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風洞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九十三章 示範區,在三國的非鹹魚生活,黑風洞,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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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瘴氣的問題,諸葛亮是很慎重的。

一方面,要實地考察,另一方面,也要認真的對比。

所以,諸葛亮這次是有備而來,調來了長沙附近各縣的丁口檔案,對比因疫病而死的人數,比例,跟張溪這個營地內計程車卒做對比,看看是不是明顯降低了。

對比下來的結果麼,很明顯啊。

但諸葛亮依然不太放心,生怕這只是人數太少,巧合而已。

畢竟一個縣裡,夏天因為瘴氣死亡人數也就是十幾個人,而一個縣的人口,最小的也有三四千,多一點的有上萬人口。

而張溪屯兵半年,也死亡了七八個人呢。

張溪對此表示了抗議。

“軍師,你這個演算法不對!”張溪強調的說道,“如果要比較死亡率,我營中千人,確有八人死亡,但三人是溺水而死,一人誤入沼澤,施救不及,三人中蛇毒而死。軍中雖有感染瘴氣者十餘人,但並無一人因瘴氣而亡啊.”

你得看染了瘴氣死亡了多少人,對吧!!

“再者,軍師豈能把此地與縣城熟地相比。縣城之中,瘴氣本不足為患,然此地略深入一些,便是瘴氣遍佈之地,豈是縣城可比。今營中僅十餘人染疫,且無一死亡,還不足以證明此法有效麼?!”

對吧,列舉的物件也不對啊,縣城裡的環境,跟這邊雲夢澤的環境,能一樣?!

諸葛亮微微抬頭,無語的說道,“此等事我皆知之,只是,如今此處僅有千人,且皆為成年男子,如何與萬民相比事關重大,不得不慎重爾。”

不是,啥意思?!

嫌棄樣本數量太少,樣本源過於單一這個諸葛亮,居然還懂統計學?!

諸葛亮則繼續解釋道,“遷民之事,事關數萬人,老弱皆有,若無完全把握,貿然遷民,一旦百姓染瘴氣而亡,罪責皆在你我,故不容不慎重。”

嘛,伱要這麼說了,我就不好反駁了。

“既如此,何不造一示範區?!”張溪想了一下,提議道。

諸葛亮不解,問道,“何為示範區?!”

張溪解釋道,“便以此處營地為準,引入千人流民安置屯田,設立官府,按舊制治理,以觀效果。”

簡單來說,就是打個樣。

而且吧,比起一下子就大規模移民或者招募流民,一千人規模的流民過來,真出了問題,也來得及糾錯,安置到其他地方去。

諸葛亮想了一下,問問點頭,表示了同意。

不過這個事兒,還是得等到秋收過後再說,畢竟田裡已經種了莊稼了,現在讓人過來,這個田裡的水稻算誰的?!

有了定計的諸葛亮,又在營地裡呆了幾天,觀察了一下營地的運作方式後,欣然回返江陵,去跟劉備作報告。

張溪則繼續留在長沙,負責耕地改造的工作。

時間慢慢的過著,沒留神的功夫,就到了六月底。

到了六月底的時候,夏暑漸漸退卻,但還不到秋收,因此可以發動徭役了。

張溪為此特意跑了一趟長沙縣,跟廖立商量了一下關於今年長沙徭役分配的問題。

張溪要求,至少分五百人給他,他要把旁邊的沼澤的地先平了,為明年擴大可耕種面積做準備。

但廖立否決了。

張溪當時那叫一個納悶.當初諸葛亮臨走的時候還說,讓自己又困難去找廖立,他已經打過招呼了。

現在自己這也不是困難啊,就是想多用一些徭役份額而已。

可廖立不那麼想,他就覺得,張溪整個人,是在無理取鬧。

第一,是覺得張溪在瞎折騰,什麼沼澤改田,這種違背天道的事情,張溪就是吃飽了撐的?!

這也不能怪廖立,因為廖立是學老莊的。

道家學說,講究的是“無為而治”,但這個無為,不是啥都不做,而是在該做什麼事情的時候就去做什麼事情,千萬別瞎折騰的意思。

比如到了春天,那就得組織百姓去春耕,你這時候讓他們去打仗,那就是違背了老莊的核心思想。

像這種沼澤改田,按照廖立的理解,那應該是在人口超過飽和度,長沙土地無法養活人口了,才應該去做的事情。

可現在荊南四郡是出了名的人少,就這點人口,縣城周邊的土地都能養活的好好的,還要發動徭役去改造沼澤,純粹是吃飽了撐的。

再一個,長沙縣雖然是郡治大城,發動徭役的話大概可以徵召兩千人左右。

但如今的長沙郡被一分為二,很多事情都要去做,邊界設施要弄吧,長沙縣的縣城要加固吧,來回道路要修葺吧到處都是用人的時候,徭役自己都不夠用,還要一下子給張溪四分之一,憑啥?!

