撞之後,帝國忙於與鬥羅三國的接觸以及戰爭,沒時間管,只能使用手段暫時封印,直到一千多年後,皇室與明德堂終於有了空閒解決這個問題。”

說到這裡,孔德明的眼中閃過一絲落寞之色。

這個解決的空閒時間,明顯日月帝國並不怎麼想要——一千年前的戰爭輸了,各類官方檔案之中日月大陸這個詞永遠消失了。

而之所以是一千年,各種日月曆史講述得很明白:當初並不是那場大陸戰爭輸了之後日月就再無動作,最初的條約也並非一個簡單的將大陸命名改成斗羅大陸的要求。

駐軍、割地、解散明德堂、禁止魂導技術的傳承與傳播……

可謂是一個不落。

大陸戰爭結束後的近千年裡,這片大地上燃起了無數星星點點的篝火,最終以日月皇室為首的魂導師們才搶回了除大陸命名權之外的所有主權。

只是歷史書太小,記載不下那麼多的人和事,往往日月帝國之外的人們,只是以大陸戰爭為名概括了那段時期。

真的,有些時候別問為什麼只是輸了一場戰爭,日月的統治階層們對鬥羅人的仇恨便會如此之深,數以千年不曾褪色分毫。

“只不過我們太想當然了,空間波動以及元素亂流就折了太多的人手,先祖們最後卻只是帶出了一堆銀色的鱗片。”孔德明的落寞也只是一瞬間,旋即便重新說起了“獵殺銀龍”的由來。

“所以嚴格來說沒什麼獵殺,我們只是去撿了一堆鱗片,僅僅環境因素就死了一堆人。

“老夫知道你對於隨便更改歷史記載的行為一向頗有微詞,但還是希望你瞭解一下,當時的帝國百廢待興,鬥羅三國又在一旁虎視眈眈,實在承受不起將三個護國之手損失真相說出來的代價,只能用獵殺銀龍這麼一個比較貼金的說法挽回一絲顏面。

“久而久之,傳說已經在所有人心中紮下了根,皇室也就沒興趣去講出真相了。”

孔德明又起身,拍了拍千劫的肩膀。

千劫似有所悟的點了點頭,心神卻已經飄到了天際——比起更改面對大眾的歷史記載,他現在更關心鱗片。

看樣子確實是某銀龍小姐的遺留,空間碎片和元素亂流,真不是誰都有能力留下的。

應當是發生過某場在遠古的大戰,或許是銀龍小姐逃出神界之時,也可能是什麼別的時間段——在生命之湖湖底的相見時,古月偶爾說出的話語,說明了她那種狀態經歷過的大戰可能不止一次。

“從林源從極北之地歸來後的報告裡,老夫覺得,那小姑娘的鬥鎧基本材料換成明德堂一直放在倉庫裡的銀龍鱗片更為合適些。”孔德明笑眯眯的看著千劫。

能猜到銀龍鱗片與傳說中的銀龍王脫不了干係這一點的人,不止千劫。

因為空間碎片真不是什麼路邊路過的極限就能留下的。

“可以,不過我先要回去問問。”沉默了片刻後,千劫最終還是選擇先爭取一下銀龍小姐的意願。

“孔老,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緊接著,千劫又將探尋的目光看向了孔德明,“那個空間碎片,最後解決了嗎?”

當孔德明講述完大概之後,他緊隨而起的便是衝動。

一種想要迫切瞭解,瞭解她當初遇到了什麼的衝動。

沒來由的衝動。

“沒有,它至今其實仍然在日月境內。”孔德明沒有絲毫的隱瞞。

“在哪兒?”千劫神色之中明顯帶上了一絲與以往不太相符的急迫。

“那個地方你很熟悉。”孔德明神色古怪的看了千劫一眼,旋即像是反應過來了什麼,“邪魔森林。”

