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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星號列車的車輪沒法充氣,但卻因為另一種原因而被耽誤了行程,這倒是和以前那些爆胎的車輛情況類似……安室透的思維不自覺地往某些方向偏移了一點,但很快又糾回正軌,繼續往後檢視。
第二起蜘蛛公館事件,在場的有江夏,和那個沒禮貌的大阪高中生偵探。兩個高中生偵探湊到一起,也難怪會出事……咚。
安室透屈指在自己額頭一敲,打住了這種純靠經驗和直覺的判斷。
……比起高中生偵探,這一起事件中,更值得注意的,明明應該是那些丟失的傀儡和客戶名單——根據服部平次給出的推理,被殺的武田家主可能在從事販毒活動。
……這麼說來,第一起案件中的兇手,也說過被他殺死的店長在暗中販賣毒品。
而且江夏竟然沒在蜘蛛公館的事件當中破案,而是正好離開了武田家……
結合這些要素,安室透隱約覺得,蜘蛛公館的這一起案件,或許跟組織有關。只是不知道江夏在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是參與到了任務當中;還是發現了端倪,或者遭到了警告,所以像月影島時一樣主動避開了衝突?
再往下看,第三起——和蜘蛛公館的案件幾乎同時發生的星星殺人案——則讓安室透神色稍緩。
這一次,死者、兇手都和毒品無關,不再像前兩起事件一樣有所關聯。
而且這一起兇案的導火線,是一場發生在一年前的謀殺。不管從時間還是案件性質上來看,它都和組織關係不大,應該只是一場普通的殺人案。
此外,還有一件事讓人在意——除了江夏,這一起案件中的目擊證人,竟然包括江夏的鄰居和幾個小孩……江夏出門怎麼總遇到熟人?
這麼說來,自己出差的時候,好像也沒少和江夏偶遇,並且通常會在那前後,再一起偶遇江夏的同學或者鄰居。江夏周圍的巧合可真多,他的運氣也確實有點奇特……
安室透一邊想,一邊繼續往下看。
第四起,是發生在海原號上的觸電殺人案。
安室透看得格外仔細。
因為結合江夏之前的敘述,這艘“海原號”,似乎很受烏佐重視,連琴酒和伏特加也被安排來乘船,它上面或許暗藏著什麼重大的秘密。
但仔細看了好幾遍,這起案件同樣和販毒無關,船,似乎也只是一艘普通的船。
唯一比較可疑的地方,就是案件中的死者山崎社長手腳不太乾淨,但這種程度的財富和罪行,還不足以讓組織把他當成任務的目標。
安室透翻看著這一份從警方那邊得來的現成資料,對烏佐和琴酒的安排越發疑惑,他想不通這艘船有什麼可供圖謀的地方。難道這其實是另一個更龐大計劃當中的一部分?
等風頭過了,得讓部下仔細查一查。現在只能先遠遠盯住,以免暴露自己……
安室透若有所思地將幾分卷宗過完一遍,然後,他的目光落在了最後一份資料上。
——月影島社群活動中心的爆炸。
這一次的事件當中,同樣有江夏的身影。但非常邊緣。
爆炸發生前後,江夏有過很長一段時間的不在場證明——從船靠岸開始,江夏就一直被警方和記者包圍。之後爆炸發生的當時,江夏甚至就在警署門口。後面也的確和他剛才所說的一樣:他和警方一起上島,然後低調離開。
全過完一遍,安室透心裡有了大致的想法。
——他還是更傾向於江夏不是烏佐。
身處夢境中時,很難理智思考,只是把幾個要點簡單粗暴地聯絡起來,所以才會夢到烏佐就是江夏。
現在醒來以後稍一推敲,就會知道“江夏=烏佐”這個結論,缺乏足夠的支撐。
烏佐的保密級別和琴酒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他在組織裡的地位。而這一點,和江夏的身份完全對應不上。
——安室透對東京這些能混到和琴酒一起出任務的幹部,心裡大致都有數。
所以,在他看來,烏佐這個讓他聞所未聞的“新面孔”,不太可能是以往經常在東京活動的成員。而更可能是鳥取那邊的常駐幹部,或者從別的地方空降來東京的。
江夏卻是從小住在東京。
另外,還有一種可能——烏佐不是外地人,而是在東京本地被髮掘出來、並因為能力出眾被飛速提拔。
……但再“飛速”,也應該有一兩年的時間用來沉澱和考察,並且那樣一來,在外圍成員時期,烏佐應該就已經嶄露頭角。
而與之不同,幾個月前,江夏還是一個受宮野姐妹牽連,險些被琴酒隨手處理掉的炮灰成員——如果江夏真的是烏佐,在那個時間點,他應該已經擁有代號了,琴酒當時不可能那麼草率地想要殺死一個正式成員。
……除非江夏是某些非常適合組織的天才,向組織展示過他本身的能力、得到了認可,並且在持續為組織效力。
但是實際上,根據安室透的觀察,江夏每天都在家、事務所、案發現場、深夜公路上N點一線。偶爾出差,也大都是受同學、鄰居邀請,或者抽到了什麼獎券……總之,他根本沒有時間做組織的任務、也沒有做過任務的跡象。
還有,關於伏特加的反應和“組織制約烏佐的手段”那個疑點……安室透覺得,還是像自己之前想的那樣——按照組織一貫的謹慎,如果想制約烏佐這種級別的成員,組織必然會採用更加長期、穩定且有效的方式。
而不是用一個隨時可能會因為距離、訊號阻斷等原因失效的項鍊。
此外……
安室透重新翻了翻郵件,目光停在其中兩起案件上。
——星星殺人案,
以及一天後,遊覽船上的觸電殺人案。
前面那個案件,記者採訪的時候,江夏穿的還是正常的衣服,脖頸露在外面,上面什麼都沒戴。
但船上觸電事件之後的採訪中,江夏脖子上就多了一條毛茸茸的可愛圍巾,雖然圍巾被他仔細整理過,圍上去的造型勉強還算和諧,但圍巾整體的圖案和風格實在和衣服不搭調,應該是臨時找人借的,用來遮掩那個“項鍊”。
這樣一來,“項鍊”和“組織限制烏佐的方式”,就更不可能劃上等號了——就算那個“項鍊”是什麼非常穩定的黑科技,它的制約也應該從任務最開始進行,而不是半途才急匆匆地打上這種補丁。
至於江夏和琴酒行程過高的重合度……月影島上的某些要素吸引著組織,也吸引著偵探。而只要目的地一致,矛盾爆發的時間點一致,那江夏和琴酒同樣從東京出發,軌跡重合也很正常。
另外,安室透實在想象不到,如果江夏就是烏佐,那烏佐一個幹部,為什麼要隱姓埋名地跑到他的事務所打工。
而且,同為組織的“忠心”成員,烏佐也沒必要千方百計地對“波本”隱瞞身份……除非組織已經對波本產生了懷疑,派烏佐過來,是為了掌握某些切實的證據。
想到這,安室透思緒一頓。
雖然這種可能性非常微小,但如果真是這樣……損失無疑會非常慘重。
……儘管他覺得烏佐不是江夏,但保險起見,有必要再驗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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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角色比心!-(¬?¬)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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