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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師學院,一個放在鬥羅很詭異的東西,至少在這個時代,在鬥羅三國很詭異的東西。
萬年前它是有存在必要性的,因為那時候有大量平民魂師是真的不知道怎麼當魂師,也沒人教;在日月帝國它也是有存在必要性的,因為魂導師是一個交流性和新想法很重要的職業。
而在鬥羅三國中,誠如千劫所言,在魂師都是以家族為基礎單位的存在時,在未來主要還是看武魂和先天魂力的現實條件下……
要學院有個屁用。
但號稱天下第一魂師學院的史萊克,就在鬥羅三國,它不主教魂導師,也不收平民魂師——因為幾乎沒有平民魂師,只有邪魂師。
那麼,它憑什麼自稱天下第一魂師學院,還獲得了幾乎所有魂師,乃至日月魂師的認可?
憑上墳燒報紙嗎?
是的,它其實就是靠燒紙,或者說,燒香。
給大門口那七座雕像燒香,順帶給其他三個湊熱鬧的燒紙。
因此它是第一,也必須是第一,它就是說魂師都是智障,別人也得捏著鼻子認;它說跑步對魂師大有裨益,別人哪怕知道有問題,也只能認唄。
“史萊克允許這種小丑當老師和雕像有什麼關係?!”下面一群鵪鶉不敢回答,但還是有一個人敢質問的——霍雨霖。
千劫看著霍雨霖那寫滿了憤慨的神色,忽然感到很慶幸——慶幸於這個可能決定未來所有時光,決定這種皇帝新衣行為是否會持續下去的人,已經到了自己手裡;慶幸於她沒有覺得跑步是個天下無敵的方法,沒有覺得一個蠢貨小丑是個好老師。
“因為萬年前有人拿出了跑步,因為他靠跑步教出了一群學生,而那個人和那群學生的雕像現在樹立在史萊克大門處。”
沉默,一直很沉默,甚至除了少數幾個人外,沒人敢看講臺上的千劫,都是深深的低著頭顱。
“你說你有更好的方法,你更好的方法教出神來了嗎?”
千劫沒問任何人,也似乎在問所有人,“而當一個小丑拿著這種訓練出神的跑步來當老師時,史萊克能說什麼嗎?!”
史萊克什麼也不能說,最多孤立這個小丑,這是所有臺下學生內心處浮現出的答案。
——因為這從來不是個跑步有沒有效果的問題。
是個魂師都知道跑步訓練扯淡,倒不是說跑步有多大的壞處,而是跑步那點時間幹什麼不好?找個地方打坐冥想都比跑步好,跑上個一年半載,一個輔助魂師就能跑過一個敏攻繫了?
但教室內依舊沒有人站起來回答,也沒有了喧鬧,除了少數幾個人之外所有人都深深的低著頭,似乎怕一抬起頭,就好像怕血濺到自己身上似的。
千劫也沒過多的表情,他似乎並不在意他說出的話有多麼大逆不道,有多麼的嚇人。
所謂的跑步,一萬年前或許還是對錯與否,愚蠢與否的問題。可時光流逝之下,它已經成了一個政治問題。
一個例子就能很好解釋它存在的本質原因——我的生理性別是男性,但心理性別是女性,可我又異裝癖……
將觀點、立場和行為強行定義為“正確”,不能違背的“正確”,然後將其極端化。
只要那個用跑步訓練出七個神的小丑雕像還在史萊克大門處一天,只要史萊克還叫史萊克,就沒人會指出跑步的問題,只能無視。
因為那是史萊克的創立者之一,那是他們的法理來源,他們的立身之本。
很荒謬嗎?不,一點都不荒謬。
這種事前世千劫見得多了,都成醜國一道靚麗風景線了。
坐在臺下的王冬忽然站起了身,她臉漲得通紅,看向千劫的眼神裡沒有了剛才的友善與好奇,反而充滿了怒火。
她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但環視一圈深深低頭什麼也沒說的人,她又頹然的坐了回去。
她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寧遲不敢說,為什麼寧遲現在幾乎堵住了耳朵。
——他們兩個都是“跑步”的受益者,有孩子敢反抗父親乃至長輩的嗎?