千劫一怔。

這地點確實很熟悉,聖靈教總部駐地的上方。

“我和那大眼珠子也算是認識,怎麼沒聽他提到過?”他真的認識那大眼珠子,魔皇很多次帶著他和藍佛子與其交流過。

邪帝本人倒沒有外界傳得那麼邪乎,性格也沒形象上那麼詭異。

那其實就是個脾氣有點暴躁的死宅,一般而言只要不是闖進邪魔森林來回蹦躂,只要不是宰了他的直系血親他都懶得有個反應。

當然,這不代表他就是個好獸好玩意兒了。

聖靈教能在他地盤挖個地下城的原因,就是因為他與聖靈教達成了協議——他提供聖靈教的駐地,聖靈教拿魂師靈魂當租金。

只要魂師靈魂,普通人的他還看不上。

鑑於聖靈教一般只在鬥羅三國作妖,手中的魂師靈魂也大都來自於鬥羅三國,千劫對他倒沒什麼不好的印象。

“你覺得就邪帝那性格,你不問他會什麼都跟你說?”

好吧,確實。

死宅都是這樣,三錘打不出個屁來。

“當初皇室與他達成過協議,他幫日月封印管控那個空間碎片,日月則保證不會有任何日月魂師進入邪魔森林獵魂。”

感情大眼珠子還喜歡和人做生意來著,也不算完全的死宅。

“你想了解的話,老夫以師公的身份勸一句,沒到超級鬥羅之前,別輕易接觸那個空間。空間碎片產生的波動真不是一個小小魂宗能抗住的。”孔德明好心的提點了一句。

緊接著老人家又想起了明德堂內的推測,苦笑著搖了搖頭,“你要有什麼別的方法,當老夫沒說。”

……

“你說曾經遺落的鱗片啊,要用就用唄,反正我又不可能裝回來。”古月小姐倒是看得挺開,當千劫回到屬於自己的房間問起時,有一搭沒一搭的戳著千劫的臉,“來,笑一個,吃了姐姐這麼多好處,是不是該肉償了?”

一開口依舊是如以往一樣炸裂。

“首先,我一直在笑。”千劫拍開了在臉上來回試探的爪子,“其次,肉償我不介意,你上我下都行,但我又不能變大或者變成龍,你得先化為人形。”

不然就巨龍的體型,還是會回到一個相當現實尷尬的問題。

“首先,化為人形不是不可以,你只要能對一堆骨頭感興趣就行。”古月小姐也舉起了兩根手指,“當然,精神體你要願意的話也不是不能來一場。”

說著,她又將兩隻手伸到了千劫臉上,“其次,你從剛才踏入房門,就一直沒笑了喔。”

兩隻手指放到了千劫的嘴角上,將其往上勾起。

千劫怔住了,下意識的再次拍開龍爪子,伸手摸了摸嘴角。

真的沒笑了。

“那麼,你能告訴我,那個所謂的空間碎片到底怎麼回事?”揉了揉嘴角,千劫努力的擺出一個笑容,認真的注視著那雙紫寶石似的眸子。

“你猜?”古月無所謂的擺了擺手,“雖然你能因為我的事而作出這副表情我很高興啦,但笑不出來就別笑了嘛,怪難看的。”

紫寶石中倒映出一副金色的瞳孔,比起笑,更像是哭。

“不想說就算了。”千劫閉上了眼睛,“誰特麼願意管你一個魂獸。”

“我不是魂獸喔,嚴格意義上來說我是龍族,龍族在天空中翱翔那會兒,魂獸這個稱呼連影子都見不到,並不適用於我。”古月一隻手放在膝蓋上,撐起了下顎,朝著千劫眨巴了下眼睛。

“嘖,魂獸共主不願意承認自己是魂獸,魂獸們還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別那麼生氣嘛,你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就像是一個沒要到糖果的小孩子嗎?”

“關你屁事。”千劫雙手環胸,手指在臂膀上來回輕點。

“死傲嬌說的就是你這種人吧?”

“你全家傲嬌。”千劫選擇轉過身,不在以正面面對古月。

“全家傲嬌不至於,就你這麼一個而已。”古月爬上了沙發,跪行著靠近了少年。

“能不能別動不動帶上我,別說的我好像和你關係真的很好似的。”千劫的表情卻不似語氣裡一般不耐煩,反而像是在走神,“以及,別動不動就開口往那方面引,雨霖都被你帶壞了。”

“我以為你喜歡來著,畢竟銀龍王嘛,得遵循龍設。”古月臉上的笑意愈發濃郁,像是白雪一般淹沒人的眼球。

“鬼才喜歡這種龍設。”

“只是屬於你一人的銀龍王喔,不心動嗎?”

