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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氏到底撐不住,把胡氏招了出來。
而且她摘乾淨了自己,說是胡氏點的火,她只是在旁邊遞了下火摺子。
白大壯和謝春桃帶著人來到尤麻子家,胡氏不在家裡,只有招娣和栓柱在家。
看到嚇的一臉慌亂的招娣,謝春桃還安慰她:“你孃的事兒和你沒關係。”
白大壯和謝春桃找了一圈,沒找到胡氏的藏身之處,還以為她趁著月黑風高逃出了村外。
不怕!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她家小孩子還在村裡呢。
正當白大壯和謝春桃返回繡坊途中時,遇到了徐嬌嬌和小梅,徐嬌嬌和尤金桂一樣扭傷了腳,走路一顛一顛的。
“大壯哥,春桃嫂子,你看看這個人是不是你們要找的?”徐嬌嬌朝小梅手裡指了指。
白大壯和謝春桃才發現小梅手裡提溜著一個婦人。
正是胡氏!
胡氏被徐嬌嬌敲的腦袋發懵,被小梅提溜出來後經冷風一激,整個人清醒過來,使勁掙脫,只是小梅力氣大,她掙脫不掉。
看到白大壯和謝春桃,更是掙扎著想跑。
在她下嘴咬小梅的手時,被謝春桃就地抓了一把沾雪的泥團塞進胡氏嘴裡。
胡氏嗚嗚叫著,被謝春桃和小梅聯合抬到了繡坊,將她丟到徐氏身邊。
胡氏看到徐氏也在,知道事發了。
這個蠢婦,竟然能被白家抓到,害的她明明已經逃離了縱火現場,卻被抓住了。
“你這個毒婦,為啥要縱火燒繡坊?”
“你知不知道這一把火要是沒滅,不僅繡坊被燒著,估計全村都得落入火海中。”
“你男人都要害小圓寶,白家不計前嫌讓你加閨女來繡坊幹活,你還不知道?”
村裡人對胡氏,比對徐氏更氣更恨。
因為胡氏就是神樹村的人,她這做法就是和全村人有仇。
哪怕尤麻子不做人,大家對胡氏平時也是同情居多。
甚至在旱災時,老白家甚至給了她家燕黍種子。
她竟然還不知足,不僅不感恩,反而恩將仇報。
白家甚至都懶得問胡氏為什麼縱火了,不用問都知道,這還是把尤麻子被流放怪到小福圓頭上怪到白家頭上。
此時的白家人慶幸的是,這倆毒婦只是放火燒繡坊,而沒有直接去害小福圓。
“趙老哥,你是村長,你說這事兒咋處理?”白木板懶得看一眼胡氏,打算直接交給趙村長處理。
而趙村長決定直接把胡氏交給縣衙,徐氏則派人去通知下山村的村長和韓家族長,走一遍過場也直接交給縣衙算了。
一直到此時胡氏才開始感到害怕。
她覺得冤的很,她之前已經跟尤麻子進了一次大獄,雖然當時她作為嫌犯家屬沒有吃苦,但大獄那潮溼的環境,蟑螂老鼠滿地爬的場景,以及發餿的窩頭,依舊給她留下很大陰影。
她不想蹲大獄!
“村長,我可是冤枉死了,火都是她放的。”胡氏忽然指著徐氏掙扎著說道。
徐氏被胡氏一指,簡直要氣暈了。
明明是倆人一起商量的,也是倆人一起出來放的火,胡氏咋好意思睜著眼睛說瞎話。
“你放什麼縐屁,明明是你遞給我的火摺子。”徐氏可不甘心胡氏將縱火的罪責都推到自己頭上。
她清楚的很,就是到了縣衙,主犯和從犯的罪責都不一樣。
“我只遞給你火摺子,我哪知道你要放火燒繡坊?”都到這地步了,胡氏依然睜著眼睛說瞎話。
神樹村的人忍不住搖頭。
還不如痛痛快快承認,說不定老白家看在她倆孩子份上,給縣令大人求情饒她一饒。
現在死不悔改,別說饒了,不重罰都不錯了。
“你咋那麼會胡咧咧,是誰給我出的主意燒繡坊的。”徐氏一咬牙,對白家人說道,“就是她告訴我繡坊裡有羊毛,說那羊毛是軍中的,一把火燒乾淨你們白家不殺頭也得流放。”
“就算我這樣說,放火的人是你,就是到了縣衙我也只是個從犯。”胡氏繼續嘴硬。
白家人一臉無語,都不知道胡氏嘴硬什麼。
也不知道這倆人互相推脫有啥用?
證據確鑿,甚至徐氏點火的火石和火摺子都找到了,這倆人狗咬狗的就能誰比誰罪責輕嗎?
“行了,閉嘴。你倆一個都逃不掉。”白老太太忽然開口厲聲說道。
從前還是對他們太心慈了些。
尤其是對待胡氏,早在尤麻子告訴柺子小福圓的蹤跡時,就應該將胡氏一網打盡了。
省的留下這樣的禍害。
“將他們倆押下去,就放我家柴房,天一亮就送去縣衙。”趙村長點了幾個力氣大的大娘媳婦,打算將這倆毒婦關起來。
胡氏這樣狡猾的婦人,怎麼甘心束手待斃。
她將綁她的村長媳婦推開,揚著手裡的帕子。
好臭!
大家捂上了鼻子。
“看看這是啥?這是我男人四堂妹的帕子,你們白家老二媳婦的,我心口疼去吳家看病在吳家床頭撿到的。”
胡氏一臉曖昧不清的揚著臭帕子,看向尤金桂,以及人群裡的吳郎中。
尤金桂臉色變的煞白。
胡氏得意極了。
尤金桂和吳郎中有沒有關係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噁心尤金桂,噁心白家。
給村裡人留下一個疑惑的影子。
她恨白家人,也恨尤金桂。
當初尤金桂能嫁給白二壯當秀才娘子,她和尤麻子出力不少,尤金桂卻過河拆橋。
不僅不替尤麻子給老白家求情,還拒絕她來白家繡坊工作,甚至連尤老爹過繼她家栓柱都要阻攔。
就算她要蹲監牢,也要把尤金桂的名聲給毀掉。
“你這個小娼婦,死到臨頭了還攀扯我。”尤金桂踮著腳上去扇了胡氏一巴掌。
胡氏不明白的是,尤金桂臉色發白壓根不是因為被汙衊和吳郎中有什麼,而是那帕子上沾的東西讓她覺得丟人。
這讓她想起自己鑽吳家茅房沒有帶手紙的囧事。
站在人群裡的吳郎中更是要氣炸。
明明今晚燒的是老白家的繡坊,他咋覺得他處於火熱的焦點中。
先是尤金桂要捉他和胡氏的奸,現在又是胡氏汙衊他和尤金桂有不清不楚。
他是種馬嗎?一串串起姑嫂倆。
不出意外,村裡的大娘們又帶上了吃瓜的眼神。
就是啊,你尤金桂為啥要鑽吳家茅房,就為了捉你嫂子和吳郎中的奸?
可是你嫂子又說姦情主角是你。
你倆到底誰說的是真的。
尤金桂簡直要氣死。
“奶,我可沒有,我鑽茅房是拉肚子,你不信你問問小姑我和小吳是清白的。”尤金桂受不了大娘們的八卦眼神,差點跪倒在白老太太和甄氏跟前。
蹭到小福圓身邊吃瓜的徐嬌嬌見吳郎中被汙衊,忍不住出聲道:“我作證,白家二嫂和吳大夫是清白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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