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我的錢都是乾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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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鎮定自若的路千寧繃不住了,眉宇間的平靜被張欣蘭吐血的畫面擊碎。
她緊緊抱著張欣蘭的身體,聲音顫抖的輕聲喊著,「媽……」
張欣蘭抓住她的手,一下又一下的用力抓,染著血色的唇一張一合,卻始終沒說出話來。
看到周北競,花云然一下子冷靜了許多。
尤其他那雙深諳不可見底的眼睛,令她頭皮發麻,站在原地不動了。
幾個護士推了車床過來,眾人合力把張欣蘭抱上去,待劉醫生來了以後直接開啟緊急通道往搶救室狂奔。
周北競下意識的想要跟上,步伐微動便被花云然衝過來攔住了去路。
她緊緊拉著他的手腕,「阿競,你去哪裡?你管她做什麼?是她自己找的!」
雜亂的走廊裡,花云然的聲音格外清楚,她甚至振振有詞、理直氣壯,那模樣讓周北競胸腔裡淬滿了火。
「鬆開!」他冷喝道。
花云然非但沒有鬆開,還抱他抱的越緊,「我不鬆開,我沒有錯,你不能對我這麼兇,我這麼愛你……」
他們還說了什麼,路千寧聽不太清楚,她緊緊跟在張欣蘭離開了,依稀聽到花云然嬌聲嬌氣的。
那聲音,像一根根銀針紮在她心頭,密密麻麻的疼讓她快要呼吸不過來。
進了電梯,她轉身抬眸便看到周北競帶著花云然匆匆離開的背影……
電梯裡氣氛凝重,她的目光從緩緩合上的電梯門移開,落在張欣蘭臉上。
張欣蘭目光復雜,是難過、不捨還有愧疚不安,直直看著她。
直到路千寧俯身,在她耳邊堅定的說,「媽,我不是小三,我的錢都是乾淨的,我結婚了,不信您看……」
進了電梯,她尋到了停下來的機會,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翻出一張她和周北競結婚證的照片,遞到張欣蘭面前。
「我跟我的上司結婚了,我們是合法的。」
張欣蘭死死盯著她手機上的照片,片刻突然落淚,費力的說出幾個字,「媽……就知道!」
「您一定要撐住,您要看著我和月亮結婚……」
路千寧將手機放好,把張欣蘭的眼淚擦乾,輕聲說著。
回應她的是張欣蘭極其微弱,需要她將耳朵湊上去才能聽到的話語,「幫……媽,照顧……月亮。」
一滴眼淚順著張欣蘭的眼角滑落,她眼睛漸漸閉上,豆大的淚滴沒入髮梢,狠狠砸在了路千寧心頭。
「劉醫生!您快看看她——」她迅速讓開位置,無助又充滿希望的目光看著劉醫生。
劉醫生上前翻了兩下張欣蘭的眼皮,眉頭皺的死死的,不等說什麼電梯門開了。
盡頭的急救室只有不遠的距離,可路千寧卻覺得那條路長的總到不了盡頭。
「快,讓心腦管科的大夫過來一下,病人不太對勁……」劉醫生支了個小護士去調其他科的大夫。
路千寧和張月亮在手術室隔層被攔下,眼睜睜看著張欣蘭進了搶救室。
雜亂的聲音隔著一扇門不斷的傳出來,耳畔是張月亮終於忍不住的放聲大哭。
「姐……」她緊緊抱著路千寧哭成了淚人,「媽說過要看著我們結婚生子的,她一定不會有事的對不對?」
路千寧輕輕拍她的後背,語氣堅定,「不會,媽不會有事的。」
也不知是說給張月亮聽,還是說給自己聽。
片刻,搶救室的門被開啟,小護士一下子拿出好幾張單子來,「哪位是病人家屬?麻煩籤一下字,這是病危通知書,這是手術同意書……」
路千寧跟張欣蘭在法律上是母
女關係,可她畢竟不是張欣蘭的親生女兒。.z.br>
所以她直接把張月亮拉了過來,「月亮,你來簽字。」
「我……」張月亮看到那堆單子就直哆嗦,一個勁兒的搖頭,「姐,我不敢籤,你來吧!」
籤不了字,醫生就不會開刀,見張月亮手都在抖,路千寧橫了橫心,拿了筆就把所有的單子都簽字了。
「你們兩個出去等著吧,手術至少要幾個小時,看看病人賬戶裡的錢還夠不夠繳納手術費的,另外……做好心理準備。」
丟給路千寧和張月亮兩句揪心的話,護士拿上籤完字的單子,又給了路千寧幾張繳費單。
路千寧讓張月亮從搶救室外的長椅上坐著,然後拿著單子去繳費。
——
花云然的病房,周北競站在窗前,腦海中揮之不去路千寧慌慌亂亂離開的模樣,冷躁讓他渾身戾氣,令人不敢靠近。
身後的花云然喋喋不休,「阿競,你是來看我的對不對?我這個樣子是不是太醜,所以你才生氣的?」
他一定不能是為了路千寧而生她氣的!
