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二十五章 蛇鼠一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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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合山縣作為一個依山傍水的城市，這裡自然有不少適合野炊的好地方，所以黃秋等人很喜歡在週末的時候去河邊烤肉，夏天的時候還會下水游泳，當然釣魚也是少不了的。

所以那一天的黃秋等人正一邊討論著後天期中考試的事，一邊在河邊排排坐釣著魚。

結果他們很快就看到了讓自己終身難忘的一幕，那就是成群結隊的老鼠出現在河對岸，然後義無反顧的跳下了水，這也讓黃秋等人想起了自己聽說過的一個故事——旅鼠跳海。

當然了，現在已經證明旅鼠跳海純屬子虛烏有，是該紀錄片的拍攝者為了噱頭而專門抓來幾百只旅鼠，然後用盡手段逼迫它們跳下海去。

作為一部紀錄片，本該以真實為第一要務，但是卻為了收視率而選擇造假，這不得不說是一種諷刺，不過這也不能算是特例，因為作為出產優秀紀錄片最多的英格蘭XBB電視臺，也為了噱頭拍了不少假紀錄片，比如讓一群人扮演在樹上生活的原始人。

咳咳，回到正題。

當年的黃秋等人還不知道旅鼠跳海是真是假，但是他們確確實實的看到了成百上千只老鼠跳進了自己面前的河裡！

就在黃秋等人以為這些老鼠會游到自己面前時，結果就發現這些老鼠直接潛水不見了，總之等了很久都沒有再見到那些老鼠冒頭，不過在這個時候有一個小夥伴的魚竿動了兩下，這就把他給嚇得直接丟掉了魚竿，因為誰也不想一抬起魚竿就看到一隻老鼠掛在上面吧？

“那會兒我們都還年輕，也不知道什麼叫做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所以最後還是大著膽子想要看看這群老鼠還會不會冒出來。”

黃秋長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於是我們就跑到旁邊的橋上，因為覺得那裡會更加安全一點，等會兒如果這些老鼠真的冒出頭來，那不管它們從那邊上岸我們都可以朝另外一邊逃跑，結果我們到橋上也沒有過多久，就聽到了咔哧咔哧的聲音，就像是有人在磨牙一樣，所以我們很快就意識到可能是老鼠在咬橋下的鐵柵欄，於是我們就低下頭看了一眼，然後就看到在水面下可能不到十厘米的地方吧，有無數只老鼠在那裡層層疊疊。”

“更重要的是，這些老鼠看起來就好像是融合在了一起，打一個可能不太靠譜的比方就是沙琪瑪，一個個老鼠像是被什麼東西黏在了一起。”羅俊接著說道。

這讓劉星不僅想起了一種很經典的怪物形象——就是由同一類生物無規則的聚合在一起，當然也有可能是由某種肢體進行組合，整體就像是一個大圓球。

這玩意想想都覺得讓人掉san值。

“不過這都還算是好的，因為老鼠本來也是會游泳的，再加上水的折射也會讓畫面出現一定程度的失真，所以我們當時也只是被嚇了一跳，但是依舊大著膽子在橋上看熱鬧，直到羅俊這傢伙不知道怎麼想的，竟然拿魚竿去戳水下的那些老鼠，結果這一下子舊出了大事，因為當羅俊戳到一隻老鼠的時候，我們就看到水下的那些老鼠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抬頭看向了我們！你們能夠想象出那副畫面，不知道多少隻老鼠死死的盯著自己，而且從它們的眼睛中我們竟然看得出一絲怒氣。”

黃秋的這句話讓劉星三人眉頭緊皺，因為只要黃秋不是在撒謊或者添油加醋的話，那麼這就代表著特納爾可能在舊合山縣留下了一隻擁有蜂群意識的神話生物，或者說就是老鼠。

對於像特納爾這樣的伊斯人來說，想要讓一群普通的老鼠擁有蜂群意識其實並不難，只要讓它們擁有同一個大腦就行了，當然也可以像地海國的德塔人那樣利用鍊金術將所有人融合成一個意識體。

