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紅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一十七章 外門護法熊泰斗,嘉佑嬉事,血紅,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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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惡身後,有胸口纏龍的光頭人像浮現。
中年男子身後,三頭六臂血色人像和釋惡身後的纏龍人像狠狠撞在一起。
四周空氣劇烈的震盪著。
盧仚腳踏流風向後急退。
他掠過盤蠻,從那些蠻兵手中,將盤蠻一把搶了過來,帶著他全速後撤。
一團金紅二色混雜的火光從釋惡那邊沖天而起,一聲巨響,大地劇烈震盪,無數爛泥和樹木碎片向四面八方飛射,好似箭矢一樣發出‘嗖嗖’聲響。
樂山躺在地上,聲嘶力竭的大吼了一聲,然後被衝擊氣浪捲起,向遠處丟擲了一里多遠。
所幸他得了血魂寺的傳承,肉身強橫,遠比普通的所謂橫煉武道高手強了數倍,這一擊只是讓他的傷勢雪上加霜,又吐了十幾口血,倒是沒有性命之憂。
而盤蠻帶來的百來個蠻兵,大半被當場炸得骨斷筋裂慘死當場,只有三十幾個實力最強的大口吐著血,被衝擊波衝飛老遠,一個個渾身是血的昏厥倒地。
盧仚帶著盤蠻向後逃了兩裡多地,等到身後的風暴平息了,他才向剛才交手處望了過去。
原地被炸開了一個直徑七八丈、深有三丈的大坑,坑壁光潔,一絲絲暗金色的氣息和一絲絲血色毒氣混在一起,不斷從坑壁中噴出。
兩種氣息相互交錯衝擊,不斷髮出‘嗤嗤’聲響,然後迅速的中和湮滅。
釋惡和中年男子面對面,站在大坑兩側,兩人雙眼充血,惡狠狠的盯著對方。
顯然中年男子是吃了大虧。
畢竟,釋惡是極其不光彩的從背後偷襲了人家——從這一點看來,盧仚覺得,這個大金剛寺,雖然帶著佛門的招牌,但是似乎並不是什麼正大光明的勢力。
中年男子的後心處,被釋惡用手指頭戳了一個雞蛋大小的血窟窿。
一絲絲血色火焰蒙在傷口上,燒得傷口附近的皮肉‘嗤嗤’響,中年男子顯然用秘術強行壓住了傷勢。
釋惡上半身的衣衫粉碎,袒露出了乾巴巴的身軀。
他的面板下面,一縷縷金光流轉,宛如黃金鑄成,透著一股子堅不可摧的強大氣息。
他的左肩,有一條淺淺的血痕,顯然是被那三頭六臂血色人像的劍光所傷。
他全身上下,也就這麼點傷。
偷襲,看樣子還是佔便宜的。
“我佛慈悲,貧僧釋惡,見過師弟。”釋惡微笑,雙手合十,沒有絲毫煙火氣的朝著中年男子行了一禮。
“魔劫蒼生,血魂寺,血陀羅,見過師兄。”中年男子左手背在身後,五根手指劇烈的抽搐著,右掌豎在胸前,向釋惡還了一禮。
咳嗽了一聲,血陀羅冷笑道:“門中典籍記載,果然不虛,金剛寺形跡近乎魔道,今日果然見識到了。”
釋惡一臉慈祥笑容,溫聲溫氣的笑道:“大金剛寺乃佛門正統,其他種種,無非是汙衊之詞,師弟萬萬相信不得。”
血陀羅‘嘿嘿’笑了兩聲,他從腰間暗袋裡掏出一個金燦燦的金屬瓶子,開啟瓶蓋,掏出一粒血色藥丸,丟進嘴裡大口咀嚼起來。
釋惡也沒吭聲,他微笑著,目不轉睛的盯著血陀羅。
他身上淡淡的金光流轉的速度越發快速,盧仚隱隱覺得,釋惡似乎想要‘趁他病要他命’,只要血陀羅露出任何虛弱的徵兆,等待他的就是致命的一擊。
嘖,這種感覺,釋惡更加不像是名門正派出身。
這大金剛寺,似乎是有點問題,血魂寺的典籍記載,怕不是還真有幾分道理。
遠處傳來了沉悶的破風聲。
兩個身穿血色戰袍的魁梧男子跨過一條條小河,跨過一座座小丘陵,正急速朝著這邊逼近。
釋惡身上的金光驟然內斂,他嘆了一口氣,合十向血陀羅深深一禮:“我佛慈悲,敢問師弟,為何不顧三教秘約,悍然對本寺弟子痛下殺手?”
釋惡耷拉著眼皮,很是溫和的說道:“若是師弟今日不給貧僧一個交待,就怪不得貧僧奏請師門長輩,去血魂寺山口扣關求一個道理了。”
‘咚咚’兩聲悶響,兩名身穿血色戰袍,明顯和血陀羅一夥的兩名壯漢重重落地,一左一右護在了血陀羅身邊。
一名大漢冷然道:“血陀羅,是這死禿子打傷了你?聯手,做了他?”
