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瑛貝貝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三百七十六章 炮灰,錦鯉養女躍農門,元瑛貝貝,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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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哥,你想不想出仕?”
白二壯離開之前,阿臻忽然問道。
“我早已經歇了這等心思,這輩子只願當個鄉野私塾先生。”
壓在白二壯心頭上的大石消除了,這麼多年他歇了科舉的心思,就是不想牽扯進康王的漩渦裡。雖然這麼多年,當年那些和康王結義的同期學子沒有人來尋過他,但這事總是沉甸甸的壓在心裡,唯恐有一天給家裡帶來禍事。
現在這個擔子終於可以卸去了。
白二壯朝阿臻略一拱手,告辭而去。
出了大宅的大門。
白二壯出了一身冷汗,被深秋的寒風一激,只覺得前所未有的清醒。
深秋的天空澄澈高遠,陽光清淡,一排大雁在秋風中排成一字朝南飛去。
他想起很多年前,他和安懷仁、萬春華等人在淮水畔登高望遠高談闊論。
一晃那麼多年過去,早已經物是人非。
萬春華從在縣衙裡見到他就認出了他。
萬春華抓住他不一定是因為白三壯,而是覺得他當年不願追隨康王,寧願毀了自己的前程。在萬春華看來,他是他們中的叛徒,背叛了理想,背叛了當初皇太孫和大家的結義之情。
所以一定藉此置他於死地不可。
本來白二壯還想求情,想替死去的萬春華收殮。
但方才和阿臻的一席話,他想明白了,這麼多年萬春華一直秘密追隨康王,康王的本性這些年早已經暴露,他們依然願意追隨說明他們並不無辜。
從先皇榮登大寶,到現在的景帝,進行了一系列的利弊改革減免賦稅,萬春華之流都看不見嗎?卻還一心追隨康王,為了那個虛妄的位置妄圖造反。
這些人明知道造反會讓天下陷入大亂,讓百姓陷入水深火熱中,卻依然執迷不悟。
所以萬春華和安懷仁根本就不是為了當初康王計程車為知己者死,而是被一絲貪慾迷亂了雙眼,背離了本心。
否則萬春華在官場那麼多年,一點政績都沒有。
而安懷仁就更不用說,裝瘋賣傻幹勁損陰私的事。
這倆人一點不值得同情。
只是不知道,當初被康王籠絡住的那些學子,有多少幡然悔悟的。
想到此,白二壯很是悵然一番。
不遠處傳來熟悉的說話聲,白二壯順著聲音望過去。
他的青梅竹馬夏清荷站在一叢粉豆花前,謝小憐打馬駐足,兩個在說著什麼。
夏清荷明顯已經走出和離的陰霾,眉梢眼角都是笑意,彷彿重回嬌俏潑辣的少女時期。
近來村裡有不少關於夏清荷和謝小憐的風言風語,說謝小憐在京城壓根沒有未婚妻,說謝小憐當初懷裡的帕子就是夏清荷的。
不過夏清荷倒對這些流言蜚語俱是一笑而過,謝小憐對這些流言蜚語也不做辯解。
如今倆人更是不避諱的在村裡人來人往的路上言笑晏晏。
白二壯搖頭苦笑。
他有什麼資格嫉妒呢,他和夏清荷的姻緣早在當初被皇太孫纏上時就已經走到山窮水盡。
而尤金桂的算計只不過是這場姻緣的尾聲符號而已。
謝小憐飛身上馬匆匆而過。
夏清荷笑容來不及收回對上了白二壯的目光,一怔。
白二壯同樣怔住。
“三壯還好吧?”夏清荷主動相問道,“我聽說他的背傷到了。”
“三弟不要緊。”白二壯說道。
聽妹妹說,那天晚上要不是夏清荷一刀劈掉了官差手裡的刀,小郎恐怕要沒命。
想到此,白二壯誠心的向夏清荷道謝:“多謝你那天救了小郎。”
“這不值什麼,順手的事,我總不能看著小郎受傷。”夏清荷擺了擺手,看到尤金桂在白家門口探頭探腦,嗤笑一聲一扭身走了。
白二壯站了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尤金桂從尤家拎了二斤豆腐交給謝春桃後,不見白二壯在家。
心裡起了疑。
就算夏清荷已經明確告訴自己,白二壯是她不要的人,但尤金桂還是擔心白二壯被夏清荷迷了去。
在門口看了一會子,白二壯果然和夏清荷搭了話。
尤金桂心下不滿,但也不敢說什麼,現在老白家可不比從前,動輒休了她,她可找不到這樣每天都吃肉的好人家。
她不僅看到白二壯痴呆的眼神,還看到打馬而去的謝小憐,尤金桂現在雙手祈禱夏清荷乾脆嫁給謝小憐得了。
這樣就斷絕了自家男人的心思。
“二嫂,你看什麼呢?”小福圓在院子裡看了一會大嫂處理螃蟹,來到門口看到二嫂站在門後探頭探腦朝外看。
“沒看啥,妹妹。”尤金桂對上小姑子那簡直畢恭畢敬。
“二嫂,大嫂給我做蟹黃豆腐包子,她還要忙別的菜,你去幫我剔蟹黃吧。”小福圓吩咐尤金桂。
尤金桂聽了小姑子的吩咐,麻溜的答應著去剔螃蟹。
“二哥。”小福圓自然看到了白二壯,笑著問道,“二哥在看什麼呢。”
“在看大雁。”白二壯說道。
小福圓抬起頭,果然看到一排大雁劃過藍天。
“二哥剛從阿臻家出來嗎?他可在家?“小福圓問道。
白二壯點頭,自家妹妹小小年紀實在太聰明瞭。”
“我去找他。”小福圓說著來到對面大宅,很順利的推開了大門。
小福圓跑到阿臻的屋裡,從口袋裡掏出皺成一團的明黃色,遞給阿臻說道:“這是我從我家豬圈裡看到的,被快下崽的母豬壓到了身下。”
阿臻接過展開,目瞪口呆。
這就是萬春華的小舅子馬公差嘴裡的所謂龍袍。
說是龍袍,不過是明黃色絲絹衣衫,上面畫著龍紋圖。
很輕很薄,所以小福圓團成一團塞進口袋裡帶來了。
這龍袍是萬春華派人埋在老白家梧桐樹下的,那天馬公差使人挖了半天沒挖到,沒想到在豬圈裡發現了。
小福圓自然知道這事,於是對阿臻說:“估計在梧桐樹下時,被我家母豬拱了出來,然後壓在身下,所以那天的官差沒有發現。”
阿臻仔細看那薄如紗衣的龍袍。
在一旁的何順驚喜交加。
這件馬公差嘴裡丟失的龍袍是當年廢太子和祚帝父子兵戎相見時,命手下官差披在自己身上以期來一場徹底的兵變。
沒想到邊境的璟王棋高一著,率先攻入皇宮。
廢太子自焚於東宮時,這件龍袍不翼而飛。
當得知有件龍袍埋在白家時,何順等人提心吊膽,就怕皇上懷疑少爺有不軌之心。
又怕這件丟失的龍袍憑空出現在少爺身邊,那就是更洗不清了。
看來康王一黨是為了置少爺於死地,老白家只是少爺順帶的炮灰而已。
阿臻皺著眉,讓何順然後收起來,命何順將它連同祚帝的那件陪葬一起發往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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