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六百九十三章 太過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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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高神族……

方羽心頭微微震動，問道：“神族應該是最痛恨人族的一個大族，為何神域內反倒還有人族存在？”

冥離微微眯起眼睛，漆黑的眼眸中，彷彿有一道漩渦出現，緩聲道：“關於這一點，首先得告訴你一個存在已久的說法，這個說法……當年經常會被眾多大族內部提起，但隨著時間推移，敢議論這些內容的大族越來越少。”

“什麼說法？”方羽皺眉問道。

“神族後來所創造的一切，都是以人族原先的創造為基礎而產生……換個簡單的說法，即是神族，以竊取人族氣運起家……他們的一切，都是透過偷竊，複製，還有篡改人族而得到。”冥離沉聲道，“這樣的說法，在很多年前是確實存在，並且很多大族都認同。”

“但隨著時間推移，神族越來越強勢，逐漸成為了這仙界內獨一無二的那個大族，他們達到了人族曾經到過的位置，甚至超越了那個位置，隱隱間……已經成為了仙界的主宰。”

“神域內的修士，不修仙，修神。他們不入仙道，入神道。神族從根源上摒棄過去一切的法則，企圖創造一個完全由神族掌控的世界……”

方羽心中震動。

冥離所說的這番話當中，前半部分他之前或多或少有聽說過。

但神族目前修的是神道……這他是第一次知道！

“因此，如今已經沒有誰敢再議論神族如何發源，如何起家……在神族那絕對的統治力面前，任何大族都得低下頭，不敢與之直視。”冥離繼續說道。

“你的意思是……神族目前已經是仙界內的第一大族了？”方羽問道，“那之前跟神族並列的魔族呢？還有妖族，你們鬼族之類的……”

“與神族並列的魔族？”冥離搖了搖頭，笑容有些古怪，說道，“神魔並立，那是許多年前的情況了。如今若還把神族與魔族放在一起，那就是對神族的侮辱。”

“當然了，魔族的衰落與神族的崛起是完全關聯的，正因為神族越來越強，魔族才會越來越弱，畢竟這兩個大族從根源上就是敵對關係，神族在崛起過程中，一定會盡可能壓制魔族的發展……直到今日為止，魔族的確還是一個很強大的大族，但是……跟神族已經不在一個層級。”

“至於你說的妖族，還有我們鬼族，以及當年很強的古族等等……這些大族都沒法與如今的神族相提並論，甚至加在一起都不可能敵過神族。”

說到這裡，冥離停頓了一下，直視方羽。

由於他的眼眸完全漆黑，實際上很難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什麼。

但這一下的對視，方羽卻明顯感覺到了冥離眼中蘊含的忌憚。

“神族，可以說汲取了整個仙界所有大族的氣運……未來的仙界，或許名字都要被更改為神界！”冥離沉聲道。

這句話一說出來，湖上正好掀起一陣風。

方羽沒有說話，冥離也暫時停下。

空氣彷彿都因為這一句話凝固了。

“很可笑的一點……當初萬族聯手，把如日中天的人族拉了下來，瓜分人族的各種寶物……可沒想，人族倒下後，神族馬上就踩著人族的屍體上去，再次成為了讓萬族都恐懼的存在。”

“而且，相比起人族，神族的做法明顯更加殘暴，更加徹底。”

“他們若真要推行神道，修神……那麼，仙界萬族的脊樑都會被打斷，根基都會被剷除……未來的仙界，不會再有萬族，萬族都會成為神族的附庸！”

冥離說這番話的時候，語氣變得稍微有些激動。

方羽沉默不語，只是聽著冥離的話。

“現在，回到你剛才的問題，整個仙界內人族幾乎都絕跡了，為何神域內反倒會有人族存在？”冥離眯起眼睛，說道，“我說的話，也只是我的猜想。”

“我想，那批人族……是神族特意留下來的，或許是為了示威，或許是在圈養這批人族的同時，繼續想辦法挖空人族的秘密……畢竟，人族是神族的先驅，人族曾經到過的輝煌，創造的那些東西……哪怕是如今的神族也未必能夠完全複製。”

聽到這番話，方羽內心一震。

圈養人族……

在神域那樣的地方，居然還有一批人族存在。

那批人族現在是什麼情況？

“你跟我說這些，是想要我去對付神族？”方羽挑眉道。

“不，太渺小了。”冥離搖頭看著方羽，說道，“我這句話，並非在輕視你。我說的太渺小，指的不僅僅是你，也包括我，和我身後的冥鬼大族，乃至於仙界內其他想要反抗的大族。”

“神族氣運無敵，發展實在太快，同時，他們的統治力已經擴大到幾乎每個仙域都有神族分支存在的地步了……在這種情況下，除了擁有神族血脈的大族以外的族群，都很難發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