遠處樹林中,一股浩然血氣化為肉眼可見的血氣狼煙,衝起來十幾丈高。在那一柱血氣狼煙下,隱隱可見淡金色的光芒閃爍。
無疑,那處樹林中,藏有大金剛寺的人。
盧仚猜測,極大機率是盧旲藏在那樹林中——也只有盧旲,礙於自己天恩公的身份,才不方便堂而皇之的出現。
三名血魂寺弟子安靜了下來。
沉默了一會兒,血陀羅朝著遠處躺在地上吐血的樂山指了指。
後來的一名血袍壯漢飛撲了過去,一把拎著樂山,趕了回來。
盧仚也抱著盤蠻,大步來到了釋惡身邊。
釋惡看看盧仚和釋惡,從腰帶裡同樣掏出了一個金屬藥瓶,取出兩顆色澤暗金,異香撲鼻的丹丸,笑呵呵的遞了過來:“做得不錯,力扛血魂寺長輩高手,還能站得這麼四平八穩,不愧是我大金剛寺的弟子。”
盧仚笑著接過丹丸,給盤蠻塞了一顆,自己也吞了一顆。
丹丸入口即化,化為一道剛猛狂暴的熱流席捲全身,短短功夫,被血陀羅毆傷帶來的內腑疼痛就快速消失,損耗的體力急速恢復。
盧仚只覺渾身精力充沛至極,若是此刻盤坐運功,甚至有可能再開闢幾處竅穴。
‘咔嚓’聲中,剛剛被打斷了好幾根骨頭,傷勢沉重異常的盤蠻居然悶哼了一聲,依靠自己的力量緩緩的站了起來。
他伸手拍了拍盧仚,沉聲道:“好兄弟,剛剛救了我,這人情,我記住了……嗯,趕明兒,我再送幾車土特產過去,你可不要推辭。”
盧仚拍了拍盤蠻的胳膊,沒吭聲。
血陀羅也取出了血色的丹丸,塞進了樂山的嘴裡。
樂山吐了好幾口淤血,又有新趕來的血魂寺高手幫他正骨,按摩,一通施為後,四肢都被打斷的樂山,居然就顫巍巍的站起身來,咬著牙,隔著大坑怒視盧仚、盤蠻。
血陀羅這才開口:“釋惡師兄,我來找樂山師侄,所見正是你金剛寺弟子聯手,毆傷了樂山。”
盧仚輕咳了一聲,他沉聲道:“這位前輩有所不知,是樂山先找我們的麻煩。”
一旁的盤蠻冷然道:“樂山阻礙我們收購原本大金剛寺鎬京外院遺址山林,更將盧仚師弟誘來郊外,口口聲聲要打死盧仚師弟。”
盤蠻向釋惡行了一禮:“師尊,此事白馬坊有無數人親眼目睹,人證是絕對不缺的。”
釋惡微笑看著血魂寺一眾人:“這般說來,是你血魂寺的弟子惡意挑釁我金剛寺弟子,阻礙我金剛寺重建鎬京外院……血魂寺,是想要違背三教秘約,和我金剛寺開戰麼?”
血陀羅三人臉色驟變。
血陀羅咬著牙,指著盧仚喝道:“你是金剛寺弟子?”
盧仚掏出了前些日子,釋惡給他的那塊淡金色的金牌,拎在手中晃了晃。
血陀羅反身,一巴掌抽在了樂山的臉上,他厲聲喝道:“我師兄沒給你解釋過什麼是三教秘約麼?三教弟子在外行走,各行其是,互不侵犯,觸犯者死!你,你,你,誰給你的膽子?”
樂山氣急敗壞叫嚷道:“師叔,誰知道盧仚和這盤蠻是金剛寺弟子?他們也沒表明身份!”
他跺腳道:“而且,找盧仚的麻煩,又不是我的本意……我之前,還邀請盧仚加入我禁軍呢,我和他無冤無仇的,我沒事想殺他做什麼?”
眨巴眨巴眼睛,樂山冷笑道:“要我殺他的,是他們金剛寺外門護法熊泰斗。”
樂山突然拍著手大笑起來:“沒錯,是熊泰斗向我表明了身份,說他是金剛寺弟子,我欠他一份人情,所以,他要我出手,幫他殺了盧仚!”
樂山大聲笑道:“盧仚殺了熊泰斗的晚輩熊頂天,熊泰斗要我幫他報復殺人,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你們都是金剛寺的弟子,這是你們窩裡反,可不是我主動破壞三教秘約!”
釋惡麵皮僵硬看著盧仚。
血陀羅和兩個同門放聲狂笑,興奮得手舞足蹈:“賊禿,這是你們金剛寺的弟子窩裡反了,這種事情,三教秘約也管不得。”
“哈哈,想不到,想不到啊,今天能看這麼一場好戲。”
血陀羅一聲唿哨,三人帶著樂山轉身就走:“此事就此作罷,如果你們非要告去三教高層那裡,那也由得你們。只是此事的前因後果已經清楚了,就算是三教長老,也怪不得我們今日出手。”
看著遠去的血魂寺眾人,盧仚挑眉問道:“師伯,熊泰斗,居然是我們金剛寺弟子?”
盧仚腦子裡一片混亂。
之前皇城抓鬼之夜,有將近兩萬死士突襲大丞相府,帶頭之人就是熊泰斗。
而熊泰斗統轄的死士大軍,是被盧旲帶著蒼狼騎和一萬多禁軍重騎兵剿滅。
一場大戰,只有熊泰斗孤身一人逃脫。
而熊泰斗,居然是大金剛寺外門護法?
這是搞什麼鬼?
釋惡沉默許久,才輕頌了一聲‘我佛慈悲’!
“此事說來話長。”
“等時機到了,不用我說,你們也就自然知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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