她坐在病床上,小心翼翼的打量周北競,縱然只能看到一個側臉,她也不敢眨眼,生怕錯過了他任何的細微表情。
忽的,周北競動了動,單手插在兜裡側身看著她,眸底淬了一層寒冰。
「我對你的感情,六年前你離開時,就已經殆盡了。這次你回來是你哥主動求我配合,因為想治療你的抑鬱症。」
幾個字,拼湊在一起是花云然接受不了的現實。
她直直的看著周北競,忽的扯了扯唇角一笑,從床上下來,鞋都不穿,走到他身邊扯著他衣角,「阿競,你在說什麼?你是不是因為生氣才故意這樣說的?你不可能不愛我了,我心心念唸了你六年,你怎麼會不愛我呢?」
她的手被一隻冰冷的沒有溫度的大手推開,面前的男人也後退了兩步,他表情冷的不像話。
花云然彷彿瞬間墜入冰窟,手還僵固在空氣中,聽到開門聲,她扭頭看過去,目光觸及花御封的剎那間,一下子就哭出來了。
「哥,阿競說他不愛我了,都是因為路千寧,你去幫我殺了她,殺了她!」
她像瘋了似的衝到花御封面前,拉著花御封出病房,那副猙獰狠厲的模樣讓人無法直視。
周北競的寒眸愈發冰冷,看著花御封喊來護士給花云然注射了鎮定劑,然後護士和醫生提議把花云然暫時轉到精神疾病科去找專業醫生。
花御封沒攔著,任由他們安排昏睡下來的花云然轉科室,也就幾分鐘的時間,偌大的病房就剩下他們二人。
「這件事情是云然的錯,路千寧那邊我會好好補償她的,可是你現在告訴云然這些……難道你不想離婚了嗎?」
一旦花云然和周北競分道揚鑣,周老夫人就更不可能讓周北競離婚。
這是周北競答應這場荒謬交易的唯一好處,他能離了婚。
「怎麼?你該不會認為,離了婚我和花云然就有可能吧?」周北競話像淬了冰碴般冷的看著他,「所以才一次又一次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他緩步走到花御封面前,眉峰高聳道,「若真的是,那花云然的現狀就是拜你所賜,以後別讓我再看到她,否則我不會再手下留情。」
決絕的話語和認真的模樣,讓花御封心頭一震。
他確定了,周北競就是認真了。
可付出的代價有些大。
良久,他說道,「路千寧進不了周家大門的,就算沒有你那個妻子還有你父母那邊,她——」
「她的事情,輪不到你來插嘴,
我自有安排。」
周北競冷聲打斷後,果斷轉身走了,頎長的身子消失在病房門口。
花御封臉色漸漸陰沉,良久桃花眼一眯,精光一閃而過。
——
繳費處,路千寧不敢相信的又問了一次,「您說什麼?她的賬戶裡還有多少錢?」
「還有六十萬,足夠支付這次的手術費用了,不用再繳費了。」
她遞過去的好幾張黑.卡都被退回來了,蓋了章的繳費單也一併跟著出來了。
她木訥的接過,一個念頭從腦海裡閃過,她聲音略顯不鎮定的說,「麻煩把她的醫藥清單列一份給我。」
收費的人員列印了一份張欣蘭近一個多月的用藥記錄。
前前後後加起來才不到十萬。
她捏著那份清單往回走,在手術室樓層的拐角處遇上了剛從手術室出來的劉醫生,她迅速迎上去,「劉醫生,手術結束了嗎?我媽怎麼樣了?」
「還沒結束。」劉醫生聲音很輕,很同情的說,「導致張女士昏迷的不是因為癌症,極有可能是腦出血,所以科室其他大夫在做搶救,我來拿她的病例過程回去做參考。」
瞥見路千寧手裡的清單,劉醫生明白了什麼,又說,「在她來VIP病房之前,就私下找我換藥了,很抱歉這件事情我沒有告訴你,她知道有人在藥費的事情上為難你,所以苦苦哀求我,我也有孩子,身為父母我是很心疼你的,她簽了用藥協議,態度堅決,我……」
「謝謝,我不怪您。」路千寧低著頭,除了說著幾個字,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劉醫生拍了拍她肩膀,「堅強點,我去拿她的病例了……」
路千寧腦子亂糟糟的,一股情緒無處釋放,站在長長的走廊裡,紋絲未動。
直到身後突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路千寧。」
男人熟悉的氣息從身後傳來,將她團團包裹住。
他的身影如聲而至,站在她身側,一雙長眸落在她身上,「手術結束了?」
「沒有。」她聲音冷漠,後退兩步拉開距離。
從他的角度,只能看到路千寧的頭頂和一雙冷眸,冷的他心底發慌。
他本能的伸出手去,「花云然她……」
「周總,您是來替花小姐求情的嗎?其實沒有必要,她是花家大小姐,我一個普通人還能怎麼了她嗎?我……」
她看到周北競帶花云然離開的那一刻,心是涼的,這些天以來他帶給她的溫暖讓她仿若站在雲端。
卻又親手把她推入深淵!
可滿腔的委屈和無助看到他時,不由自主的釋放,一直沒落的眼淚一顆接一顆的掉,順著她下巴滴落到衣服裡。
她能拿花云然怎麼樣呢?別說花云然沒觸犯法律,就是真的觸犯了,她在花家面前算什麼?
她終於忍不住,轉過身將頭抵在牆上,顫抖著哭出聲。
她的哭聲像一把刀子,在他心頭割肉,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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