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瑛貝貝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十六章 對罵,錦鯉養女躍農門,元瑛貝貝,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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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沒見過誰家把錢都花在侄子身上的,他是沒爹還是沒娘。”
“也不看看自己親兒子過的啥日子,大冷的天,棉襖都脫絮了也沒能給買件新的。自己兒子不心疼,倒把親侄子當成親兒子養。”
“秀才?秀才就了不起了?我就沒見過那樣窮的秀才,我嫁到你們老白家可沒沾到一點秀才的光。也別覺得我對不起夏清荷,她夏清荷現在可沒我日子過的苦。”
“誰的閨女不是寶?我肚子裡的閨女不是老白家的?現在我閨女想喝杯羊奶可沒人給買羊。”
……
尤金桂尖厲嗓音從偏房傳出,一直傳到上房。
本來白老太太和白木板夫妻倆還裝作沒聽到,想著白二壯夫妻倆小矛盾不摻合,讓他們自己解決。
但尤金桂的話,夾槍帶棒指桑罵槐的,把老白家眾人都扯了進來。
白大壯,白三郎,甄氏,小福圓……都給對映了個遍,還把毫無干係的夏清荷拖了進來。
“二嫂還是這樣?”白三壯不滿地嘀咕一聲。
他忽然覺得自己拒絕徐家掌櫃入贅太正確了,徐嬌嬌那樣嬌寵出來的姑娘,不一定能對白家上下好。
他有點同情二哥,打小到大誰不說他有出息,考上秀才時更是十里八鄉轟動,自打娶了尤金桂身上的秀才光環也消失了,淪落為大家同情的物件。
老白家窮是窮了點,但父母和善,兄弟團結,日子一直過得和和美美,唯一的攪屎棍就是二嫂。
聽到兒媳婦越罵越來勁,白老太太臉色越來越難看,甄氏坐不住了。
她一個當婆婆的不出頭管兒媳婦,哪能讓太婆婆站出來。
白木板一個當公公的更不能管兒子的房裡事。
只有她適合管尤金桂。
“……老二家的,你罵什麼呢?你現在懷著身子,你有了委屈就好好說話,家裡還有長輩給你做主呢。”甄氏隔著窗戶說。
白老太太心裡直嘆氣。
甄氏涵養太好了,打小養出來的,吃盡了苦頭都沒變。
罵人都不會罵,一點婆婆的範兒都沒有。要是沒有她這個老婆子坐鎮,遲早被兒媳婦反過來拿捏。
論鎮家宅,還得她老天撥地地出馬。
“老二媳婦,嘴裡抹屎了還是咋滴?胡咧咧啥?東拉西扯的。你有什麼委屈的,就你當姑娘家時算計我家二壯你都該被沉塘,我家三媒六聘娶了你你不說感激,倒是拿喬。”
“二壯他疼他侄子不白疼,二壯能當上秀才不都是大壯幹活供出來的?你現在吃的喝的不都是大壯在地裡種出來的,你穿的不是春桃縫的?要不是我家二壯娶你,你家裡早把你塞給老頭當續絃或剃了頭髮當姑子。”
“你眼裡有沒有我和你公婆?當著長輩的面就胡咧咧,趕明我就去你孃家問問你娘是咋教的好女兒。你罵老大家的還不夠,你連你婆婆小姑子都編排上,你小姑才出生幾天?你就裝瞎吃醋的,你要真生個閨女我也供著你,就看你有沒有那個福。”
……
小福圓早就被尤金桂的罵聲吵醒了,也不哭,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吃瓜。
待白老太太一出馬,小福圓忍不住在心裡感嘆,不愧是教授奶奶一樣的人物,毒舌功夫一流,一出聲就能把各路人馬鎮住。
果然,尤金桂被白老太太鎮的漸漸偃旗息鼓,直到沒有聲響。
“……我二哥也不容易。”白三壯進一步下決心,以後一定娶個賢惠的媳婦。
“他不容易?他被人拿捏住,輕信別人上了別人的圈套,這是他該受的。”白老太太一想到尤家算計秀才孫子,就恨的牙癢癢。
甄氏卻不贊同婆婆的說法,一個良善的人被人算計,是想躲也躲不掉的。
自打尤家算計成白二壯,他整個人便沒了讀書的心氣兒,從小被寄予厚望的他連續考了兩次都沒中舉,便徹底斷了科舉的心思,去了鎮上的私塾教書。
想到此,甄氏便痛心不已。
甄氏一低頭,便看到小福圓正睜著烏溜溜的大眼睛看向自己。小福圓見甄氏眉目見有鬱色,想逗甄氏開心,便咿咿呀呀的衝甄氏笑。
哎呦,孃的小乖乖,這是在安慰娘了。甄氏在心裡感嘆,怨不得都說女兒是孃的小棉襖。可不是,那樣小的小人兒都知道衝自己笑了。
甄氏的心被撫慰了。
白木板不好對二兒子兩口子的事發表意見,悶坐了一回,忽然想起一件事。
小閨女快滿月了。
老白家日盼夜盼盼來個閨女,雖然不是親生的,但和親生的也沒區別,小閨女滿月,不得辦滿月宴?
之前兒子們出生都沒有辦過,孫子們也沒辦過,閨女再不辦說不過去吧。
“……咱小福圓的滿月宴還辦不?”白木板小心翼翼和甄氏以及老孃商量小福圓滿月宴的事。
甄氏和白老太太這兩天也在想滿月宴的事。
可錢哪裡來呢。
雖然魚賣了些錢,但都給家裡置辦米麵糧油了。白二壯給了點銀子,雖然說是給小福圓的,但家裡上下需要花錢的地方多著呢。
總不能只辦一桌,自家自娛自樂吧,也太寒酸了,不夠村裡人笑話的。
“要不,不辦了,等以後有銀子了,給小福圓辦個生日,就當補上了。”甄氏說。
雖然不辦滿月宴很遺憾,但也清楚自家艱難光景。
總不會借錢辦吧。
再說村裡人都不富,誰會借給自家銀子?
白老太太本來也不打算辦,但看到小福圓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還對自己笑,心裡一下子軟的受不了。
這小姑娘出生就沒娘,被她老白家撿到當閨女養,剛到家就給家裡旺來那麼多大魚。
更重要的是讓家裡的和尚廟有了暖乎氣。
還不值得辦一場滿月宴?
“辦,咋不辦?全村都知道咱家有了閨女,這樣大喜事,咋不辦?”白老太太撫了撫小福圓的小包被,立下決心。
“爹孃,奶說的對,有妹妹是咱家的大喜事,就該辦滿月酒。銀子的事別擔心,我給其他活計借點銀子……”
白老太太打斷白三壯:“銀子不用你這個當哥的出。”
然後退下手上的銀鐲子遞給白木板:“這個你趕明拿去鎮上當掉。”
“娘,這是姥姥留給你的鐲子,就一隻了,不能當。我還有一根簪子,當我的。”甄氏說。
“你拿簪子留著當念想吧,我們老白家可不興用兒媳婦的嫁妝換錢。”白老太太執意把鐲子遞給白木板,她也忘了,自己也說白家的媳婦。
白木板接過老孃的鐲子,滿心愧疚。
娘本來有一對鐲子,為了白二壯考秀才,已經當了一隻,現在為了小福圓的滿月酒又要當一隻。
想想他就覺得自己當兒子當的不孝,當爹當的也不夠格。
“我出去走走。”白木板將鐲子放在床上,穿上鞋,走出去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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