“爪巴。”臉上忽然了多了一抹溫熱溼潤的氣息,像是有小蛇劃過。

又像是有水滴落下。

“不就是受了點傷嘛,別像個女孩子一樣,多笑笑。”柔軟的身軀從背後抱住了他,像是安慰孩童般的輕撫著他的脊背。

千劫沉默著任由這個懷抱貼合在自己背部。

腦袋搭在了他的肩上,有舌尖在眼角輕輕舔舐,然後聽見古月在耳邊低聲呢喃:“你答應過我的,在牠們將這片大地奪走的,歸還於這片大地之前,我們只會笑的。”

千劫終於側過頭,一雙溫和的紫色眸子印入眼簾。

片刻之後。

“可惜不是本體,也不知道到底誰佔了便宜。”古月跪坐在沙發之上,一隻手夾在雙腿之間,一隻手摸了摸嘴唇,“不過想想小時候我也親過,就無所謂了。”

“歌文滾!”千劫瞬間臉色鐵青,什麼高階金屬冶煉帶師。

……

“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不講魂師修行注意事項了嗎?”酒店外的高空中,一個身披深綠色長袍、下穿黃色燈籠褲的綠髮少年看了看不遠處的夕陽,又看了看下方的窗簾遮掩得嚴嚴實實的房間,頗為苦惱的撓了撓蔥綠色的齊肩長髮。

明明是一個少年的樣貌,聲音卻老氣橫秋,鑑於其飛在明斗城高空,卻無人敢管——也可能是沒人能發現的能力,大概又是什麼老妖怪。

“宗主,那就是這次鬥魂大賽中的天才本體魂師,可能是我本體宗未來的壯大之機。”千劫在第一天比賽之後見過的老金正以落後半個身位的距離居於少年身後。

聽其稱呼,少年應當就是如今的本體宗宗主——毒不死了。

老實說,一個根據其傳說來看,也是與穆恩處於差不多一個時代的人,卻是一副少年之貌,挺奇怪的。

“史萊克的人啊,有點難辦。”毒不死咂了咂嘴,臉上的苦惱之色更甚,但眼中的仇恨之意卻與神色完全不相符。

值得一提的是,他眼睛也是綠色的。

“宗主你就放寬心,據我所知,史萊克似乎與這兩位本體武魂的天才有矛盾,並不是很在意他們的歸屬。”老金頗為自信的拍了拍胸脯,“而且他們小兩口已經答應我了,鬥魂大賽結束即可迴歸宗門。”

本體宗內親如一家的說法並非空穴來風,也並非流於表面的宣傳,單看老金與毒不死的交流態度,也知其確實是有幾分事實依據在的。

“他們的歸屬,他們說了不算,老金你說了也不算,史萊克那幾個廢物說了更不算。”毒不死搖了搖頭,明顯有著不同的看法。

“宗主,穆恩沒來,隔著那麼遠,他做不了主。”老金詫異的情緒一閃而過,也瞬間反應過來了毒不死說的是什麼。

能在史萊克內說了算的,在本體宗的認知裡,只有穆恩。

“不,他來了,甚至比我還早到幾天。”毒不死繼續搖了搖頭,然後將視線轉向了酒店大樓上另一個不怎麼起眼的房間,“怎麼樣,把這兩個後輩給我本體宗,當年的事一筆勾銷。”

