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他們可真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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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北競不以為意的說了句,「又不是沒跟你一起吃過飯。」
捧著碗的路千寧十分安靜,清眸裡倒映著窗前他偉岸的身形,抿了抿唇。
良久,她把一碗粥喝完,感覺身體都暖起來了,「我吃飽了。」
周北競將手機收起來,轉身拿過她手裡的碗,「下去吧。」
她點點頭,跟在他後面下樓,看著他將空碗交給下人後,朝自己伸出手。
乾燥溫熱的大掌手心朝上,繁複的指紋晃了她的眼睛。
她怔了一會兒才將手放入他手心,唇角輕勾著被他拉著去了院子。
科爾沁本想衝過來,卻被梅尼拽住,「人家那麼甜甜蜜蜜,你過去做什麼?」
「他們可真般配,站在一起就是天生的一對,我確實不好打擾!」科爾沁羨慕的說。
晚風吹來,吹動路千寧的長髮灑在周北競臂彎,相扣的十指緊緊交纏。
遠處的燈光灑在兩人身上,宛若從畫裡走下來的一樣精緻完美。
直到兩人到了跟前,科爾沁才說了句,「周,這裡又沒人跟你搶老婆,你拉那麼緊做什麼?」Z.br>
周北競面色如常,一旁的路千寧卻忍不住紅了耳根,將手縮出來,「梅尼夫人,好久不見。」
「可不是好久不見!」科爾沁總算找到機會,上前拉著路千寧從長椅上坐下,「我聽說你和周要來,就有許多話想跟你說。」
周北競溫潤的目光落在路千寧身上,梅尼走過來勾著他肩膀,把他拉到別處坐下,遞上一杯紅酒。
「千寧,恭喜你。」科爾沁遞給她一杯果汁,「你喝這個吧。」
突如其來的恭喜,讓路千寧摸不著頭腦,但她還是客氣的接過果汁道了謝,「謝謝。」
科爾沁衝她甜甜一笑,「客氣什麼?我跟你講,你這個時候要注意加強營養,少跟著周去參加那些什麼亂七八糟的酒會。當然,我們這不算,我們是朋友,明天的酒會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越說越離譜,路千寧皺了下眉問,「梅尼夫人,什麼加強營養?」
「我知道,你們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就是不滿三個月不準說,我都懂。」科爾沁拍了拍胸口,一臉「我都懂」的表情後,就轉移了話題,「明天我們的宴會來的不全都是夫妻和情侶,全都是商業界的人,可能應酬起來會比較棘手,我帶你偷懶。」
科爾沁性格活潑,鬼主意多的很,梅尼不止一次的說過是被他慣壞的。
路千寧很喜歡她肆意妄為的脾氣,笑了笑道,「好。」
淺笑盈盈間,她看到了月光下閃閃發光的周北競的一顰一笑,深邃的目光時不時向她投來。
四目相對,他眉梢微微挑了下,本就輕勾的唇角弧度更大了。
梅尼看見這一幕,拍著周北競的肩膀不知在調侃什麼,目光在她和周北競之間拉扯。
她收回目光,雖心頭苦澀但不得不承認,這種被公認是一對的感覺真好。
可惜——僅僅存在於這個酒莊裡面吧。
誠如周北競說的,她不喜歡吃牛肉,只吃了一些蔬菜,好在有那碗粥也餓不著。
接近凌晨時,周北競就從喝醉酒的梅尼那兒脫身,讓科爾沁帶著梅尼回去休息。
「周,你特別的不厚道,每次來都把梅尼灌醉。」科爾沁埋怨了兩句,「千寧,你晚上好好調教一下他,這個男人太不乖了。」
不等路千寧接話,周北競的長臂勾過來,骨節分明的大手搭在她肩膀上,姿態親暱懶散,唇角勾著迷人的弧度。
科爾沁命人幫忙把梅尼扶到房間。
路千寧和周北競也回了
房,他們的房間位置極好,有一整面的落地窗,可以俯瞰整個葡萄裝園的景色。
外面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朦朧的月光籠罩下折射出五彩的光芒。
路千寧和周北競站在落地窗前欣賞著美麗的景色,她恍惚間生出一種念頭。
能跟周北競在這地方忘記一切的生活兩天,知足了。
周北競的手機冷不丁響起,他側身看了眼手機,給了路千寧一個眼色轉身便去接電話。
是顧南,他毛毛躁躁的聲音傳來,「你給我發的訊息什麼意思?」
兩個小時前,他收到周北競發來的簡訊,只有簡短的兩個字。
【幫忙。】
他硬生生琢磨了兩個小時,都沒懂到底啥意思!
