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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上來再說。”秦墨道。
秦相如看了一眼,這裡離京城還有段路,他叫都走酸了。
一個翻身就上了馬。
“你小子,就不知道悠著點?”
秦相如小聲道。
“爹,我也不想啊,誰能想到我一個穿插隊伍,能夠殺穿北奴啊。”秦墨無奈的道:“說來說去,還是蘇運太菜了,要是給我十萬人,我直接給北奴平推了!
就算奇襲繞後,我也不至於拖一個月時間。”
“行了,你聲音小點!”秦相如也很是無奈,這一戰,他早就分析過了。
秦墨的穿插隊伍,是最兇險的。
冒頓也很聰明,要不是秦墨運氣好,這一次輸贏還難說。
“爹,我累了!”
秦墨靠在秦相如的背後,閉上了眼睛,“讓我眯一會兒。”
“臭小子,多大人了,還靠爹背上!”秦相如嘴上罵罵咧咧的,卻放慢了行馬的速度。
“爹,你肩膀太窄了,沒有以前寬了!”
“廢話,你爹都多大了,還以為我是小年輕呢?”秦相如哼道:“老子跟你一般大的時候,壯的跟牛似的。
那肩膀寬的可以架馬車!”
秦墨逗樂了,“爹,那是馬路,不是肩膀!”
“行了,要睡快睡,少囉嗦!”秦相如嫌棄的道。
秦墨環住了他,然後真的睡了起來,“雖然我爹肩膀不夠寬,但卻是世界上第一讓我安心的地方,我爹,是我的大靠山呢!”
聽著兒子夢囈般的話,秦相如也不由的嘆了口氣。
這小子雖然打戰沒他多,但是打的都是硬仗,滅國之戰。
一次比一次兇險。
看到秦墨一臉疲憊的樣子,他也是心疼的不行。
“憨子,你也是爹的大靠山!”
三十年前子敬父,三十年後父敬子,就是秦相如父子最好的寫照。
竇玄齡努了努嘴,杜敬明看了看,不由嘆聲道:“父愛如山也!”
尉遲信雄心裡說不上的滋味,想笑秦墨是個沒斷奶。
可一想起自家那些個狗東西,別說親近他了,看到他都發抖,哪有半點父子親情?
再看看,秦家父子,一個護犢子,一個能立功,關係好的跟兄弟似的。
李世隆本想把秦墨叫過來,可看到秦墨趴在秦相如肩頭睡著了,不由道:“這小子,真行,說睡就睡!”
李越有些羨慕秦墨,他這輩子都沒嘗試過跟李世隆這般親近。
也是後來自己慢慢起來了,才從李世隆身上體會到了一些父愛。
李世隆進了城,直奔太廟,祭拜先祖,昭告上蒼之後,李世隆也是回宮了。
因為時間還早,他讓眾人先回去洗淨風塵。
秦墨也醒了過來,下了馬為秦相如牽馬。
方蓴不太想去秦府,京城後就去了欽天監。
秦墨才回來,肯定要跟那些個老婆們親熱,她始終融不進去的。
為了避免尷尬,就不去湊熱鬧了。
這也是一開始就說好的,秦墨也沒有勉強她。
進到欽天監,方蓴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袁天罡,“師姐,師父呢?”
蕭魚柔道:“皇陵,你要去找他嗎?”
“不了吧。”方蓴道:“他現在有師姑,我就不去煩他了。”
“聽說你這次受了傷,差點死了,他很傷心吧?”蕭魚柔問道。
“嗯。”方蓴點點頭,然後坐在了蒲團上,看著她,“這一次,我很多事情都看開了,也體會到了你當初的心情。”
“我?”蕭魚柔道:“我當初的確是一心求死的。”
當初她的確想死,是方蓴勸她,為了孩子考慮,她這才假死脫身。
假死的狀態極為的奇妙,秦墨說的那些話,她都聽的一清二楚。
“我這輩子都做不好一個妻子,相比相夫教子,我更喜歡雲遊四海。”方蓴道:“讓我守著他,等著他來寵幸我,我覺得就像是青樓裡的姐兒,在等客一樣!”
蕭魚柔被她這話給逗樂了,“你怎麼會這麼想?”
可很快,她就反應了過來,“你要走?為什麼啊?”
“去找我自己!”方蓴道:“去看看山河,我更喜歡這種生活。”
“那這次你打算走多久?又打算多久讓他找到你?”
“走累了就回來,不會藏匿蹤跡,他要是想我了,就讓他來追我。
反正六扇門遍佈天下,他要找我易如反掌。”方蓴伸了個懶腰,“就是身子還沒將養好,等我養好了身子,看師父成婚,我就離開京城。
以前心裡有牽掛,總是匆匆而過。
現在縱然心裡有牽掛,可也不擔心他有危險了。
自然可以好好停下來,看一看風景。”
“我不如你。”蕭魚柔羨慕道:“我如果有你一半灑脫,都不置於把自己困在過去。”
“是時候走出來了。”方蓴看著她,“我不會勸你放下,倒不如......坦誠的聊一聊。
就當放過自己。
他不會在殺你了。
雖然我知道,他也沒放下。”
“談何容易!”蕭魚柔閉上了眼睛,“我上半輩子,是因為仇恨而活著。
下半輩子,我打算為我兒子活著。
等他成家立業,生兒育女,我此生無憾。”
“那你不妨做你自己。”
蕭魚柔站了起來,“你這輩子都沒有真正看清楚自己的心,紫微星門的人一輩子都在尋找自己。
師父是這樣,我是這樣,你也是這樣。
現在師父找到了自己的心。
我也找到了,現在就差你了。
天下太平了,紫微星門也要隱世了。
你好好想想,若你想明白了,我可以幫你。”
“你幫不了我,你不是我,你不知我的經歷......”
“佛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為什麼不行?”
“我不信佛!”蕭魚柔道。
“那又如何呢?”方蓴走了出去。
蕭魚柔陷入了沉思之中,她沉浸在痛苦之中,久久難以平復。
她何嘗又不想放過自己。
而此時,秦墨回到家中,一場浩浩蕩蕩的家庭大會正式召開。
等秦墨從家裡出來的時候,腰痠背痛的,走路都發顫。
高要遞了一杯人參茶過去,秦墨一口氣幹了,那種虛脫感才消去許多。
“小高,我晚點畫一些東西,你讓人做出來,記住了,要讓女匠人做,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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