後面一句話卻是以魂力吼出來的。

這下整個明斗城終於反應了過來,無數身穿黑紅軍服的軍人紛紛抬頭,將手中各式各樣的遠端武器對準了天空。

卻也沒任何動作。

強者,總是擁有特權的。

遠比城中亂七八糟的年輕魂師們更強的特權。

他們明白這種在空中發出了聲音之後,他們才能發現的人,並不是手中武器能威脅到的存在,只能靜待上級指令。

同時也驚得了酒店大樓內無數參賽人員將窗戶開啟,自然也包括了剛剛冷靜下來的千劫。

剛一開啟窗戶,就見高空中一個綠髮少年真對著自己的方向微笑示意,旁邊還站著老金,千劫愣了愣,緊接著便微笑著欠了欠身。

然後他毫不猶豫的拉著古月遠離了窗戶,同時手指在兩邊耳垂迅速劃過,又忙著堵住了古月的耳朵。

“怎麼說?穆恩,你別給勞資裝死!”下一秒,一道更大的質問聲響起。

也更加的不溫和了——酒店窗戶被震碎了一堆。

急匆匆跑到酒店大樓下以便更好視角圍觀熱鬧的的幾個年輕人在發出幾聲慘叫之後,只能自認倒黴。

千劫則在屋內給自己默默點了個贊——強者的熱鬧真別隨便湊,搞不好就會濺一身血。

自己的血。

“大傍晚的在這兒號喪呢?”穆恩還沒回應,毒不死所注視的房間裡便與聲音一起飛出了一個邋遢的身影。

是玄子。

“你嘴裡塞的雞腿還是排洩物,嘴巴放乾淨點!”毒不死的臉色瞬間冷了下去,“本座可以讓你史萊克今天在這明斗城內為你號喪!”

話音一落,澎湃且令人心驚的魂力便瀰漫在了整個天空,綠色的流光如雷霆一般,直直衝到了玄子身前。

匆忙之間,玄子連口中雞腿都來不及丟棄,只得含在口中,以最快的速度開啟了武魂,雙手駕於胸前。

下一刻,兩股截然不同的波動碰撞在了一起,化為狂暴的氣勁四散而出。

綠光籠罩的矮小人影巍然不動,長著一對奇怪羊角的粗壯身影卻反而在空中激退而出,在空中踩出陣陣氣浪。

同為九十八級超級鬥羅,高下立判。

“好了。”就在玄子即將止不住身形砸到地面上時,彎腰老人終於出現在了其身後,伸出一隻手阻擋住了玄子下墜的趨勢,同時一雙渾濁的眼睛看向更高處的毒不死,“玄子言語多有不敬之處還望海涵。”

不敬、海涵這兩個有些弱勢的詞倒也不算過分,玄子與毒不死之間差著輩呢。

但怎麼說呢,穆恩言語之中盡是道歉之意,但看錶情與神態卻沒有絲毫道歉的意味。

很淡然,也很冷漠。

說穿了,毒不死喊人時的語氣也沒有多客氣來著。

玄子也沒多說什麼,低著頭退到了穆恩身後。

老實說,本以為同為九十八級,好歹能夠支撐一會兒,沒想到這麼快現大眼,也必須感謝穆恩,不然真要墜地的話就該挨炮轟了——已經有數個幽深的炮口指著天空了。

日月帝國的意思很明顯,你們在天上鬧歸鬧,別往地上倒騰。

“給穆恩你個面子,但本座剛才所說之事,你怎麼看?”毒不死倒也沒斤斤計較,只是將注意力從玄子身上移開,放到了穆恩身上。

“一筆勾銷?這話毒不死你信嗎?”穆恩皺紋密佈的臉上依舊沒太多表情,也沒有思考太多便給出了答覆。

這番不給面子的話倒並沒有讓毒不死露出什麼不悅的表情,他反而是頗為無所謂的做出了一個嫌棄的表情。

這話鬼都不信,本體宗與史萊克之間又不是他與穆恩之間的殺兄之仇,血債多著呢。

哪怕他能夠以從一宗之主的角度思考,進而放棄殺兄之仇,宗門內的人和歷史也不會答應。

至於大庭廣眾之下喊出來的話做不得假?他就沒指望穆恩真會答應,答應了等於當場承認史萊克害怕本體宗。

真答應了他也有辦法繞過去,能當上一頂級魂師勢力之主,除卻實力外,臉皮厚度也是很重要的一點。

領導者必須遵守承諾一口唾沫一個釘確保威信?傳說中或許有,現實中面對史萊克時,真空口白牙講講承諾的人都死了。

本體宗本身也不是以遵守承諾而著稱的魂師宗門。

“那就沒辦法了,還是使用魂師的傳統方式,打一架?”緊接著,毒不死左右看了看,腦袋前後活動了一下,捏了捏拳頭,噼裡啪啦的骨骼炸響之聲頓時在一望無際的天空中傳播得很遠很遠。