「有些事情我不方便出面,你去最合適,而且要隱秘一些。」周北競聲音很低,站在門外看著落地窗前那抹嬌俏的身影。
目光不由自主的柔了幾分。
那端顧南愣了幾秒,長長的「哦」了一聲,「我懂了,你出面估計花御封就狠了,千寧那性子又是個不告狀的主,指不定私下受什麼委屈,我——」
「就這樣。」不聽他繼續嘰嘰歪歪,周北競掛了電話,深了幾分的眼眸看著進了更衣室的身影。
他將手機放在櫃子上,手指輕輕撥弄了下衣帽間的門。
路千寧已經脫了外套,雙手放在貼身的小衣服上,剛往上拉扯了一截,露出平坦的獨自和若隱若現的弧度。
冷不丁覺得不太對,回頭就看到周北競雙手抱臂站在外面,開著的一條縫剛好可以看她個全部。
她迅速把手放下來,扯了扯小衣服的邊緣,將白皙的面板蓋住。
臉卻驀的紅了,一路從臉頰到耳根再到脖頸,白白的面板下一層粉色浮上來。
「你流氓,偷看人家換衣服做什麼?」
周北競輕聲一笑,用腳踢開衣帽間的門,緩步走進來,指腹將襯衫的扣子一顆顆解開。
「又不是沒看過。」他將襯衫脫掉,露出精壯的胸膛,在暖色系的燈光下泛著銅黃色。
路千寧心頭小鹿跳個不停,轉過身去,「你都脫了,那你先洗澡。」
話音落地,手腕突然被抓住,她身子踉蹌著被抓到一旁的浴室,不等反應過來周北競已經開了花灑。
溫熱的水淅淅瀝瀝的流出來,打溼了她的長髮和襯衫,嘭濺出來的水霧在他短髮上落下。
她仰著頭,清眸顫抖幾下看著他深沉的眼眸。
「我們要盡地主之誼,不是說好要替梅尼夫人調教我?」他薄唇輕啟,話語能蠱惑人心。
危險的氣息迎面撲來,她心頭不免一顫,這個狀態下去今晚她要慘了。
關鍵是明天的酒會還要穿禮服,若是留下什麼印記……
忽的,身體一股異樣,讓她眉梢微挑,下一秒小臉就皺成了包子,「我可不敢調教周總。」
「周總」兩個分外刺耳,周北競眯了眯眼睛,握著她腰肢的手微微用力,她那個地方最敏感,「換個稱呼。」
他在誘惑她,感覺到這一點,路千寧好氣又好笑,膽子大了許多將手攀在他脖子上,仰頭微微眯起的眼睛看著他。
「周……北競。」
聲音似水如歌,點在周北競心頭,他呼吸不自覺的快了幾分,薄唇蜻蜓點水般在她唇上落下。
「再來一次。」
「周北競。」她又輕輕喊了一聲。
周北競暗罵了一句「該死」,在別人嘴裡普普通通的三個字,怎麼到了她嘴裡就這麼好聽。
他低頭吻住她的薄唇,又輕又密的吻落下來
,奪了她所有的呼吸。
箭在弦上,一觸即發時,路千寧推開了他,「先洗澡。」
「好。」他嗓音已然低的嚇人。
洗完澡,路千寧被裹著浴巾抱出來,他有些迫不及待了。
但路千寧手抵在胸口,很無辜的說了句,「我們睡吧,今晚真不行。」
「嗯?」他抬起頭,一臉慾求不滿和不可思議。
她在說什麼鬼話?
就他這狀態,能不行嗎?
路千寧挑了下眉說,「我來例假了。」
周北競:「……」
「你讓讓,我要去拿衛生棉。」她僅用兩根手指頭,就把周北競僵硬的身體從身上推下去。
他身上鬆垮的浴袍有些亂糟糟,浴袍裡的身體僵硬筆直,整個人都懵了。
路千寧好笑的進了衣帽間,從行李箱裡拿出提前預備好的衛生棉,她的小日子不太準。
前三後四的總會推遲,所以快到日子她走到哪兒都會帶著衛生棉。
換好衣服出來,見周北競還在床上躺著,閉目養神,而鬆垮的浴袍還有一些清晰可見的弧度。
她忍不住抿著嘴笑了下,識趣的在離他最遠的地方躺下。
良久,周北競才起來,進衣帽間換了一套家居服出來後,從另外一邊躺下。
長臂蠻橫的伸過來把她拉到懷裡,聲音很不悅的吐出兩個字,「別動。」
路千寧真的不動,能解決問題的不僅僅是那一種方法,可迄今為止他們也只試過那一種方法。
別的方法她還放不開,若不聽話真惹惱了他,她承擔不起後果。
這一夜,說相安無事也相安無事。
可她沒怎麼睡好,一直被他粗重的呼吸.弄的不自在,時不時被他抱得緊緊。
時不時他又會耳語廝磨一番,她後來才發現,他這是有目的性的「報復」。
他不好過,她也別想好過!
總算是熬到了天亮,路千寧從床上爬起來,拉開窗簾開啟窗戶,將房間裡荷爾蒙氣息吹散些。
卻冷不丁瞥見莊園的大門緩緩開啟,一輛豪車從遠處駛來。
停在城堡的門口,花御封從駕駛位上下來,先跟梅尼打了一個招呼,然後又繞到副駕駛開車門。
花云然也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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