因此,這件事上面,真說不上誰對誰錯,只是理念不同,同時兩個人也都要為自己的工作負責。

畢竟廖立是長沙太守,他的主要職責就是負責整個長沙的治理和防務,而張溪雖然名為長史,但主要是負責沼澤改造。

所以兩個人為了五百人的徭役份額,起了一點小爭執。

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工作中有點小衝突,就事論事的理性探討一下,互相妥協讓個步,這事兒也能成。

但廖立這個人,能力是有,但性格毛病更不少。

他看不起張溪,這就成了最大的問題。

廖立是武陵豪族廖氏的人,跟襄陽豪族出身的廖化其實是同族,只是分支不同。

所以廖立對於張溪這種寒門出身的人,天生有一種優越感。

再加上廖立是長沙太守,而張溪至少在名義上是廖立的副手,副手跟主官要求幹這幹那的,實在是屬於沒有規矩的做法。

至於張溪在劉備面前的身份,這在廖立看來更加不值一提。

他是沒有機會,一旦有機會跟劉備詳談,他相信,以自己的才華,一樣會得到劉備的重用,什麼徐庶張溪的,寒門出身的人就該靠邊站,自己才應該是劉備身邊的謀士第三人。

廖立很自負,而且也覺得自己官大一級,又沒把張溪放在眼裡,所以嘛還想繼續說服的張溪,被廖立毫不留情的派人轟出了太守府。

這讓張溪覺得受到了羞辱。

自從投靠劉備以來,張溪從來沒被人這麼羞辱過,哪怕是二爺要趕人,也得給張溪一個說的過去的理由,哪有啥理由也不給的直接趕人的?!

一直以來,劉備集團內部的“企業文化”一直不錯,主公脾氣挺好,有仁君之範,二爺三爺雖然是主公的義兄弟,但也不怎麼擺架子,一幫元從除了劉琰有時候說話喜歡顯擺了一點,大家都相處的還不錯。

怎麼到了廖立這邊了,居然還給自己擺上了?!

張溪越想越氣,也越想越鬱悶。

找到了寇二哈,兩個人一起喝酒解悶,訴說一下自己遭遇到的倒黴事兒。

然後寇封就炸了。

寇封早看廖立不順眼了。

當初廖立新上任的時候,寇封因為要組建山地營的事兒,已經跟廖立有了衝突了。

廖立是長沙太守嘛,管著錢糧呢,沒有錢糧,寇封自然沒辦法組建什麼山地營。

可廖立非說寇封搞什麼山地營是浪費錢糧,軍中士卒都是人,直接訓練他們爬山就好,何必專門養一支部隊呢。

寇封再三跟廖立解釋,這支山地營的作用非同小可,而且也不是隻要士卒會爬山就能稱為山地營.但廖立根本不聽。

廖立這個人,處理政務確實是一把好手,但他真的不懂軍事,再加上寇封這個人性子也急,所以嘛,說著說著就說嗆了。

論言辭,十個寇封也說不過一個廖立,但論打架,寇封可以讓十個廖立。

但廖立好歹是長沙太守,寇封再沒概念,也不能真的動手打廖立,所以最後的結果,就是寇封被廖立給氣走了。

從那以後,寇封除了必要的錢糧應酬外,基本不跟廖立打交道,甚至自己都不住在城內,而是一直住在城外的營區裡面,就是不想看到廖立。

現在,這個廖立,對自己那樣也就算了,還敢把自己兄長轟出來?!

寇封頓時就急了,要親自帶兵,去太守府評評理,順便給自己兄長出出氣。

張溪趕緊給攔住了。

好傢伙,帶兵去.你是要造反吶?!

話說這個二哈,這幾年一直不在他身邊,怎麼感覺他的性格越來越急躁了?!

說好聽點是剛烈,說不好聽一點,這就是做事不過腦子啊。

出氣的事兒,暫時先不著急,但寇封這個性子,張溪還是得說道說道。

“公仲,如今你也是一方鎮守,一軍主帥,豈可如此衝動?!”張溪板著臉,訓斥寇封,說道,“將不可以怒興師,做事之前,先冷靜思慮,三問而後行.我以往教你這些,你都忘了?!”

再這麼下去,孟達的儀仗隊大機率又要保不住了。

可寇封依然不解氣,說道,“那廖立不過一無能之輩,文不懂安民,武不知戰略,又妄自尊大,不敬兄長,居然敢轟兄長出門,此等作為,豈能於其干休?!”

寇封越說越氣,又一次要回營叫人了。

張溪頓時一拍案几,先鎮住寇封。

寇封一看張溪的臉色越來越黑,只好悻悻然的重新坐下,嘴裡卻依然嘟囔著,說道,“也罷,今日與哥哥飲酒,且先饒過那廝,待來日再說君子之仇,雖百世尤可報也。”

張溪一聽這話,納了悶了。

寇封這小子,最近是上了梁山了,還是最近學了《公羊傳》了?!

算了,不管這傢伙最近的變化是什麼吧,該說的還得說。

“那廖立確實無禮,然此人乃主公親命的上沙太守,為你我上官,即便我等不滿於他,亦可上書主公,陳明厲害,豈有帶兵圍府之理?!”張溪先是講著道理,然後又是對寇封一番勸說道,“廖立之事,公仲無需多理會,安心領兵,防衛地方,乃是公仲職責,做好本職既可,萬不可節外生枝。”

其實總結起來就一句話——廖立確實不是什麼好東西,但他是劉備任命的,咱可以不給廖立面子,卻不能不遵從主公的安排。

至於廖立這個人嘛,張溪有辦法對付他。

告狀這種事兒,雖然小學生行為了一些,但,有用就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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