不過相比於德塔人遺蹟裡的那個靈魂樹人，劉星更不願意面對這些擁有蜂群意識的老鼠，畢竟蟻多咬死象這句話可不是開玩笑的，而且像靈魂樹人這樣的巨型神話生物，你打不過還是躲得起的，但是像老鼠這種什麼犄角旮旯裡都能冒出來的生物，你在面對它們的時候是真的防不勝防。

所以劉星可以肯定當自己一行人進入舊合山縣城的時候，肯定會在第一時間被這些老鼠給盯上，到時候自己一行人的一舉一動都會在老鼠們的掌握之中，如此一來它們就有充分的時間來選擇在什麼時候動手。

“這麼說來的話，之前在舊合山縣城裡失蹤的那些路人，其實都是受到了這些老鼠的襲擊嗎？”尹恩順勢問道。

黃秋點了點頭，肯定的說道：“俗話說得好——蟻多咬死象，而且我相信你們也應該聽說過行軍蟻的故事吧？當很多行軍蟻聚集在一起的時候，可是能夠把路上的一切生物給變成森森白骨，所以當這些老鼠聚在一起的時候，那麼車上的人對於它們來說就像是罐頭裡的肉——開蓋即食。”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可就太可怕了，所以你們舊合山縣就是因為得知了這件事情才選擇了整體搬遷嗎？”劉星接著問道。

黃秋搖了搖頭，苦笑著說道：“你可別忘了我在一開始的時候，有提到過有一群蛇突然跑進了羅俊的家裡，然後這些蛇又突然消失不見，而且周圍人都沒有注意到這群蛇？沒錯，沒過多久我們就看到一群蛇從一旁的下水管道里湧了出來，然後和那些老鼠直接打成一片，那情形看得我們直接拔腿就跑，畢竟那畫面放在那個網站都是過不了稽核的！所以我們在回去之後把這些事情告訴給了大人，結果大人們都以為我們時在開玩笑，因為這種畫面的確是有些離奇。”

“而且我們舊合山縣其實有一道名菜就是蛇羹，所以在很久之前就把附近的野生蛇給抓了個七七八八，也就在附近的深山老林裡可能會有一些蛇，因此在城區附近是很少會出現蛇的蹤影，這也是之前羅俊的父母覺得我們出現幻覺的原因；當然之前出現老鼠過街的時候也附帶了幾條蛇，不過這也唄當成了正常的現象，所以到了這個時候大家都還不覺得有什麼問題。。。直到前幾年的一個晚上，整個縣城的人都看到了一條大蛇！”

“我們舊合山縣每到夏天都會開一個烤肉節，而且就是在合山河兩岸一字排開的擺攤賣東西，結果那天晚上突然有人發現河裡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蛇形陰影在不停的往前遊，這可把大家給嚇了一跳，其中自然也是包括了我和羅俊！根據我看到的情況而言，這可能是一條超過二十米長的大蛇，至於直徑可能得要四個人才能夠抱住，當然更重要的是那些橋下的鐵柵欄依舊是沒有攔住它，而它最後又消失在了一個漩渦之中！”黃秋一臉嚴肅的說道。

二十多米？

劉星記得目前世界上最長的蛇也就在十米左右，不過在遠古時期倒是出現過一些體型更長的蛇類，而且像這些大蛇一般都生活在水邊，因為它們需要水的浮力來提升自己的移動速度，畢竟蛇是沒有腳的，所以它們必須得透過肋骨的不斷活動來完成移動，因此像蟒蛇森蚺這些大體型的蛇類在地面上就移動速度感人了。

所以劉星開始懷疑特納爾是把上古時期的某種蛇類給帶到了現代，而且這種蛇類應該是屬於神話生物，可以透過某種方式直接穿過鐵柵欄，比如將身體虛化，亦或者是直接閃現過去。

不過這也讓劉星感到更加的疑惑，因為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特納爾在舊合山縣就準備了一群可能擁有蜂群意識的老鼠，和一隻來自於上古時期的大蛇，所以這麼一個模組是想要搞什麼鬼？難道是想要來一個蛇爭鼠鬥嗎？