千劫對此只是冷冷的掃視了一眼王冬,又掃視了一圈將頭埋進沙子裡的鴕鳥。
這個教室裡坐著的人,真的都不懂嗎?
不,他們只是湊熱鬧,只是想看看自己這個入學就懟老師的人還能鬧出什麼事來。
他沒再說什麼了,甚至有些意興闌珊。
不符合以往行事風格的站在這裡一通嘴炮,其實什麼作用都沒有。
沒看到現在都沒一個老師突然出現在教室外嗎?感知幾乎可以籠罩整個史萊克學院的那群封號們,也沒一個人從天而降一巴掌拍死千劫,或者不允許千劫說下去。
因為他們不在乎,因為他們也知道跑步是扯淡。
看穿了又怎樣呢?說穿了又怎樣呢?這本來就是不能宣之於口的事實,如今只是被一個動不了的人說出來了而已。
但說完之後該是怎樣還是怎樣,說再多還能把史萊克的大門處的雕像拆了不成?
自從那個驚天動地的小丑帶著一群小丑開了頭之後,周漪這種臉都不要的小丑很多,他們活躍了上萬年,甚至未來也還會活躍下去,然後所有人都會當看不見。
——反正這種小丑又不敢會去碰真正有背景的人,被開除被禍害的只是些無足輕重的角色罷了。
這片大地就是這樣,最好和最壞的人締造歷史,平庸的人延續文明,而小丑和傻X再將其毀滅。
他準備回座位上繼續睡自己的覺,他走下了講臺。
“可錯的就是錯的啊!”只剩下各種呼吸聲的教室內,忽然響起了囁喏的聲音,是如此的卑微,又是如此的響亮。
千劫猛的轉過了頭,他終於睜開了一直眯著的眼睛,金色裡有了不一樣的神采。
他自進入史萊克以來就不怎麼舒服的心情,終於有了一絲振奮。
所有人的目光也都轉向了聲音來源處,那是一個少數沒有低下頭,一直在聽千劫言語的黑髮少女。
似乎是承受不了如此多的目光和注視,少女先是慌亂的左顧右盼一番,緊接著閉上了眼睛,也學大多數人低下了頭。
還是沒有人說話,但這次沒有人低頭了,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黑髮少女身上,或詫異、或嘲諷……
大多數其實是不懷好意的。
千劫可以張口就來,那是因為有一個可以把周漪壓得啞口無言只能服軟的背景,也沒人敢對千劫有什麼想法,但黑髮少女,反正沒人知道她背景是啥。
“你可以再說一次嗎?剛才我沒聽清。”陰影出現在了少女的座位前,是千劫。
她的同桌早已在她出聲之時就消失在了另一邊。
沒有應答。
千劫不徐不緩,就那麼站著,他在等待。
沉寂,彷彿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怕什麼,我哥又不會吃人。”又有聲音響起,是突然來到千劫身邊的霍雨霖。
嘩啦~
像是陰沉了許久的黑暗之中,終於炸響了雷光,在寂靜的教室內,響聲是如此刺耳,驚得人心惶惶。
“錯的就是錯的!它永遠不可能變成對的!”黑髮少女起身的動作之大,直接把桌椅掀翻,她睜開了眼睛,凝視著千劫,目光中全是憤怒和委屈。
千劫知道,這不是衝自己來的。
“我不是你們這種大人物,我也沒什麼背景,我更沒有一個魂師的父親或者母親!我只是個小商人的女兒,一個有了先天魂力的幸運兒!”
淚水像是決堤一般從她臉上淌下。
“我沒什麼魂師知識,也不認識什麼魂獸,更不知道自己的武魂如何修煉,我的兩個魂環是家裡付出了近乎全部的家產,請了當地城主幫我獵殺的。
“家裡把我送進史萊克,是真想讓我成為魂師的,我是真的來上學的!”
正午的陽光順著窗戶照進教室,刺眼的有些令人不適,似少年少女的委屈一般,只知不適意難平;
又是如此炙熱,鬱結終有終有發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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