“要打滾出日月國境去打。”穆恩沒回話,不遠處的另一棟大樓之中倒是遙遙的飄起了一個身穿銀色鎧甲的身影。

是孔德明,已經全幅武裝的孔德明。

“銀月你這身裝扮不錯,哪兒淘換來的?給本座也弄一套怎麼樣?”孔德明不怎麼客氣的言語並沒有讓空中的兩位主宰者露出太多的表情,毒不死看著孔德明的一身鬥鎧,甚至有心情開個玩笑。

強者們總是互相認識的,哪怕沒打過沒見過,也透過情報和傳說互相確認過,心裡有著一個大概的認知和定位。

比如說今天他們彼此心裡都清楚,沒有真打起來的可能,最多口嗨一下——或者說,當領導著一個魂師勢力之後,他們這種級別的強者每一次廝殺都不僅僅是為了自己廝殺,每一個廝殺可能所產生的後果都必須慎之又慎……

百分之三十的機率是淺嘗輒止的互相試探,百分之六十的機率都只是口嗨,剩下的百分之十才是真不要命的互相死鬥。

簡而言之,死不起。

一大家子人就指望著自己呢,死了誰去支撐那一大家子。

這亦是一種責任。

“只要你現在帶領著本體宗以武魂宣誓效忠日月帝國,本體宗的僕役老夫都會準備一套。”口嗨嘴炮嘛,自然怎麼驚世駭俗怎麼來。

“這就算了。”毒不死遺憾的搖了搖頭,“雖然本體宗對你們日月帝國沒什麼太大惡感,但我們走的路終究不一樣。”

“日月帝國並不是某些動不動就號召天下魂師討伐異見者的勢力,我們的心很大,什麼宗門都能生存,什麼路都能求同存異,只要不違反帝國法律。”孔德明似有所指的笑道。

已經飛到空中站在穆恩身後撐氣場的封號頓時臉色一變!

這就差指名道姓了。

“雖然看某個勢力時態度一致,但本體宗都是野慣了的人,受不了條條框框的約束,算了。”毒不死興致盎然的欣賞了一番表情變化,朝著孔德明擺了擺手。

說到某個勢力這個詞時,更是加重了抑揚頓挫的語氣。

“如果僅僅是站在口中互相給彼此難堪的話,那你們繼續。”穆恩卻什麼在意的意思,閉著雙眸轉身飛回了大樓。

如果僅僅靠言語以及仇恨就能讓敵對勢力有什麼損失的話,那這世間早就安穩了許多。

空中剩下的一老一少彼此對視一眼,也頗感無趣,轉身便消失在了空中。

有些虎頭蛇尾。

正如落日餘暉一般,說消失就消失,任由夜色與星光逐漸爬滿天空。

明斗城內的魂導燈光也一盞盞亮起,酒店外的大道上更是像有巨人在行走一般,明亮卻又不刺眼的燈光按著特定的順序一盞盞點亮了其行跡,在夜色之中一路蔓延,最終消失在了群山的陰影中。

“母親,穆恩以及我的侄兒應該現在就在城中。”明斗山脈的某座山峰上,也有黑影在順著燈光的軌跡凝望明斗城。

一高一矮,高大的黑影落後於矮小的身影好幾個身位。

但高大黑影這番恭敬孝順的言語卻並沒有換來什麼欣慰,反倒是在夜色中響起了一聲重物擊打肉體的聲音。

“對本座的態度放尊敬些,你只是個下屬!”葉夕水的眼中滿是厭惡,“你們那個什麼狗屁計劃也給本座扔了,禍害一個孩子進入黑暗之中,你們也狠得下這個心?!”

鍾離烏悶哼了一聲。

八十多歲的孩子是吧?

這片大地上聖靈教據點中,對無數孩子的種種惡行,每時刻每刻都在發生,你怎麼不說?!

以及,我就不是你的孩子嗎?!

但鍾離烏卻只是深深的低下了頭,這種近乎抽瘋般的舉止不是第一次了,也不是第一天了。

W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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