“至從那次烤肉節後又發生了一次地震所以就有人開始呼籲整體搬遷，不過就像我之前所說的那樣，依舊有些人覺得故土難離，當然他們也不會放過多出一套房子的機會，所以在名義上他們也同意整體搬遷，不過在完成整體搬遷之後依舊生活在舊合山縣，只是舊合山縣的水電氣都不通了，就需要他們自己買來了天然氣罐和柴油發電機，水的話就近從河裡打上來就好了，結果這些留守在舊合山縣的人很快就出現了各種不良反應。”

羅俊搖了搖頭，繼續說道：“當時我爺爺奶奶就死活要留在舊合山縣，所以我父母不得不給他們置辦了各種東西以方便他們生活，其中就包括了一套高階的淨水裝置，以防止他們喝了不乾淨的水生病，結果我父母有次回去的時候就發現他們面色有點不對勁，所以就立馬送他們去醫院檢查，最後得出的結果竟然是我爺爺奶奶中了一種蛇毒，還好這種蛇毒是彌散在水中，同時又被淨水器給過濾過一遍，所以我爺爺奶奶的情況還算不錯，但是其他人家的情況就很糟糕了！”

“蛇毒？這玩意就有點離譜了吧。”張景旭忍不住說道：“一般來說蛇類是可以自由控制毒腺的開閉，所以不存在蛇類在水裡遊著遊著就流出了一些蛇毒，何況一隻蛇擁有的蛇毒都非常有限，而且它們想要重新生成也需要花一番功夫，所以不到必要時刻蛇是不會主動釋放毒素的；而且這合山河的徑流量雖然不算大，但是想要稀釋毒素也不是什麼難事，除非這些蛇是看到有人在旁邊打水，才刻意釋放出自己的毒素。。。但是這也不太可能吧，畢竟使用毒素作為武器的蛇類一般是不可能把人類當成獵物。”

張景旭說是這麼說，心裡卻已經肯定那些蛇就是在針對舊合山縣的人類，而且還有意在控制毒素的釋放，以保證這些人不會在第一時間出現明顯的症狀。

“我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最後依舊有好幾個人毒發身亡，所以這些留守在舊合山縣的人都選擇了離開，畢竟這裡已經不是能夠生活下去的地方。。。而且有人認為就是因為我們吃了這麼多年的蛇羹，所以這些蛇就是在報復我們，這就顯得有些玄幻色彩了，因此我們也就把這當成了一個民間傳說。”

黃秋搖頭說道：“但是之後那些路過舊合山縣的路人，以及一些回來打掃舊房子的人全部失蹤，就讓舊合山縣變成了遠近聞名的禁地，所以又有一些所謂的主播跑來蹭熱度，結果自然是有不少人有來無回，但是這也在網路上出現了不小的熱度，於是官方就派了不少人進入舊合山縣進行調查；結果有些奇怪，那就是舊合山縣的城區沒有發現任何問題，而且你們也看到有不少野貓野狗也活得好好的，所以再調查了幾天一無所獲之後，也只能草草的了結此事。”

“對啊，話說這些貓貓狗狗都是怎麼活下來的？按理來說在沒有人類製造生活垃圾的時候，這些野貓野狗就失去了穩定的食物來源，所以這麼一座空城應該養不活多少野貓野狗吧？”劉星開口問道。

“老鼠和蛇。”羅俊直接回答道：“我們發現了不少老鼠與蛇的骨頭，所以我們懷疑這些野貓野狗就是以它們為食，只不過我們也想不通那些老鼠和蛇又為什麼會出現在城區，因為老鼠想要在城市生活其實比野貓野狗還更加的依賴人類，畢竟城市裡可沒有多少自然生長的食物，所以在人類離開了城市之中，大部分老鼠都應該會選擇離開城市，除非城市環境已經變得和野外一模一樣；至於蛇的話，我覺得它們應該是會跟著老鼠一起行動，因為老鼠也是它們最好的食物來源。”

劉星點了點頭，然後話鋒一轉道：“對了，話說羅俊你們為什麼會想到來阻止路人進入舊合山縣的城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